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如年
冥簡震驚的看著這樣的望月曳,心裡暗叫不好,雖然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絕對不會是好事情,看見豐灼已經度過第一次的危險期,他撇下近乎崩潰的望月曳直接奔回白樓去。97-免-費-玄-幻-小-說-網 心中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纔好。
清晨當冥簡回到白樓的時候,看見白樓裡有些混亂,順便抓住一邊的婢女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婢女看見冥簡的樣子晃了神,但很快就恢復了過來,她有些膽怯地說道:“冥主,對不起,奴婢也不知道。”
“不知道?!”冥簡氣急敗壞地吼道,嚇的婢女都有些腿軟了。
“冥主,先放開她,我來告訴你。”這時候剛好趕來的白巖畢恭畢敬地說道。
冥簡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放開了婢女,整理一下自己的著裝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以爲冥主會知道,望月曳來取藥之後,少爺就暈過去了。 (凡人修仙傳凡人修仙傳) //”左手緊緊的壓住右手,白巖抵著頭說道。
“唉,你是在責怪我嘛?”
“屬下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在你的心裡早就只有少爺了吧。”冥簡忽然散發出身上收斂的氣勢,鋪天蓋地的壓力讓白巖不得不單膝著地跪下。97-免-費-玄-幻-小-說-網 但是白巖還是倔強的咬緊嘴脣不發一言。
冥簡本來就沒有生氣,淡去身上的氣勢淡淡地說道:“算了,隨你,告訴我現在冥希怎麼樣了?”
“少爺他已經穩定下來了,正在竹居里休息,還未清醒。”
“嗯,你起來吧。”
“是。”
沒有再理會白巖,冥簡一個勁只是向竹居快步走去。
夜裡的將軍府中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望月曳提劍在林間月下,他微微的閉著眼睛,周圍安靜的宛如時間已經停止,忽然他揮動手中的劍,劍法舒緩飄逸,流轉連綿。不一會劍鋒一轉,霎時天地間充滿了殺氣,天空中飄落的葉子從溫柔似水到後來的暗藏殺機,無一不說明舞劍之人心情的惡略。
“曳……”外出回來的豐禾聽到藍路說望月曳好像心情不好,連休息都無暇顧及,直接跑滿整個將軍府尋找望月曳,終於還是在他的落院中找到他。
沒有理會來人,望月曳轉身踮腳,躍身上了參天大樹,自顧自的飲酒。
無奈,望月曳所在的地方容不下兩個人,豐禾只好躍身上了離他不遠的樹枝說道:“怎麼了?”
“你不覺得今天的月亮很美嘛?”風沒有方向的吹過,望月曳仰頭迎面感覺空氣中的無望,月亮冰冰冷冷地灑落在人世間,爲何看不見一點希望。
“曳?!”豐禾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然而他還是可以感覺到望月曳心中那悲涼。
“爲什麼那麼美的月亮沒有一點希望?爲什麼極目之地卻是一片荒涼?”望月曳說著忽然站起身,在枝頭搖搖欲墜。
“曳,你別亂來啊。”豐禾看的心驚膽戰,這麼高的地方,要是沒有任何保護直接這樣下去,就連望月曳也會死的。
望月曳側著頭看著豐禾,烏黑的眼眸在黑夜中就好像是星辰,長髮在風中飛舞纏綿,他嘴角揚起一抹寂寞的微笑,淡淡地說道:“爲什麼人要活著?明明活著那麼痛苦?爲什麼還要活著?”
豐禾呼吸都不敢太大力,然而語氣卻是堅定地說道:“人活著不只是爲了自己,爲的是愛著他的人和他所珍惜的人,所以不管怎麼痛苦都要活下去。”
“是這樣嘛?爲了別人而活著。”望月曳好似喃喃自語地說道,隨後不看豐禾望向遠方的清月說道:“豐禾,你說哥哥他有沒有愛過冷凡?”
“……”豐禾不是望月炎,他又怎麼會知道望月炎的感覺。
“你知道嘛?我曾經看見哥哥在皇上的寢宮前跪了整整三天,爲的就是求皇上賜藥救冷凡,可是爲什麼到最後卻要親手害死冷凡?真的是冷凡作惡多端嘛?可是要是哥哥真的愛著他,又如何下的了手?”他甚至看見冥希受了點傷就無法忍受,哥哥當時又是怎麼樣的心情?
豐禾睜大了眼睛愣愣地看著望月曳,他知道望月炎曾經在父皇的寢宮前跪了很久,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那是爲了冷凡取藥。
望月曳握緊拳頭,不甘心地低吼道:“難道,我註定就要放手嘛?”好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
豐禾苦笑著說道:“爲什麼你受了那麼多的傷,始終還是放不開冥希的手?”
望月曳沒有回答,而是翻身躍下了大樹,撿起了遺落在地上的劍。
豐禾也跟著躍下大樹,只是安靜的站在他的身後。
“放不開,也不願意發開。”望月曳淡淡地說道,頭也不回的走了。
依舊站在原地地豐禾自嘲地笑道:“也是,要是放得開,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月光依舊清清冷冷地照耀著大地,風輕輕地吹著,好像在清唱著一首憂傷的樂章。回到房間的望月曳小心翼翼的取出雪琴,撫摸上它優美的身軀,思念從他的手中傾瀉而出,藍路靠著窗戶站著,望向深藍髮黑的天空無奈的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