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醫(yī)貴女 188,下藥
葉軒將染了墨跡的帕子收入懷中,無絲毫鄙夷,而後便伸手將桌上趴著睡得正香的美人抱了起來,帶著濃濃憐惜。
她的個子很高,雖沒沒有葉軒高,但比之女子、或比之一般男子已算是高的。平日裡都穿著男裝官袍,看不出其身段,但抱在懷中,葉軒卻發(fā)現(xiàn),其十分輕,別說是窈窕,甚至可以說是骨瘦嶙峋。
葉軒的眉頭忍不住微微皺起,眼中帶了一絲責(zé)怪——這不是照顧自己的女人。
向裡屋走去,用腳輕輕將那門踢開,入內(nèi),便能聞到一股香氣,不知是什麼花香,卻沁人心脾,讓人忍不住一聞再聞。
葉軒愣了下,才發(fā)覺,這正是蘇漣漪身上的香氣。聽聞神仙方妝品便是此女研製,想來她對香料也很是有研究吧,他笑笑,而後將她放在了牀上。當(dāng)俯腰準(zhǔn)備放下她時,忍不住停住,竟有一些不捨,想永遠(yuǎn)摟著她一般。
最終,沉睡的蘇漣漪還是被平整地放在了牀上。
葉軒將一旁小櫃中的錦被拉住,蓋在她身上,看著那恬淡淨(jìng)美的容顏,心中忍不住再次涌現(xiàn)一股股不捨。
京城女子流行在額前留一些劉海,往往這樣可掩飾容貌不足,也顯得清純可愛,但蘇漣漪就彷彿從來不參與這些潮流一般,從認(rèn)識到現(xiàn)在,一直梳著老氣橫秋的髮髻,光潔的額頭就這麼明晃晃的露著。
葉軒幻想著,若是蘇漣漪能將烏絲放下,那定然會是驚心動魄的美。
從光潔的額頭一直看到其緊閉濃密的睫毛,睫毛上翹著,驚訝其竟如此迷人。沿著直挺的鼻樑又到了那張微張粉嫩的脣上。她早起應(yīng)是咬了口紅纔出的門,雖此時也掉了很多,透了脣瓣原本的顏色。
就葉軒看來,這樣的一張脣已經(jīng)很美了,那口紅也只是錦上添花的東西了。
微微張啓的脣,好似邀請。
室內(nèi)很靜,葉軒就這麼低頭看著沉睡的蘇漣漪,不知不覺卻俯下了身,慢慢接近那張?zhí)鹈赖娜蓊仭?
“葉軒,你敢?”
就在他即將碰到那粉嫩的脣的前一秒,從裡室門外想起了一道清澈孤冷的聲音,與平日的冷淡不同,夾雜了一些憤怒。
葉軒愣了下,他發(fā)誓絕不想佔(zhàn)蘇漣漪便宜,他不是飢渴的男人,家中也是有美眷若干,但剛剛就這麼鬼使神差,他是怎麼回事?
他一邊回頭一邊淡淡道,“左侍郎,您找郡主有事?”語氣十分認(rèn)真,毫無被人抓包的羞愧或憤怒。
來者正是李玉堂。
他剛剛在交易廳巡視完後,便總覺得心中忐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卻不知這預(yù)感何來,總有種想見蘇漣漪的衝動。
以他的風(fēng)格絕不會真來找蘇漣漪,原本只打算遠(yuǎn)遠(yuǎn)地看上一眼,但當(dāng)見到漣漪辦公室大門敞開,室內(nèi)無人,而休息室的門也微敞,纔好奇走了進(jìn)來。
一看之下,頓生暴怒,這右侍郎葉軒是個僞君子,竟要趁機(jī)佔(zhàn)便宜。
葉軒神色認(rèn)真,一雙桃花眼無絲毫?xí)崦?,“郡主她病了,剛剛我派人?wèi)其煎藥,她喝過後就睡去,應(yīng)該是太過疲憊了罷。”
李玉堂懷疑,快步走了進(jìn)來,到蘇漣漪牀邊查看後方才稍稍放下心來,蘇漣漪真的是睡了,其呼吸平穩(wěn),但……以他對蘇漣漪的瞭解,她根本不會在外人面前入睡,即便是咬牙忍著,也會保持清醒。
他猶豫了一下,而後伸手推了推她,“漣漪?”輕聲呼喚。
但熟睡的蘇漣漪連眉頭都未動一下,還是酣睡如常。
李玉堂一把揪住葉軒的衣領(lǐng),“葉軒,你在湯藥中加了什麼?”翩翩氣質(zhì)不再,換成了一種暴戾的憤怒。
葉軒還是一派君子般淡笑著掙扎,“就是普通治療傷風(fēng)的湯藥?!睊暝釁s發(fā)現(xiàn),這李玉堂的氣力甚大,根本讓他掙脫不開。
李玉堂瞇起危險的眼,“好,既然你說是普通傷風(fēng)湯藥,那在下便立刻喚來大夫爲(wèi)漣漪診治,若這湯藥中有可惜成分,那葉軒葉二少,我李玉堂就要了你命!”
葉軒倒不怕李玉堂“要他命”,而是怕大夫真來發(fā)現(xiàn)了其中的手腳,引人誤會。一個猛力掙脫了李玉堂的桎梏,虛假笑容收斂了一些,一邊整理衣領(lǐng)一邊道,“沒錯,這藥裡面確實加了一種可安眠的藥物?!?
李玉堂暴怒,一拳便狠狠砸來,“該死,葉軒你這個混蛋!”
