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木葉村外。
一隻黑色忍貓急匆匆跑出木葉,順著一個方向一路狂奔,即便累得氣喘吁吁也未曾停下來。
它感覺自己四條腿都要跑斷了,但還是咬牙苦苦支撐著,直至整隻貓跑到頭暈目眩,耳畔盡是耳鳴,眼前開始發黑的時候……
它終於見到熟悉的身影在前方不遠處。
“——喵!!!”
黑色忍貓已經沒有力氣口吐人言,只能拼盡全力喊了一聲極爲淒厲的貓叫,讓前方不遠處的一隻橘色忍貓忽地炸了一下毛。
也讓橘色忍貓前方的幾道身影不由得停下來。
“池泉大人,是我的一隻貓孫!”菊次郎回頭一看,立即認出了那隻累到快倒下的黑色忍貓。
這時,一名警務部隊上忍迅速折返回去。
輕手輕腳地將那隻忍貓抱著起來。
“池……池泉大人……橘次郎大人……”黑色忍貓也不知緩了多久才終於緩過氣來,它氣喘吁吁,口乾舌燥地口吐人言沙啞說道:“村子裡邊的那些根部忍者……他們……”
“呼!他們抓走了宇智波佐助、還有日向寧次。他們試圖襲擊宇智波泉、和御手洗紅豆。根部趁池泉大人和橘次郎大人離開的時候,對絕對正義的信奉者出手了!”
“還有……”
“還有我們這些忍貓……也被根部忍者盯上了。已經有八九隻忍貓被根部抓起來了,剩下的要麼躲起來,要麼和我一樣想跑來通知你們”
黑色忍貓語不驚人死不休
聽得橘次郎貓臉瞠目結舌。
“她怎麼敢的?!”橘次郎這難以置信的一句話,擺明指的是轉寢小春。
它雖然知道那個老女人看池泉大人很不順眼。
但以往對方就算被池泉大人氣到了,也是選擇忍氣吞聲,憋著一張黑臉。頂多就是陰陽怪氣幾句,怎麼這一次她強硬起來了?
“喵!池泉大人,我回去吧!”
深吸一口氣的橘次郎,貓臉認真地轉頭對宇智波池泉說道:“那個老女人對我這麼多貓子貓孫下手,我和她已有不可化解的仇恨。要是我那些貓子貓孫有折損的話,她必須付出代價!”
橘次郎知道,宇智波池泉要出村狩獵大蛇丸。
這種情況下,不能讓別的事情對池泉大人造成分心。
就在這時,橘次郎忽然發現池泉大人丟來一樣物品。
它急忙一躍而起並張口將其叼住。
“喵?卷軸?!”橘次郎口齒不清的含糊說了句。
“通靈卷軸?!庇钪遣ǔ厝鏌o表情地開口道:“可以通靈出一隻渡鴉。”
“渡鴉?”
橘次郎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一秒過後,它突然猛地驚醒。它立即意識到那隻所謂的“渡鴉”,實際就是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那隻寫輪眼擁有“別天神”的力量!
池泉大人居然將宇智波止水的眼睛轉交給了自己。
那就意味著池泉大人已經默許自己可以用這隻眼睛,在木葉搞些大動靜了。
當然,橘次郎希望永遠用不上它。
因爲它記得,池泉大人跟自己說過宇智波止水的別天神使用一次後,下一次再用可能得等到幾年、甚至十幾年、乃至幾十年後。
“我明白了喵!”
橘次郎張開嘴,用那肥碩的四肢不斷地扒拉著卷軸,試圖將其背在自己身上。
“需要我們三個跟著回去嗎?”一名警務部隊上忍,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總覺得,村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宇智波池泉只派一隻忍貓回去,是不是有些不太靠譜?
尤其是在他們三人眼裡,橘次郎就像一隻倚老賣老,並且還喜歡教訓後輩的大肥貓。
“不需要?!?
宇智波池泉注視著橘次郎毫不猶豫轉身狂奔,並朝木葉所在方向跑去的背影。
他說道:“它比任何人都更靠譜。”
“永遠不要小覷了它?!?
……
雨之國。
曉組織。
“嗬……又是這個很特殊的忍術。應該就是他那隻眼睛,才能用出這忍術。”大蛇丸左顧右盼了一下,看了一眼左右兩邊虛幻的身影。
他摩挲了一下手指上戴著的戒指,直接選擇第一個開口:“這一次的會議是要討論什麼麼?如果沒什麼要緊的事,我可以先行離開吧?”
