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之何軍，既然敢分兵，恐怕也把我們給盯死了。”趙客一對著曹子木說道：“我們盯住了人家，人家同樣也盯死了我們！不過好處是，就算他們掃蕩了定安州各地，也別想全力攻打蜀都城！”
很快，蜀都的蔣義明也接到了斥候來報。
因此，便速速請來了知府唐染等一干文武要員。
“而今，僞樑賊軍，已然西進定安州，我等將如何爲之？”
唐染便急忙問道。
“無可奈何！”蔣義明心中有些後悔，若是前段時間隨陳明一同退入孟州該有多好。
“城中將士不過萬人，便是拉上民夫百姓助戰，又能守多久。”蔣義明示意諸多官員退下，拉著唐染走入後堂。
“雲門失守，門戶洞開，整個梁州腹地盡在僞樑賊軍兵鋒之下，當前這蜀都怕是真守不住了。”嘆了口氣，蔣義明說道：“我修書一封，派人送到孟州，請陳將軍率軍接應我等吧。”
“這……這如何使得！”唐染目瞪口呆，“丟失這等大城乃是死罪啊！”
“若是蜀都被下，僞樑之兵，可真的就要氣吞梁州，其危害，不比遼事艱難啊！”
“而今，還有什麼辦法嗎？”
“……”兩人相顧無言。
薊州。
“將軍，北面旗號看應該是叛賊尚有爲！”城樓之上，一羣將校觀察著。
“尚有爲！哼。”萬復冷哼一聲，“讓他們圍吧，只要總督率軍回師，再加上各處兵馬，未嘗不能打敗這些禿吉人。”
卻是自三月末禿吉人進犯以來，先破了北邊唐關，隨後兵分三路，一路向東，佯攻復關，緊接著，東路這一路又忽然轉道南下，強渡燕水，打破了順州府城。
斬殺了守將徐用，劫掠財貨百姓數萬人。
中路則是直接兵臨薊州，若非城池堅固，恐怕薊州也難以防禦。
西路禿吉人則已然進入了晉州大地，目前與宣武鎮永軍對峙。
………………
“我本以爲已經準備夠多了，不成想禿吉人居然借道鐵欽！”營帳之內，孫有明嘆息著。
“總督……”有將校準備勸道。
“無妨。”孫有明來回走動，說道：“我軍北上，討賊之功，幾近全無啊！”
“梁州也有急報來傳，何度賊子於梁州稱候，目前所部賊軍已經攻打蜀都！”吳勝說道，“朝廷此時正多事之秋也，正需總督這等國之幹臣！”
“難！”孫有明指著軍帳內架設好的地圖上說道：“馬真賊兵南下，意欲楚州，前幾日就有快馬急報，說此賊已經下了鳳渾關，順鹿河南下，不日就要攻到夕州！”
“反倒是攻打鄧陽的賊將曾昭起所部，困頓城下，秦總督率雍鎮強兵殲滅此賊，不在話下。”
鄧陽雖然是一條走楚州的捷徑，但因爲接近戰亂所在，尤其是馬何兩人起兵作亂以來，鄧陽因地域之關鍵，加強了兵力防禦。
因此，素有豬婆龍之稱的曾昭起軍，直接挫敗城下。
“殺！”
“咚咚咚！”
隨著戰鼓之聲敲響。
無數百姓身上揹著裝滿土的袋子，被曾昭起亂軍士兵刀槍驅趕著往護城河填去。誰要是敢慢一步，不是被刀劍殺死，就是被一箭射死，黑壓壓的百姓，向著鄧陽涌動，怕是有數千人了。
這些人都是附近地方縣城或者村鎮的人家，都被曾軍裹挾而來，爲所謂的義軍助戰。
衛子云手中一道光幕顯現，畫面之中，正是鄧陽。
不過，雖然有著秘術支持，可畢竟受到戰場之上煞氣等影響，只見畫面輕微閃動，便崩潰了。
衛子云面色陰沉，一時成就高真大神的喜悅也沒有了，雖說知道這鄧陽的防備情況，卻也爲潛龍捏一把汗，你道爲何？
這鄧陽所在，不但是楚州之門戶，更是和梁州有著接壤，一旦城破，曾軍很有可能轉道西進，配合喬武部夾攻江門。
如此一來，便和梁州的亂軍接頭，這也是爲何曾昭起願意冒一定風險的原因之一。
從鄧陽走，確實非常快。
“如今這城已經堅持這麼長時間了，雍鎮人馬也應該到了纔對。”雖說雍鎮大軍出定武關，需要走都遇州，但這一條路畢竟是一片坦途，馬軍若是前進，數日便到了。
“莫非出了什麼事不成？”考慮到雍州之地還有著大永朝廷強大的龍庭鬼神鎮壓，衛子云卻是不會冒險觀望的。
正考慮著時局變動，就有著神吏來報。
“神君，北面樑國的鬼神求見。”就有神吏走來，說道。
“樑國？”衛子云一陣疑惑，緊接著就明白了，原來是說客。
“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就有著一個鬼神走了進來，衛子云見了，這來者實力倒也不錯，陰神階位。
“見過神君。”這陰神倒也有禮。
“神君應該知道小神所來何意吧。”這陰神說道，也是直接進入話題，沒有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樑候大勢所趨，本神自然歡喜。”衛子云當然不會反對，畢竟，這位樑候對待鬼神的態度比之大永朝廷好太多了。
關鍵的是，就算祂真的阻止了這位樑候也沒用啊，如今不是上古，就算是真君大神，想要干涉人間，也要等對方過了如今的天時才行。
方能徐徐爲之，而今衛子云不過一高真神靈，那有那種手段，若是本尊來了倒還好說。
“多謝神君。”
“對了，不知長樂縣城隍神如何了？”衛子云似乎有所疑問。
“長樂縣乃是要地，怎麼能一小小陰神佔據。”這陰神笑了。
衛子云一聽也就明白了，這是要分果實了，恐怕還是這位長樂縣城隍實力太弱了。
“不知樑候麾下都是那路古神效力。”
“卻是北都虞伯神君！”這陰神一笑，“乃是古之虞州正神。”
古之虞州正神，北都虞伯神君，衛子云一聽，便了解，恐怕是一位上聖大神了。
神道階級嚴密，神號之中有伯的稱號，必然是一位上聖大神了。至於那位蓮花真君，確實是特殊原因。
“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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