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她的微信界面上,我只看到了一些數(shù)字,這些數(shù)字和上次方源給我留下的不一樣,就只有兩個,233.560.
這是什麼?暗號嗎?
難道是我媽現(xiàn)在受制於人,所以,只能跟我發(fā)暗號了?
我抿著嘴,直接就退出了監(jiān)控室,隨後直接就來到了特案組辦公室,打開了李炎的電腦。
之前,李炎似乎研究了一款新的追蹤系統(tǒng),這套追蹤系統(tǒng),能夠精準的檢測到一隻手機,在開機狀態(tài)下的IP地址。
我見李炎使用過,所以,大概我也能知道,這軟件是怎麼用的吧。
我拿著手機,將我的手機連接著李炎的電腦,隨後從桌面上跳出了一個對話框,說是需要密碼。
我二話沒說,就給李炎打了一個電話,在說明情況之後,他簡單的告訴我,密碼是李炎250的拼音。
當他說出這個密碼之後,我馬上就掛了電話,嘗試著輸入這個密碼,果不其然,在我輸入這個密碼之後,接下來,彈跳框內(nèi),直接就讓我輸入要追蹤的電話號碼。
我將我媽的電話輸入了進去,隨後,一條綠色的粗線懸掛在電腦之上,慢慢的往前推動,沒過多久,一條對話框就顯現(xiàn)了出來,255.69.01.0
我將這一竄字符又輸入了另外一個對話框,緊接著,一張3D本市地圖,瞬間就印入了我的眼簾,這張地圖正在急速方小,最後,那個小紅點竟在我家停留了下來。
看到這裡,我腦子就像是被驢踹過了一樣,我媽……居然在我家?
得知這個消息後,我什麼也沒說,直接從刑偵大隊跑出,來到了我家。
在進門之前,我曾站在門口安靜的聆聽著房內(nèi)的動靜,可我站在門口聽了很久,愣是沒有什麼動靜,說實在的,我倒是希望他有什麼動靜,這樣一來,我就更能確定,我媽在我家了。
下一刻,我拿出了鑰匙,打開房門,只見我家和我媽家一樣,被翻的跟個狗窩一樣,而那潔白的大理石板上,還有一串雜亂的泥腳印,腳印很大,大概有四十三碼左右的樣子,看這泥濘在我家都結(jié)成了塊,想來,這一竄腳印,最起碼有五天以上的時間了。
五天……我去東市辦案的時候,是十天之前,有人在我走後的第五天就進了我的家門,進來之前還不擦擦鞋?巴不得誰不知道他的腳大?
我尋著這凌亂的腳步走到了屋內(nèi),我沒有潔癖,但當我看到我房間地上的排泄物時,我整個人,都在凌亂的顫抖。
這排泄物非常新鮮,隔了老遠,我甚至都能聞到它的味道,而我房間兩旁的衣櫃,也被人翻了出來,那一件我最喜歡的衣服,竟……就這樣披落在了那一塊排泄物之上。
如果我現(xiàn)在面前擺放著的是鏡子,我想,我擡頭就能看到我臉上爆出的青筋,但,現(xiàn)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我媽。
我在家裡翻了很久,始終都沒能找到一點兒線索,直到我在廁所的某個角落,看到了一支口紅,我才確定,我媽原來真的來過我家。
而且,他們離開的時候,應該正是我趕過來的時候。
因爲我媽發(fā)我消息的時候,是在半個小時之前。
想到這裡,我立馬下樓,找到了協(xié)管我們小區(qū)的物業(yè),在表明來歷之後,物業(yè)也將半個小時之前,我家樓道內(nèi)的監(jiān)控找了出來。
但,我在監(jiān)控中並沒有看到我媽,只看到了一個類似保潔員的人,正推著一輛保潔車下樓。
шωш★ TтkΛ n★ C 〇
這個人帶著一個黑色的鴨舌帽,走路時還故意壓著頭,這個人,一定有問題。
我將這個視頻帶到了特案組,隨後急忙聯(lián)繫李炎,讓其馬上趕回來,後者告訴我他正在回來的路上,也知道了我媽的事,讓我不要著急。
我怎麼可能不著急,我媽失蹤了,我的家裡還被搞得那麼亂,但仔細想來,我家裡的大門並沒有被強制破壞,我媽有我的鑰匙,所以,一定是她用了什麼辦法,讓這個綁架她的人去我家的。
爲什麼……我媽爲什麼要去我家?
