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殺手有點冷
她飽含恨意的話一直在慕?jīng)鲅┒呣挶U,她只覺得頭好疼,腳好沉,心口似被什麼東西撕扯著安定不下來。
但是她心中的那個聲音告訴她,一定要撐住,一定要自己走出這個地方。
冷淺汐站在二樓的窗口看著她一步一步的堅持,慕?jīng)鲅@是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被你丟下,而我不再狼狽。
冷然的眸子掃向那個漸漸沒了身影的人。
在徹底的離開這個別墅羣的那一刻,慕?jīng)鲅┑牟阶硬挥傻密浟讼氯ィ坪跛膱猿种粔蛩叩竭@裡,體內(nèi)的幾種藥劑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似兩股力量充斥她的全身,全乎排斥,讓人忍不住瑟縮發(fā)抖,還有一種莫名的念想控制著她讓她有些混亂。
不只有藥,還有毒。
這些藥這麼快就有藥效麼?
慕?jīng)鲅┓鲋刂沃俅握酒饋恚例X幾乎將下脣咬出血漬,額頭慢慢的滲出了汗水,就連眼神都有些模糊起來。
在她徹底的倒下的時候,她的眼前似乎出現(xiàn)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但是她卻依稀看到了伊辰跡軒寵溺溫柔的笑意。
那麼的醉人,那麼的讓人捨不得。
不能,也不可以讓他看到她的樣子。
不可以……
徹底昏迷的時候,一個冰冷的懷抱將她抱了起來,小小的身子依舊瑟瑟發(fā)抖。
“少爺,這……”,旁邊的人看到北牧寒抱著昏倒在路邊的慕?jīng)鲅┥狭塑囉行┻t疑的叫住了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可不是帶走一個傷患的啊。
“先回去。”
他的氣場一如既往的充斥著王者風(fēng)範(fàn),語氣卻冰冷無一絲溫度,只是連他也不知道,在看向懷中的人兒時他向來冰冷的眸色不由得緩和了一些。
慕?jīng)鲅瑺?wèi)什麼你總是讓我拒絕不了。
“少爺,這個小姐不能留,她剛被注射過兩種任意一種都會讓人喪失自我的藥劑,弄不好性命不保是必然的,而且,除了這兩種藥劑外,還有一種能控制人心,摧毀人心的致幻劑。這些藥劑絕非普通黑道所有,既然被種下這種藥,這位小姐也絕非善類。”
“治好她。”
北牧寒無視醫(yī)生的話,蹙眉看著正在安睡的慕?jīng)鲅┟畹馈?
“少爺,這恐怕……”醫(yī)生有些爲(wèi)難的不知所措。
“治好她!”
北牧寒的音色沉了不少,醫(yī)生雖然爲(wèi)難也只能聽命辦事,“屬下只做分內(nèi)之事,至於能不能治好,我也不敢保證。”
“恩。”
“而且,這些藥必須要藥效完全發(fā)作之後才能採取方法去根除,不然也是徒勞,最好將這位小姐隔離起來,這樣病發(fā)的時候不會隨處傷人。”
北牧寒的臉色陰沉了少許,看了醫(yī)生一眼,“會隨處傷人。”
醫(yī)生低首誠實的說道,“這種致幻劑是一種控制人心的藥劑,發(fā)作的時候除非受施藥人控制,不然不受的心性就跟野獸一樣難以控制,除非通過傷人釋放因爲(wèi)藥性帶來的痛苦,不然就是自殘。”
“致幻劑?誰要控制她麼?”北牧寒臉上浮現(xiàn)了一絲疑惑,她是藍羽組織的人,最近她與伊辰走的很近,是想通過她對暗夜組織下手?
“除了致幻劑,她曾經(jīng)還受過高強度的催眠術(shù),還會定期服用一些催眠必用的藥劑,爲(wèi)了保持催眠術(shù)的效用,時間至少有十年以上。”
“十年以上,現(xiàn)在她才十七。”北牧寒不由的有些詫異,一個幾歲的孩子就要承受這些麼?
雖然他也是從小開始密集的高強度訓(xùn)練,但是在身體行爲(wèi)上並沒有被操控過,他不得不對這個女孩刮目相看。
“少爺,這些手段你應(yīng)該都瞭解,我只能說,盡力而爲(wèi)。”
“你只用做你該做的就好。”
這個特別的女孩,只是見過幾次,卻令他印象深刻。
慕?jīng)鲅?
精緻卻略顯蒼白的臉在白色燈光下似一個沒有生氣的瓷娃娃,靜靜的躺著的樣子竟讓他的心中隱隱有些不舒服,他想要看到這個女孩孤傲倔強的樣子,卻不喜歡她明明脆弱卻在故作堅強。
睡夢中,慕?jīng)鲅┰俅位氐搅四莻€別墅,令她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是什麼地方。
她反覆的在別墅中來回行走,看著別墅中一個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在花園中嬉戲玩樂,手裡還抱著一隻跟她人一般大小的公仔,樂此不疲的從鞦韆上爬上爬下。
直到一個漂亮的女人從屋子內(nèi)出來,喚了一句,“寶貝雪兒,過來,看誰來了。”
慕?jīng)鲅┑哪X子開始嗡嗡作響,隱隱的疼痛起來,就連心都似被什麼糾纏住了。
再看到女孩丟掉了手裡的公仔,衝漂亮女人的方向奔去,一個秀氣的男孩從後面出現(xiàn),琥珀色的眼睛鑲嵌在臉上格外的精緻,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意。
“凌哥哥……凌哥哥……”
那一瞬間慕?jīng)鲅╊^痛欲裂,凌哥哥?她看著小女孩興奮的撲進那個男孩兒的懷中,臉上洋溢著滿足的笑,漂亮的女人也帶著慈愛的笑容。
這個女孩是她麼?
畫面一下子切換到了一個雷電交加的夜晚,房間裡點著亮亮的燈,小女孩趴在爸爸懷裡,桌上是一個插了六支蠟燭的蛋糕。
她不再能聽見她們說什麼,只是畫面交換的很快,一瞬間,整間別墅的燈光都熄滅了……
那些破碎的記憶,那些一次次夢中的畫面,再次展現(xiàn)在她眼前。
直到那個女人倒在她面前,鮮血淋漓。
“啊……!”
幾乎只是一下子,她被嚇醒了,只是這次她沒有像以往那樣抓著頸項上的鏈子,而且神色空洞的看向了窗外。
沒有任何動靜,只是天暗了許多,心口跳動的頻率依舊越來越快,剛纔的那一切,比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她頹然的將頭轉(zhuǎn)了回來,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站在另一邊默默的看著她的北牧寒。
慕?jīng)鲅┎挥傻糜檬志o緊的抓了抓被子,試著讓自己從剛纔的夢境中擺脫出來,低著頭慢慢的嘗試著找回自己正常的呼吸。
過了許久,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什麼地方?
一擡頭,便對上了那雙深黑的眸子,似帶著一種穿透的魔力一般讓慕?jīng)鲅┯行┡隆?
“我爲(wèi)什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