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表哥的心臟是顆豬心,這讓我嘴角都抽搐了下,轉(zhuǎn)身回到我的臥室,躺在牀上的胡姬就睜開眼睛來,朝我笑道:“去洛思妤的房間這麼久,你把她給搞定了?”
我搖了搖頭說,“就差最後一道防線了,但思妤姐很狡猾,想要用九州鼎做交換。”
“不惜身體做交換,看來她很想得到。”胡姬嘀咕。
我也點了點頭,“是這樣,不過媳婦,你去看看我表哥,他現(xiàn)在好像不對勁了。”
“不對勁?”
胡姬翻身下牀,我們又來到了表哥的房間。
葉易仍舊在牀上趴著睡,打著驚天動地的呼嚕,嘴裡還發(fā)出哼哼的聲音,我們聽著就目瞪口呆,特麼的真是豬的聲音。
胡姬在葉易身上檢查,按著他胸口聽著心跳,旋即對我嬌笑道:“相公你完蛋了,你給你表哥找來的心臟,真是顆豬心。”
“真是顆豬心啊,我…我把表哥害慘了。”看著表哥趴著睡的模樣,打著呼嚕,嘴裡還哼哧著,我感到好笑又愧疚。
尼瑪?shù)模矣直凰髅T的黑虎給坑了把。
給表哥弄顆豬心臟,表哥這輩子算是毀了,除非找回表哥真正的心臟。
但機會不大了,我廢掉了黑虎的命根,黑虎說啥也會報這個仇,說不定我表哥的心臟,已經(jīng)拿被黑虎拿去喂狗。
而且就算拿回來,現(xiàn)在我爺爺死了,誰能接好我表哥的心臟?
“相公別失落了,你表哥好歹保住了小命,雖然只是顆豬心,但人還是正常的,就是變得能吃能睡,會有些傻呼呼,但別的影響不大。”
人又傻,還能吃能睡,這影響還不大?
我尷尬地搖著頭,“給表哥弄顆豬的心臟,真怕往後他殺了我的心都有。”
“還說呢,這都怪你不夠謹慎。”
胡姬嬌笑聲,擡腿就走出了房間,給表哥關(guān)好門,我也走了出去,來到走廊,胡姬就說,“現(xiàn)在我也沒睡意了,帶我去看看你爺爺?shù)臅吭觞N樣?”
這話讓我眼睛一亮,激動地道,“爺爺?shù)臅浚刂泻芏鄬毼铮覐男〉酱螅瑺敔敹疾蛔屛疫M去,走,我們這就去看看。”
爺爺?shù)臅吭谝粯牵野謰尩呐P室,就在爺爺書房的對面。
來到一樓,我就打開了電燈。
來到爺爺?shù)臅块T口,我指了指說,“媳婦,就是這在這裡。”
但胡姬打量眼,微皺起眉頭說,“相公,我們眼前真有書房嗎,我明明看到的是堵牆。”
“是堵牆?”
這話把我給愣了愣,把書房的門給推開,就說道:“媳婦你眼花了吧,這那來的牆,你看我都站在書房門口了。”
“額,我真沒看到書房,看來你爺爺不簡單,在書房裡佈置有幻陣。”胡姬看了眼,就要我拉著她進去。
我點了點頭,拉著胡姬的手,就往書房裡走。
但接著,我聽到胡姬哎喲一聲,回頭一看,胡姬黑著張臉就說,“我勒個去,相公我進不去,在我面前的真是堵牆,讓我腦袋都撞牆了,這幻境很真實。”
“爺爺真是吃撐,沒事弄個幻境做啥?”
