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應該是夫人。只是屬下不理解。”隊長站的筆直,一雙眼睛在昏暗的房間裡放出了異樣的光芒。
“他們是她派來的!”喬沐城陰沉沉的說著,聲音中聽不出是什麼情緒,但是從周圍速降的溫度來看,他很生氣。
隊長自然能夠明白喬沐城所說的她是誰,在這個世界上能夠如此聽她的命令,卻不會對喬沐城做出傷害的人只有喬沐城的母親——莊慧慈。
“幸虧城哥及時趕到否則夫人很有可能……”這說著隊長知道自己失言了,馬上停了下來。如果憑藉他們的能力都不能夠好好的保護夫人的安全的話,那 他們的存在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果然,這句話說完,室內的溫度又降了幾個格擋,甚至隊長都覺得此刻如果喘個大氣都能夠呼出哈氣來。
“就算城哥不到我們也能夠拼死將夫人護住,安全送出來。”隊長大聲的吼著彷彿是立著誓言一樣,身後的隊員在隊長喊完之後也跟著喊。
十幾個漢子一起喊,方圓十里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離聲源最近的喬沐城彷彿沒有聽到一樣,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這樣的看著對長。
隊長跟了喬沐城十年了,他雖然平時是個狠角色,但是隻要一見到喬沐城的這個表情之後,就慫了。
不是他慫而是喬沐城太狠。
“城……城哥!”
隊長緊張到說話都打結,他不知道喬沐城會怎麼處置他。如果是一開始就說出來,無論多大的懲罰他都能夠承受,無論是在身體上還是在心裡。
“領鞭罰,每人十次,你二十。由我親自掌刑!其他人你來!如果以後再出現這樣的事,自己領死。”
“是!”
喬沐城說著起身往外走,身後的保鏢們老的嚇的已經坐在了地上,而新來的還不知道什麼是鞭罰。
“大哥,不就是鞭罰麼,至於這麼擔心麼?”新來的小弟跑出來說大話的還在笑話他們沒有膽量。
隊長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走了出去,小弟莫名奇妙的看著坐在地上的那些前輩,知道事情也許沒那麼簡單了。
蹲在他們身邊,小聲的問著,“鞭刑到底是什麼?”
一個人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將上衣脫了,後背及其恐怖的縱橫交錯的傷疤,從傷疤的痕跡上看,這樣的傷當時一定很重。
嘆了口氣,說到,“這個鞭子是城哥去找到的上好的牛皮,鞭子的末端每一個分出來的牛皮都被削的非常的鋒利,形成一個個的小刀片,當鞭子抽在人的身上的時候,就是皮開肉綻。”
講解完之後,一衆人都攤在了地上。上次他們接受鞭刑還是因爲6年前做一件事沒做好,被喬沐城親自掌刑變成了這般模樣,上次也是10鞭,就連隊長也只是15鞭而已,看來他們這次真的是做錯了。
太大意了,否則夫人也不會有次傷害。
每個人都在房間裡驚恐的等著這一次的懲罰。
喬沐城回到房間,看著江路遙還在安心的睡著。擡起頭看了看藥瓶
還有很多藥水打。在牀邊守了一會之後,纔想起來去洗澡。
洗完澡,喬沐城就讓顧阿姨回去了,他親自看著。
坐在牀邊看著文件,突然牀上的人睜開眼睛,手在空中不停的揮舞著,“大姐,大姐不要啊!”
“遙遙,我在呢,我在這!”喬沐城將文件隨後的仍在了地上,一手握住她正在打針的手,一手將江路遙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熟悉的聲音盤旋在江路遙的耳朵裡,突然的就安靜了下來。
喬沐城就這麼抱著,卻感覺到脖子上的溼潤。將江路遙從懷裡拉出來,看著滿臉淚痕的小臉,喬沐城的心被狠狠的觸碰著。
“遙遙,不哭了,不哭了,阿城在這呢!”
江路遙看著喬沐城,手輕輕的撫摸著喬沐城的臉,做了一番確認之後,眼眶中的眼淚再也停止不住,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一滴接著一滴的流了下來。
“阿城,我收到了有人匿名發給我的郵件,郵件有兩張照片,上面說是大姐被販賣的證據,可是,我怎麼都想不到,那個販賣大姐的人竟然是……竟然是……”江路遙重複了兩次江晚夏的名字都沒有說出口。
江路遙還是沒有辦法相信,那個和她說了六年,魔鬼訓練了她六年的人竟然是將大姐販賣到印度的人販子。
這個讓她無論如何都是沒有辦法接受的。
喬沐城看著江路遙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後悔,這件事不該讓江路遙知道的,如果不讓她知道,她現在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可喬沐城也知道,這件事早晚都要告訴她,江晚夏的身份她早晚都要知道。或許現在痛苦一點,可能以後再見到江晚夏的時候,有所防備就不會受到很大的傷害了。
“是誰?遙遙別怕,還有我放心的說出來。”喬沐城溫柔的在江路遙的耳邊蠱惑著,他要讓江路遙自己說出來,將心中所有的問題都說出來,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別怕,放心的說出來,這裡只有阿城和遙遙,沒有別人。”
江路遙擡眸對上了喬沐城的眼神,一瞬間江路遙就失了神,本就模糊的視線在這一刻竟然清晰了。
在喬沐城的誘導下,江路遙慢慢打開礙口說著,“是江晚夏。阿城,你告訴我那份資料不是真的, 這個人不是江晚夏,對,祁司左還沒有查出來,也許只是一個誤會。誤會……”
“遙遙!”
