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囂寵 105.淡漠,真是作孽
第二天,肖白醒來的時候,眼睛還沒有睜開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香味兒了。
“聲音小些,這些天你媽媽也是累了,別叫醒她。”陳發(fā)輕聲的說著,看了眼仍然躺在牀上的女人,眼裡帶著笑意,提著小屁的後領子,就將他帶了出去,讓她好好休息,接下來的事兒,還需要靠她呢。
肖白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門口的方向,嘟囔了一句,就翻身繼續(xù)睡覺。
小屁拿著本小說,坐在家門口曬著太陽,從早飯後到午飯,母上大人都沒有出來,不過他偷偷看了眼幾次,母上大人都趴在牀上睡著呢。
“你老媽怎麼還沒起來?”陳林扶著牆慢慢的走過來,雖然傷口在腹部,但是傷口比較深,陳發(fā)並不同意他傷口還未完全癒合就開始四處蹦躂,但是讓一個猴子屬性的人安分的坐在那裡,可能麼?
小屁站起來,將椅子收了起來,沒有理睬陳林,哼,都是這個叔叔,才讓老媽這麼辛苦,別以爲自己沒有聽到那些人說母上是爲了他才這般辛苦的!
“母上大人,到用餐時間啦,快起來,快起來!”小屁看著拿著被子捂住耳朵的母上,捂著嘴巴笑,“好好笑哦,這麼大的人還賴牀捏。”
“滾!”肖白咆哮一聲,就翻個身子打算繼續(xù)進入夢境,該死,自己剛剛夢到自己正和幾個超級可口的帥哥在三亞那邊兒玩沙灘呢,結果手就要碰到他們豐隆的肌肉了,卻被吵醒。
小屁看了眼自己手裡戴著的小手錶,小臉上帶著賭氣。哼,我睡遲一點兒你就打我屁屁,我也要打你!
蹬掉鞋子,就爬上了牀鋪,看著只露出來一撮黑色的長髮。小屁咯咯的笑著,“哦,炮彈來了!!”
“我那個去!!!”
肖白感覺他爬上牀,就隱約知道不妙了,小孩子心氣重,玩鬧的心思多著呢。聽到他的話就想要起來,結果人才剛剛支起來,就感覺到一個重物直直壓了下來,最後的那個去字都帶著些撕心裂肺的意味兒。
當在樓下和範叔等人聊天的陳發(fā)看到滿臉鼻涕眼淚的小屁時,整個人也是嚇壞了。不過,他以爲是陳林發(fā)生了什麼突發(fā)情況,結果聽了一會兒,小屁還是在哭,手指著樓上,連忙丟下衆(zhòng)人跑上了樓梯,打開自己的房門,一看。飯桌上還在冒氣的米飯都揭示了主離去的突然,陳發(fā)嚇得心臟都要蹦出來了,他勉強壓下心裡的恐懼。大叫,“陳林!陳林!”
屋子都找遍了,還是沒有看到,心裡的恐懼被無線放大的時候,才聽到門外似乎有個聲音,“額。陳發(fā),你在作甚?”
陳發(fā)立馬轉身。就看到陳林扶著牆,有些奇怪的看著自己。陳發(fā)第一次木著臉看著哥哥,直直的走了過去,對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嚇我!
在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就算以後我們有了妻子孩子,那也無法抹殺這個血緣關係,你怎麼可以這樣嚇我!
陳林皮糙肉厚,被打了一巴掌,他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錯了?
“你去哪裡了。”陳發(fā)顫抖著身體,要多麼努力握拳才能夠壓下自己再給他一巴掌的憤怒。
“在隔壁啊!”陳林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原因,他突然想起來了一個更加重要的事兒,立馬拉著陳發(fā)就往隔壁走去,“艾瑪,我在隔壁,肖白不是腰給撞著扭到了,我腳不方便,就讓小屁下去找你了,怎麼,他沒有找到你麼?”
陳發(fā)翻了個白眼,臥槽,事實竟然是這樣?!
果然,還是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最好了!
不過...
“爲什麼筷子掉在地上。”自己就是因爲看到了筷子掉在地上,才認定剛剛一定發(fā)生了什麼突發(fā)情況,是不是有什麼人看不順陳林?還是周圍的鄰居有誰變成了喪屍?著急的要死,結果事實卻是這個,我果然太天真了,這個世界太殘忍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好麼。
“因爲小屁看到我吃飯,就哭著將筷子扔在地上了。”
“那麼,你爲什麼不在房間,你知道自己受傷了麼。”
“唔,不是肖白受傷了,我過去看看。”
好吧,陳發(fā)滿臉通紅,該死,自己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
“你爲什麼打我啊?”陳林有些委屈的轉頭,站在肖白的房門口,有些憨笑的抓著頭,那麼傻乎乎的一個人,被人打了都只是笑笑就過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父母不在了,他就是承擔起自己父母的責任。
陳發(fā)冷哼一聲,“我看到你臉上有蚊子,怎麼了?”冷豔的斜了一眼,我就是打了怎麼了。
陳林一哽,憋紅了臉,自己還擔心弟弟會變得冷漠,結果倒是變得童趣了,冬天雖然過去了,但是這個溫度,有個毛蚊子,他傻笑著,就算沒有蚊子,被弟弟打下,也沒有什麼的嘛。
“別站在我門口瞎搞基,我都快死了,你們確定還要這樣花前月下麼!”
