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的一聲,那黑衣人瞬間倒地。他旁邊的黑衣人連忙驚得去看他的情況,發(fā)現(xiàn)只是被打暈了之後,這才放心。但是也是十分氣憤。
“宋楠小姐,你這是想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啊!”宋楠攤手,連忙向著小雷和廖如是的方向後退了兩步:“我是金系異能者,我要是拿刀砍人了很正常,你要是冤枉我別的,我可是不幹的。”
元小琳就更是一臉無辜,不過她是水系異能者,很多人在今天上午已經(jīng)見識過了,倒也沒人會說這個可愛的小女孩會去做什麼。
但是那些黑衣人怎麼能相信宋楠是無辜的呢,頓時指責(zé)聲就冒起一片,無外乎“你一定是用了什麼手段”、“肯定是你,不會有別人的”等等說法。
但其實,宋楠還真就是無辜的。
因爲(wèi)...
“看來,我讓你背黑鍋了。”因爲(wèi),廖如是終於醒了!
廖如是的聲音還是一樣輕輕柔柔,如果給她換一個身份,也許會變成個惹人憐愛的白蓮花也說不定。
但是,此刻看著她,宋楠卻只能想到一個詞:紅顏禍水!
廖如是本來就長得漂亮,此刻更是隻穿了一件白大褂,裡面完全真空不說,還是溼身誘惑,因爲(wèi)沉睡的時間過長,身體的機(jī)能此刻還有些遲鈍,但是卻別有一種海棠春睡的風(fēng)情。
加上她聲音綿軟,旁邊還有個忠犬一樣的小雷,幾乎是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男人完全是被吸引的!
“你醒了...你醒了...”小雷已經(jīng)激動的只會重複這一句話了。廖如是隻淡淡的甩給了他一個笑容,小雷就已經(jīng)激動的要昏過去了,幾乎要鋪在廖如是身上一樣,嘴裡嘟囔著一堆聽不懂的話,也虧得廖如是還能認(rèn)真聽下去。
“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可能真的醒不過來了。”廖如是的聲音令人心醉的很,被她的話直接就醉化了的小雷幾乎滿眼都是激動。
“你醒了就好,就好!”
宋楠幾乎要爲(wèi)他的智商捉急,人沒醒的時候罵人跟倒豆子一樣快,雖然大家都聽不懂,好歹不是結(jié)巴。現(xiàn)在倒好,直接就結(jié)巴上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老同學(xué),我們又見了。”廖如是不知道低聲跟小雷說了什麼,便轉(zhuǎn)頭過來看宋楠,宋楠居然發(fā)現(xiàn),廖如是美得居然有些驚心動魄。
不同於上次見面時,小女孩還有些對生活滿是怨懟,再加上與宋楠的舊怨,兩個人即便是趨於和解的別離,都顯得有些傷感的莫名。
時隔一月再見,兩個人卻完全不一樣了。
不,宋楠還是一樣,畏畏縮縮小心翼翼;但反觀廖如是,雖然被困許久,此刻的氣質(zhì)卻變得完全不同,不但自信而且強(qiáng)大,隱隱的還有一種看透人生的智慧。
“你真的變了很多。”宋楠由衷的感慨。
廖如是輕輕一笑,眉眼帶著萬種風(fēng)情:“人啊,越變越好才行啊。”
“咳咳,廖小姐。”
被忽視在一旁的兩方人馬終於耐不住了,趁著兩人對話間隙連忙插嘴:“廖小姐,周老希望你現(xiàn)在立刻打開屏障。”
這些人強(qiáng)勢慣了,即便是知道,對面的這人是能放出精神力屏障的人,仍然保持著一慣的態(tài)度。
宋楠真的是想說,真沒眼力勁兒!
廖如是不過瞟去一眼,眼中的笑意濃的讓人心醉,只是還不等她說話,一邊的小雷已經(jīng)鐵青著臉站在了她的前面,一道雷光閃過,對廖如是態(tài)度不敬的那人,應(yīng)聲倒地。
雷蛇遊走在黑衣人的身上閃爍,黑衣人只劇烈抽搐幾次,連句話都沒說出來,便再也睜不開眼睛了。
“誰,也別想傷害到,丫頭。”小雷說話的聲音太奇怪,不過所有人都清楚,他說的是廖如是。
黑衣人的領(lǐng)隊瞬間黑了臉,周老的人,齊刷刷的亮了武器和異能,只等領(lǐng)隊一聲令下,就要將廖如是和小雷抓住。
而另一方勢力的人,卻也是立刻亮了武器,領(lǐng)頭的那人直接挑釁道:“你們是不是覺得自己太像根蔥了?廖小姐是請的,你是什麼語氣說話的!”
這就是直接刷好感了,廖如是的笑容越發(fā)美豔,看的那些男人們是越來越激動,有些年紀(jì)輕的,直接就面紅耳赤了。
不過她顯然是不想玩了,語氣也有些冷下來:“我已經(jīng)不想再撐什麼精神系屏障了,你們回去吧,我不幹了。”
廖如是這話一出,那人也瞬間冷了臉:“我們孫先生,可不是跟您說笑的,廖小姐。”
“不好意思!”廖如是甩了甩大波浪的頭髮,一臉滿不在乎:“我也不喜歡說笑!”
