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一招教臺上的古燈便幽幽的燃氣毫無溫度與亮光的冥火來。
他驅使著冥蛇精魄遊蕩到古燈上,任由冥火淬鍊,洗去他所殘餘的一些東西。
“你來這裡做什麼?”他做著自己手上的動作,乾澀沙啞的聲音問。
“比起這個,我更想先知道你是誰?”古龍笑呵呵的問。
“我是莫開爾德家族的末裔”男人繼續著手上的動作“莫開爾德.約裡克,當初我還教過你貴族禮儀。”
“約裡克?”古龍看著他笑“很抱歉我忘了你,莫開爾德家族曾經是魔界最大的家族之一,如今居然沒落到了這種地步,這就是你如今的工作?你在做什麼?折磨這些死去的亡靈?”
“我在超度它”約裡克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在這座古老的教堂中做著一系列繁瑣而又必須的過程。“恐靈的亡靈並沒有得到安息,地球上居然有能夠*縱我們魔界亡靈的能力的人,所以我要讓它們的魂靈真正得到安息,我要爲他們挖掘一道通往墳墓的道路。”
“約裡克,你的祖先永遠也不會想到,高貴而又強大的莫開爾德家族的最後一名子孫,盡然會成爲一名掘墓者”相比他所說的那個*縱亡靈的人便是鬼方了,古龍看著他的動作嘲笑。
“莫開爾德家族已經滅亡了,已經永永遠遠的消失了,我並沒有爲我的家族抹黑,我的家族也沒有人去做這種下賤的工作”約裡克說“莫開爾德家族在榮耀中消失,他終止於美麗的時刻。十幾年前我就跟隨著莫開爾德家族的衰弱而死亡,現在的我,不過也只是一具毫無作用的亡靈而已。而且你也沒有資格嘲笑我,雜種而又背叛的魔少?!?
“雜種怎麼解釋?”古龍沒有生氣,而是詭異的笑著問。
約裡克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忙著手上的工作。
“十幾年時間,就足夠一個輝煌的家族到完全消失麼,我倒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與你無關。”約裡克道“你沒有資格知道?!?
“看來你很不配合”古龍說,他的右手上煞氣凝聚,骨杖節便出現在手中。
“我會配合你的,但不是現在”約裡克道“而是當你屬於魔界的時候?!?
古龍忽然危機感傳來,旁邊一道人影捏著一柄上繡著青銅色花紋的長劍便朝著古龍斬來!
古龍身一側一個錯步閃過,手中緊緊的握緊骨杖節。
這是一個很消瘦的男人,瘦瘦高高的,身穿著教父袍,脖子上掛著一條狹長的白色圍巾並沒有圍起來,戴著副眼鏡,一手捏著長劍一手捧著一本古皮聖經。
“主教”古龍皺眉。
主教在冥界的地位與不死鳥相同,冥界最高爲魔帝,魔帝手下有四巨頭血皇,妖皇,魔皇,醜皇,四巨頭手下又統領著無數魔兵魔將,不死鳥是血皇手下第一將,而主教則是醜皇手下第一將。
不死鳥以再生能力出名,而主教則擁有者許多奇奇怪怪的能力。
“沒想到你也來了”古龍捏著骨杖節沉著臉。
“還有一位你的老熟人馬上就要來了”主教勾著嘴角戲謔的說。
“出去打”古龍想了想,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也沒去問,道。
“請”主教拱手。
兩人出來,這外面還是十分廣闊的,很適合打架。
約裡克沒有出來,他依舊躲在陰暗的教堂裡超度他的鬼魂。
兩人剛剛站定,古龍便閉上了眼。
他知道主教的能力很強,和不死鳥是同一個層次的,所以他必須全力以赴。
他直接開始借用骨杖節的力量,整個人瞬間沉寂了下來。
主教也沒有去組織,他散發出來的恐懼力量雖然強大,但底子太薄,以他現在的能力雖然對主教有點壓制,但並沒什麼太明顯的效果。
良久良久古龍才睜開眼,死氣大盛。
他邁開腳,速度不慢,但卻給人一種慢慢飄過來的感覺。
只是一瞬間他便到了主教面前,掌握骨杖節一斬便朝著主教臉上斬了下去!
主教表情不變,看著那一柄煞氣猙獰的平刀朝著自己砍了過來。
凜冽的勁風和刀氣更與刀前便到了主教臉上,破石斷金的刀氣卻不能傷他皮膚分毫。
直到骨杖節到了眼前,主教這才動手了。
他手上長劍迅捷的一個挑刀,後發先至,砰的一聲便頂在了骨杖節上面。
骨杖節來勢兇狠,而長劍卻輕飄飄的頂上去。
看似骨杖節更勝好幾籌,但在刀劍相交的瞬間古龍便知道自己錯了。
一股排山倒海似的恐怖力量瞬間從劍上迸發,傳遞到了古龍的刀上,又至身上。
他的身子瞬間承受下這恐怖的爆發力, 然後整個人便如同被人一腳踹飛的足球似的被挑飛到了天上去。
這不是古龍第一次被打飛了。
上一次是異能者大會的事情了,古龍被徐浩陽一個爆炸的突石灰太狼似的炸到天上去,還不忘大喊著“我一定會回來的!”
而這一次不同,這瞬間爆發的力量可不是徐浩陽的突石爆炸所能比擬的,不過是力量爆發的一瞬間,古龍渾身便逆血上涌,內息絮亂,猩紅的血液從口中,鼻中甚至是眼中耳中控制不住的溢了出來。
他只是一瞬間便不知飛了多高,瞬間消失在了主教的眼界之中。
主教握著長劍,沒有去管飛到空中的古龍。
他自顧自的撫摸過長劍上的花紋,上面的花紋便猶如有了生命一般隨著他的撫摸浮動,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他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就在這一個時候,他的笑容忽然定格。
他皺起眉頭,臉色沉了下來。
他擡頭,就看見古龍猶如一顆劃過的流星,奔騰而下的疾雷一般直直的朝著他接近,靠攏。
古龍面目猙獰,臉上青筋暴起,身上帶著肉眼可見的驚人煞氣。
恐懼元素環繞著他周圍一大片區域,將一片區域都染的紫的發黑。
他的瞳孔閃著令人發寒顫慄的光芒,他握著劇烈顫抖的骨杖節猙獰著臉便惡狠狠的朝著主教斬了下來,彷彿要將他一分爲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