江路遙說完就不可控制的昏了過去,緊忙的將江路遙放倒在牀上,快速的跑到了客房,一腳將客房的門踹了開。正在牀上睡覺的阿哲聽到聲音,從牀上彈了起來,“喬沐城你要死啊,現在是凌晨兩點。”
喬沐城一言不發的將阿哲拽著就走,根本不管他穿沒穿鞋,穿沒穿衣服!
阿哲捂著自己緊緊只穿了的四角內褲,大力的甩開喬沐城的手。剛剛甩開,又被緊緊的抓住。
“你別讓我扛著你。”喬沐城狠狠的威脅著。
這並不只是一句威脅的話,是喬沐城真的乾的出來。
阿哲欲哭無淚的繼續捂著自己的……內褲,像個小媳婦一樣委屈的看著喬沐城,“那你能讓我穿件衣服麼?”
喬沐城頭也沒回的拉著阿哲繼續走,“我房間那個睡了,不會看你!”
what?阿哲不敢相信的看著喬沐城,就算是牀上那個已經睡了,他怎麼能夠知道她什麼時候醒過來,何況這個宅子裡不止那一個女人好麼?
可是阿哲再怎麼抗議都是沒有用的,喬沐城已經將他拖到了主臥裡。到了主臥喬沐城就鬆開了手,“她怎麼昏了,你給我好好看看。”
面對病人的時候,阿哲還是很正經的,雖然他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正經。
檢查了一番之後,阿哲打著哈欠說到,“你拿一袋冰塊抱著手巾,放在她額頭上降降溫。退燒藥要一會纔有效果。還有好好看著,別再滾針了。”
阿哲看著已經腫起來一個大包的手腕忍不住心疼,這麼好的手竟然被藥水毀了,哎,雖然只有一天,但是也會很可惜的。
“你確定?”喬沐城不確定的,甚至是帶著威脅看著阿哲。
“我確定啊, 我可以回去睡覺了麼?喬大少爺!”
喬沐城沒有在說話而是坐在了牀邊,寵溺且心疼的看著江路遙。阿哲在後面看著這個卸磨殺驢人,什麼都沒有說,趕緊跑回到已經被踢破門的客房睡覺。
晚上他特意沒鎖門就是怕喬沐城有急事找他,只是沒行到這個暴脾氣竟然連試都不試就直接將門踢爆了。
行吧,只是喬家,他喬大少爺高興,誰敢惹?
阿哲困的已經不行了,躺在牀上就進入了夢鄉。
早上,江路遙被透過窗簾射進來的陽光給照醒。額頭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伸手揉一揉,卻碰到了別的東西。
將頭上的異物拿下來之後,才發現是冰袋和手巾。
正在疑惑的時候,一轉頭看到自己的手被喬沐城緊緊的握著,手背上還有輸液用的膠布貼在了手上。
怎麼回事,昨晚……
細細回想一些片段就重新回到了腦中,淋雨,打架,然後就是她抱著喬沐城一個勁哭。還說了很多話,喬沐城一直都在安慰他。
他這是守了一整夜麼?
喬沐城趴在窗邊,頭髮散亂的在頭頂,長長的睫毛緊緊的合在一起,江路遙忍不住去揪一下。
身爲一個男人,睫毛竟然比女人還長,逆天啊。
手觸碰到了喬沐城的臉頰,喬沐城動了一下,嚇的江路遙趕緊躺下閉上眼睛裝作沒醒來。
過了一會,手的溫度減少了一些,江路遙感覺到額頭被碰了一下。“降溫了!”
隨後她的雙手被放進了被子裡,然後浴室的水聲就響了。
江路遙睜開眼睛,摸著自己的額頭,總有那樣的感覺,彷彿他們又回到了六年前,他們最好的那段日子裡。
總是感覺,可是現實總會讓你在這樣的幸福的時刻中清醒。
牀頭的電話響起,上面顯示的名字讓江路遙沒有勇氣去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