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音說道。嗯。他是變聰明瞭。估計是我以爲和你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吧?什俗話說的好。近墨者黑嘛!
胡晗笑道。你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子音俏皮地衝他眨了眨眼。笑道。你猜。
胡晗苦笑道。這我可猜不出。你太難爲我了。
哈哈。子音笑了笑。說道。行了。說吧。你找我有什麼事?
胡晗作驚訝狀。你怎麼知道我找你有事?
你是那種無所事事到大清早來找我聊天的人嗎?
胡晗苦笑一聲道。我不是專門來找你的。只是碰巧路過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子音恍然。那你繼續路過吧。
這是趕我走嗎?胡晗笑道。
不是……
我就說嗎嘛…….
還能是怎麼樣?
…….....胡晗無語。
其實我找你真的有事。無語了一會兒後。胡晗說道。
你看我就說嗎!子音笑道。說吧。有什麼事?
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
什麼事情啊?
你跟我來。胡晗說著。伸手拉起子音就往前去。
喂喂!就這樣帶走我啦?至少要先告訴我又什麼事情啊!
子音叫道。
跟我來就行了。
不行不行。萬一你拜託我的事有什麼危險呢?
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我不信!
真的沒有。不騙你!
那你倒是告訴我是什麼事啊。
不行。告訴你的話。你就不會乖乖地跟我來了。
果然還是有危險嗎!
真的沒有。
鬼才信咧!
不如告訴你?
算了。你還是不要告訴我了。
爲什麼?剛剛你不是還很想真的嗎?
現在我不想了。
真的麼?
真的。因爲我怕真的了之後我會更害怕。
哦。好吧。既然這樣。那我就告訴你。
喂喂你……..
我們其實是去…….
不聽不聽不聽。子音捂著耳朵。
胡晗卻不理她。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去京城。
啊咧?
雖然捂著耳朵。但子音還是聽清楚了胡晗地話。頓時一愣。
去京城? 子音確認一下。
嗯。胡晗點頭。
去京城幹什麼?
劫獄。
劫獄。子音聽完差點跳了起來。之所以說是差點。是因爲她現在正被胡晗拉著。否則她早就跳起來了。你瘋啦?
你看我瞧起來像一個瘋子麼?胡晗淡淡笑道。
嗯……....
子音作思索狀。
所以…………胡晗正要接著說。忽聽子音說道、。
像!
胡晗險些一跤摔倒。
正經一點好不還。我們在說正事。
胡晗哭笑不得道。
好吧。子音道。你去京城劫誰的獄?胡大人嗎?
當然。胡晗道。否則還能是誰?、
但是胡大人可是被關在沼獄啊。哪裡守衛是最森嚴的。我們怎麼進得去?
你怎麼知道父親被關在沼獄?胡晗奇怪地問。
子音一愣。
糟糕。一不小心把這種話脫口而出了!要怎麼解釋呢?總不能說自己是從歷史書上看到的吧。
呃。這個……....子音轉移話題。你有什麼計劃沒有?
計劃是有的。胡晗面帶疑惑。卻也沒有過多地追問。
說說吧。我看著靠不靠譜。靠譜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你現在還是沒搞清楚狀況啊。胡晗握了握子音細緻的手臂道。你覺的你還有什麼選擇的餘地麼?
好吧……...子音無奈的妥協了。那你總該先把計劃告訴我啊!
這個到時候再說。
不行不行!你得先讓我又一個心理準備啊!
我怕你聽完之後會反抗。
子音聽了看著胡晗道。所以其實那你也沒有具體的計劃吧?
胡晗見心思被說破。便也不再掩飾。點頭道。沒錯。
子音淚流滿面。
可是時間緊迫。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在晚一點可能就來不及了。
好吧…….....子音無奈地嘆了嘆口氣。能最後問一個問題嗎?
嗯。 問吧。
爲什麼選我,
這個啊……胡晗輕輕一笑。主要是因爲我想我找一個談得來的夥伴。老魯長得太過兇惡了。容易引人耳目。所以只好選你了。
子音…….....
Chopter5 錦衣衛
太明京城--紫禁城。
外城的街上。有兩個人正在漫步而行。
這二人是兩個看起來年紀都不很大的少年。穿著一身藍色布袍。另一人則穿著一身華貴的褐色絲綢衣服。穿藍色布袍的人神光凜凜。帶著一種令人凜然心生的威嚴。而穿褐色絲綢長袍的人則是畏畏縮縮的樣子。彷彿身上的長袍是偷來的一般。
這奇怪的兩個少年若從衣服上看則是褐袍男子爲主。藍袍男子爲僕。可若從氣質上來說。則要反轉過來。
喂喂。我們這樣招搖過市是不是太大膽了一些啊?
褐袍男子小聲問身旁的藍袍男子道。
放輕鬆。我們雖然是來劫獄的。但你只要不說出來是沒人知道的。你又有什麼可怕的?
