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殿中央有四根柱子,跟鐵索相連在一起,被天帝關(guān)押的人,四肢都被鐵索鎖著,我走近打量眼,發(fā)現(xiàn)是個瘦如枯槁的中年男子。
模樣英俊而冷酷,但身上煞氣極重,渾身都吞吐著濃郁的殺氣,不過被天帝鎮(zhèn)壓多年,早就半死不活了,雙眼緊閉著,我來到近前也沒了任何反應(yīng)。
而且我發(fā)現(xiàn),周圍的四根鐵柱,很不簡單,佈置出來了一座陣法,在吞噬冷酷男子的力量。
掃了眼,我臉色都冷了下來。
天帝老兒果然夠卑鄙,不但將別人鎮(zhèn)壓此地,還佈置陣法,日夜吞噬別人的力量,慢慢折磨而死。
尼瑪?shù)模@得多大的仇恨,才能把事做得這麼絕?
被這樣折磨,還不一如將人家給殺了,給個痛快,也比這樣茍且活著好啊。
走過去,我快速出拳。
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直接用最簡單粗暴的手段,轟了三拳,就將這座陣法給破了。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
掃了眼他,我劃破手指,一滴血珠就射進了他那甘枯的嘴脣裡。
過了好半響,此人才緩緩睜開眼。
那眼神深邃而銳利,渾身的氣勢攀升,宛如一把要出鞘的利劍,我心裡吃驚,對方果然是個絕世強者,就是不知道有多強。
“多謝朋友相救!”
他打量我眼,聲音非常虛弱地說,“在下不哭死神,被天帝鎮(zhèn)壓在此三萬年了,若不是道友助我一臂之力,堅持不了多久,便會魂飛魄散老死在此地?!?
不哭死神?
聽到這話,我臉上的神色就僵硬住。
我勒個去啊,有沒有搞錯,這傢伙難不成不是電視裡那風(fēng)雲(yún)雄霸天下的步驚雲(yún)?那傢伙可就是叫不哭死神啊。
想到這裡,我呼吸變得急足,認真打量眼他。
這傢伙雖然變得瘦骨如柴了,只剩下皮包骨頭,但是長得英俊非凡,而且還很冷酷,甚至又有幾分狂傲。
驀然,我發(fā)現(xiàn)越看,越想電視裡演的不哭死神。
我操真是見鬼了,這位牛逼哄哄的主,竟然是真實存在的啊。
我感覺眼花了,很不現(xiàn)實。
但想到之前,我連光頭強和熊大,還有孫悟空和哪吒等等,都能讓我給遇到,現(xiàn)在能遇到不哭死神,這也很正常不是?
看著他,我神色很激動。
這位,可是武學(xué)奇才,實力絕強無比,而且還很冷酷和囂張,我真沒料到會遇到他。
但混得很慘啊,驟然被天帝給鎮(zhèn)壓了。
不過毫無疑問,肯定是天帝忌妒這樣的絕世天才,所以才把不哭死神給鎮(zhèn)壓了,還好今天遇到我了,不然肯定老死在這裡。
這念頭閃過,我便笑道:“原來是不哭死神,久仰你的大名,在下楚南。”
咧嘴笑著,我介紹起自己來。
“現(xiàn)在我便救你出來?!?
瞥了眼鎖住他手腳的鐵索,我走過去,兩手抓住鐵索,猛然用力扯動,咔嚓兩聲,這幾根仙索,先後都被我給扯斷,讓不哭死神恢復(fù)了自由。
“多謝楚南兄!”
不哭死神目露感激,他很虛弱站起身道謝,然後被我撫著離開了石殿,來到了封仙嶺外。
“哈哈…我不哭死神,終於脫困!”
掃了眼碧藍的天空,不哭死神激動仰天大笑,隨後聲音變冷,“天帝你鎮(zhèn)壓我三萬年,來日我不哭死神血債血還!”
然後他轉(zhuǎn)身看著我,“楚南兄,大恩不言謝,日後有任何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定然赴湯蹈火,絕不皺鬚眉?!?
“死神兄,你現(xiàn)在非常虛弱,還是趕緊去恢復(fù)實力吧,我別無他求,只想斬殺天帝!”我笑道。
“好,到時我倆聯(lián)手?!?
不哭死神激動看我,拱手道:“後會有期!”
話落音,不哭死神沖天而起,氣貫長虹橫渡虛空遠去。
看了眼他離開的背影,我也轉(zhuǎn)身離開了,決定前往仙淵城,去打探消息。
哪吒等人,不知身處在天界何地,我得知道他們的消息才行,這樣心裡才踏實,所以想知道他們在哪裡,就得找人打探。
光頭強和熊大說過,從封仙嶺到仙淵城,只有八十里。
對於我來說,橫渡虛空,眨眼間就降臨到了仙淵城,在城內(nèi)憑空現(xiàn)身,然後混進了人羣裡。
環(huán)顧眼仙淵城,閣樓殿堂如林,金碧輝煌,氣勢磅礴,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非常的熱鬧,但也很混亂。
有人的地方,就有紛爭。
不管是在人間,還是在天界,同樣如此,此刻在前方,我就看到一羣人,在追殺一個渾身血染的男子。
而我隨意瞥了眼,驀然吃了一驚。
那渾身血染的男子,我認識,竟然是魔界的血魔尊主。
他也飛昇天界了?
