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無霜見掌管藥堂的四長老有些不耐,給藍丞相使個眼色就起身站了起來。
擡步上前,輕柔開口道:“長老,無霜最近一直在練習(xí)煉製二星體力藥劑,能否請長老指點一下?”
聞言,四長老瞇了瞇那雙小眼,眼底閃過一絲貪婪。
心想道:雖然那藍如雪也算膚如凝脂,但和她姐姐相比到底差了些韻味。
尤其是這一身白衣渺渺,清雅卓然的氣質(zhì),簡直要將他的魂兒都勾走了。
雖然區(qū)區(qū)二星藥劑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但若是能找個機會一親芳澤,那這一趟倒是也不虧。
霎時間,心念電轉(zhuǎn),佯裝鎮(zhèn)定道:“嗯,藥房在哪兒,在前面帶路。”
“藥房就在內(nèi)苑。長老,請。”藍無霜攤手虛引道。
一聽藥房在內(nèi)苑,四長老更是滿意。
如今天時地利都在他這邊,看來今天一定能夠得償所願了。
思及此,藏在寬袖之中的雙手搓了搓,急不可耐地跟在藍無霜身後往內(nèi)苑走去。
四長老和藍無霜一走,藍如雪纔算是鬆了口氣。依偎在藍丞相身邊,欣喜道:“爹,雪兒的丹田真的有救嗎?”
“當(dāng)然是真的,剛纔四長老不是都說了嗎?”藍丞相捋了捋鬍子,笑得合不攏嘴。
藍如雪聽到藍丞相再次確認(rèn),撒嬌道:“爹,那您要快點兒給女兒尋找合適的人選,好不好?要不時間久了,萬一那位長老不給雪兒醫(yī)治了可怎麼辦?雪兒好不容易纔等到這個機會,可不能失去!”
“好好好,爹這就去給你找。”
想著從小就捧在手心上的女兒能夠恢復(fù)修煉,藍丞相一刻都不想耽擱,立時就去張羅這件事了。
水燁潛進丞相府的時候,正好看到藍無霜帶著四長老走進了內(nèi)苑。
她望著兩人的背影想了想,跟在了兩人身後。
空間裡,凌菲煙看著走在前面的兩人,問道:“你們說,這個長相猥瑣的老頭是不是藍如雪要招待的那個貴人?”
“有可能。這人應(yīng)該是御聖門的長老,剛剛藍無霜似乎稱呼他爲(wèi)四長老。”薛浩然說道。
赫連戩點點頭,“八成是了。不過這老頭恐怕心懷不軌,待會兒這藍無霜要倒黴了。”
“什麼意思?”
凌菲煙畢竟還比較單純,一下子並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不過,赫連夜和薛浩然到底是男人,又都到了可以找女人的年紀(jì),雖然沒有說出來,但其中的意思他們都清楚。
兩人相視一眼,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索性都閉口不語。
反而是赫連戩,惡作劇地靠近凌菲煙耳邊,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說完,見凌菲煙俏臉緋紅,作勢就要擰他的耳朵,立即捂住耳朵躲開道:“唉,這可是你自己問的,不能動手!”
“你……你無恥……你不要臉……”
凌菲煙羞赧地捂了捂臉,追著赫連戩就打。
就在兩人你追我躲時,水燁已經(jīng)站在了藥房外面。
她停在門口並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到了窗外。既能聽到兩人
的對話,又不至於看到什麼尷尬的場面。
片刻後,就聽到藍無霜的聲音道:“長老,這藥劑的品質(zhì)還可以嗎?”
“嗯,好,很好……”四長老漫不經(jīng)心地道。
藍無霜驚呼一聲,“長老,您……”
“哦,老夫見這裡藥草齊全,不如煉製三星藥劑試試。”
“可是,無霜並沒有嘗試過,恐怕煉製不出。”
“沒關(guān)係,有老夫在這裡看著,不必?fù)?dān)心。來,先把藥鼎點燃,老夫手把手地教你。”
“長老,長……”
水燁聽到這兒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想著應(yīng)該也沒有什麼值得聽的,不如去藍丞相那邊看看。
於是,她立刻轉(zhuǎn)身離開了藥房,尋找藍丞相和藍如雪的身影。
結(jié)果意外的是,還沒有找到兩人,就從下人們的議論中聽出了一些端倪。
離開丞相府後,凌菲煙想到藍丞相廣佈消息招募劍師,竟然是爲(wèi)了給他女兒修復(fù)丹田,憤然道:“這個藍丞相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是啊。可是咱們能有什麼法子?”
薛浩然也對藍丞相的所作所爲(wèi)感到不齒,但是憑他們根本沒有能力阻止。
水燁搖搖頭,“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你們說,往丞相府裡放把火怎麼樣?”
