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收到。”黨貝貝結束通話之後就等待著戰(zhàn)友來接替她了,她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外面木板上放得有一個大缸裝滿了濃硫酸,一個大缸裝滿了王水,一個大缸裝滿了她也不知道的的液體,其他裝有液體或者氣體的不透明小鋼瓶她沒敢打開,但是也被她一股腦的裝到袋子裡放在了外面木板上,這次任務應該還是完成的不錯的。
沒空間就是不方便收納呢,這些危險物品放在外面總覺得不安全。看著外面升降機上的東西,黨貝貝如此想著,心裡總是有股不安的感覺,卻又抓不住。
“水妖,你上去吧,我們兩來守這裡。”樓下都被控制住了,兩個士兵接受了調(diào)派從4樓下來一路暢通無阻,速度很是迅速,沒讓黨貝貝等太久。
“好的。”黨貝貝從樓梯側面樓梯跑上去,3樓4樓的人應該最多,樓梯拐角處竟然點了燈,而且也有戰(zhàn)友把手,不過他們正在將倖存者往3樓一處大廳聚攏,這樣便於管理。還有士兵讓人將樓上搜集到的瓶子歸攏擡到二樓去,這樣也應該是爲了杜絕隱藏得更深的武裝人員利用化學藥劑傷害大家吧。
再往上走,樓道里就沒有光了,畢竟是未完工的工程不可能裝上電燈,末世也沒有電,雖然外面是白天,樓道里卻漆黑一片,越往上走人氣越少,沒了過往戰(zhàn)友電筒的照明,黨貝貝完全就是行走在黑暗裡,時不時還會踩到未清理乾淨的沙石、磚塊,若不是開啓了神識掃描。她還不得摔幾個狗吃屎。
“呼呼~”黨貝貝只能聽到她自己急促的喘息聲,這樣的環(huán)境照理來說應該打開手電筒照明的,可惜剛纔她的手電筒不下心掉進不明液體裡面被溶解了,她也不知道電梯公寓的樓梯和普通小區(qū)的樓梯設計會不一樣,竟然會如此狹窄。而且沒了光會這麼黑,也就沒有向戰(zhàn)友藉手電筒。
有沒有光對於現(xiàn)在的黨貝貝來說也不是“視物”的必然條件,所以她並未驚慌,也沒必要下去找人拿電筒。
7樓原本已經(jīng)被戰(zhàn)士們搜索過一遍了,但是對地形不熟悉,總有戰(zhàn)士們搜索不到的地方。狡兔三窟。包工頭利用材料給自己在人少的樓層,尋了幾個地兒修了幾個密室,密室不需要多大、多舒服,只要關鍵時刻能夠藏人就行了,就是一些片子裡面那種藏屍用差不多大小的空間夾層就好。
包工頭魏成風也是水泥匠出生。這麼點活計難不倒他,一堵牆對於他來說也就小半夜就可以搞定了,他時不時失蹤一下,下面的兄弟覺得他行蹤神秘不知道做什麼去了,其實這個時候他就是修建密室所去了,後面也經(jīng)常找機會避開人,藏一些物資進去給自己留後路,誰能保證這些人一輩子都挺他的呢。人啊,總要給自己留一手。
所以一般人僅憑目測還真的不能看出房間裡失去的那麼點空間有何貓膩,修好的房子還有各種不同的戶型呢。在建的屋子有不同就更不奇怪了不是麼?
不巧的是,7樓的那處密室,正好在黨貝貝掃描的範圍內(nèi),也就是靠近“逃生通道”的最邊上那個房間。神識一掃而過,黨貝貝一開始並未怎麼在意,畢竟掃描顯示的是一個人類。她還以爲是戰(zhàn)友在7樓站崗呢,也沒打算去打攪人家。
可惜包工頭魏成風卻想抓一個軍人來問問情況。今天稍早的時候又陰了一羣軍人,搞到了一批還能用的軍火和物資。他在安排好屬下站崗的站崗、休息的休息之後,又偷偷摸摸將一些槍支帶來7樓的這個密室存放,清點了一會兒物資,沒想到一出密室就聽到他們這裡不可能有的對講機通話聲音。
壞事做多了的人就會做賊心虛,嚇得他立馬又縮回了牆後,將還未完全打開的僞裝牆側牆掩上,關注著外面的對話聲,隔了一堵牆,室外的聲音就更聽不清楚了,可以確定的是外面確實是軍人在彙報軍情。
“這棟公寓在我離開的時候竟然被人佔領了麼?”魏成風並不能確定現(xiàn)在外面的形式到底如何,如果國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重新掌控了全國的形式,那麼等待著他的可就是牢底坐穿的下半輩子,如果只是早上滅掉的那隊人馬帶著主力回來報仇,他卻是能夠應付的,以前又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現(xiàn)在他缺少的就是情報,這批人馬有對講機,是他以前遇到的士兵所不曾擁有過的好裝備,就怕他們還有更好的裝備,必須得到情報擬定一個作戰(zhàn)計劃才行。
爲什麼魏成風如此膽大妄爲?就不說偷襲一茬兒茬兒的士兵、警/察,現(xiàn)在還有正面迎上部隊作戰(zhàn)的膽子?
