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巨濤市也好,土星也好,制度方面雖然非常的完善,看似是民主制度,但是隱藏在民主之中的根源卻是獨裁製度。
即以土星王家爲獨裁團體的星球。不過因爲制度上以及最爲引人爭議的是才能者的團體,所以大多數(shù)人都忽略了關於王家很多的制度。
在來到巨濤市之時,王嶽爲了改變這種狀況,讓這個星球化爲民主制度之類的制度,通過談判以及其他的各種方式促成了三百人議事會,即現(xiàn)如今的元老會。
在三百人議事會之中雖然委員們既有才能者又有普通的民衆(zhòng),但是才能者的數(shù)量是遠遠落後與普通人的,而且最爲重要的是在票選之上,才能者以及民衆(zhòng)的票選是一般重要的。
這就導致了,巨濤市的一般重要的決策是由元老會即普通民衆(zhòng)做主來推廣的。
因此在不知不覺之間,在巨濤市之中出現(xiàn)了一些權勢比起才能者還要強大的團體,並且這些團體依靠著把持議事會的方式漸漸做出了一些損公肥私的事情。
爲了實現(xiàn)他們所謂的政治抱負,獲得自己的力量還藉助著議事會的力量成立了大理寺這個警察機構。
原本的話,王嶽以及穆周王都有著一票否定的權利,現(xiàn)在王嶽離職御史臺並沒有繼承這個一票否決的權利所以出現(xiàn)了這種政策。
“這麼說的話,即使是老王離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啊,穆周王自己不是有著一票否決的權利嗎?”陳晨在聽完徐元直的話之後有些奇怪的對著他問道。
“現(xiàn)在的話那位陛下正在京城準備著王選之戰(zhàn),爲了擬定對於自己有利的三項對決,此時恐怕是沒有機會返回巨濤市和元老會的人扯皮了。”徐元直不由嘆了口氣說道。
“這次的事情很可能是那兩位爲了打擊穆周王的威望弄出來的,不過讓我奇怪的是,若是穆周王真的失敗了對於他們難不成會有什麼好處?”徐元直一邊說著一邊咬著牙。
這一點讓他十分的不理解,畢竟作爲一個普通人來說三百人議事會組成的成員基本上已經(jīng)可以說是到達了頂端。如果穆周王成爲新王的話,他們的權勢會一舉映照到整個土星以及其他的星球之中,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自毀城牆的舉動,讓徐元直恨不得一個個把他們的腦漿挖出來看看他們想的究竟是什麼。
“唔,說不定是有人給了他們更好的籌碼?比如說將他們全部都變成才能者之類的。”陳晨一邊扣著耳孔一邊說道。
畢竟雖然那些人此時站在了普通人的權利的巔峰,但是畢竟不是才能者。如果有人拿這個來誘惑他們的話,陳晨估摸著很多人都會動心,畢竟雖然或許在最初的時候議事會的成員們還是心繫這個城市的。
但是現(xiàn)在的話,他們既然能搞出大理寺這個專門爲他們服務的機構,便可以看出他們基本上可以說已經(jīng)是徹底的腐敗了。
“不可能,這次通過提議的普通議員的人有二百多名,依據(jù)著有關龍脈決定的各個方案,即使是王族特赦也不可能一次性開放那麼多的成爲才能者的名額!或者說基本上每個王在任期間特赦的名額都不可能達到二百多名的!”徐元直斷然說道。
畢竟雖然王室有著很大的特殊性以及權力,但是唯獨對於龍脈的掌控很差,在最初的王,王道設定出來的對於龍脈的管理大部分都是對於王族權力的限制。
雖然很奇怪,但是的確是如此,基本上所有限制王權的法令和限制王室徹底掌握龍脈的法律都是再那個時期形成的。
畢竟在最初的話,依靠著龍脈以及才能者的力量王家可以繼續(xù)向前朝一樣堅定的走封建王朝的路子,有無數(shù)人向他建議建立屬於王家的王朝,但是都被他否決了,最後依據(jù)著外星的律法建立了這個民主以及獨裁併立的國家。
