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冷劍,此刻正陪伴與冷陌左右,三年前,冷陌完成了他的承諾,讓冷劍親手滅了狂龍幫,也是從那一晚開始,冷劍就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一般。
沒有經過任何人的幫忙,當晚冷劍孤身一人,帶著冷陌贈與他的龍神劍,踏進了狂龍幫的總部內。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冷劍便從狂龍幫總部裡面出來了。
鮮血沾滿了冷劍的衣裳,猶如一個絕世殺神。
也是從那一晚之後,狂龍幫從帝都城內消失了。冷劍也從此踏上了他冷麪殺神的成就道路。
在冷陌的指示下,冷劍建立了一個殺手組織,名爲冥王殿,三年來,冥王殿接受了無數的殺手任務,完成率百分之百,從無失手。
冥王殿的名號也徹底響徹了整個天陽大陸,沒有人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冥王殿是從哪裡來的,也沒有人知道冥王殿隸屬於哪方勢力,更加不知道冥王殿殿主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只要錢給得到位,冥王殿可以幫你誅殺任何一個人。
也有作死的殺手組織,出錢懸賞自己首領的頭顱,也不管冥王殿開出的天價,執意試探冥王殿的實力,結果不出三天的功夫,那個殺手組織首領的頭顱就被扔到了鬧市當中,從那以後,也沒有人敢試探冥王殿的實力了。
冥王殿的排名,也從那一刻起,一躍成爲了天陽大陸第一殺手組織。
而冥王殿的殿主冷劍,此刻正筆直的站在冷陌的身後,外表看上去有些沉默寡言,根本聯想不到他還有冥王殿殿主的身份。
“小劍劍,你能不能不要總板著個死人臉,搞得好像人家欠了你許多錢似的。”
一襲白裙行來,正是林馨兒。年芳二八的她,也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每次看到冷劍面無表情的樣子,她都是要說上一番。
冷劍有些無奈的扯動了一下臉頰,努力的做出一副開心的模樣,然後衝著林馨兒笑了笑。
如果是別人的話,冷劍早就一劍招呼上去了,可偏偏這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林馨兒,年齡比冷劍稍大了幾個月不說,更是待在冷陌身邊的第一人。而且經過了冷陌的精心調校,林馨兒的實力也是遠遠超過了冷劍。
只不過林馨兒的實戰經驗沒有冷劍豐富,更是連一隻小雞仔都沒有殺過,要是真的以生死相鬥,林馨兒說不定不是冷劍的對手。
冷劍的笑容在林馨兒的眼中,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在林馨兒看來,冷劍這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還不如剛剛那副棺材臉。
林馨兒看著笑臉十分難看的冷劍,頓時擺了擺手,說道:“算了算了,你還是別笑了吧。”
冷劍聽完,臉上也瞬間恢復了原樣,林馨兒只得搖了搖頭。
“公子,這是小雷他們發過來的情報。”
林馨兒從懷中拿出一沓紙,交給了冷陌之後,也在冷陌的身旁站著了。
“八月一日,四大世家中的西門家進入帝都城,爲首西門傲玉,攜同其兄西門傲天、西門傲龍,隨行一百三十人,現入住張家。”
“八月一日,四大世家中的姜家進入帝都城,爲首姜逸明,隨行一百人,現入住左丞相文家。”
“身份未明三人進入帝都城,入住吳家,吳家老爺子親自迎接。”
……
冷陌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打著,心中想著“身份未明三人”,不知道這三人是從哪裡來的,爲何會讓吳家老爺子親自出門迎接?
“四大世家裡面居然來了兩家,而且分別入住了帝國文武兩大家族,看來又有好戲要上演了。”
冷陌看完情報,隨手就交給了冷劍,冷劍將情報整理好,折成紙條,扔進了身後牆上的一個小洞內。
“公子,四大世家不是歷來不問世事的麼?怎麼這一次居然一次性來了兩家?難道他們有什麼圖謀麼?”林馨兒問道。
“呵呵,哪有那麼容易不問世事,身在亂世之中,就必然會被席捲進來,這兩大世家的實力,是四大世家中比較弱小的,這次前來,估計是爭取聯盟吧。”冷陌回答道。
“哼,這兩個世家也太沒有眼光了,張家也就算了,明面上的實力跟我們冷家差不多,但是姜家怎麼就找上了文家?文家雖然是左丞相,但是軍權上可沒有任何實力,難道姜家連這點消息都不知道?”林馨兒好奇的問道。
“傻丫頭,我們冷家是什麼身份?我爺爺跟皇家又是什麼關係?別人要想拉幫結派,怎麼可能會找我們冷家?”冷陌微笑著說道。
確實,冷家的地位擺在那裡了,且不說冷家老爺子乃是與先帝有著八拜結義之交的情分,就連冷陌的姑姑,也是堂堂皇貴妃,誰要是想跟冷家結盟,那豈不是擺明了挖牆腳麼?
“冷劍,住到吳家的這三人,你想辦法查探一下,但是不準暴露行蹤。另外,安排風雨雷電,讓他們收集一下這兩大世家與張文兩家之間的淵源信息。”
風雨雷電,是冷陌這些年訓練的衆多孤兒當中的四個,也是極爲出色的四個,現如今他們四人分別負責帝都城外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情報,剛剛林馨兒帶來的情報,就是出自冷雷之手。
如今帝都城內暗潮涌動,冷陌也準備安排他們回來,負責收集帝都城內的所有情報,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深夜,冷劍身穿夜行服,悄無聲息的來到了吳家,身子匍匐在一處屋頂之上,耐心的等待著。
“公主,夜深了,你也該休息了。”
吳家的廂房裡面,一個身穿白衣的婦人,端著一碗還在冒著熱氣的湯藥,對著屋內的一名女子說道。
“樑姨,算了吧,這些年來,每晚都要喝這難以下嚥的藥水,顏兒實在是不想喝了。”
“公主,你的病…”樑姨有些痛心的看著女子,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樑姨將手中的湯藥放到桌子上,然後走到女子身邊,說道:“公主,家主正在全力爲你找尋良藥,很快就會有消息的,你不要太難過了。”
“呵呵,樑姨,你知道的,顏兒自記事以來,大伯父就一直在爲顏兒的病想辦法,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了。你還覺得顏兒這個病能治好麼?”女子望了望窗外,看著那即將圓滿的月亮,失落得嘆了一口氣。
“…”樑姨一時無語,她也知道,想要治好公主的病,可謂是堪比登天,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公主。
“樑姨,我累了。”公主站起身來,走到桌子旁邊,端起了那碗湯藥,一飲而盡,隨後走到牀邊躺了下去。
樑姨拿起空碗,熄滅了房內數盞燭燈,隨後也退了下去。
沒有任何人發現,房頂上的那一個黑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