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爲妖14)
看著夭夭睡下,柳淑君輕輕的帶上門,獨自去了客廳。嶽觀正坐在客廳裡喝茶,見到柳淑君出來便問道:“她睡了?”
柳淑君捏了捏痠痛的肩膀,一**坐在沙發(fā)上:“睡了,夭夭早沒精力了。若不是有你給的雪蓮丹,那還容得下她現(xiàn)在這般安穩(wěn)的入睡?早就打回原型了。”嶽觀給柳淑君也倒了一杯茶,柳淑君端起來三口兩口的就灌完了。自己動手繼了一杯,這才慢慢的品起茶來()。
“接下去你打算怎麼辦?”嶽觀問柳淑君。
“我還能怎麼辦?事情都這到個程度了,大羅金仙下來也纔有失望吧。只是金仙們會下來嗎?”柳淑君一副無奈的樣子。“不過,想想真可憐,夭夭才失了內(nèi)丹就整個人變得老了幾十歲。若不是服藥服得快。用不了一刻,就會被打回原型了。”
柳淑君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臉讒笑地問嶽觀:“你……手上還有其他的靈藥嗎?”
嶽觀瞥了一眼她,沒好氣的說道:“給了你一瓶雪蓮丹了,怎麼,還想再要我的丹藥?”柳淑君聽他一說,臉就紅了:“好東西麼,是不嫌多的。當然如果你願意給的話。”嘿嘿笑了二聲就繼續(xù)喝茶了。
笑過之後,兩人就陷入無聲之中,而爾,傳來一二聲飲茶的聲音。柳淑君奈不住這般的無聲,就走至窗前看看夜色,卻發(fā)現(xiàn)這時天已矇矇亮,一輪紅日躍出地平線。
“天亮了,今天星期幾了?”柳淑君著迷的看著太陽,輕聲問道。
“我看看。嗯……”嶽觀想了一下,回答道:“星期五了,只是這一星期你去上了幾天課?”
“呃,星期五了。”柳淑君明顯一驚。“自從跟夭夭的事情牽掛上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去過學(xué)校了。仔細算來……”柳淑君一臉青白的看向嶽觀:“我好象已經(jīng)超過二週沒去學(xué)校了……你說,學(xué)校裡會不會記過?”
“連續(xù)曠二週了?那當然會記過,弄不好還會勸退。”嶽觀一本正經(jīng)的對柳淑君說道。急得柳淑君臉色發(fā)白。這世道做妖的也不能隨意變化金錢出來用的,好不容易考上大學(xué)了,卻因爲曠課被勸退就太不值得了()。
“不過……”嶽觀語氣一變似是有餘地。柳淑君連忙上前等待他發(fā)話。一臉的期待。“如果……你能給我做一個月的丫頭,那我就有辦法讓學(xué)校不追究你的事情,免了你的處罰。”
柳淑君臉色一變,當嶽觀一個月丫頭?值得嗎?看著柳淑君左右爲難的掙扎,嶽觀舒服的坐在沙發(fā)上喝著茶,順便說了句:“你快點哈,別一會連今天的課也遲到了。對了,我一會要吃城南老沙家的油條,還有城西秦家的白粥……”言下之意是已經(jīng)肯定柳淑君會當他一個月的丫頭了。
柳淑君苦著臉站在窗戶前,心裡暗暗生氣,氣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就著了道。一面盤算著自己施法除去學(xué)校相關(guān)人員關(guān)於她曠課的記憶的可能性。這麼範圍的施法,一定會引起正道中人的注意。
若引起正道中人的注意,柳淑君想想也可能。那羣以滅盡天下所有妖己任的瘋子,全然不管妖精是否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看到就殺。雖然以柳淑君現(xiàn)在的靈力,要與他們相抗,還是差了一招的。磨磨蹭蹭,猶豫再三,柳淑君爲了自身的安全,還是向嶽觀屈服了。
嶽觀笑得很無良,“記清楚了嗎?我要城南老沙家的油條,還有城西秦家的白粥。”柳淑君恨恨的一牙,馬後炮一樣的說了句:“你若做不到,就不要怪我不客氣!”說罷一跺腳一轉(zhuǎn)身就消失了。對著柳淑君的背影嶽觀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不多時,柳淑君就拎著一大鍋白粥,一斤的雞蛋餅,外帶三根大油條,開著門就進來了。進廚房找了兩副碗筷出來,仔細的將粥盛到碗裡放在桌子上之後,才臭著一張臉,叫道:“喂!吃飯了!”
