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HP]穿成戒指怎麼破
一道金色弧光劃過天空,黑雲(yún)覆壓。
暴雨不斷沖刷著灰黑色的塔樓,城堡是一個巨大的陰影,管理員費爾奇手裡提著一盞搖搖晃晃的燈走過八樓。
隨著他的腳步,走廊裡陸續(xù)響起一陣意義不明的咕嚕聲。
雕像與騎士盔甲轉(zhuǎn)動脖子,換了個姿勢繼續(xù)沉睡,牆上的畫像舉起手臂遮住眼睛,很不高興的看著費爾奇,這是一條比較偏僻的走廊,費爾奇經(jīng)常在這裡逮住夜遊的學(xué)生。就算所所有學(xué)生都乖乖的在學(xué)院寢室裡睡覺,乾枯又駝背的霍格沃茲管理員還是經(jīng)常路過這裡,用燈泡一樣圓凸的眼睛盯著走廊外的臺階。
“現(xiàn)在是夏天!”某幅油畫裡的貴婦人憤怒的對費爾奇說。
一年就那麼幾個假期可以安穩(wěn)的睡覺。
“轟隆!”一聲驚雷震得費爾奇的手顫抖了一下,提燈摔在地上。
閃電將牆壁上色彩鮮明的畫像照成恐怖的青白色,畫裡的動物也受驚狂奔:結(jié)滿葡萄的藤架被三幅畫之外的一羣羊撞倒,到處都是混亂的尖叫聲。
費爾奇伸著腦袋往外看,黑湖裡的水漫上了岸,湖邊的樹木只剩下樹冠還露在水面上,小路與斜坡全部消失,看不到遠處禁林的情況。
“這真不幸…”
守林人小屋就在那個方向。
費爾奇咕噥著,疑惑的看看周圍,好像有點不明白自己爲(wèi)什麼會走到這裡來。
霍格沃茲是英國的巫師學(xué)校,這座城堡被很多魔咒保護,費爾奇很快就忘記了守林人海格,他繞到八樓的另外一條走廊上,這條路盡頭就是兩個水滴狀的怪獸雕像。
校長辦公室。
鄧布利多不在,桌上堆著許多羊皮紙,圓圈套圓圈的字體從羽毛筆尖自動流暢的書寫到一份份入學(xué)通知書上。
裝有回魂石戒指的木盒子仍然放在桌子上,完全沒有被挪動過。在一堆稀奇古怪的物品前,它並不起眼。
霍格沃茲沒有開學(xué),當(dāng)然也沒什麼人進入校長辦公室。
費伊感興趣的是這座城堡本身,但是一枚被裝在盒子裡的戒指能見識什麼?
——只能聽牆上懸掛的歷屆校長畫像聊天。
這些曾經(jīng)偉大、影響時代的巫師現(xiàn)在只存在於畫布上,與那些驚慌的巫師不同,即使他們死後成爲(wèi)畫像,也很少有人覺得伏地魔與食死徒能毀滅或統(tǒng)治英國巫師界,一些老校長喋喋不休的說妖精叛亂,麻瓜戰(zhàn)爭?;舾裎制澋臍v屆校長記憶加起來,差不多可以湊成完整的魔法史。
比起阿爾達複雜又神奇的歷史,這邊顯得正常多了,沒有神,也沒有逆天的種族,而那個大難不死的男孩,哈利.波特都要上六年級了,許多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很多更大的遺憾也尚未開始,但救世主與黑魔王之間的結(jié)局,就算沒有“費伊”記憶的存在,米爾寇憑著N次失敗的經(jīng)驗,也能確定伏地魔不會成功。
——倒黴就是無論怎麼藏重要的東西,最後一定會被找到。
那張預(yù)言家日報仍然攤開在桌子上。
“炎魔…”費伊不明白爲(wèi)什麼炎魔會出現(xiàn),難道在伊露維塔能力所及的領(lǐng)域裡,一切被放逐的神都會被塞進別的世界?這不可能…炎魔的力量足夠毀滅整個魔法部,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壁爐裡待著?
從巖漿深處的摩瑞亞惡魔變成一個壁爐怪物,這差別實在有點大。
不對!一個壁爐到底是怎麼塞進炎魔的?他跟石巨人差不多!難道縮水…不,縮火了?
既然炎魔能出現(xiàn),說不定索倫也——
這樣一想,費伊立刻感到無比頭痛。
“我有不好的預(yù)感。”他自言自語。
他並沒有注意到,桌子後面貼著牆壁放的高架上,一頂髒兮兮的尖頂帽扭動了一下,又恢復(fù)了原狀。
費伊迫切想脫離這枚戒指,但這個世界的黑暗力量非常有限,根本無法凝聚成一個身體。邪惡與陰暗只會彼此產(chǎn)生共鳴,這兩個在霍格沃茲幾乎沒有,耗費了很長時間,也只是引來了因不能使用魔法而心裡有陰影的啞炮管理員費爾奇。
這能有什麼用?就算不被雷聲驚醒,費爾奇也不知道校長辦公室的口令,估計只能一頭撞暈在看門石獸身上。
“這就是你的計劃?”魂片想從這裡逃脫,但他樂於看到戒指裡那個來歷不明的人倒黴,那種奇怪詭異的力量,魂片感覺到了。聯(lián)想到費伊那種不正常的語法,他猜測這是一個“英國之外的黑巫師”。
當(dāng)然這世上不需要兩個黑魔王,但在必要的時候,還是可以利用。
“殺死鄧布利多!”魂片強調(diào)說,“除了他之外,沒有人能夠毀掉戒指!”