“和木葉的宇智波池泉有關?!碧斓琅宥鞯耐队熬従忛_口,說出的名字讓大蛇丸挑了挑眉。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自己好不容易安插在木葉的新間諜,又被宇智波池泉逮到了。
那個小鬼和自己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哦?”大蛇丸陰惻惻一笑:“該不會是他已經意識到曉組織的存在了吧?畢竟他信奉的是什麼絕對正義,我們這羣人在他眼中,恐怕都是十惡不赦的惡徒,他恨不得把我們大卸八塊?!?
小南的投影冰冷冷地開口,並打斷了大蛇丸:“他不僅知道我們的存在,他還來到了雨之國,甚至和曉的一位新人扯上關係?!?
說到這裡,小南的視線若有若無地瞥向不遠處的宇智波帶土身上。
但由於投影並不清晰,帶土並不知道她在看自己。
宇智波帶土正因小南說出的情報而咬牙切齒。
‘枇杷十藏!肯定是他?。?!’
這個混蛋,在被自己襲擊了一次後竟沒有退縮,反而還一根筋地跑回雨之國。也就是說,就是他讓自己的身份險些暴露了!
不過……
宇智波帶土皺緊眉頭,因爲他沒想到宇智波池泉也來到雨之國。
等等……
不對??!
幾隻還留在木葉附近的白絕分身,前天還給自己傳回來了情報——宇智波池泉還在木葉中。
那小南口中的宇智波池泉,又是怎麼一回事?
分身?
那問題來了,到底是雨之國的宇智波池泉是影分身?還是火之國的宇智波池泉是影分身?
帶土忽然有種想暫時離開雨之國的衝動。
宇智波池泉的萬花筒寫輪眼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心理陰影。
詭異的能力讓黑絕至今還沒恢復過來。
這時,只聽天道佩恩開口道:“他是個很危險的忍者,他所信奉的忍道對我們來說,也是極爲危險的一種思想。絕對正義和曉的終極目標,二者之間天生就是衝突的?!?
“這樣的一種潛在威脅,我們需要將其優先清除。所有人無論在忍界哪一處地方,只要遇上宇智波池泉,就可以直接暗殺他。如果沒有把握的話,可以用戒指聯繫我。”
宇智波帶土忽然插嘴道,同樣是掐著嘶啞的嗓門,依舊是在假扮著宇智波斑。
“那個和宇智波小鬼有接觸的新人,不是知道那個小鬼在什麼方位麼?通過他,我們不是可以輕而易舉便知道具體方位?”
這種語氣,放在以前,小南會感到頗爲忌憚。
畢竟這可是傳說中的忍者。
而現在的小南聽著,只會嘴角掠起一絲冷笑。
但她並沒有打斷宇智波帶土,而是任由帶土在這裡繼續裝腔作勢。
“新人大概率被宇智波池泉脅迫著?!碧斓琅宥鏖_口道:“沒有宇智波池泉的允許,他連見其他成員一面,都是一種奢望?!薄班类?,所以這是針對宇智波池泉的追殺令麼……”
大蛇丸舔了舔嘴脣,插嘴道:“不如換一個方式,抓活的可不可以?”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在他的身上。
只聽大蛇丸陰惻惻繼續道:“你們中要是有誰能活捉宇智波池泉,可以把他送到我這裡。我可以付出一定的代價,來換被活捉的他。他的身體,我可是覬覦已久?!?
最後一句頗有歧義的言語,聽得宇智波帶土有些不寒而慄。
“……可以。”
天道佩恩沉默了兩秒纔開口。
……
“嗬嗬,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大蛇丸單方面中斷了“幻燈身之術”,他不由得瞇了瞇眼眸:“那個正義小鬼怎麼跑雨之國去了?”
大蛇丸有些懷疑,對方是知道自己加入了曉組織,所以想跑去曉組織狩獵自己。
這麼一想,也確實是對方的行事作風。即便是他尚且弱小的時候,他也是如此雷厲風行。
這麼說的話……想來是宇智波池泉從那個新間諜身上,竊取了有關於自己的某些機密情報。
但對方知道的不多,否則就不會直接跑到雨之國,而是直接跑來這個人體實驗研究基地了。
念頭至此,大蛇丸便不著急了。
“就是不知道宇智波一族傳說中的萬花筒寫輪眼,和那隻仙人才能擁有的眼睛……”
“到底孰強孰弱?”