血魔尊主還是我前世的勁敵,只因爲(wèi)我手裡的魔棒,他一直想得到,不管在前世還是今生,我們常常鬥得你死我活。
不過如今,我已經(jīng)是一尊絕世強者,對於以往跟血魔尊主的恩怨,突兀發(fā)現(xiàn)變得很淡然,甚至在天界遇到他,還有幾分親切感。
畢竟來到天界,還沒有遇到一個老熟人。
這念頭閃過,血魔尊主正很狼狽不堪地往這邊的街道衝來,但他受傷慘重,跑了幾步,便趔趄在地爬不起來了,而且張嘴就吐出口鮮血。
“血魔尊主你逃啊,咋不逃了???”
那羣人氣勢洶洶,臉上殺意濃烈,頓時將血魔尊主紅圍困住。
“小子你倒是吃了熊山豹子膽了啊,什麼地方都敢闖,還打傷了我們的人,你是不是在找死?”
躺在地面的血魔尊主,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看了眼他們,目露絕望之色。
他才玄仙境的修爲(wèi),但這羣人,同樣都有玄仙境的修爲(wèi),他怎麼打?
“這小子是誰啊,連撫桑聖地的人也敢得罪?”
“嘿嘿,又是一個不長眼的?!?
旁邊圍觀的修者在議論,並沒有同情心,目光落在那羣人身上時,眼裡的神色很忌憚。
又是撫桑聖地?
瞥了眼那羣人,我神色冷咧起來。
這撫桑聖地的人,似乎不管在哪裡都很囂張啊,特麼簡直無法無天了。
而這時,我就見血魔尊主說道:“我並非無意冒犯各位,我前往撫桑聖地,只是想見見我的妻子?!?
血魔尊主有個妻子?
聽到這話,我稍感意外,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見你妻子?”
撫桑聖地的人冷笑,“你將撫桑聖地當(dāng)啥地方了,是你能隨便出沒的地方嗎?”
“別廢話了,剁了他的手腳,以示懲罰?!?
“殺了他示衆(zhòng)!”
撫桑聖地的仙者,冷笑連連地說。
而另一個仙者,睥睨血魔尊主一眼,玩味笑道:“想見你妻子也不是不可以,跪下叩頭認錯,然後從我褲檔鑽過去,大爺我就答應(yīng)你?!?
聞聽此言,血魔尊主攥緊拳頭,氣得咬牙切齒。
但想到他的妻子,血魔尊主卻拋棄了那僅的尊嚴,身體顫抖著,驀然就要下跪。
看到這幕,我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啥情況,撫桑聖地的仙者又在欺負人了?。俊?
我走到血魔尊主身邊,對撫桑聖地的仙者冷笑,“這麼做可不對啊,狗仗人勢也不是這樣做的是不是?”
“臥槽,尼瑪?shù)氖钦l啊,敢這麼跟我們說話?”
我橫插一腳,頓時讓撫桑聖地的仙者,紛紛惡狠狠朝我瞪了過來。
“爲(wèi)啥不敢,一羣瘋狗在這裡亂咬人,我就得管管?!蔽译p手胸,笑容燦爛地說。
這話出口,瞬間落針可聞。
不但是撫桑聖地的仙者傻眼了,就是周圍觀看的修者,同樣都傻愣住。
看我的眼,特麼都在看一個傻冒樣。
我操,老子看起來真像個傻冒嗎?撫桑聖地有啥了不起,說他們是瘋狗咋地?別人很忌憚,但我楚南可不怕他們。
“你…你敢說我們是瘋狗?”撫桑聖地的仙者,緩過神來後,頓時瞪大著雙眼,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是啊,你們就是羣瘋狗?!蔽倚Φ?。
另個撫桑聖地的仙者就道:“你們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敢這樣說話,你特麼找死?。俊?
“咋不知道,你們是撫桑聖地的瘋狗對不對?”我依舊笑道。
“你是何人?”
張口閉口,就說他們是瘋狗,有人氣得要爆炸了,但是卻忍住了沒立即暴走。
他們看著我太淡定,沒立即出手。
想先問問我是,有啥背景,然後再決定出手。
“我叫東方傲天,請你們記住大爺?shù)拿帧!蔽覚M了他們一眼,然後笑著看了看血魔尊主,。我便說道:“別擔(dān)心啥,有我在,不會讓他們傷害到你?!?
“東方傲天?”
撫桑聖地的仙者嘀咕起來,發(fā)現(xiàn)沒有聽說過我這號人物,頓時手持兵器,猛然朝我劈來。
“敢對我們不敬,老子今天就劈死你這狗日的!”
他們手裡的兵器,可都是仙器,可見撫桑聖地很不簡單,一羣撫桑聖地的幫衆(zhòng),竟然連仙器都能隨便擁有。
看到他們斬殺而來,我歪著腦袋說,“來來來,你們往死裡砍,要是砍不死大爺我,那我便廢了你們?!?
“我操,土鱉給我去死!”
他們自以爲(wèi)很囂張了,沒料到我比他們更囂張,頓時氣得咬牙切齒。
“死!
這五六個仙者,手持仙劍或仙刀,猛然往我身上斬來。
看到我站著不動,讓他們砍。
他們那眼神,頓時露出很激動的神色,彷彿已經(jīng)看到,將我斬成一坨肉泥樣的畫面了。
“咦,弄了半天,原來這東方傲天是個傻逼啊?!?
“站著不動,讓他們砍,特麼以爲(wèi)自己是誰,撫桑聖地的仙者,他們手裡的兵器,可都是仙器啊,再強大的肉身都能斬得啥都不會剩下。”
而血魔尊主看了眼,也是滿臉的失望。
他看我的眼神,也當(dāng)成是一個傻逼來看了,或是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瘋子。
但接著,所有人的神色都凝固住。
咔嚓!
撫桑聖地的仙者,他們將仙器斬在我身上,驀然響起斷裂的聲音,接著,所有有仙囂都斷裂了,而我的肉身依舊完整無缺。
剎那間,所有人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