我氣得無語,就要胡姬闖陣走進來,胡姬點頭,在書房門口仔細查看。
但接著就搖頭了,“你爺爺?shù)幕镁常皇俏夷芷频模磥磉@書房,只有你能進去。”胡姬搖頭苦笑。
然而我正要說話,看向胡姬背後,神色驀然怔了怔。
在後方大門旁的窗戶,此時站著人,渾身被黑衣包裹著男子,目光冰冷地正盯著我們,看到我注意到他,神秘黑衣男子露出抹邪笑,轉(zhuǎn)身就隱進了黑暗中。
“媳婦,有人在外面偷窺。”
我擡腿就衝出來,胡姬轉(zhuǎn)身,速度閃電般衝到門口,快速將大門打開,衝出去抓偷窺我們的人。
可我剛衝到屋外,一股白天霧席捲而來,周圍的視眼看不清楚。
打著手電筒,我照向四周,頓時讓我倒吸了口冷氣,放眼望去,我們村白霧瀰漫,在四周洶涌翻騰,擡頭看向天空,黑雲(yún)滾滾,把我們村都籠罩住,根本看不到星空和晚上的月亮。
周圍黑暗而靜悄悄的,那氣氛很壓抑。
看到這幕,我就想起血葬鬼洞的屍王攻打白帝城時,當(dāng)時的白帝城,天空就籠罩著濃如墨般的黑雲(yún),而在城內(nèi),就是白霧滾滾。
怎麼會這樣?
我感受到了很不尋常,好像村裡有大事要降臨。
喵!
這時周圍響起貓叫聲,我扭過頭,拿手電筒照過去,擡眼就看到有八九隻貓,蹲在我們家牆角。
這些貓全是黑貓,眼睛冰冷猩紅,而且尾巴,竟然長著有兩條。
我倒吸口冷氣看了眼,發(fā)現(xiàn)這八九隻貓,全都長著兩條尾巴,它們看到我後,頓時目露兇狠狀,朝我呲牙咧嘴嘶叫,那眼神也更加冰冷。
“這是哪來的貓,怎麼長著兩條尾巴,眼睛也猩紅猩紅的,面相還很兇殘?”
我被震驚住,猜想肯定不是村子裡的貓。 wωω .ttκǎ n .C○
這世界上的貓,從來沒聽說過,長著有兩條尾巴的,這特麼簡直是像羣怪物,又想到剛纔又人偷窺,村子也變得邪門起來,頓時感到不尋常了。
“給我滾開!”
我掏出煉獄阿羅刀,趕這羣像怪物樣的黑貓,誰料到它們嘶叫著,目光很兇殘地盯著我,一點不怕事,嘴裡露出森長的獠牙,想朝我撲過來。
攥緊煉獄隱羅刀,我氣勢洶洶就衝過去,這羣怪物貓嘶叫兩聲,紛紛撒腿就跑了,而在這時,胡姬從外面趕了回來。
“媳婦怎麼樣?”我問道。
胡姬搖了搖頭,就說道:“在周圍找了圈,沒有看到人,但你們村子將要發(fā)生大事了,今晚這氣氛邪門,我懷疑是索命門的人潛進村裡來了。”
“這可怎麼辦,村裡的人都是普通百姓,他們可就危險了。”我擔(dān)憂地說。
胡姬要我放心,笑了笑說,“索命門是衝我們來的,這些普通人,他們不會當(dāng)回事,相公你放心吧,有你媳婦在,絕對讓索命門的人有來無回。”
“嗯?”
我點著頭,可想到什麼,臉色立即變了變,擡腿就往屋子跑。
“相公這麼急做啥?”胡姬關(guān)好門,在後面追來問。
轉(zhuǎn)身,我就來到父母的房間。
在牀榻裡,看著爸媽在睡覺,我就鬆了口氣,小聲對媳婦說,“我們在外面弄這麼大動靜,咱爸媽卻沒有吵醒,把我嚇了跳,以爲(wèi)出事了呢。”
胡姬瞥了眼我爸媽,眉頭微微皺起,徑直來到牀榻前,仔細看著倆老,我就問道:“媳婦怎麼了,我們回去吧,別打擾爸媽睡覺。”
胡姬就說,“你去看看,咱爸媽有心臟和呼吸沒。”
這話把我給愣了愣,看胡姬說得認真,我就走到爸媽近前,用手探了探鼻息,頓時讓我睜大了雙眼,手掌都驚得抖了抖。
沒呼吸!
