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生幻覺的三人,並沒有掉下去或者攻擊我們,卻是又打碎了三個陶罐。
第一個陶罐當(dāng)中,流出的是白色液體,打碎它的那個人,立刻被澆了滿身。
幾秒鐘之後,那個人便燃起熊熊大火,不過他卻意外的沒有掉下去,就那麼掛在了鐵鏈上,他也不哭喊,也不求救,就那麼安靜的燃燒著……
第二的陶罐當(dāng)中,一樣涌出來大量的飛蟲,不過它們這一次卻沒有攻擊人,竟然如飛蛾撲火一般,全都涌向那掛在鐵鏈上燃燒的人,一時間空氣當(dāng)中“噼啪”亂響,飛蟲盡數(shù)都被燒死。
而第三個陶罐,卻不是液體也不是飛蟲,竟然……是一隻渾身漆黑的“猴子”!
我立刻就明白,這黑猴子和我們在船裡遇到的應(yīng)該是一種。
不過看起來,它卻應(yīng)該更加兇猛一些,離的最近的那個出現(xiàn)幻覺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立刻被黑猴子咬掉了一隻耳朵,慘叫著摔落下去。
“不能再待了,趕快想辦法下去……”張海嬌在我懷裡大聲喊叫。
實(shí)際上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都已經(jīng)驚呆了,我們的人還好說,可是金文傑的那二十多名手下,一時間跑的跑、掉的掉,朝哪個方向的都有,簡直亂成一團(tuán)。
而那隻黑猴子,攻擊完那個人之後,立刻又朝著旁人追去。
由於人們都掛在鐵鏈上,行動不便,於是就有人開始放槍。
黑猴子倒是被打死了??墒亲訌梾s又打碎了幾個更大的陶罐!
這一次到比較統(tǒng)一。裡面出來的。是三隻更大個的黑猴子,其中一隻還沒緩活過來,就被敦子一槍打死,而另外兩隻,立刻怪叫著追趕人羣。
我知道不能再等了,這樣下去,早晚會被害死,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下去。
朝著老黑看了看。他竟然下去一段又爬了上來,在我旁邊的鐵鏈上大喊大叫。
我也顧不上許多,數(shù)著:一二三,和張海嬌一起,縱身跳了過去。
或許是“狗急跳牆”,我本以爲(wèi)自己過不去,沒想到也沒用敦子幫忙,我和張海嬌,就都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上面。
再回頭向上看,剩下的兩隻黑猴子也被打死了。連帶著……又涌出一羣飛蟲。
我看的頭都大了,這麼多次行動。途中從來沒遇到過這麼亂的情況。
“你們先下去,我斷後!”敦子說完,立刻舉起槍,瞄著金文傑喊道:“姓金的,告訴你的人,再特麼亂開槍,老子就打人了……”
金文傑畢竟經(jīng)驗(yàn)豐富,經(jīng)過這段時間混亂,此時也清醒了許多。
他也沒接敦子的話,立刻高聲叫道:“都特孃的不要亂,想活命的趕快下去
直到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金文傑的手下,好像也分爲(wèi)兩幫,比較冷靜的一幫人,不喊不鬧,忍著奇癢繼續(xù)向下。而另一幫,卻是仍然一片混亂,僅有幾人服從命令,開始吃力朝下爬。
而那名揹著黑袍人的大漢,早就已經(jīng)落下衆(zhòng)人一大段距離,他揹著一個人,卻是比誰都快,我估計(jì)如果不出意外,他應(yīng)該是最先落地。
敦子又罵了幾聲,轉(zhuǎn)回頭催促我們繼續(xù)向下。
現(xiàn)在我們的人,就剩下我們?nèi)齻€,其他人都隨著七叔一起,已經(jīng)拉開了距離。
我實(shí)在不敢想象,陶罐中還會出來什麼東西?也實(shí)在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樣的一處古墓,這些陶罐足有幾千年了,裡面的東西怎麼會依然有效?
現(xiàn)在也不是亂想的時候,也沒工夫管別人死活了,我們?nèi)齻€努力向下爬……
也不知又下去了多深,漸漸的……頭頂?shù)穆曇糇冃×嗽S多。
我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再往下那些陶罐就再也沒有了,而本是四方形的洞壁,到了下半截,竟然變成了三角形,鐵鏈也到了盡頭,其中兩面牆壁,竟然出現(xiàn)了臺階,成“z”字形持續(xù)向下,大概還有百八十米。
先下來的人並沒有等候,我雖然萬分感慨這鬼斧神工,卻也沒有停留。
走臺階,還不如爬鐵鏈輕鬆,不過總算再往下有些坡度,不再是垂直的了,我們?nèi)齻€沿著一面的臺階繼續(xù)走,大概用時二十分鐘,總算是落地了……
下來一看,金文傑手下?lián)d著黑袍人的那名大漢,正面無表情的坐在地上休息。
而七叔、張華宇、戲子和我們的五名夥計(jì),正朝著那面沒有臺階的牆壁發(fā)呆,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幹嘛?可讓我覺得慶幸的是……我們的人,一個都沒少。
地面上有一些黑色的堆狀物,顯然是掉下來被燒焦的屍體。
還有一些七零八碎的屍骸,看起來毛骨悚然、無比慘烈!是那幾名沒有燃燒,卻掉下來摔碎的人!看來這最後一次行動,還真不是一般的危險,這還沒到地方,金文傑就損失了三分之一……
我見他們幾個一直朝著那面牆發(fā)呆,問道:“什麼情況,你們不累啊?”