“或許是他們從其他地方得到的渠道呢?畢竟可以幫助人們成爲才能者的渠道可不只是龍脈一點,不是一直有傳說遊蕩宇宙的黃巾海賊有著這種能力嗎?”陳晨隨口說道。
“雖然張角的確是有著這種能力,但是卻是需要消耗大量的善果,不說兩百人了即使是一百人都可以將黃巾的家底全部給清零!”徐元直搖了搖頭說道。
“唔,那就是他們根本不會支付這種報酬了?”陳晨一邊說著話語一邊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誰知道呢,現(xiàn)在這個世界我是越來越看不清楚了呢。”徐元直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
畢竟明明最初王嶽的目的只是爲了幫助普通人讓他們有著可以和才能者抗衡的權利,但是現(xiàn)在這個機構卻向著另一個方向前行著,加上此時王嶽的離職讓他有了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就在兩人閒聊的時候,大理寺的人再度來到了陳晨的店鋪,不同於上次,這次他們帶著大量的攻擊性的武器,在一進陳晨所在的地方的時候十幾把槍械便已經(jīng)對準了陳晨。
“雖然才能者的力量在土星會被削弱,但是沒有想到你們竟然會認爲只是憑藉幾把破槍便可以對才能者造成威脅吧。”徐元直一邊吸著煙一邊看著眼前的大理寺的人說道。
“在下當然沒有想過會憑藉著這些東西就能逮捕一個才能者,但是若是加上我呢。”就在徐元直說完話之後,人羣之中慢慢的讓出了一個通道,一個身穿白灰色相間服飾的人慢慢的走到了櫃檯之前。
“我當時誰呢,沒想到大理寺卿劉大人倒是有這份閒心來做這種事情。”在看到來人之後,徐元直的眼眸中不由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隨後說道。
“那是當然,畢竟那些被扔出去的是我的手下,我這個當頭的不替他們出頭,那麼大理寺豈不是顏面盡失?”劉鶴瞇著眼睛輕笑著對著陳晨以及徐元直這樣子說道。
“意思是你是那些剛剛讓我感覺不爽的人的長官咯?”在聽到他的話之後,陳晨有些煩躁的說道。
畢竟他最煩的就是糾纏不休的類型了,上次看在王嶽的臉面上自己只是將他們隨便扔出去,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下手輕了?
“的確如此,這位想必就是陳先生了吧,雖然你是少見的才能者,又是其中少見的天賦武裝鍛造者,以後或許會成爲才能者圈子中被人尊敬的角色,但是現(xiàn)在可不是以後,如果你能乖乖的束手就擒的話,看在你是稀有資源的份上我不會動粗的哦。”劉鶴一邊朝著陳晨走去一邊拿出了一個六邊形的令牌說道。
“大理寺卿令!?”徐元直的神情不由一變。
“想來剛剛繼承了御史臺總長的職位的徐先生應該是知道這個東西的作用吧,只要我驅動他,那麼在這方圓千米之內所有的才能者都會被禁錮住才能,雖然比不上你們御史臺的可以籠罩半個城池,但是當我驅動它加上身後三十名精挑細選出來的槍手,即使是你們也無法逃脫的。”劉鶴笑呵呵的對著徐元直說道。
“我勸兩位還是不要做一些讓大家都不開心的事情,畢竟槍支什麼的可是會走火的。依照律法我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符合的,而你們若是反抗的話就是拒捕哦~~”
看到說出欠扁的話的劉鶴,徐元直的神情也慢慢的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我們御史臺的事情可輪不到你們大理寺插手,況且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這裡可是我們御史臺的轄區(qū),跨區(qū)域執(zhí)法想來劉寺卿是準備在我們御史臺的監(jiān)牢中游玩幾天了?”
