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凱爾琉斯聽到了身邊女孩最終付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吐氣聲,看起來她很不適應剛纔的場面。凱爾琉斯隨即微微地笑了笑,她這副有些懶惰而又純真的性格,讓同樣生性淡泊的凱爾琉斯非常喜歡。
凱爾琉斯兩人剛剛走下臺階,還沒有喘口氣,西索科爵士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走到兩人面前,而且這一次他還帶著一位看起來三十多歲一身貴族服飾的男人,看他的氣質,過去一定是一位見過血的軍人或冒險者,甚至現在也非常有可能在軍隊中任職。
不過這都不關凱爾琉斯的事,他非常疑惑爵士帶著這個人來找自己的用意,總覺得很奇怪。一直在禮臺邊等著的伯爵也同樣有一種帶著疑惑,以及一絲慍怒地看著這位“不速之客”,等待著他的解釋。
還沒等凱爾琉斯想明白什麼,這邊走來的爵士就首先開口了:“伯爵閣下,主教閣下,百忙之中打擾兩位實在是不好意思。”
隨後讓出身後的那名中年人,向兩人介紹道:“這是我的一位遠房的親戚,我想讓他在守備隊裡擔任一個小隊長。吉克,快向兩位閣下問好,哦,還有麗希雅小姐。”
那名被爵士稱爲吉克的中年人,聞言急忙上前兩步,熱情地伸出手,向兩人打招呼。
伯爵和凱爾琉斯聞言都感覺很奇怪,這位爵士本來就不是個非常守規矩的人,他的守備隊像是小隊長這樣的低級官職,他完全可以自行任命,最多事後向裡克報備一下就行了。
而且在這樣的婚宴典禮上,說這樣的人事問題,顯然也不是很合適。
再有他詢問的對象也很成問題,要知道,伯爵和凱爾琉斯雖然也算是有身份有地位了,但是卻不是本鎮的政府官員。
這種本鎮政府的人事任命,顯然應該是鎮長和鎮議會議長的事情,應該找裡克和費舍爾兩位子爵纔對。爵士這次的出格行爲,顯然不怎麼符合規矩,同樣不符合他往常的行事方式。
伯爵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顯示著心中的不悅。他也沒有理睬已經走進身前的那名中年人,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算是迴應了,同時適當地表達了心中的不滿。
那名中年人看起來也不生氣,當然他也沒有資格生氣,畢竟他面對的是塞浦路斯地區最有實力和影響力的貴族之一,能夠哼一聲都已經是看在他是爵士介紹來的份上了。
中年人也沒有生氣,依舊這麼一臉諂媚笑容地走向了凱爾琉斯。凱爾琉斯倒是沒有表現的怎麼不爽,雖然心中疑惑,但是他依舊伸出了手,握向了中年人。
伯爵有些惱怒地將視線投向另一邊,而凱爾琉斯也在思考著這位爵士的用意,也沒有將注意力加以集中。兩人都渾然沒有注意到,爵士的嘴角突然勾起了一絲讓人驚心的弧度。
這讓一邊注意到這一切的麗希雅沒來由的一絲心顫,她剛要出言提醒自己的丈夫,但是話還沒有出口,讓她心驚的事情就在她眼前發生了。
就在麗希雅剛剛張開如這一層銀色脣膏的嘴脣的同時,那名爵士介紹來的中年人突然從一條看起來有些鬆垮的袖管中,抽出一把泛著森森寒光的匕首。腳下加快速度,身體前傾矮身低頭衝向了看起來毫無防備的凱爾琉斯。
凱爾琉斯雖然反應慢了一拍,但是他依舊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他可不會被這區區一把沒有進行任何附魔的普通匕首所傷害,哪怕這把匕首在任何一個正常人看來,都是一把由大師打造的精品。
雖然這把匕首對於凱爾琉斯來說沒有任何威脅,但是匕首上泛出的反光,依舊讓凱爾琉斯的眼睛有些不適。
神父不由自主地閉了閉眼睛。
然而,等他再一次張開自己的雙眼的時候,他的世界在一瞬間崩塌了,毫無徵兆地一下子崩塌了。突然崩壞的世界,讓神父顯得完全無所適從。
血,好多的血。
凱爾琉斯看著眼前有如電影慢放般的畫面,一向充滿理性和冷靜的大腦,本來一直清醒而且思維清明的大腦,現在只剩下無邊的一片空白。
沒有任何意義的白色充斥在腦海中,直到刺眼的鮮紅顏色出現在一片白色之中,讓無邊的白色有了第一絲色彩。
但是凱爾琉斯此時寧願不要這一絲美麗的色彩,寧願依舊身處在剛纔毫無意義的恐怖白色中。
因爲,這是血,人類的血,是一位純潔少女的血,是他心中唯一神聖和柔軟的女孩的血。
當凱爾琉斯因爲匕首上反光,從而不由自主緊閉雙眼的時候。麗希雅看到了那名中年人的動作和嘴角的獰笑,她也是周圍唯一發現不對勁的人。
雖然麗希雅看不出那名刺客是什麼級別的職業者,不過有足夠自知之明的少女知道,即使那名刺客只是一個普通男性,常年缺乏鍛鍊自己,是說什麼也無法阻止他的動作的。
更不要說,這位刺客既然趕來這裡進行刺殺,那麼他的職業等級也不會低到哪裡去,麗希雅這個十五六歲的貴族少女是怎麼樣也阻止不了他的動作的。
眼看著森寒的匕首即將洞穿自己丈夫的身體,麗希雅做出了這輩子對她來說最重要的決定,甚至對凱爾琉斯和其他人來說,這也是一個能夠顛覆命運的決定。
她拖著一身純白的拖地婚紗,不顧一切地衝向了刺客,用她那矮小而瘦弱的身體,擋在了凱爾琉斯和那柄致命的匕首之間。
雖然那把匕首對於凱爾琉斯來說毫無威脅,但是對於麗希雅來說,就毫無疑問地足以致命了。
伴隨著“噗嗤!”的一聲悶響,鋒利的匕首毫無阻礙地洞穿了麗希雅的婚紗、肌膚、血肉以及那顆鮮活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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