“這個辦法好。”凌菲煙舉手贊成。
水燁思忖了一下,將點火的任務(wù)交給了血魂。雖然她也可以去,但是顯然血魂比她更方便。
須臾,血魂回來了,丞相府裡到處都是火光。
凌菲煙等人看著沖天的火光,聽著府中的喧囂,轉(zhuǎn)身離開了丞相府。
第二天,等水燁查探丞相府的消息時,查到丞相府正在修繕,丞相已經(jīng)一家搬到了別院裡。
當(dāng)她進入別院的時候,正好趕上藍如雪在大發(fā)脾氣。
她將屋裡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個遍,一邊砸一邊哭喊。
過了一會兒,藍無霜來看她,她一下子抱住藍無霜哭訴道:“姐姐,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好不容易請到四長老幫忙,竟然出了這樣的事。如今四長老受了傷,肯定不會再幫我醫(yī)治丹田了!嗚嗚……到底是誰,是誰在跟咱們作對啊?”
“好了,快別哭了。好在四長老只是輕傷,等他傷好後,姐姐再替你說說。”
那場火燒得好,讓她擺脫了噁心的四長老。若不是那場火,恐怕她已經(jīng)被那個該死的四長老給玷污了。
想到這兒,藍無霜的眸光閃了閃。
聽到兩姐妹的談話,水燁覺得有些奇怪。
離開相府別院後,問道:“血魂,你昨天不是就放了把火嗎?那個四長老是怎麼回事?”
“屬下在點火時,用冰封術(shù)封住了他。”
“……”
水燁心想,真是人不可貌相。
當(dāng)初在遺蹟中就見識到了血魂腹黑的一面,沒想到那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在點火時用了冰封術(shù),也就是說,在冰系魔法的元素力消散前,四長老只能像塊木頭似的立在那裡。
如此一來,他恢復(fù)自由的
時候,就註定了要被火燒。
看來,除非出現(xiàn)奇蹟或者藍無霜肯爲(wèi)藍如雪犧牲,否則藍如雪想要恢復(fù),恐怕是沒什麼可能了。
轉(zhuǎn)眼兩天後,迎來了東翔和南羽比試的日子。
西山圍場。
昊陽帝和璃貴妃與“南羽的三公主”和丞相坐於高臺上,看著下面準(zhǔn)備參加比試的兩個隊伍。
其中一個隊伍是來自東翔學(xué)院的水燁、赫連夜和薛浩然,另一個隊伍是來自南羽學(xué)院的石永、紀(jì)凡和月華。
兩個隊伍的人齊齊立於臺下,等著南羽丞相宣佈比試的規(guī)則。
少頃,南羽丞相嗽了嗽嗓子,開口道:“比試爲(wèi)期三天,在三天時間內(nèi)獵殺魔獸數(shù)量最多者爲(wèi)勝。期間,搶奪對方的魔獸或者擾亂對方獵殺魔獸都是允許的。也即是說,在不傷害對手性命的基礎(chǔ)上,三天結(jié)束後,上交獵物最多者勝利。”
聞言,六個人互相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志在必得的光芒。
水燁見衆(zhòng)人沒有說話,主動上前問道:“請問丞相大人,這西山圍場中的魔獸最高爲(wèi)什麼等級?”
“最高爲(wèi)領(lǐng)主初期。”
“若是遇到危險呢?畢竟是友誼交流,鬧出人命就不好了吧?”
“這個……本丞相正要說。待會兒進入圍場前,每人會發(fā)一枚初級玉符。遇到危險只要捏碎玉符,就可以回到這裡。”
水燁還是第一次聽到玉符,於是問道:“金麟,玉符是什麼?”
“沒什麼稀罕的,不過是最初級的傳送工具。小爺跟你說過,這個世上除了煉藥師還有煉器師存在。他們不光能夠煉製各種寶器,還能煉製傳送符咒。越高級的傳送符咒越珍貴,像那種玉符只能從圍場裡面?zhèn)魉偷酵饷妗2贿^,沒想到這南羽國還真是富有,像這種級別的傳送符咒,最少也要一百高級礦石一枚。一下子拿出六枚,嘖嘖,還真是大手筆。”
“不過是要面子罷了。”
水燁可不覺得這南羽皇室會富裕到隨隨便便就拿出六枚傳送玉符,不過是出門在外撐面子而已。
但是,不得不說,這傳送玉符還真是好東西。將來有機會,也在身邊準(zhǔn)備幾個。
正想著,南羽丞相問道:“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
昊陽帝點點頭,看向下面的六個人道:“朕宣佈,比試開始!”
話落,六個人,兩個隊伍的人紛紛走進了西山圍場的叢林。
場外,凌菲煙和赫連戩看著,見水燁三人走進了叢林,問道:“你說,這林子裡不會有危險吧?”
“能有什麼危險?怎麼,你擔(dān)心南羽的人在魔獸上面做手腳?應(yīng)該不會,要是出了事對他們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就是有點兒擔(dān)心。”
凌菲煙也不明白爲(wèi)什麼自己會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可以理解爲(wèi)女人的第六感吧,反正就是一直心神不寧的。
赫連戩不以爲(wèi)意地道:“你肯定是太緊張了,不會有事的。別忘了,他們手中都有玉符。要是遇到危險,只要捏碎玉符自然就沒事了。好了,你別想那麼多,等結(jié)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