氣氛再次凝結(jié)。
廖如是的實力如何,宋楠並不清楚。但是,廖如是身邊有一個三階雷系的忠犬小雷,戰(zhàn)鬥實力讓唐述都有些頭疼。以小雷的實力,碾壓場上的這些人,基本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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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軍長,海獸再次聚集了!”
唐述不過是剛剛進(jìn)到塔樓裡坐下了片刻,屁股都還沒有坐熱,慌慌張張的士兵就衝了進(jìn)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報告了這個壞消息。
“還是上午的那些嗎?”唐述微微閉了閉眼,還以爲(wèi)能輕鬆一陣子,看來是別想得閒了。“直面基地來的,還是從別處登岸的。”
“在基地前方登岸的,但是,它們都繞道兩側(cè)去了,現(xiàn)在我們的火力壓制住了一部分,但是情況並不樂觀。”
唐述睜開眼,有些密閉的空間,忽然讓他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他深深凝視了一眼面前的一幅巨大的地圖,破頗心累的搖搖頭。唐述即便是休息,也是在思考著怎樣讓這個基地能夠撐過這次劫難。但是現(xiàn)在顯然是沒有時間讓他去思考了。
唐述站起身,大步邁向門邊:“現(xiàn)在我們的異能者輪換幾次了?”
“從十點最後一次修整到現(xiàn)在,剛剛輪換三次。”
“半小時後換崗,全體人員戒備。”
“是!”身後的小夥子大聲喊了一句,看著唐述的北京,心底卻是鬆了一口氣。
他們這些人都知道,唐述不過是臨時來幫忙的指揮的人,在整個基地裡,不服氣不服管的大有人在,一整晚到現(xiàn)在,他看的很明白,唐述是怎麼把那些人都一點一點安撫、管教明白的。
從分散到各隊,再到重組,一次次輪換幾乎沒讓這些人都跪了,他唐述的腦子怎麼就能把這些人都記得清清楚楚!只要不是意外死亡的,在哪個組他都記得住,下次輪換,保準(zhǔn)你還能再找到新搭檔體驗生活。
但是,他卻忽然越來越害怕。明明戰(zhàn)鬥勝利就是保準(zhǔn)的事情了,可是唐述越顯得風(fēng)輕雲(yún)淡,他卻越覺得風(fēng)雨滿樓。
那些海獸說不準(zhǔn)什麼時候就會捲土重來,可是唐述看起來沒什麼情緒的樣子,他卻總覺得,唐述應(yīng)該不耐煩的緊了吧?
不過也是,誰能相信,被一羣豬隊友拖後腿的人會不煩躁呢?
年輕人嘆著氣,緊緊跟在唐述身後,對自己的定位,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豬隊友”的位置上。
但是他的內(nèi)心OS,唐述是一點都聽不到的。
要說煩躁,一夜沒睡,多多少少是有一點的。再加上這基地裡兩股勢力扭在一起,說實話,他真的有些糟心。不過還是可以忍耐的。
對於唐述來說,此刻最有心的,還是這基地的形勢。
他不是參與基地建設(shè)的人,所以,很多戰(zhàn)鬥模式不過是勉強(qiáng)憑藉地勢地貌制定的。但是這個沿海地域?qū)嵲谑菈蜓}雜,面對的敵人又是海獸,他總覺得還是有些力不從心。
唯一涌來休息的房間裡,掛著的是整個渤海灣基地的地貌圖——可惜是末世前的。雖然地貌改變還算不大,但是關(guān)鍵的幾點,像是海灣折進(jìn)的方向以及長度,更有作爲(wèi)沿海港口地下礁石的越發(fā)鬆動,都是危險性很大的重要問題。
如果是要他給出建議,基地最好是向後搬遷至少千米。
他也是想不明白,爲(wèi)什麼明知道海洋危險,這個基地還能建在這麼貼近海邊的方向呢!
不過這倒是唐述想歪了,並不是基地建造者的智商下線,渤海灣基地,本就是建在距離海岸一千多米的地方的。
本來這裡有一大片沙灘以及低層建築,但是在末世之後,那邊的沙灘就被有毒的海水迅速腐蝕掉了,就連原本距離海岸線極遠(yuǎn)的基地,也漸漸的就成了毗鄰海岸線的無厘頭建築了。這也就是,爲(wèi)什麼這個基地周圍的地貌顯得十分奇怪的原因。
但是沒有人會主動解釋這樣的問題,唐述也只能自己摸索。
黑壓壓的海獸再次向著基地涌來,但是,它們的前進(jìn)方向卻完全發(fā)生了變化。原本都是一股腦的全都涌向基地的正前方,但是此刻它們卻是主動分流向了兩邊,根本沒有一隻向著正門而來。
唐述瞇了瞇眼睛,向著西側(cè)的海獸明顯更多,而東側(cè),就是那抵擋方向的城牆。
它們是奔著什麼,會發(fā)生這樣的變化的?
唐述手裡的無線忽然響起,唐述被拉回到現(xiàn)實中,毫不耽擱立刻接起:“我是唐述。”
“唐述,我那些海獸從基地後面繞進(jìn)來了。”宋楠的聲音從無線電另一端傳來,喘息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