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安走進病房,老人剛剛甦醒,坐在下來,詳細問了問老人的情況。
“老人家,你醒了,現在覺得怎麼樣?還覺得哪兒不舒服?”
“小夥子,是你把我送到醫院的吧!你真是個好人,謝謝,謝謝。”老人感激的說。
“老人家,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嗎?我打電話給他們,叫他們來看看你。”閆安準備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哎!我沒有家人,家裡只有我一個人,這次多虧了你,是你救了我。”老人難隱心中的痛。
“老人家,醫生說了,你沒有什麼事,等打完點滴,就可以回家。對了,您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家。”
“我----我----”老人家不願說出自己的安居之處。
“老人家,你先休息會兒,我去藥房取藥,取完藥我送你回家。”閆安看出來老人家有難言之隱,藉故離開病房,去藥房取藥了。
程母在家整理房間,她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面放著一張老照片和一條玉墜項鍊,勾起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在那件事件中,她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女兒,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寶貝,她時刻在想念著自己的骨肉,至今她無法原諒自己,她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能否再見到自己的女兒。
二十年前,程母帶著年僅3歲的女兒,來到兒童遊樂谷遊玩,各個遊玩區都是人山人海,她們來到旋轉木馬的地方,坐上旋轉木馬,木馬轉動了起來,女兒玩的很高興。
“丫丫,玩兒的高興嗎?”程母看到女兒高興的樣子,滿臉的笑容。
“媽媽,咱們去玩兒過山車吧!”丫丫指著遠處的過山車遊覽區。
“丫丫,聽話,你年齡還小,不適合玩兒過山車,咱們還是玩兒其他的吧!”程母帶著女兒來到坐龍舟的地方,丫丫,哭著喊著要做過山車,程母勸說著女兒。
在遊覽區人多,總有一些心懷鬼胎的人,想得到一些利益。看到母女倆的狀況,他們裝作‘好心人’去勸說。
“大姐,孩子怎麼了?哭的這麼慘,來,叔叔,看看,你看這個小臉,真漂亮。告訴叔叔,你想坐什麼呀?”那個男子摸著丫丫的臉。
“我要坐過山車,媽媽不讓我坐。”丫丫指著過山車。
“是嗎?那叔叔帶你過去,坐過山車,怎麼樣?”
“不行,你是誰呀?丫丫,下來,跟媽媽走。”程母奪過孩子。
“大姐,你看你,孩子想坐,就坐唄!還讓孩子哭成這樣。”男子假裝故意討好。
“那好吧!丫丫,媽媽答應你。”
“媽媽,我想吃冰激凌。”丫丫高興的說。
“媽媽,給你買去,這樣你和媽媽一起去。”
“大姐,這裡有我呢?你去買吧,孩子沒事的。”男子狡猾的支開程母。
“那好吧!丫丫,在這裡等著媽媽,媽媽很快就回來。”程母看了看女兒和那個男子。
就在轉身離去的短暫時間中,男子和外圍的同夥,使了一下顏色,捂住丫丫的嘴巴,抱著她走出遊樂園。
人都有疏忽大意的時候,等程母買回冰激凌時,再也找不到女兒,她四處找尋,通過遊區的大喇叭廣播,也沒有找到,通過詢問其他遊玩兒的人,都說沒注意,不知道。
“同志,同志,剛剛你見到一個男的和一個小女孩了嗎?”
“沒有。”一箇中年婦女搖頭回答。
程母感到天崩地裂,她使勁兒的捶打自己。
“騙子,騙子,都是騙子,我怎麼沒有看出來呢?我的女兒,你在哪裡?你在那兒呀!”
好心人告訴程母,你去遊區監控室調一下監控,看能不能找到一些信息,程目恍然大悟,快步的來到監控室。
“同志,我女兒被人抱走了,能不能查看一下監控。”程母說明緣由。
值班的同志,反反覆覆的查看監控,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值班的同志說:“在孩子抱走的地方,是一個死角,沒有安裝攝像頭,所以查不到。”
程母完全沒有任何希望了,她痛苦的哭泣,自責自己的過失。
在女兒被抱走的第一時間,程母到警察局報案,並輸入了DNA信息,希望女兒找到後能做DNA的比對。
程母都會想到那一副畫面,丫丫在騙子的手中掙扎著,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媽媽,救救我,媽媽,救救我!”
“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媽媽錯了,沒能滿足你,媽媽一個小小的過錯,讓你和媽媽永遠的分開了。
丫丫,媽媽,想你,丫丫,你在哪裡呀?我的乖女兒,媽媽想你!”
程母無數次的在丟失丫丫的地方找尋,希望能找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無數的找尋,無數的等待,最終等到碎心的懺悔,從黑髮等到白頭,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歷程。
在女兒失散的這些年中,程母每天都是以淚洗面,都在自責,每次拿出這些物件,都會使她無地自容,都會想到當時的那一幕,這是永遠割捨不斷的親情。
母愛是世上最偉大的愛,血濃於水的愛,在源源不斷的傳播,值得用心去珍惜,用愛撫慰!
朝陽從海邊慢慢升起,照亮了整座城市,把人們從睡夢中叫醒。我搭乘著出租車來到公司,路遙遙在門口等著我,看上去很著急的樣子。
“遙遙,你有什麼事嗎?”我邊開門邊問。
“米爾,上次我給你的設計資料,你看了嗎?”
“看了,怎麼了?”
“今天是他們公司第一次承包工程,需要設計圖紙,我把這事忘記了,設計出來了嗎?”
“我設計出來,你看,是這份吧!”我把設計圖紙給她。
“不錯呀,米爾,來不及了,我要親自給他們送過去,我先走了。”遙遙看看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