藍袍男子道。
可是。我還是很害怕的…….我腿軟.....要不我們先回去吧、
你覺得現在回去還來的及嗎?
但是…….....
行了。別想啦。再怕也回不去的。我們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還是怕的厲害……
深呼吸。害怕只不過是心理作用。你告訴自己別害怕。就不會害怕了。
我已經告訴過自己別害怕了。可是我自己不信啊!
…….
胡公子。要不然我們把衣服換回來吧。我的氣質和我現在扮演的角色太不合適了。我們兩個調換過來還差不多。
你不知道!這京城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認識我的人不少。所以我要扮成僕人。這樣不會太引人注目。
這麼說我現在的扮相十分引人注目嗎?
嗯。
那那那快換回來啊!我不要引人注目啊!這種事還是你來吧!
那怎麼行呢? 之前不是問我的計劃麼?這就是計劃之一,
我纔不要這樣的計劃!而且我可是女孩子。把我打扮成男孩子就算了。還讓我這麼引人注目。不怕被看穿嗎?
藍袍男子瞥了一眼審判褐袍男子的胸部。略微思索了一會兒道。應該看不出來吧?
褐袍男子看到了他的目光。頓時叫道。你滾啦!
這兩人不應多說。當然是來京城救胡宗憲的胡晗與子音兩人了。
我好像有點累了。我們找個客棧休息一下吧。子音說道。實際上她不是怕累。而是怕再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下去會被人識破。
也好。胡晗應道。他知道總是逼著子音也不太好。所以適當地讓她休息一下。
於是二人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進去。現在天色已近黃昏。二人簡單地吃過晚飯。便準備各回房間了。
他們兩人都不會想道。在接下來的這一個註定不會平靜的夜裡。他們會經歷怎樣的狂風暴雨。
子音打了個哈欠。懶洋洋也倒在了牀上。她的確有點累了。不是在肉體上。而是在精神上。她的神經如同剛剛上膛的子彈一樣。一直在激射而出。之前的間隙緊繃著。無法放鬆。
她覺得很疲憊。心裡的恐懼也像寄生蟲生仔體內一樣揮之不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連讀者都很清楚她獨特的人設。這種情況下她是沒理由不不害怕的。
胡晗是一個很優秀的領導者。卻不是一個很好的同伴。因爲她的心中總是有著一種優秀的領袖都擁有的大局觀。而對於同伴這種“小節”多半不會很在意。
這也就決定了他給子音的關心和照顧不會太多。
而子音過去習慣了與樂白作伴。樂白與胡晗恰恰相反。他從沒有什麼大局觀。目光可以說是有些狹窄。但正是這種狹窄。使得他對子音的關心會更多一些。也讓子音更有安全感。
如果從表面上看起來。樂白是絕不對比胡晗更有安全感的。但事實卻是如此的讓人難以預料。不得不說。人其實在一種最難以琢磨的生物。
子音懷揣著對於接下來的日子的不安緩緩入睡。而另一邊的胡晗也幾乎和子音在同樣的時間進入夢鄉。
夜幕降臨。
這個涌動著暴風雨的夜晚。從此刻纔剛剛開始。
二更。
子音和胡晗剛剛入睡的時分。外面卻有一羣人正精神煥發。
因爲接下來的舞臺屬於他們。他們是夜的主宰。
正在熟睡中的子音並沒有注意到。一抹黑影正悄無聲息地從她房間的窗外閃過。
接著。只聽輕的幾乎讓人聽不清的“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的夜行衣的人偷偷摸進房中。慢慢接近牀上的子音。
正在他距離子音只有不足五步的距離時。子音忽然從夢中驚醒!
這一突入起來的變故誰也沒有想到。二人頓時都怔在了原處。
半秒後。子音爆發出了一聲人的喉嚨難以發出的尖叫。
啊……....
闖入者被子音這突如其來的尖叫弄的竟然怔住了。下意識的捂起自己的耳朵以防被魔音灌耳、
突然。子音房間右側的牆壁忽然崩塌。一道劍光從中射出!
闖入者大吃一驚。連忙躲避。可是那道劍光卻比他的動作更快。
只聽“哧”的一聲。劍光掠過了闖入者的胸口。闖入者大叫一聲。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身疾退向門外。
那劍光一閃既沒、並不急追。子音驚魂未定。怔了良久。直到隔壁的胡晗從牆那邊走過來。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怎麼樣。 傷道沒有。胡晗收劍回鞘走到子音身邊問道。
子音搖了搖頭道。傷是沒傷到。不過嚇到了。
……....胡晗無語了一會兒道。幸虧你剛纔叫的那一聲。不然的話恐怕不僅是你。我都難逃他們的毒手。
聽起來你似乎真的偷襲我們的人是誰?子音奇道。
嗯,真的,
是誰是誰是誰?
胡晗緩緩吐出了三個字。錦衣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