難道,就爲了放下這支口紅麼?
我從口袋裡面用紙巾將這支口紅包著拿了出來,隨後將其交給了鑑定組,死纏爛打的讓他們馬上幫我提取了這隻口紅上的指紋。
我在鑑定組等了半個小時左右,鑑定組的人告訴我,鑑定結(jié)果出來了,口紅上一共有兩個人的指紋,一個是我媽的,而另外一個人的指紋,他們正在檔案庫內(nèi)調(diào)取個人檔案。
緊接著,我又在鑑定組裡等了二十分鐘,當鑑定組將兩個指紋的鑑定報告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整個人都開始顫抖了起來。
報告上說,這口紅上的指紋,一個是謝寒的,另外一個,則是曾在嘉市犯案累累,後背警方逮捕,又不知用什麼方法,殺死獄警,越獄潛逃。
我不認識這個江濤,卻曾也聽過他的名字。
聽說,二十年之前,這個江濤剛大學畢業(yè),就悶殺了曾看不起自己的同寢室的四個室友,而後一直逍遙法外,在逃亡的路上,他甚至還姦殺了三名機關(guān)女警,歸案之前,還因自己的父母不肯給自己跑路費,一把火把自己的父母燒成了黑炭。
當年,江濤這個名字,在整個嘉市人的心中,那簡直就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直到警方將這個犯案累累的江濤抓獲後,嘉市市民的心才安定了下來,可之後,江濤潛逃在案,是一件我們警方內(nèi)部人員都知道的事情,不過,警方爲了不讓江濤的事情再次造成恐慌,在警方內(nèi)部,這也自然而然的成爲了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可卻沒有一個人,敢說起這個問題。
江濤……我想象不到,我媽落在這麼一個十惡不赦的人的身上,會有什麼下場。
更讓我疑惑的是,爲什麼,他要抓走我媽?
也正因爲這個人的惡劣性質(zhì),我在警校的時候,我的導師,也經(jīng)常拿著江濤的案例給我們說明,甚至於,他們公開了當年警方破案的全過程,我有好一段時間,都將嘉市警方定爲我的偶像,因爲一些想不到的線索,他們都想到了,也正是因爲如此, 我想見識一下嘉市警方的能力,再加上我爸的事情,所以我毅然決然的,讓我的導師寫了一封推薦信,讓我來到這裡辦公。
我拿起手機,將江濤兩個字發(fā)送給了李炎,後者給我回了一個OK。
十五分鐘後,我並沒有等到李炎的郵件,而是李炎的一通電話,他告訴我,有關(guān)於江濤,處裡的文件都是加著機密的,不過,這種機密,在他手上完全就是輕而易舉的。
但,當他在檔案內(nèi)看到樓明禮這三個字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這個案子的嚴重性。
二十年之前,是樓明禮,親自負責江濤的這個案件的。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肅然起敬,是啊,沒有任何功勞就想要當上局長,如果沒有後門,那就只有靠著功績說話了,而樓明禮都到了這個歲數(shù),沒有一點功績是不可能的。
但我怎麼都沒有想到,當年帶隊破案的,居然是樓明禮。
半個小時之後,我敲響了樓明禮辦公室的大門。
“請進。”
聽到這兩個字,我頓時就打開了他辦公室大門,此時的樓明禮,正坐在自己辦公桌前,全神貫注的看著自己的電腦。
“我已經(jīng)下發(fā)各個派出所以及刑偵大隊,想盡辦法找到謝寒,所以,你不用著急。”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操控著手上的鼠標。
“樓局,我已經(jīng)知道是誰綁架了我的母親,這個人,似乎你也認識。”我面無表情的站在樓明禮面前,緩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