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向莊小姐解釋了其中的誤會,她也原諒了我——”初夏說著握上莊婉的手,把莊婉的纖手?jǐn)R放在顧一念的掌心,微笑又道:“我說過,要把莊婉的手交到你手上,我做到了!顧總,我想從今往後,我再不欠你了!”
有情人能夠成爲(wèi)眷屬,亦是她的福份,這證明她當(dāng)年做的錯事在事隔多年後還有挽回的機(jī)會。
莊婉對顧一念一往情深,從來沒有交過任何男朋友,她從來沒有忘記顧一念。
也許,這就是顧一念想要的真心。
“小婉……”顧一念啞聲道,難以想象他還能跟這個女人重逢。
莊婉淚眼盈盈,激動地?fù)溥M(jìn)了顧一念的懷中,抽泣不止:“一念,對不起,我不該跑的,當(dāng)時我還太小,不懂事,一遇事便退縮。我早就後悔了,後來知道你也出國了,我想找你,卻始終沒有勇氣。如果不是夏小姐來找我,我想我就這樣和你錯過了……”
她在顧一念的懷中泣不成聲,顧一念輕拍她的背部,感慨萬千的同時,心裡頭卻莫明的有些慌亂。
他的視線緊盯著初夏的臉,怎麼也移不開。
跟莊婉再重逢,他不是該高興嗎?爲(wèi)什麼心裡反而空蕩蕩的?
初夏對顧一念微微一笑,這才轉(zhuǎn)身,緩步走離了顧一念的視線。
這之後,顧一念帶莊婉上了樓,莊婉有說不完的話,顧一念卻有點(diǎn)心不在焉,浮過他眼前的,總是初夏的背影。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爲(wèi)什麼他總會想起初夏那個惡毒的女人……
初夏完成一件大事,長吐一口氣,感覺壓在自己身上多年的包袱終於卸下,如釋重負(fù),她想要好好地吃一頓稿賞自己。
她不知不覺間去到了裴氏樓下,見差不多午餐時間,她看著手機(jī)屏幕發(fā)呆,本想撥給裴池,卻始終沒有勇氣。
接莊婉回國的這幾天,她最想的人是裴池,特別特別想見他一面。
她半瞇美眸,仰望眼前的高樓大廈,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有點(diǎn)怕裴池輕視的眼神,想了想,她最終還是沒有打給裴池,自己在附近的餐廳叫了一堆好吃的,犒賞自己。
裴池出公司吃午餐,經(jīng)過一間餐廳的時候,被一個女人粗-魯?shù)某韵辔巳康囊暰€。
女人就坐在玻璃窗前,埋頭苦吃,看她吃飯,他突然覺得自己很餓。
初夏正吃得歡快,直到有人在她對面坐下,她頭也不擡地道:“這張桌子太小了,麻煩你到隔壁去坐。”
這本來就是單人桌,這人卻跟她擠一桌,那麼多的空位不坐,不是有病嗎?!
對方一腳踹在她的膝蓋,她頓時怒了,衝對方吼道:“你是不是有病——”
看清對方俊美的臉,她如哽在喉,無趣地摸了摸自己的巧鼻。
再一次被裴池看到了她野蠻的一面,想必這個人更對她沒什麼好感了吧?
她想過幾天不見,她要不要在裴池跟前裝下溫柔賢淑,好讓裴池知道,她不比簡心差。
結(jié)果倒好,跟她預(yù)想的情景完全相反。
“不是很會說嗎?怎麼不說了?!”裴池冷笑勾脣,一把奪過初夏的碗筷。
“你,你幹嘛呢?”初夏下意識地想奪回。
裴池一筷子敲向她的手背,打了個正著,疼得她直抽氣兒,她忙縮了手。
裴池埋頭吃將起來,邊吃邊吐槽:“難吃!”
“那,那那是我的碗筷。”初夏囁嚅道。裴池一向愛乾淨(jìng),爲(wèi)什麼搶她的碗筷,他就不怕把細(xì)菌傳給他嗎?
再說了,難吃還吃得這麼歡樂,不難吃還不得把這間餐廳也給吞了?
“我用你的碗筷,那是看得起你。”裴池冷眼打量跟前的女人,總覺得她看起來太風(fēng)-騷,指不定真被裴澤說中了,消失的這幾天,跑去出-牆。
“重點(diǎn)不在這兒,是你有潔癖,你用我用過的餐具,不覺得不乾淨(jìng)嗎?”初夏見裴池一直在冷眼打量自己,湊上前微微一笑:“是不是發(fā)現(xiàn)我挺美的?愛上我了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好了,她的愛情終於開花結(jié)果,那是天大的喜事。
如果裴池愛她,她會比他更愛他!