嶽觀笑笑,正覺得肚子餓呢,在餐桌前坐下,故意深深吸了一口氣:“好香阿!”接著夾起一根油條就著粥就吃了起來。可能是真的餓了,不一會的功夫就解決了一跟油條一碗粥,那時柳淑君纔剛剛吃了半碗粥呢()。
嶽觀將空碗朝柳淑君面前一放,示意她再給盛一碗。柳淑君一邊小聲的嘟嘟,一邊一甘願的給他盛了一碗粥:“手斷了麼?怎麼這麼懶?”嶽觀眼睛一瞪,柳淑君就不說話了,悶悶地喝自己的粥。
這一頓早餐,柳淑君因心裡裝著事,所以吃得極不安穩(wěn)。試探著問嶽觀:“你……真的有辦法讓學(xué)校不追究我曠課二週的事?”嶽觀一嘴的油條,只顧著吃,等了他許久,也只是嗯嗯吱了二聲,順便點了二下頭。
最後,嶽觀解決事情的辦法很簡單,一張病假單就全解決了,說某人晚上突發(fā)闌尾炎,被鄰居所救,但因某人是獨自居住,一直到好得差不多了,纔想起要與學(xué)校打個招呼的。看到嶽觀解決事情的方法,柳淑君很鬱悶。這樣簡單的方法,居然是她這個幾百歲的妖精所沒想到的……丟妖的臉了。
再簡單的解決了也是解決了,所以柳淑君必須要給嶽觀做一個月的丫頭了。回想嶽觀笑得如此的奸,柳淑君突然感覺也許接下去的日子會是這麼多年來,最度日如年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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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柳淑君上任成爲嶽觀貼身大丫頭的第三天,夭夭睡醒了。只是柳淑君發(fā)現(xiàn),夭夭比三天前又老了許多。睡著還是烏黑的青絲,如今已經(jīng)變得有點花白了,更像一箇中年女性了。只有那一雙眼睛還勉強看得出一絲光彩。只是更多的時候,那雙眼睛裡充滿的是留戀()。
柳淑君也是個留不住東西的,雖然知道雪蓮丹的珍貴,但還是又給夭夭服了一顆,嶽觀說她這是暴殮天物,拿人蔘當蘿蔔吃。柳淑君挑著眉說道:“我的東西我作主!”
自從醒來之後,夭夭每天很少說話,天天站在陽臺上看著王閒看的方向一站就是一天。柳淑君知道夭夭的心思,尋了一個天氣比較好的下午,扶著夭夭下了樓,順著小區(qū)彎彎曲曲道路,一次又一次的路過王閒家。只是,終是沒能看到王閒,但王媽媽到是看過幾回的,一臉的喜氣,看樣子王閒是沒有問題了。
王家院子里老桃樹,是夭夭的本體。這個時候,還勉強掛著一樹的桃子。因爲夭夭很清楚的記得王閒說過,最喜歡吃家裡桃樹結(jié)的桃子了,所以只要桃樹上的桃子一天不摘光,夭夭就一天也不停的給本體輸入靈力。只爲了讓桃子更甜更好吃,也爲了王閒能吃到桃子。
接下來的日子,柳淑君不敢再逃課了,只能挑沒課的時候多回來陪陪夭夭。夭夭老感覺對不起柳淑君的。本就不是什麼親近的人,還麻煩人家做了那麼,現(xiàn)在還要人服侍她。感覺真過意不去了。
在夭夭的再三要求下,柳淑君才放心去學(xué)校。等柳淑君一離開,夭夭就邁著顫微微的步子去了王閒家。
這一回,去得巧,正好看到王閒進門。進屋的時候,他還順手從桃樹上摘了一隻桃子,在衣服上蹭了兩下就直接啃了。還聽到王媽媽在笑罵,說王閒像只猴子,吃桃子也不洗一下的。王閒皮皮的笑了()。
夭夭摸準了王閒回家的時候,每天都坐在路過等王閒回了家後才離去。一邊走一邊哭,哭自己爲何一定要柳淑君鎖了他的記憶。也哭自己的決定是對的,任誰也無法接受自己的愛人即是害了自己的人,也是救了自己的人。只有離得遠遠的纔是正經(jīng)。
這幾天柳淑君忙得腳不著地,嶽觀一逮著機會就差得她團團轉(zhuǎn)。明明二個人不在一個教學(xué)樓裡上課,連選的課表也不一樣,但嶽觀就是要柳淑君在下課的時候,給他送上一塊毛巾或是一杯飲料,並要她三五不時的陪著他上自習。
嶽觀要求的事,柳淑君一一做來,臉上笑嘻嘻地,卻暗地裡在計算著:這是第五天了,這是第六天了,還有二十四天我就解放了!”
雖然他們兩人明白彼此之間的關(guān)係,但學(xué)校裡那羣女狼們卻是不知道的。嶽觀一進校後,就得了校草的名頭。整個師大里,想折了嶽觀這株草的人不在少數(shù)。所以當柳淑君爲嶽觀送東送西的時候,周圍總有女狼對柳淑君露出不快的神氣。有些屬行動派的,已經(jīng)開始在小動作上爲難柳淑君了。對於這一些,柳淑君並不放在心上。她目前只關(guān)心三樣:一是夭夭的歸屬。二是還有多少天結(jié)束自己當丫頭的日子。第三,就是自己的大學(xué)課業(yè)成績。
(過渡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