“跨區(qū)域?不不不!我們可是全面負責這一次的徵收天賦武裝以及才能造物的事情的,所以在此期間整個巨濤市的所有地方我們都有權利實行自己的執(zhí)法權。”劉鶴輕飄飄的將徐元直的攻奸轉移到了一邊。
“是嗎?這一點我怎麼就不知道,似乎法令上只是通過了在巨濤市範圍中徵收才能造物以及天賦武裝,但是卻並沒有指明要你們大理寺來辦吧。”徐元直絲毫不讓的看著劉鶴說道。
“呵!這個可是元老會的決定!”劉鶴神情不由變得有些陰冷起來了。
“那就讓他們再次拿出一個章程來,若是沒有明碼的說明你們大理寺的管轄範圍已經(jīng)籠罩了整個巨濤市,那麼你們便等著承受跨區(qū)域無證執(zhí)法所帶來的影響吧,想來一直拿法令標榜自己的劉寺卿應該知道這種瀆職之罪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吧。”徐元直的神情不由變得更加的平靜了。
“還真是好口才,不過這個人襲警這一點你是無法否認吧,我們有權帶他回去調查!”劉鶴咬著牙看著徐元直說道。
“襲警?這一點我可不認同,要知道在這個區(qū)域警察只有我們御史臺的人,我們御史臺的人現(xiàn)在可沒有一人被襲擊。不過這裡似乎發(fā)生了鬥毆事件,還有劉寺卿不但準備跨區(qū)域執(zhí)法似乎還準備槍擊御史臺的總長,這個事情要是擴散出去的話,不知道你上邊的主子們還會向現(xiàn)在這樣維護你嗎?”徐元直饒有興致的說道。
結果的話很顯然,那些人依舊會維護他,畢竟劉鶴可是投奔元老會的第一個才能者,若是連他都保不住了,那麼元老會必然會威嚴盡失。
不過想要維護是一回事,但是能否維護的了又是另一回事,畢竟啊,在以前的時候,王嶽考慮的事情過多往往會進行一些妥協(xié),但是現(xiàn)在御史臺的總長是徐元直,他可不需要考慮那麼多。
畢竟他看元老會的人不爽已經(jīng)很久了呢...
“你這樣做就不怕元老會發(fā)動律令罷黜你御史臺總長的位置嗎!?”劉鶴神情那看的看著徐元直說道。
“當然不怕,因爲在發(fā)出這種會議的時候,議事會或許已經(jīng)不需要存在了呢...”徐元直還沒有說話,門口便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正是樑啓。
“你!!!”聽到樑啓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之後劉鶴不由轉過身用手指著樑啓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啊,可不像大兄那麼好說話。我們不懂得什麼叫大局,不過最近的話我覺得元老會的存在實在是太過礙眼了...說起來最近我們得到了一些情報,關於其他勢力派來我們巨濤市之中的奸細的。說起來,我們還有著清除整個城市細作的職責啊...不知道元老會之中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細作呢...”面對著憤怒的劉鶴,徐元直不疾不徐的對著他說道。
“你們難道想要...!?”劉鶴不可置信的看著徐元直說道。
“嘛嘛~~你們可以趁著大兄休假的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我們的話當然也可以趁著這個時候做一些平常不敢做的事情呢。”樑啓有些懶散的靠在門上對著劉鶴以及他所帶的大理寺的人說道。
“元老會是嗎,回去告訴你的主子們吧,這是我對他們容忍的底線,如果再出現(xiàn)一次類似的讓我感覺危害巨濤市的事情的話,我們御史臺的刀可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哦...”徐元直也隨口說道。
“你..哼!”聽到他的威脅之後,劉鶴狠狠的瞪了在場的三人一眼隨後頭也不回的朝著門外走去。
“色厲內荏,膽薄無知。真是不知道這種傢伙是怎麼成爲才能者的。”看著狼狽而逃的劉鶴幾人,樑啓不由不屑的說道。
“也不要這樣子說人家,以前的話他到是也是一個不錯的人,不過在成爲才能者之後內心的慾望卻無止境的開始膨脹起來,現(xiàn)在的話雖然實力不錯,但是...”徐元直一邊搖著頭一邊笑著說道。
“不過想來他應該挺重要的吧,不然的話也不至於你們兩個這麼快的就來保護他。”陳晨一邊喝著茶一邊奇怪的問道。
畢竟若是他們不來的話,想來剛剛那些拿槍指著自己的傢伙現(xiàn)在連骨灰都找不到了。
“並不是,只是大兄不希望您走在法律的對面而已,畢竟不管怎麼說,要是老闆你真的出手了,我們也會很困擾的。”徐元直搖了搖頭說道。
不過看著此時徐元直的模樣,陳晨便知道他並沒有將事情全部告訴自己。不過陳晨卻也不在意,畢竟對與他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