作爲(wèi)旁觀者的羽,以火遁燒起了火,他……見識到了一場精妙的體術(shù)比試。
木葉精英上忍旗木卡卡西,對決叛村前同爲(wèi)上忍,卻早已擁有影級實力的大蛇丸。
羽一直覺得忍界的實力分化很模糊,一個護(hù)額和忍者檔案可以限定很多人,然而總有一部分人……
明明身爲(wèi)下忍,卻可力懟六道。
場中的形勢逐漸焦灼。
卡卡西的拳腳速度極快,攥拳出擊時,忽又從手中滑出一支苦無,刺向大蛇丸心口。
忍者,詭也。
只要能殺死敵人,忍者從不應(yīng)該在乎用什麼手段,陽招也好,陰招也罷,能殺死人的招,纔是好的招。
但大蛇丸更詭,如蛇的身軀總能扭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避開攻擊。
卻也不是一味躲避,當(dāng)卡卡西出拳出腳時,會露出短暫的空擋,大蛇丸便抓住這個破綻,反擊!
火光中,兩人的影子糾葛,退散,化出一道道殘影,拳腳碰撞的聲音響徹整座林子。
而其間,每到致命關(guān)頭。
如卡卡西寫輪眼洞察到大蛇丸行動的一絲絲破綻,便瞬息出手,卻僅是殺死一個替身。
大蛇丸則儘量避免同寫輪眼對視,他可以忽視佐助的瞳力,可無法忽視鼬和卡卡西的。
哪怕僅中招一秒的幻術(shù),對他來說都是非常大的麻煩。
片刻後,一聲撞擊的巨響響徹這一方林子。
卡卡西和大蛇丸紛紛倒退,步數(shù)……竟相同。
五五開。
“沒想到,曾經(jīng)見著我不敢動彈的你,已經(jīng)成長爲(wèi)一個出色的忍者了。”大蛇丸束手而站。
看樣子,卡卡西終究無法激發(fā)出宇智波的真正力量。
他心中是失望的。
橫目看向羽,說:“看清這些國家和村子的嘴臉罷,弱小的人,最終都會成爲(wèi)棋子,隨時被遺棄,沒有作用的人了,會成爲(wèi)廢物,爲(wèi)他人所拋棄——不論是一個國家、一個村子,還是所謂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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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展現(xiàn)出自己該有的作用,得到應(yīng)有的一切,但當(dāng)你失去擁有的一切時,是否……還能有如今的光景?呵呵——”
大蛇丸說著,臉皮脫落下一塊塊死皮,其本體,竟在悄無聲息中離開了。
他本意是想通過羽也是平民出身這點(diǎn),動搖火之意志,意圖將羽引向黑暗。
但——
羽從不覺得,世間的人全是好壞分明的——好人內(nèi)心無齷齪,壞人心中無善良?
相對來說罷了。
有光的地方就有暗,光愈強(qiáng),暗愈深。
真正的聖人,心地純良的人,千萬人中有幾個?各大國大名、各大村影的決定,羽捫心自問,若他真處於那個位置,是否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答案是——會。
只不過理解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導(dǎo)致難民事件源頭的罪魁禍?zhǔn)滓呀?jīng)死在大蛇丸手中,但終究是無法被原諒的。
同樣的,對大名等政客,他敬而遠(yuǎn)之。
解決難民事件的本心,是爲(wèi)苦惱的綱手解憂,既然現(xiàn)在塵埃落定,他便不想再去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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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隨風(fēng),由他去吧……
修行的路,纔是他理應(yīng)一直走的,只不過這些事,會留在他的心中,成爲(wèi)——人生的感慨和回憶。
藉著火光,卡卡西凝視著地上的一灘死皮,許久之後,才說:“回去了。”
木葉的墓園之中,沉睡了三個人,他心中的英雄——父親旗木朔茂、老師波風(fēng)水門、摯友宇智波帶土。
以及,他親手殺死的……琳。
大蛇丸所說的是事實,卻如同把肉通通剔下,將帶血的白骨放在他面前!
這些年一直迴避的事爲(wèi)他人所挑起,有那麼一刻……他想用萬花筒的力量……
最後還是忍住了。
聞言,羽撤去火遁燒起的火把,熄滅的火光讓這片林子歸於靜謐的黑暗,唯有絲絲的灼熱尚撲面龐。
他跟上正緩慢往林子外而去的卡卡西,喊道:“老師。”
“嗯?”卡卡西有些虛弱,畢竟使用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對他來說,負(fù)荷太大。
“四代目火影,是個什麼樣的人?聽說是個偉大的忍者,但大多都是從學(xué)校裡瞭解的。”羽問。
卡卡西身子隱隱一顫,朦朧熹微的月光下幾不可見,腦中涌出關(guān)於那段時光的記憶……
那時的他,揹著刀——用以警告自己,不要像父親一樣因愧疚而死。
有一個總是遲到的笨蛋。
有一個總是細(xì)心維護(hù)他和笨蛋之間感情的少女。
還有一個……對卡卡西影響深遠(yuǎn)的男人——當(dāng)時還不是四代目火影的波風(fēng)水門!
金色閃光。
忍界的一位傳奇。
“四代目大人,是被其他國家特許遇見了可以放棄任務(wù)趕緊跑且不會受到處罰的忍者,當(dāng)年的第三次忍界大戰(zhàn),四代目大人以一人之力,扭轉(zhuǎn)了一方戰(zhàn)局……”
金髮的男人,飛雷神所到之處,就如同一縷金光浮現(xiàn),瞬息現(xiàn)身,又瞬息消失。
哪怕是以速度聞名忍界的雷影艾也不敢輕試四代目的鋒芒。
可惜,天才總是早逝。
水門死得太早,享年二十四歲,鳴人才剛剛出生而已……
“飛雷神麼……”羽呢喃道。
這道忍術(shù)是他至今爲(wèi)止依舊沒有半點(diǎn)法子的忍術(shù),早已有了放棄的趨勢。
唯有休息又無事時,會分析一下原理。
“四代目他……是我最敬仰的人。”卡卡西說。
回憶起那段時光都覺得甜。
若是當(dāng)年的人都沒有一一死去,該有多好?
波風(fēng)水門、漩渦玖辛奈、宇智波帶土、琳……
也許是空氣太炎熱,也許是突然走出林子,熹微的月光也顯得刺眼,他眼中似有什麼讓視線朦朧了。
“那……”
羽遲疑了幾息,最終還是決定說出來,痛苦化作一層薄膜,將宅西裹在裡面,“旗木朔茂前輩呢?”
這是個久遠(yuǎn)的名字,上一輩的人還有所瞭解,但到羽這一輩的人,幾乎無人識得木葉白牙。
提起父親,卡卡西步子下意識的停頓一秒,七歲那年,父親因爲(wèi)一件“放棄任務(wù),營救夥伴”的事,自殺了……
那段記憶,成他的噩夢之一。
即便後來經(jīng)歷的越來越多,也無法釋懷。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