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幽窗棋罷,再吐衷腸;後來風捲孤鬆,霧漫山岡。
“行,你們就欺負我吧!”安星煙拔出劍,劍反射出的一道寒光耀了所有人的眼。“砰砰砰”奇怪的是,劍和蜘蛛的身體碰撞後發出了金屬碰撞的聲音!莫非,這蜘蛛是金剛之身?遠處觀戰的人沉了心。沒幾個回合,安星煙便完敗了。
言橘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若不能打敗這隻蜘蛛,讓它開路的話,她們就是無法前進了!狠心咬住脣將夕夕放進燕子懷裡,她衝了出去。可是還沒出手,她就呆住了。這隻山蜘蛛令她的每個毛孔都散發著恐懼的分子信息。
敵人不會和她一樣呆在那兒--蜘蛛的前爪直直向她揮來……言橘整個的血液的倒流了一般。
千鈞一髮之際,安寒一把長劍爲言橘擋下了這一擊。安星煙迅速將她拉開。安寒的武功凌駕於這所有人之山,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安寒的身上。如果他也敗了……沒人敢往下想。
開始,安寒和它交手還算輕鬆,可到了後面,他漸漸顯得力不從心了。它的四隻爪子一齊向安寒襲去。安寒自顧不暇,不及躲閃,他狠狠和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一口鮮血噴涌出來。
很不幸,言橘的烏鴉嘴靈驗了。
對手體積龐大且有金剛之身,強拼只會敗。那麼--
安星煙燕子見言橘一臉視死如歸,還以爲她要去和蜘蛛絕一死戰。“你們別拉我,我要和它同歸於盡!”
“額,我們沒拉你。。。”
“喂,配合一下會死啊?”言橘一臉鄙視。她深呼吸,走到了敵人面前,這一次,她沒有怯場。
“你好!”她首先和敵人打了個招呼,“求求你,請你讓我們過去吧!我們不想傷害你,相信你也是,所以,請你讓我們過去吧!“言橘凝視著蜘蛛的雙目,“你看,我的眼神多誠懇!”
對方好像聽懂了她的話,搖搖腦袋,卻還是立在原地。
終於,我們的女主灰常有骨氣地跪了。“我知道你有你的爲難,可是我的女兒現在危在旦夕,我一定要救她!求你,讓開好嗎?”言橘說的潸然淚下,“她還那麼小,還有很多事沒有做過,她怎麼可以離開我?不可以啊……“
淚水劃過臉頰,滴落在地。
誰也沒有注意到,遠處,一個身影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他輕輕吹響了口哨,輕的仿若無音。如指令一般,這哨聲傳入了蜘蛛的耳中。它稍有遲疑,退隱回山林。
言橘聞聲擡頭,眼中的欣喜與未乾的淚痕形成鮮明對比。
“太好了,主子,我們快往前走!”安星煙饞起安寒。幾人繼續向山頂去。
越往山上走,溫度越低,空氣也漸變稀薄。
飢寒交迫加上高原反應,言橘此刻此時僅僅靠著她一點牽掛,一點希望,一點期盼苦苦撐著。他們離山頂已經不遠了。風在怒吼,幾次,她都險被吹倒。白皚皚的雪襯著言橘一頭烏黑的發,使畫面添了幾筆悲涼。
正走著,一片冰湖又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天知道它是怎麼形成的。長寬的不知,只一樣,若要上山頂,此爲必經之路。
(衆:奇葩的山啊山山啊山啊……)
燕子踏出一步探路,還好,很穩。“主子,沒事,走吧!”音才落,咚的一聲,燕子摔了個人仰馬翻。她吃痛的一聲大喊。安星煙搖搖頭,這丫頭,太冒失了。
“這個好滑,怎麼辦?”她問。
言橘凍的快沒意識了,只能弱弱的開口:“我怎麼知道,輕功我現在也用不了,會連累你們的……”
“主子,別這樣說!哥,你傷的不怎麼重,你背主子過去,我抱夕夕,燕子你用輕功先過去!”安星煙篤定主意,抱著夕夕先探了探路,然後一小步一小步、保持身體平衡**的諾到了湖中央。安寒背起言橘,學著她的樣子也有驚無險的到了湖中央。
突然,安星煙被什麼絆了一跤,平衡就此打破--“啊…”本來著地的是夕夕,安星煙爲保全她,翻了個身。這樣一來,她受到的摩擦力就加倍,疼痛也加倍!
“煙!”安寒趕到她身邊。安星煙痛苦的神情如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揪住了他的心。僅存一絲意識的言橘看著這場面難過極了。是她,都是她,是她害了夕夕,她害了身邊所有的人。
“你沒事吧?”安寒無法蹲下,只有用膝蓋頂住整個身體來查看倒在地上的安星煙的情況,“你怎麼樣了?還能站起來嗎?”安星煙一手護著夕夕,一手撐著腰,怎麼也爬不起來。
見到安寒焦急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哀傷,她心有所慰。縱使她的傷口很疼,但她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哥,我沒事,我一定都不痛!真的!我不痛!我可以,站起來的,我可以…”爲了不讓安寒擔心,安星煙憑著信念起了身。傷口在和空氣糾纏的那一剎,死死的折磨著她的神經末稍。
她抖了抖脣,攥緊了手。“煙……”安星煙明白他要說什麼,打斷了他的話,“別擔心,我還可以走。繼續趕路吧!”她倔強的向前走著。
而安寒,卻分明看見了她隱忍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