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調皮的水分子穿過房門,組成水蛇繞著桂嬸打了個圈圈,桂嬸之前在宿舍是知道黨貝貝的異能的,所以不像剛纔那些人般大驚小怪,看來貝貝是在裡面修煉異能,這下她放心了,就是不知道這次貝貝又要在屋內呆多久會不會出來吃完飯,乾脆給她獨自留一份飯吧。
打定主意,桂嬸看著好奇的看著她的透明水蛇,還頗有好奇心的用手指去觸摸那條水蛇,水蛇驚得快速閃開,桂嬸和水分子並無親和力,他們纔不想被外人觸摸呢,所以水蛇扭了扭就快速的閃回了屋內和大家玩耍去了。
桂嬸並不知道被水分子嫌棄了,在她看來那水蛇也是挺彆扭可愛的,還孩子氣的躲開她的碰觸,就像凌鐺一樣喜歡和她玩耍抓手指躲手指的遊戲,所以桂嬸一臉開心的回去逗孩子了,逗不了水蛇,她還是能逗逗凌鐺的。
感悟中的黨貝貝覺得自己就像沉入了幽深的藍色海洋中,身邊不斷有東西遊過,或者星星點點的藍色光芒閃過,當她伸出手去抓,那些東西就金粉似的炸裂開來四處逃逸,迷惑她,讓她不知道去抓誰好。這是識海在與水分子溝通,水分子雖然親近她,但是也是要測試這個異能者資質的,有什麼資質、到達了什麼水準才能操控相應等級的水分子,如果隨便挑一個水系異能者水分子就蜂擁而上,那個水系異能者也會因爲能力不足爆體而亡的。
作爲天生單靈根——水靈根,黨貝貝和水分子的親和力絕對是所有水系異能者裡面最出衆(zhòng)的,但是現(xiàn)在的她也只是初入異能大門,並不能和更高級別的水分子交流,最後被她追上的雖然是低階水分子,但是和他們在意識的海洋裡一起暢遊,那也是前所有的暢快。
黨貝貝這一感悟就又過去了三天兩夜,她是沒感覺,但是急壞了榮長髮,他也已經和顧家家主顧閔也就是顧惜白的父親聯(lián)繫好了,家中宴會邀請?zhí)旄馗鞔髣萘Φ难埡家呀洶l(fā)下去了,訂的宴會時間就是今晚。
當時顧父的意思也想盡快領回孩子,畢竟他兒子現(xiàn)在被分家逼得太狠了,說沒有後代的人根本就不能發(fā)揚顧家,他又只有這麼一個親生兒子,怎麼可以把父子二人打拼壯大下來的顧氏企業(yè)讓給分家掌控?
這段時日,兒子變了許多,再也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fā),從小就是天之驕子,現(xiàn)在卻天天被人嘲笑,就算是一個普通的男人也承受不了別人時刻惡意對於這方面的侮辱,何況是曾經驕傲的他,現(xiàn)在天天躲在屋子裡喝酒,鬍子邋遢的看著比他這個老人都要憔悴,顧父看在眼裡疼在心裡,該死的末世,斷絕了他兒子痊癒的機會,這次就算是榮家的陰謀,他也要接下來,以解燃眉之需,只要有了孩子,他兒子才能再次在顧氏集團發(fā)號施令,看誰還敢以無後不以爲繼的祖訓來反對他,嘲笑他。
兩隻老狐貍的計劃壓根就沒有在意黨貝貝的意見,就這麼定下來了時間。
本想著有充足的時間和她商量計劃的,卻一天天過去都不見黨貝貝離開她那臥室,這還怎麼和她商量宴會上與各家周旋的計劃?中間派去下人無數(shù)次的叫人,都被那個桂嬸攔了下來,說她黨貝貝在修煉異能都沒有出過臥室、也沒有吃飯,無論她是真的在修煉異能還是玩兒他,在今晚宴會開始之前,他必須拉她出來好好聊聊,下人被前連天的事情嚇到了根本不敢吵她,那就讓他這個家主親自去叫門吧。
桂嬸又聽到了敲門聲,這次竟然急促大力了許多,皺了皺眉桂嬸也從送飯的下人口中得知了貝貝前兩天大發(fā)神威嚇壞了這一干下人的事情,所以這兩天下人們都只敢輕手輕腳的來詢問情況,今天是怎麼了?一開門,看到管家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個老人身後,難道這個老者就是榮家的家主麼?立刻,對方一開口,她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黨貝貝在哪兒,聽說她幾天不吃不喝也不出門,我這個爺爺怎麼著也要來關心一下她吧。”榮長髮說完這句話,看都不再看門內似有阻攔之意的桂嬸,徑自走了進去。
身後的管家和幾個保鏢也馬上來到桂嬸身邊攔住了她,管家說道:“桂嬸,人家兩祖孫說話,我們下人還是不要參合的好,是不是?”桂嬸只好爲難的看著主臥大門,發(fā)聲提醒也怕她自己嚇到黨貝貝,不提醒吧榮老爺肯定又會打擾到貝貝,真是左右爲難。
榮長髮敲了敲臥室門,黨貝貝沒有應聲,她怎麼可能有反應?她還在意識海洋裡呢,敲了一會兒,榮長髮沒了耐心,一揮手,幾個保鏢來到他身旁,榮長髮說道:“敲了這麼久的門,貝貝也沒有反應,我怕是出事了,你們給我把門踹開!”
一個高大的保鏢點頭領命,上前一腳就向木門踹去,隨著這大力的一腿,門被踹掉倒了下去,拍向在下面打坐的黨貝貝後背。(http://.)。
還在和水分子交流的黨貝貝被外界反饋的信息打斷了交流,意識受到重擊,周圍深藍色海洋迅速退去,景象變成了原主那些不好的記憶、只是一個瞬間,原主被榮家衆(zhòng)小孩兒嘲笑、被養(yǎng)母重新送回孤兒院、被孤兒院孩子變本加厲的欺負、被榮家姐妹唆使的男人欺騙感情、流產,在門派被背叛、被囚禁的那一百年,一幕幕交錯著快速在識海里閃過,就像是再次經歷了那些痛苦經歷般,心中惱怒,想要趕走面前這些步步緊逼的痛苦回憶,右手一揮,水流往後奔騰而去,將快要砸上她的門板擊碎。
屋外衆(zhòng)人被眼前四濺的水花和亂飛的木屑逼得尖叫著四處躲藏,誰能想到黨貝貝不是在牀上休息而是靠在門後打坐呢?被叫聲驚醒,黨貝貝這才睜開猶帶驚恐與仇恨的雙眼,看到她狼狽的模樣。
感悟中受到干擾,心神不穩(wěn),黨貝貝也不好受,她咳出一口血,桂嬸立馬拍了拍身上的木屑就朝她跑了過去,焦急的喊道:“貝貝,你沒事吧。”
“咳咳,沒事,桂嬸,凌鐺呢?”黨貝貝怕孩子在這裡,就算他太小不會有印象也怕他受到驚嚇。
“凌鐺在嬰兒房裡,你放心吧,還能起來麼?”黨貝貝拒絕了桂嬸的攙扶,起身看著客廳裡一羣人,藉助低頭整理頭髮的一瞬間,眼中一道寒芒閃過把剛纔又被激起的殺意都壓了下去,擡頭對榮長髮說道:“爺爺,你怎麼這麼急,還親自過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