大蛇丸眼眸中的貪婪與覬覦根本就掩飾不了。
無論是曉組織首領的輪迴眼,還是宇智波池泉的萬花筒,他都想搞到手。
可惜……
輪迴眼恐怕是沒希望了。那隻眼睛所擁有的力量,暫時也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反倒是宇智波池泉的萬花筒倒是能期待一下。
尤其是那個小鬼已經被曉組織下的追殺令了。
“可別被殺死了呀!”
“嗬嗬……”
……
木葉。
當陣陣煙塵緩緩散去後,綱手俏臉如霜的神色,便直截了當地擺在轉寢小春的面前。
轉寢小春沒想到綱手有一日竟會對自己露出這樣的一種冰冷態度。
而且,她竟以一種威脅的口吻強迫自己放人!
從綱手這般氣勢洶洶的架勢就能夠看得出來。
如果自己不放人的話……
綱手就要動手了!
這讓忽然意識到猿飛撫子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的轉寢小春那張老臉變得更加不適了。她有種整個木葉所有人都在說自己做錯了的即視感。
彷彿每一個人都不認爲宇智波池泉就是兇手,彷彿也沒人認爲宇智波池泉會失誤。
整個木葉難道就只有老身是清醒的嗎?
深吸了一口氣的轉寢小春,對著綱手開口道:“根部是不會放人的,因爲這是日斬的命令。況且……”
轉寢小春補充了幾句:“老身的根部不是團藏的根部,老身的部下沒有那麼極端。”
她知道自己說出這句話就是有點服軟的態度了,說明不會對絕對正義的信奉者們嚴刑拷打。
畢竟三忍之一的綱手給她的壓力還是挺大的。
何況自來也似乎也覺得根部行爲很不妥。
兩個三忍的壓力就讓轉寢小春不得不讓步了。
“你年齡大了,耳背的話,可以讓我給你治一治。”
卻不曾想,綱手竟如此說道:“我說,放人?!?
當綱手往前走了幾步時,幾名根部忍者不約而同地稍微朝轉寢小春的位置靠攏了一下。
黑著臉的轉寢小春很是不甘地說道:“綱手,你明明已經四十多歲了。按理來說,宇智波池泉那種非黑即白的正義,你應該很不屑纔對?!?
“爲什麼你要選擇站在他那一邊?你的爺爺是初代目火影,火之意志是你爺爺留下來的。你難道要背棄火之意志,信奉絕對正義?”
綱手面無表情道:“火之意志是有侷限性的,當意識到它有侷限性時,卻不對它加以完善,反倒頑固的守著那些老規矩、老思想?!?
“也只有你們這羣老頑固會這樣做了。”
她這番在他人眼中極爲大逆不道的話,讓轉寢小春和自來也都目瞪口呆。
這……
綱手要是說的再言重一些,幾乎就是要將初代火影的火之意志給推翻了!
“小春大人?”
眼見這位木葉三忍越來越靠近,一名根部忍者已經退到轉寢小春的身邊。
“……”
轉寢小春咬了咬牙,感受著綱手身上的敵意。
再看了一下不遠處那就算不會和綱手一起強硬出手,但肯定不會站在根部這一邊的自來也。
“……放人!”
轉寢小春只能忍著心中的憋屈說出這兩個字。
以前,她頂多是在宇智波池泉的威逼下退讓。
現在。
除了宇智波池泉之外的其他絕對正義信奉者的威逼,自己居然也不得不退讓!
胸腔的憋屈和怒火差點讓她一口氣沒喘上來。
根部忍者們面面相覷了一下,也只能遵從轉寢小春的命令,將宇智波佐助和日向寧次放開。
落在地上的佐助,第一時間跑過去攙扶寧次。
“咳咳……”
在綱手重重落地的時候寧次就已經被驚醒了,他忍著腹部的疼痛重重地咳嗽幾聲,然後擡起頭,對著綱手說道:“綱手大人……”
“根部忍者故意傷害他人也算是一種罪惡吧?”
綱手的視線落在寧次的身上。
然後再看了一下面色忽然變得更加之黑的轉寢小春。
“日向一族的小傢伙,看熱鬧不嫌事大是吧?”
綱手嘴角揚起。
“當然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