都說民不與官鬥,士兵也屬於官兵,沒有誰會想去招惹他們的,那意味著源源不斷的麻煩。但是對於魏成風這樣的人來說,爲了確定自己在伊甸苑的領頭地位,他必須擁有別人沒有的槍支做後盾,必須震懾下面的一行人,末世之初的驚慌之後,那些農(nóng)民工更擔心的是家裡的父母妻子孩子,一天到晚的唸叨著要回家,別人一把子力氣,不怕打喪屍。而人數(shù)更多的來躲難的城裡人卻是要求高膽子小的,魏成風爲了穩(wěn)住這些人修建伊甸苑的防禦機制可是好費周章了的。
一開始使用計謀利用那羣城裡人將這羣工人留在了這裡建設公寓,可惜,後來那羣城裡人卻開始對這裡指手畫腳起來,是啊,人家學歷高,工作體面,可不是像他們這般搬磚的人,兩邊都是人心浮動,矛盾不斷加大。
魏成風只能想一個法子震懾住這些人,最能立威的方式,就是做別人所不敢做的事情,並且將那些人牢牢的綁到自己這條船上,不敢背叛自己。恰好。就遇到了一行3人的警察,他們也是逃難打這裡過,看到伊甸苑有人就好心的問他們是否願意跟他們一起去天府基地。
可是誰能保證他們就一定能安全到達天府基地呢?那麼遠,到處都是喪屍,還不如死守伊甸苑安全呢。魏成風是如此想的,而且也從警察那裡得知國家早就亂了,與中央失去聯(lián)繫的事情,看來現(xiàn)在的情形就和一些喪屍片裡面演的那般,現(xiàn)在往哪裡跑都一樣,大基地小基地都不安全。他還不如守好自己的一某三分田,嚴格把關,他們小基地照樣能夠存活下去,他還能過把土皇帝的癮。
但是其他人卻是有一大半願意跟隨警察撤離,這就與魏成風在此地當老大的初衷不符了。激怒了他,想起自己的計劃,魏成風偷偷給這3個警/察下了安眠藥,爲了顯示自己的瘋狂,讓大家害怕他,還將三個警察活活吊死在了3樓外面的承重架子上。
就這樣手槍到手,恩威並用,那些原本就是他手下的工人們開始遵從習慣再次跟隨他、替他當打手。其他城裡的人,愛走就走唄,這裡不養(yǎng)沒用的人。
這時候。那羣城裡人裡邊,走出來一個戴著眼鏡的傢伙,對魏成風說:“屍體這麼放著臭了對大家身體不好,他有辦法溶掉,而且就算將來世界恢復了正常,也不能讓別人抓到把柄。這將是他們共同的秘密。”聽他這麼一說,魏成風知道此人是在向他投誠。
戴眼鏡的傢伙是個藥劑師。他不願意透漏姓名,大家也就叫他藥劑師了。他對生物化學這些東西喜愛的不得了,末世前他就是個喪屍迷,現(xiàn)在這些喪屍對於他來說就是研究的好題材啊,怎麼能放過這樣的好機會。既然這裡的老大不願意去天府基地,他就不去了,他畢業(yè)後只是一個普通的藥劑師罷了,去了天府基地那裡就算有研究室也不可能讓他這樣普通醫(yī)科大學畢業(yè)的人蔘與研究工作,還不如在外面自由自在的實驗來得好。
大豐這邊除了醫(yī)藥公司,還有化學藥劑的批發(fā),濃硫酸這些化學品的地址藥劑師不要太熟,給魏成風一說,魏成風便心領神會的派手下的人去搞了一些濃硫酸、還有其他藥劑回來,藥劑師稱稱量量,將一些化學品和濃硫酸混在了一起,又將吊著警/察屍體的繩子割斷,讓他們摔落在地面,又命人將他配好的溶液到了下去,警/察的屍體便如遇到了武俠小說裡的化屍水般開始溶解,最可怕的是連骨頭也溶化的一點不剩。
一衆(zhòng)人員被眼前的場景嚇得面如菜色,殺警/察本就不對了,現(xiàn)在還出來一個更狠毒的人,還能將人存在的證據(jù)完全磨滅,就憑這一手,大家對這兩人心生敬畏,不敢再有異議,此時的他們還不知道這裡的兩人是不可能讓知道真相的他們拜託掌控的了。
藥劑師只喜歡搞研究,對管理、爭權毫無興趣,得到他的幫助,魏成風如虎添翼,只要是對於研究方面需要的材料,魏成風都會盡量滿足藥劑師,而藥劑師會提供給他更好的化學武器,也能將有叛變之人送進藥劑師的實驗室裡折磨致死,兩人可以說合作得相當愉快。
後面陸陸續(xù)續(xù)又遇到了流兵,執(zhí)行任務走散的軍人,都被他們依樣畫葫蘆般的弄死,就算後面遇到了報復行爲,也被魏成風利用藥劑師配置的化學武器弄死了,所以他們這裡至今還未遭受過太大的傷亡報復,這些經(jīng)歷讓魏成風漸漸不再害怕軍人,行事越發(fā)狠辣不羈起來。
所以,鮑春雨的連隊被魏成風的人虐殺這件事情,對於魏成風來說只是伊甸苑這邊的日常罷了。
所以,現(xiàn)在魏成風必須抓到一個軍人來問清楚外面的情形,他在那羣人離開7樓之後就悄悄的從密室裡走了出來,聽到了樓道上黨貝貝踹飛石子兒的聲音,那跑動的步伐排除了來著是喪屍的可能性,那麼無論對方是敵是友,先施黑手拉進來再說。
魏成風安靜的貼在樓梯拐角處等待著時機,他在暗處,獵物在明處,他一點不擔心對方會發(fā)現(xiàn)他。聽著聲音,計算著距離,近了,近了,魏成風將早已準備好的乙醚倒在爛布上,收好瓶子,一個閃身將布條往黨貝貝嘴巴處捂去,並且想要箍緊對方雙手以免對方反抗,這樣的招數(shù)百試不爽,任何魏成風想要暗中解決掉的不安分的人,都是被他這麼悄無聲息的抓到手裡的,至於抓到之後的弒屍大會,絕對是要轟轟烈烈的,抓人這樣的事情,避免有叛徒作梗,他都更願意自己出手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