慌里慌張就往我爸媽的胸口摸,那臉上的神色,我頓時就僵硬住,身體顫了顫,差點就軟趴在地面,還好胡姬立即將我給撫住。
“媳婦,咱爸媽死了,根本沒有呼吸和心跳。”我目露悲傷,眼裡的淚水就狂涌而出。
然而在此刻,我看到我爸,突兀在牀榻直立坐起來,睜開眼瞪著我道:“小南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跑老子臥室內(nèi)來做啥,還哭哭啼啼的?”
這把我懵逼住,我爸明明死了,咋這會又活了過來?
詐屍了?
“兒媳婦帶小南去睡覺,別把你媽給吵醒了。”我爸朝胡姬笑道,那語氣,那笑容,跟活著沒半點區(qū)別。
要是詐屍,還能像活人樣說話嗎?
我被搞懵了,但胡姬給我使眼色,推著我就走出了臥室。
“媳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擦著眼淚問,滿肚子的疑惑。
胡姬微皺起眉頭,“這事,等下再過去看看就知道了,咱爸媽,在我們剛回來,給你爺爺奔喪時,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臉上的笑容,皮笑肉不笑,身上陽氣雖然足,但好像不是他們自己的。”
“這麼說,咱爸媽早就死了?”我快要崩潰。
胡姬緊皺起眉頭,就說道:“相公你別擔(dān)心,這事有蹊蹺,事情沒弄清楚前,你別亂了陣腳,你想想,在我們回來前,你爸媽就出事了,說明是在你爺爺死前。”
“你爺爺是什麼人,就是連我都看不透。”
胡姬跟我分析道:“你爸媽呆在你爺爺身邊,怎麼會讓你爸媽出事?就算索命門的人,查到你老家來,有你爺爺在,誰敢傷害你爸媽?”
“可是我爸媽,現(xiàn)在是啥情況,明明死了,卻還活著?”我愈加疑惑。
在大廳等了陣,我和胡姬又來到爸媽的臥室,發(fā)現(xiàn)我爸又躺在牀上睡著了,我走過去查看,仍舊沒有心臟和呼吸。
而胡姬看了眼,手指快速捏法,就往爸媽身上點了點,便在此刻,我爸媽的身影模糊了,只在眨眼之間,驟然就變成了兩個木頭人。
這兩個木頭人,一男一女,雕塑的栩栩如生,分別就是我爸媽的模樣。
我看著,眼睛都瞪了起來。
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我爸媽不是死了,而是兩根木頭變成的人。
這讓我腦袋一白空白,很難接受這個事情,眼裡流淌著淚水,激動得渾身都在抖,哭泣地說,“媳婦,我爸媽怎麼會這樣?”
胡姬將我抱在懷裡,安慰著我,邊說道:“這事,我也很難理解。”
“但以木頭變成活人,還附有常人的靈智,這種手段,神乎其神,簡直不可思異!”胡姬一臉震驚,目光緊盯著我道:“這種神奇的玄法,類似於煉屍還魂術(shù),恐怕也就只有爺爺能夠辦到。”
“是我爺爺把木頭變成活人的?”
擦著眼淚,我更加震撼,“那我爸媽呢,他們又在哪裡?”
然而就在此刻,我看到躺在牀榻上的兩個木頭人,竟然又在快速恢復(fù),轉(zhuǎn)眼之間,又變成了兩個栩栩如生的活人。
我爸這時又睜開眼來,看到我們又站在他牀前,頓時沒好氣地說,“怎麼了,三更半夜不睡覺,你們倆站在爸媽牀前看做什麼,有事明天再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