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寬點了點頭,道:“當時他們兩個同爲飛鷹特種對隊的隊員,兩個人就彷彿雙龍一般存在這華夏天空之上,不過到最後誰也沒有想到,李汀和秦十四最終反目成仇,而起因,僅僅是一張古老的羊皮卷。”
“羊皮卷?”
秦霜七目光凝了起來,這羊皮卷究竟爲何物,會讓兩個情同手足的人倒戈相向?
龍寬微微點頭,又道:“這張羊皮卷記錄的,是那些世人不爲人知的秘密,我只知道他對你父親來說非常重要。自從數(shù)十年前,你父親與李汀的巔峰一戰(zhàn),便永遠的在世界上銷聲匿跡了,不過對於那場戰(zhàn)鬥,除了李汀自己,已經(jīng)沒有任何人知曉了。”
秦霜七目光沉了下來,“也就是說,我的父親,就是在那場戰(zhàn)爭中,死在李汀手中的?”
龍寬點頭,“可以這麼理解。”
對於李汀,雖然秦霜七從未提起,但他卻一直都記在心底,或許自己最大的敵人,也就是李汀了吧。
“現(xiàn)在李汀隱秘於都市,表面上,他已經(jīng)有著普通人無法企及的身份地位,軍區(qū)的手中,華夏政治中的二把手,呵呵,可以說所有強權,基本上都被握在了他的手中了。”
聞言,秦霜七目光微變,“也就是說,現(xiàn)在我在他的眼裡,簡直就是連個螻蟻都不如的人物了?”
龍寬點了點頭,目光有些凝聚著異樣的光彩,他道:“不過據(jù)我所知,把你陷害入獄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了,我想當初他就是不忍著在他母親面前殺你,所以纔會儘量讓你脫離那位老婦的視線吧。”
對於這個觀點,秦霜七心中也是瞭然,他很清楚,如果當初不是姨奶,自己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一定會被他扼殺的吧。
不過現(xiàn)在自己的實力,對於他李汀來說恐怕也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李汀的強大無法想象,也許與三大家族來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了吧,唯一能夠與之媲美的,似乎也只有驚宇家族了吧。
或許他秦霜七早已經(jīng)走進了李汀的視線,之所以他現(xiàn)在不找上自己,也許就是因爲他在玩著貓和老鼠的遊戲,秦霜七是這麼認爲你。
不過越是如此,秦霜七卻越想要頑強的抗爭著,他堅信,遲早有一天他會超越李汀,把他踩在自己的腳底之下。
“對了,那個羊皮卷究竟包含著什麼秘密?居然能夠讓兩個情同手足的人反目成仇呢?”秦霜七壓不住自己心中的疑問,向龍寬問道。
龍寬卻也僅僅是搖了搖頭,“呵呵,很慚愧,對於羊皮卷,我也是一無所知,只知道當初這一紙羊皮卷出現(xiàn)後,曾經(jīng)引發(fā)過一時的劇烈轟動,而且都在傳言,得到羊皮卷者,終能得天下。”
聞言,秦霜七本來平靜的眼眸裡,終於多了一絲不安穩(wěn)的色彩,逐漸轉爲了驚駭之色,一隻羊皮卷,就能定天下?這也太誇誇其談了吧。
似乎是看出了秦霜七眼中的不可置信之色,龍寬默然一笑,道:“小七,你要知道,我們?nèi)A夏祖先的智慧是何其強大的,唐宋年間,內(nèi)家遍佈華夏,當初是武林社會,基本上每個人都掌握一些內(nèi)家的實力,應該說那個年代的內(nèi)家高手並不算太稀奇,遠沒有現(xiàn)在這般驚世駭俗,所以說,大多神秘的時間都是從那個年代傳出來的。”
聽龍寬如此說,秦霜七的心境逐漸的平復了,似乎也的確如此,在那個年代,應該說就算內(nèi)家大宗師境界的高手都是一抓一大把的,哪像現(xiàn)在,就連一個內(nèi)家後期武者就已經(jīng)有著決定戰(zhàn)局的作用了。
“所以說,要想勝過李汀,就應該先調(diào)查出羊皮卷的秘密了?”秦霜七皺眉問道。
龍寬點了點頭,道:“當然,這個過程是何其艱難根本就難以想象,這和機緣有著很大的關係,並不是人力所能解決的,不過傳言自從李汀與秦十四一戰(zhàn),這紙羊皮卷就被分爲了四份,已知的一份就在京都三大家族中,最爲強勢的驚宇家族手中,其他三份,就不得而知了。”
聞言,秦霜七頓時一驚,“在驚宇家族的手中?”
驚宇家族,那裡面的超級高手哪一個秦霜七都自問不是對手,尤其是那如同宿敵一般的驚宇流蕓,在別人眼中,她是個絕世傾城的女子,但在秦霜七眼中,她卻成爲了讓他無限頭痛的人。
雖然不知爲何,但秦霜七隻要靠近她,驚宇流蕓就會對他產(chǎn)生殺意,秦霜七心裡也是充滿了委屈,自己一沒碰觸過她,二更是與她素不相識,究竟爲什麼她要追殺自己呢?