“……”還有救世主。
費伊決定還是不提醒魂片了,作爲(wèi)一個魔王,聽到預(yù)言裡會幹掉自己的人名字,心情都會糟糕。尤其伏地魔的第一次失敗,就是準(zhǔn)備去殺還是嬰兒的救世主。
這樣一想,與整個世界爲(wèi)敵也沒多麼悲催,至少米爾寇兩次都是被衆(zhòng)神打敗的,這一次也是被屬下強制召喚回來捆綁當(dāng)反派。
偉大的黑魔王殺不了一個嬰兒,自己反而死了,這悲催程度…
“你無法做到的事情,讓我去做?”費伊再無聊,再想知道炎魔爲(wèi)什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也不會被魂片一忽悠就去給伏地魔解決最大的敵人。
那種殺死某方重要人物,血海深仇N代都算不清的狀況米爾寇早就領(lǐng)教夠了。
“你們說,這個盒子裡面有什麼?”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費伊嚇了一跳,他擡頭才發(fā)現(xiàn)
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費伊嚇了一跳,他擡頭才發(fā)現(xiàn)頭頂?shù)募茏由蠏熘豁旙v兮兮的尖頂巫師帽,帽沿裂開一道縫,鼓鼓囊囊的帽身就跟著擠動,拖長音調(diào),發(fā)出沉悶的聲音:
“盒蓋紋路上都是魔咒,看上去不錯。”帽子像模像樣的歪著身體打量。
它旁邊的一副畫像懶洋洋的靠在畫布上的扶手椅裡,“這是15世紀(jì)法國鍊金術(shù)師的傑作,我敢打賭這是尼克勒梅送給聖誕禮物。”
其他畫像也加入了討論之中,一個銀白髮卷的女巫說,“我看到這個盒子是從阿不思隨身攜帶的空間袋裡拿出來的,那裡面都是他最重要的東西?!?
“……”毛絨襪?糖果?
一定是哪裡錯了,費伊默默的想。
這時壁爐裡忽然冒出綠色的火焰,鄧布利多帶著一個頭發(fā)亂蓬蓬的巫師走出壁爐。那個巫師一踩到地毯上就迅速將房間打量一遍。帽子已經(jīng)耷拉在木架上一動不動,牆上的畫像們都在各自的畫框裡裝睡,只有銀器的滴答聲響,紅鳳凰不在,只剩一個空空的梧桐架。
“我很久沒來過這裡,那時候的校長…”這個訪客停下來,開始在牆上懸掛的畫像裡尋找。
兩杯熱氣騰騰的蜂蜜檸檬水出現(xiàn)在桌上。
“今晚的天氣真糟糕。”
桌上的信件全部自動排著隊落進抽屜裡。
來霍格沃茲校長辦公室的訪客當(dāng)然不是爲(wèi)了喝茶閒聊,那個巫師將手杖重重的頓到地上,用銳利的目光看著鄧布利多:“在這樣糟糕的天氣出門去高錐克山谷?魔法部的貓頭鷹送出了至少八封信,都沒有收到任何回覆,鄧布利多,很多人只相信你。伏地魔復(fù)活了並且殺害非純血統(tǒng)的巫師,我們需要做一點什麼!”
難道這是撞見魔法部與白巫師的密議?
費伊下意識的看了戒指上面的黑石頭一眼。
“我將在下個星期,代替福吉成爲(wèi)新的魔法部長。我們要保證大多數(shù)人的安全,阻止食死徒。”
鄧布利多終於說出進門後的第一句話:“魔法部長?這顯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斯克林傑?!?
對方被白巫師敷衍的態(tài)度激怒了:
“鄧布利多,我只想跟哈利談一談,畢竟‘神秘人’的事情也與他有關(guān)?!?
“哈利只是個孩子?!?
即將上任的魔法部長雙手撐住桌子,灰白的頭髮與鬍鬚都箕張著,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但是神秘人不會放過他!”
“你需要的是救世主,不是哈利?!编嚥祭嗾Z氣平穩(wěn),絲毫不被對方影響。
“我不需要哈利做什麼,我只是讓他明白他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他不可能永遠留在霍格沃茲!”斯克林傑瞪著年邁的白巫師很久,惱火的說,“現(xiàn)在只需要你或者哈利在預(yù)言家日報上隨便說上幾句話,那些膽小的人就不會恐慌得整天用貓頭鷹信件襲擊魔法部,他們真正要戰(zhàn)勝的是恐懼,不是神秘人?!?
“將希望寄託在一個人身上,那不是明智的選擇!”鄧布利多透過半月眼鏡看著斯克林傑,“恐懼來自內(nèi)心,他們需要戰(zhàn)勝是自己。哈利不能幫助他們戰(zhàn)勝伏地魔…”
斯克林傑深深吸了口氣,沒有阻止鄧布利多說出那個名字:
“我能保證哈利的安全?!?
這時窗戶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敲打聲,像是有什麼重物砸在窗框上。
魔咒使窗戶自動打開,一隻溼漉漉的貓頭鷹歪歪斜斜的飛進來,在這樣的暴風(fēng)雨裡送信,使它筋疲力盡,一進來就栽倒在地毯上。
費伊正好可以看到鄧布利多拆開信,這封如此艱難才送來的信上面只有一行字:
女貞路上出現(xiàn)了一隻奇怪的黑貓,是一個阿尼瑪格斯——
寫這封信的人當(dāng)然不是哈利,而是他的鄰居,一個愛養(yǎng)貓的老婦人,也是鄧布利多安排在女貞路上的人。她說不是正常的貓,那就肯定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