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寒雲(yún)看她面無表情一幅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可她臉頰上的紅霞豔粉,早已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思。
他那雙華豔清貴的鳳眸,緊鎖在那張雙頰飛霞的玉容上。而那雙瑩白修長的大手,卻慢慢地覆在了那隻緊握竹竿的小玉手上:“釣魚不放餌,可是不會有魚上勾的?!?
“誰說沒餌就不能釣魚的?呵!王爺想必是沒聽過‘願者上勾’這句話吧?”柳綺琴今日雖然在釣魚,可其實(shí)她壓根兒沒放勾,就墜了一顆珠子。
在赫連寒雲(yún)還想說什麼時,手中的竹竿便動了下。他轉(zhuǎn)頭和柳綺琴互相瞪著對方,眼中皆是難以置信。不會吧?真有魚上勾?。?
他們雙雙手下一用力,一條銀白色白金錦鯉,就這樣的跳入了他們的視線中。
赫連寒雲(yún)震驚過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想到?。∧憔尤荒馨堰@狡猾的小珠兒給釣上來了?哈哈……哈哈哈……”
柳綺琴站起身來,看了那亂撲騰的白金錦鯉一眼,連搖了幾下竹竿,那魚便撲通一聲掉下水了。
她將竹竿一丟,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無論是什麼魚,她都沒有興趣。
她釣魚,實(shí)則是在靜心。
因爲(wèi)最近她覺得自己的心很亂,總有種心緒不寧的感覺。她想過用預(yù)知能力來探測吉兇,可那幾次的心痛欲裂,讓她有些心有餘悸。
以至於她,不敢再妄動此能力。
赫連寒雲(yún)卻一時怔愣在了原地,他看到了什麼?她釣魚不用餌不用勾,只用一顆珍珠,便真能把魚釣上來?願者上勾?有意思!
又是一個豔陽天的清晨。
幾日過去了,十皇子再沒來過陵王府。
柳綺琴覺得日子除了無聊些,那就是心緒越來越不寧,人也越來越煩躁。
一個粉衣丫環(huán)走了過來,看了看四周,纔在那楊柳拂堤,荷花水畔找到了要找的人。她小跑上前,行了一禮方道:“見過王妃!”
一身玫紅色對襟襦裙的柳綺琴回過頭來,眸光略顯疑惑的問道:“有事嗎?”
那小丫環(huán)自窄袖中拿出一張紙,交給了她,說道:“十皇子給了奴婢這個,讓奴婢轉(zhuǎn)交給王妃?!?
柳綺琴拆開那張摺疊的紙看了看,柳眉微蹙了下,擡頭看向那丫環(huán),淺淺一笑道:“嗯!多謝轉(zhuǎn)交了?!闭f完,便起身離開了。
這個十皇子搞什麼?讓她一個去什麼望江樓,還不讓她告訴任何人,還要她一個人偷偷的自後門出去?
在她走後,那小丫環(huán)便慌慌張張的跑開了。
在她們走後,一身黃裳的娥女自一棵大柳樹後,露出了半張臉。一雙靈動的眸子,此刻卻佈滿了狠毒的怨恨。
赫連寒雲(yún),你就等著吧!這一次,你就算不痛苦萬分,也必將無顏再面對天下人的悠悠衆(zhòng)口。
柳綺琴找了好久,才找到後門。溜出後門,她便一路打聽,到了一個豪華大氣的酒樓。
真是臨江而建???難怪叫望江樓。
柳綺琴進(jìn)了望江樓,見一個人也沒有。這麼大的酒樓,怎麼一個客人也沒有???
一個小二哥走過來,熱情笑問道:“請問,您是柳姑娘嗎?”
柳綺琴上下打量了他下,輕點(diǎn)了下頭。按照十皇子對她的稱呼,在外稱呼她爲(wèi)柳姑娘,也好像沒什麼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