門並沒有完全關閉上,所以那些幼稚到家的話都被肖白聽得一清二楚,臉上抽搐,到底是來給我看病的,還是來我這兒調情的啊!
陳發(fā)冷笑,肚子裡有些黑,“原來你也有今天?”
當小皮抽吸著鼻涕,將母上大人腰扭了這個事兒解釋清楚後,範叔跟著他一起上來,還沒有推開門,就聽到從房間內傳來的尖叫聲,接著,自己身邊的小屁孩就像是被傳染了似得,也跟著尖叫。
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
當陳發(fā)笑著送走了範叔,看著扶著腰出現在飯桌上的肖白,他笑著溫和,如同往常。就像是之前十幾分鍾前對著肖白做的那些慘不忍道的事兒都不是他乾的一樣,“哎喲,你腰好些了?”
肖白翻了個白眼,真想對著他豎中指,不過還是忍了。雖然剛剛開始疼了下的,但是現在腰倒是還蠻舒服的,我忍你,庸醫(yī)!
除了陳發(fā),其他三個人都有些食不知味。
簡單的吃完飯後,陳發(fā)就將範叔來這兒的事和自己說的事兒。告訴了陳林和肖白,畢竟這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可以解決的。
“所以說,你贏了整整還幾百斤的食物?”
陳林驚訝的下巴都快要脫下來了!
被陳發(fā)掃了一眼,陳林才曬曬的說著,“額。所以,當是你拿全部的食物都壓下去了?”
陳發(fā)想起來也覺得自己特別任性,也笑著,“嗯,當時正好聽到他們開這個賭,說是在黃欣的賭場裡開的莊,我就想了,”他頓了頓。看了眼肖白,“我就想著,我要麼是活著回來。那就大賺了。”要麼,就是死了,反正都死了,這些食物還留著幹嘛?
爲什麼不賭一把自己會贏。
肖白笑著搖頭,將炒黃豆塞進自己嘴裡,口詞不清。“那還有什麼好糾結的,莫不是被這個百來斤的玩意兒給嚇壞了?”
陳林也覺得奇怪。這個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你這是什麼表情?
“範爺無意中告訴。這個賭局是黃欣設的。”陳發(fā)喝了口水,潤了潤喉。
陳林看了眼陳發(fā),啊?這是怎麼回事兒?
黃欣?
和自己不是一夥的麼,不是朋友麼。
肖白勾脣笑著,給短手的小屁夾了一筷子的豬肉,看著陳發(fā)道,一點都不驚奇,“她壓我們回不來。”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一點都不奇怪,不是麼。
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他們不會去責備自己,不會責備陌生人,而是將所有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的事情都歸咎於那些朋友身上,還有一種人,當他們發(fā)達了或者沉淪了,都會下意識拒絕去接觸當初的朋友,很顯然,黃欣是兩種人都佔了。
所以,肖白敲打著桌子,樂呵呵的半瞇著眼睛,“所以,你覺得這個很奇怪?”
不奇怪麼?!
陳發(fā)和陳林都覺得肖白的腦回路真的有些奇怪。
黃欣是自己的夥伴,一路走過來,經歷了那麼多,是可以將自己後背放空給她的人,怎麼可以這樣,你還這麼的淡定,突然間,陳發(fā)第一次意識到,肖白是有多麼的不正常,或者是,多麼的淡漠。
可是,如果真的淡漠,怎麼可能會救哥哥,救了他們一次又一次,又怎麼可能,會將這個和她無任何關係的小屁養(yǎng)大,真的當成自己的孩子在教育,在撫養(yǎng),所以,陳發(fā)有些奇怪,腦子也混混不清。
陳林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直接道,“當然吶,不過,我們什麼時候去拿那些食物啊?”
今天菜都是足了,回來的時候那些兔崽子打了只野豬送來,不過,這些米飯黃豆之類的卻是從鄰居家裡借來的,也不好意思多拿,吃都吃不飽。
“現在。”
陳發(fā)看了眼肖白,肖白眼裡帶著笑意,他也莫名的笑了
沒有什麼原因。
陳林身體不舒服,所以只有陳髮帶著肖白,還有那些和自己一起出去的哥們,去了黃欣名下的賭場。
當然,這些賭場不是她的,只不過是掛名罷了,也就是那些大佬送的禮物罷了。
所以。
肖白看到一箇中年婦女從人羣中衝出來,拉拽著黃欣的頭髮,將黃欣手裡挽著的男人推倒在地,嘴裡一片惡毒的謾罵時,她心情是十分平靜的。
有因就有果,不是麼。
一切享受,如果不付出代價,怎麼可以,而且,還是不屬於自己的享受。
直到看到被踹了一腳的黃欣倒在地上,鮮血從她的雙腿間流出來的時候,肖白的臉色纔有了變化。
真是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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