沒人說話,也沒人動!
敦子扯了戲子一把,大咧咧問道:“抽風(fēng)啊你們,來根菸
戲子渾身一震,一臉癡呆的轉(zhuǎn)回頭,嘴角抖了抖,說道:“你們幾個……一點(diǎn)都感到吃驚嗎?”
“什麼情況,有煙沒有啊?”敦子又問了一句。
戲子自然是沒有找煙,把七叔他們朝兩邊推了一下,指著那沒有臺階的一處牆壁,說道:“這石門怎麼樣,算得上是世界之最了吧?”
我有些莫名其妙,沒太明白戲子的話。
朝那牆面看去,首先就覺得顏色是青色,其次就是特別的光滑,再者就是和我們之前下來的都不一樣,之前都是一塊塊石磚製成,可是這個地方,擡頭高百米,卻只有中間一條豎線!
實(shí)際上一開始,我只是覺得這面牆很特殊,並沒有其它的反應(yīng)。
可當(dāng)我看到牆壁到我胸部的地方,豎線兩邊,有兩個很深的手印之後,才突然醒悟,眼前這面百米多高的牆壁,竟然是一處兩扇的超級青石巨門……
“我的天吶!”我和張海嬌,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現(xiàn)在才明白,爲(wèi)什麼這些人都傻站著不說話!
別說是我們了,估計(jì)七叔和張華宇,也絕對沒有見過這麼巨大的墓門,如果這不是海底,這道門給人的感覺,估計(jì)會認(rèn)爲(wèi)是通往天上的。
“呵呵呵……”七叔自嘲的笑道:“我或許明白了,爲(wèi)何金文傑和肖振天,加上幕後最大的人物,都費(fèi)盡心機(jī)想來這裡,天下任何人,若是到了這個地方,都絕對渴望打開這道門
張華宇也笑道:“越是震撼,越是危險,老七啊,看來這次……夠嗆??!”
他們倆正在對話,上面一陣響動,緊接著金文傑的人馬,也陸續(xù)下到地面。
金文傑一臉狼狽,手下傷了好幾個,不過即便是這樣,人數(shù)還是比我們多。
“金老大!”
七叔把我們分到兩旁,指著那道巨門,挑釁一般的朝金文傑說道:“二十多年,死傷無數(shù),你們要找的東西,總算是快要到了,談?wù)劯邢氚桑俊?
金文傑和我一開始的反應(yīng)一樣,愣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猛的擡頭朝上看。
待所有人都看明白之後,現(xiàn)場立刻傳來一陣唏噓聲,連帶著還有人在歡呼。
“吭……”那被平放在地上,裹著黑布的人,突然又吭了一聲。
金文傑渾身一陣發(fā)抖,突然高聲喝道:“動手……”
毫無預(yù)兆之下,金文傑的手下,同時朝我們舉起了槍。
我們的人也是反映極快,除了我和張海嬌,其他人也全都把槍端了起來,只要有一個人扣動扳機(jī),下一秒就會血流成河,估計(jì)哪一方也好不了!
“李七州,把東西交出來吧!”金文傑一臉詭笑,狠狠的說著。
七叔毫不畏懼,笑道:“就算給了你,你覺得你能打的開嗎?”
“哼!”金文傑冷冷的回道:“這就不用你擔(dān)心了,我所帶來的人,都是血液特殊的人,總會有一個能配得上的,沒有充足的準(zhǔn)備,怎麼敢來這裡
“呵呵呵……那好,我給你,記得別來求我啊!”
七叔說完,朝著一名夥計(jì)說道:“阿大,把東西給他們,咱們?nèi)ヒ慌孕?
那叫阿大的,一直揹著一個防水揹包,聽到命令之後,毫不猶豫的解了下來,敦子和戲子還沒來得及阻攔,阿大就直接把揹包扔了過去。
“我這……”敦子立刻叫道:“七叔,你老糊塗了嗎?”
七叔也不生氣,見金文傑已經(jīng)接住了揹包,笑道:“沒事,誰開不是開啊,咱們都歇著,養(yǎng)足精神,然後去這天下第一墓裡,看看究竟有哪些個寶貝?”
敦子還想再說,張華宇就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招呼我們,全部退到後面。
我知道金文傑只是想要東西,應(yīng)該不會輕易的開槍,反正我也沒有槍,索性就坐在地上休息,戲子還真特麼有煙,掏出來分了一圈,然後坐等看好戲。
實(shí)際上,我是既期待又害怕,面對這樣巨大的青石門,無論是誰,無論什麼心裡,都是一萬個渴望能看看後面的景象。
可是話又說回來,如果這門真的被打開了,後面的一切都無法估計(jì),說不定我們還沒看明白,就會被某些危險弄死了,畢竟這就是那傳說中的神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