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燕敢對天發(fā)誓,他絕對沒有把‘王妃’這兩個詞往魚不歡身上想,而是下意識的想起了敏敏。
“不知穆王爺?shù)耐蹂悄奈唬俊?
蛟離左右晃動著身體,臉上笑容半明半暗,亦真亦假,讓人難以捉摸清楚。
見褚燕一臉的迷茫,蛟離決定好心提醒他:“本王的王妃是魚不歡,褚王昔日的師傅,不認(rèn)得嗎?”
褚燕驚得臉上血色盡失。
怎麼可能?
“褚王覺得不可思議?”蛟離像逗弄獵物一樣,眼底瀰漫著唏噓。
各種各樣的表情在褚燕臉上一閃而過,有驚愕、質(zhì)疑、不解、惶恐以及不安。
蛟離捻弄著垂在肩膀上的發(fā),挑了挑眉道:“褚王,俗話說的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本王與魚太傅情投意合,褚王應(yīng)該不會心存不軌吧?”
褚燕眼皮一跳,連忙堆笑道:“哪裡的話,朕的太傅能得穆王爺垂愛,朕高興還來不及,可惜啊,太傅昨夜與朕辭行時,卻並未提及此事,不曉得穆王爺如何說的這般肯定呢?”
其實他想表達(dá)的意思很簡單,你說魚不歡是你的,那就真的是啊?證據(jù)呢?。
蛟離在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料算到褚燕不會那麼容易屈服,從之前所作所爲(wèi)就可看出些端倪來,此人耐力十足,不到最後斷然不會鬆口。
蛟離作出一副比他更有耐心的樣子:“褚王,這麼說來,你是不願意將不歡送還給本王咯?”
褚燕眼一瞇,正好與蛟離別有深意的銳芒撞個正著。
火石電光,誰也不讓誰。
褚燕身爲(wèi)一國之君,像今天這個恭謙,已經(jīng)算是給足了面子,在褚燕看來,對蛟離尊敬,是賣他三分顏面。怎麼著?他一代君王,還要看區(qū)區(qū)王爺?shù)哪樕惺虏怀桑?
“穆王爺說的哪裡的話,朕的確不知道太傅去了哪裡,昨夜辭行之後,今早便離宮了。”褚燕轉(zhuǎn)過身,對著窗外朗月星空暗歎:“若王爺真的有心尋太傅,應(yīng)該極早出發(fā)纔是,相信太傅現(xiàn)在還沒有走遠(yuǎn)。”
蛟離瞇起眼,笑了:“哈哈哈哈……”
“你笑什麼?”褚燕狐疑的轉(zhuǎn)身望著他。
妖孽一樣的眼神,眉宇間殷紅色的眉鈿,這個人男人如魔如妖,時而冷清,時而狂放,褚燕發(fā)現(xiàn),他居然看不透軒轅穆。
“本王笑你太不自量力,連本王的人也敢動。”
褚燕怒了,冷喝一聲道:“軒轅穆,你好大的膽子,這裡是褚國,不是你軒轅國。”
“嘖嘖嘖嘖……惱羞成怒啦?”蛟離笑的十分和煦,看見褚燕氣成這個樣子,他反倒覺得無比開懷。
“你……”
蛟離豎起一根手指,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不怕坦白告訴你,本王既然來了,便是曉得魚不歡被關(guān)押的事,我沒時間跟你拐彎抹角,所以,你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本王說道做到,天給你三天的時間,若交不出個人來,本王就把你這裡拆的灰飛煙滅,看你這皇帝怎麼當(dāng)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