“怎麼?你知道驚宇家族?”龍寬突然問道。
秦霜七收回心神,有些無奈道:“何止知道?而且我都見過了他們家族的老爺子了,看起來實力很恐怖呢,尤其是他的那個孫女,內(nèi)家後期的實力,呵呵。”
“內(nèi)家後期?”龍寬微微有些驚訝的樣子,整個華夏能有幾個人步入內(nèi)家後期的呢?俗世內(nèi)恐怕還沒能超過十個吧。
其中一塊羊皮卷就在驚宇家族的手中,作爲三大家族的驚宇家族,怎麼可能不瞭解那紙羊皮卷的秘密呢?也許這麼多年來,他們也正在搜尋其餘三塊羊皮卷呢。
“那這樣一來,不是很難去和李汀抗衡了嗎?”秦霜七臉上多了一絲疑慮。
龍寬卻僅僅是搖了搖頭,笑道:“小七,不理解我說的嗎?得到羊皮卷,都是有著莫大的機緣的,誰是有緣人,自然會得到,況且要打敗李汀,爲父報仇,也未必非要得到羊皮卷啊。”
秦霜七有些默然的點了點頭,雖說如此,但要擁有那種高度的實力,談何容易?他秦霜七本身就是個武學廢材,連氣之漩都無法凝結的他,成爲內(nèi)家的資本都沒有,若想打敗李汀,更是難如登天了。
龍寬重重的拍了拍秦霜七的肩膀,微笑道:“小七,不要灰心,你要時刻記住,有我們做你的後盾,就算無法打敗李汀,我們也絕不會讓他傷害到你。”
秦霜七看著龍寬這雙蒼老的眼睛裡,盡是鼓勵之色,秦霜七感到心中一暖,點了點頭,“放心吧,龍叔,我不會因爲任何困難而放棄的,羊皮卷我會努力得到,李汀這個殺父仇人,我也會終有一天將他擊殺的。”
一旁龍冬與龍夏也微笑道:“小七,我們都會一如既往的支持你!”
此刻秦霜七的心底是暖的,他比李汀唯一多出的,就是這些真心支持自己,關心自己的兄弟,而李汀,則是位高權重的寂寞和孤獨。
與龍寬又閒絮了幾句,此時天空已經(jīng)濛濛發(fā)亮了,一晚上基本上沒有閤眼,秦霜七回到了慕容月琳的別墅,躺在沙發(fā)上便已經(jīng)沉沉了睡了過去。
此時凌晨,天剛矇矇亮,天空泛起了魚肚的白色。
當秦霜七已經(jīng)入睡的時候,慕容月琳房間裡便有了動靜。楚榮雪睜開了睡了一夜,有些惺忪的眼睛,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人在環(huán)抱著自己。
下意識的她擡起了頭,警覺的看向了眼前的人,當發(fā)現(xiàn)了原來只是慕容月琳時候,楚榮雪微微鬆了口氣,但同時她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難道昨天晚上,她把慕容月琳當成了秦霜七抱了一夜?
也就是說自己所說的夢話已經(jīng)全被她聽到了,楚榮雪是這樣肯定的。
夢中,秦霜七執(zhí)意要拋棄自己,楚榮雪心底產(chǎn)生了絕望,所以她想要緊緊抓住這個男人,不讓秦霜七離開她的身邊。雖然這只是個噩夢,但夢醒後,楚榮雪仍舊有些心有餘悸。
紗織的窗簾遮擋著窗戶,房間有些昏暗的樣子,楚榮雪擡頭看了一眼時間,纔剛剛不到四點半,每天這個時刻,她都會醒來,這已經(jīng)成爲了多年的習慣。
藉著一點灰濛濛的亮光,楚榮雪將目光落在了慕容月琳的臉上,睡得很安詳,像一個睡美人,這個女子的確有著讓男人傾心的一面,所以,她纔會得到秦霜七的愛慕吧,楚榮雪是這樣的想著。
或許這個女人是個很大度的人,自己在夢裡不停的叫著秦霜七的名字,讓他不要離開自己,慕容月琳肯定已經(jīng)聽見了,但是她卻並沒有生氣,而是就那麼安靜的充當著秦霜七的身體,盡情的讓自己擁抱著。
“難道她就這麼自信?自信秦霜七會不會因爲任何人而對她改變對她的愛?”楚榮雪在心裡不住的問著這樣的問題。
本來她是與秦霜七最先相識的,但卻不曾想過,當他走進自己的心裡時候,已經(jīng)有了另一個女人捷足先登了。
想到此處,楚榮雪冰雪一樣美的俏臉閃過一絲淒涼,最後眼睛從慕容月琳的臉龐上移開,轉而走下了牀。
來到大廳,楚榮雪便看見了倒在沙發(fā)上,連衣服也沒有脫,便開始呼呼大睡的身影,她的心底微微揪了起來,這個男人爲了自己付出這麼多,難道只是單純的爲了向自己的父親報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