葉軒也是習(xí)過武的,但伸手全然沒有李玉堂好,慌張躲避,“左侍郎你先別急,等我把話說話。”
李玉堂一拳砸在葉軒身旁,木質(zhì)櫃子被生生砸了個印子,發(fā)出很大響聲。
葉軒一驚,趕忙低頭去查看蘇漣漪,見其還是安然睡眠,這才放心。“左侍郎你冷靜些,我若是想害郡主,能在這人來人往的商部?你長點(diǎn)腦子行嗎?”
李玉堂自然不是沒腦子之人,但現(xiàn)在怒髮衝冠,早就沒了冷靜。
葉軒兩隻手狠狠握住李玉堂揮來的拳頭,幾乎用盡全力才擋住其攻勢,“我們追隨郡主一段時日,難道你還不瞭解郡主的爲(wèi)人?她根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經(jīng)常勞累拼命,難道你不心疼?”
李玉堂停了下,想收回自己拳頭,卻發(fā)現(xiàn)對方拽得緊,只因怕捱打?!斑@就是你的理由?”
葉軒點(diǎn)頭,一向整齊的發(fā)也有些亂了,“這兩日郡主又開始拼命熬夜,你看她眼下淤青便能看出??ぶ魅绾巫觯鳡?wèi)下屬的在下確實管不到,但郡主如今又傷風(fēng)了,必須要休息,但左侍郎你說實話,以你對郡主的瞭解,她會休息嗎?”
李玉堂擰眉,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不會休息,還會拼命的熬。
葉軒見李玉堂沉默,這才安心放開他的拳頭,“郡主她根本不會休息,任務(wù)不完成,她便拼命得根本不顧自己身體。但如今她傷風(fēng),若再得不到休息,怕這病就要發(fā)起來,所以,我才用了這藥?!?
李玉堂咬牙切齒,但不得不說,這方法確實好用。
沒什麼藥物比睡眠更好,明眼人都能看出,蘇漣漪病倒,與她勞累得不到休息有關(guān),而最好的方法便是讓她睡覺。
如果蘇漣漪不是因這藥物,想來是不肯睡的,只有被下了藥才能入睡。
低頭看著蘇漣漪那安詳?shù)乃仯钣裉靡彩切闹胁蝗蹋q豫掙扎許久,長長舒了口氣。“葉軒,那你剛剛的動作又如何解釋?”若他沒看錯,這葉軒想……親漣漪。
想到這,剛剛冷靜下來的火氣又上升。
葉軒暗中暗笑,但面上還是一片誠懇,“想試試她溫度而已?!?
李玉堂猛地轉(zhuǎn)過身,面對葉軒,眉間烏黑,周身散發(fā)戾氣,“你真把所有人都當(dāng)傻子?”
葉軒一聳肩,“如何說由我,而信不信由你。在下沒什麼可怕的,即便你說出去,難道有人信?只有你一人看見而沒其他見證人,口說無憑。”口吻中隱藏著一種肆無忌憚。
李玉堂拳頭捏緊,口中牙齒咬得咯噔作響,“葉軒,剛剛發(fā)生之事便算了,但我要警告你,蘇漣漪可不是你能染指的。”
葉軒冷笑了下,“左侍郎是不是每一日都將這句話說給自己聽,告誡自己?”
李玉堂的心狠狠一緊,“你!”不可否認(rèn),葉軒說中了他的心事!這句話,他確實日日說給自己聽。
葉軒伸手拍了下李玉堂的肩,“左侍郎,我沒想染指漣漪郡主,您就放心吧。以後,也不會做破格的事了。”這只是半句話,還有半句未說出口——下次做破格之事,定會佈置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李玉堂用懷疑的眼神狠狠盯著葉軒,“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句話你說出,就別失言!”
葉軒點(diǎn)頭,“一定?!本右谎源_實駟馬難追,但他葉軒從來都不是君子。
李玉堂不瞭解葉軒,但對葉詞是瞭解一些。葉詞雖看似玩世不恭,但爲(wèi)人做事是極有原則的,例如說……蘇漣漪成婚,他便立刻消失。
想到這裡,李玉堂也忍不住輕輕嘆了口氣,同是天涯淪落人罷。
葉軒沒那好奇心去了解李玉堂爲(wèi)何嘆氣,淡笑了下,“若無事,那在下就告辭了,左侍郎可以陪著熟睡的郡主,”淡笑中摻雜了一種曖昧不明,“當(dāng)然,請放心,在下不會前來打擾好事?!?
李玉堂臉一下子紅了,“葉軒你以爲(wèi)這世上之人都如你一般齷齪不堪?”
葉軒一聳肩,轉(zhuǎn)身離去,“開個玩笑罷了?!?
“等等?!庇裉脤⑵浣凶 ?
葉軒回頭,“左侍郎還有何事?”
李玉堂低頭看著漣漪,擰眉,“她能辨別各種迷藥,爲(wèi)何會中招?你給她下了什麼藥?”
葉軒笑道,“因我下的這味藥無色無味,別說放在湯藥裡,便是放在茶水中也不容易被發(fā)覺。而且左侍郎您也放心,這藥對身體毫無副作用,是徐家新研發(fā)出的一種藥物,只是可以讓人酣睡罷了?!?
“徐家?”李玉堂驚訝,“是藥神徐家?”
葉軒點(diǎn)頭,“是啊,就是藥神徐家的曠世之作,葉家與徐家交好,而在下與徐亦蘭也有些交情,便將這兩味藥送我了一些?!?
“兩味?”李玉堂疑問。
葉軒笑了,“是啊,兩味,另一味是催情藥。若在下對郡主真存心不軌,下的可就不是這酣眠一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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