“跟美字扯不上邊,至於上你,沒上過,改天上過之後才知會不會愛上你!”裴池譏誚勾脣。
初夏滿心的期待落空,不明白男人說話爲(wèi)什麼要這麼粗俗。
她索性叫了另一份套餐,決定化悲憤爲(wèi)食量,努力吃飯長身體。
裴池靜等了一回,見初夏沒有袒白的跡象,冷聲問道:“你消失的這幾天去哪裡了?鑑於沒請事假,如果你做的事有意義,我可以不扣你的工資。”
“我去辦了一點(diǎn)私事,因爲(wèi)事情緊急,來不急請假,裴總這麼善良,一定捨不得扣我工資,對吧?”初夏朝裴池咧齒一笑。
裴池淡然點(diǎn)頭,強(qiáng)忍著自己的脾氣追問:“到底是什麼樣的私事,手機(jī)關(guān)機(jī),消失了好幾天,你給我說出個道理!”
初夏張了張嘴,本想說實(shí)話,可是總覺得自己說出事實(shí),會讓裴池嘲笑自己。
畢竟沒有哪個倒楣鬼會把自己喜歡男人的舊情人找回來,這樣顯得她作爲(wèi)一個女人有多失敗。
她只是想在裴池跟前留有一點(diǎn)點(diǎn)作爲(wèi)女性的驕傲,不想裴池看不起她。
“初秘書,你身上有一堆毛病,最大的毛病就是很不老實(shí)!”裴池放下碗筷,居高臨下再看一眼初夏,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餐廳。
初夏急急忙忙給了快餐錢,跟出了餐廳,追在裴池身後道:“其實(shí)我也有不少優(yōu)點(diǎn),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裴池沒作聲,急步往前走,初夏卻是努力地在他身後追,只是追得有點(diǎn)鬱悶。
多年前她是這樣追趕顧一念的腳步,現(xiàn)在她還是毫無進(jìn)步,仍這樣追趕著裴池的腳步,她爲(wèi)什麼總要喜歡一些遠(yuǎn)在天邊的人?
她不覺放緩了腳步,前方的裴池以自己特有的節(jié)奏往前走,不曾爲(wèi)她停留片刻,直到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初夏的視線範(fàn)圍。
初夏坐在街邊看車來車往,心裡很矛盾。
一是不想重蹈覆轍,走過去的老路。二是覺得自己不該沒爭取就放棄,她從來都是想要什麼就勇敢追求的人。
裴池還曾鼓勵她,要她對他好點(diǎn),讓他努力愛上她,她怎麼可以還沒開始就自暴自棄?這一點(diǎn)也不像是她的行事作派。
她可以爲(wèi)了顧一念傻了這麼多年,爲(wèi)什麼就不能爲(wèi)了裴池再傻一次?!
思及此,初夏渾身上下立刻充滿了鬥志。
對,不成功便成仁,她就不信憑自己的纏功,不能把裴池這枚傲驕男手到擒來!
經(jīng)過一間花房時,初夏進(jìn)去買了紅玫瑰,而後拿著它上了裴氏辦公大樓。
元綺看到初夏的瞬間,蹙眉道:“你這丫頭怎麼幾天不上班,也不請假?再有,爲(wèi)什麼還沒把你這堆雜草弄回正常?!”
裴池最不喜歡女人把頭髮染得五顏六色,初夏偏偏反其道而行,難怪這幾天裴池的臉色難看。
初夏這纔想起自己還頂著一堆難看的頭髮,她那天是氣極了,才把自己的頭髮弄成這樣。
“改天就染回了,我先去找裴總道歉。”初夏說著,鼓足勇氣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裴池不用擡頭也知道是誰這麼沒大沒小,只有初夏這個死女人才會進(jìn)他辦公室不敲門。
直到他跟前多了兩支紅玫瑰,他擡頭看向初夏,冷聲問道:“這是要做什麼?”
“追求你啊!裴總一定還沒有女人給你送玫瑰,我是第一個,這樣,裴總的第一次就獻(xiàn)給我了。”初夏水眸彎成月牙狀,燦笑如花的樣子吸引了裴池的視線。
他嫌惡地看一眼紅玫瑰:“我一個大男人,收花顯得很娘。花應(yīng)該是男人送女人,再有,爲(wèi)什麼只有兩支玫瑰花?”
“那很簡單,裴總收到花後,再轉(zhuǎn)送給我,這樣不就行了?”初夏立刻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
“初秘書,我問你,你有給顧一念送花嗎?”裴池好整以暇地問道。
初夏點(diǎn)頭:“當(dāng)然有……”
裴池旋即把兩枝玫瑰扔在地上,皮鞋尖兒一用力,紅玫瑰便在他足下碾落成泥。
“別——”初夏想制止的時候已來不及。
看到碎了的花瓣,初夏難受,姓裴的怎麼能這樣糟踐她的一片真心?
她是喜歡他纔給他送花,他不收貨就算了,還把她的心意踩成這樣。
“別把用在其他男人身上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再有下一次,我把你這個人踩扁!”裴池冷聲說完,衝初夏道:“你把這裡的垃圾收拾一下,初秘書,你整天不幹正事,就知道給我添亂,我請你這樣的秘書有何用?”
“問題是我也沒拿你半毛錢的工資,我已經(jīng)做了不少事了。”初夏失落地蹲在地上,拾起被裴池踩碎的花瓣,心裡難過。
裴池見女人蹲在地上不願起來,一掌打在她的頭頂:“給我快點(diǎn)收拾,磨磨蹭蹭,看到你就想扁你一頓!”
初夏投給裴池幽怨的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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