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誤會了,我當然沒有這個意思,但是夫人,徐總前兩天跟我特別交代了,說沒經(jīng)過他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入他的辦公室?!蹦腥苏f。
陳菲兒挑眉:“哦,你說的任何人也包括我在內(nèi)嗎?”陳菲兒誇張的用食指指著自己。
男人雖然有些尷尬,但是仍舊點了點頭說:“的確是這樣,夫人,如果沒有別的什麼事情,您還是出去吧。”
不屑的笑了一下,陳菲兒起身,提著手裡的包包,不慌不忙的踩著高跟鞋往外走:“真是一個聽話的……狗?!?
最後第一個字眼,深深的傷害了這個負責的男人,他緊緊地攥著拳頭站在那裡,有那麼一刻,他很想衝上去,揍這個女人一拳,但是他忍住了,他知道衝動是魔鬼。
等陳菲兒的腳步聲徹底消失了,男人才從兜裡掏出手機趕緊撥通了徐正勳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
“什麼事情?”徐正勳的聲音有點煩躁,他正在跟合作商洽談,而談判也不是很順利,他有些煩躁的扯了一下領帶。
“徐總,夫人剛纔來您的辦公室坐了一下,我以爲是您,結(jié)果敲門進來才發(fā)現(xiàn)是她。”因爲之前,徐正勳特地告訴過他,任何人不得擅自進入他的辦公室,特別強調(diào)的一個人就是陳菲兒。
“什麼?”徐正勳頓時就有些不淡定了,騰的一下從會議室的椅子上坐了起來,周圍的一些老總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徐正勳趕緊道歉:“真是抱歉,我有點激動了,家裡出了點事情,我就先撤了?!?
他當然不敢說是公司出了點問題,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回去的路上,徐正勳因爲著急,幾乎把車都要開的飛起來了,遇到紅燈的十字路口更是煩躁不已,不停的按著喇叭。
到了辦公室的門口,徐正勳幾乎是一腳踹開房門然後衝進去的,胡亂的在桌子上翻動著那些文件,但是無論如何,他都找不到跟H公司合作的方案了。
“一定是被陳菲兒這個女人拿走了!”徐正勳有些絕望,一下癱軟在了椅子上,然後他讓前臺的小張以及助手都來了。
“說說,爲什麼不阻止陳菲兒進入我的辦公室?”徐正勳壓抑著心裡的怒火問。
小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根本不敢擡頭去看徐正勳的眼睛,低聲說:“她是您的太太,而且,她那樣的氣場根本不容我反駁?!?
“啪!”徐正勳拍著桌子,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指著小張的鼻子破口大罵:“你說你是不是缺腦子???我明裡暗裡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其實我防範的就是陳菲兒,你成天就知道玩那個手機,當然不會去琢磨老總跟你說了什麼了?行了!從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
“啊?你辭退我了?”小張擡頭有些不敢置信的問。
徐正勳怒不可揭,指著小張吼:“對,我辭退你了,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忽然,小張一下改變剛纔唯唯諾諾的樣子,挺直脊樑,眼睛平視著徐正勳,聲音也擡高了很多:“我謝謝你辭退我!我已經(jīng)受夠了,你跟你媳婦一個樣子,神經(jīng)兮兮,眼裡不容人,你丟文件你活該,你還要怨誰啊?”
“求我?guī)郑乙膊粠至?!”小張任性的一甩頭髮,然後揚長而去,非常帥氣,非常瀟灑。
徐正勳跟助理都看呆了,平時不愛說話的前臺小張,此刻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等辦公室裡就剩下徐正勳跟助理的時候,徐正勳纔有些無奈的坐在了總裁的椅子上,氣憤的指著小張的背影說:“你說說,這些都是一些什麼人,一羣白眼狼,他們竟然都敢這麼對我!”
他當然氣憤,好歹他也是堂堂一個公司的總裁,但是,他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被人這樣對待了。
這總裁當?shù)模舱媸菈虮锴牧恕?
助手輕微的咳嗽了一下,然後說:“徐總,這個事情也不能怪他們?!?
忽然,一道凌厲的目光射向助手,徐正勳問:“不怪他們怪誰?難道還要怪我不成?”
稍微沉吟了一下,助手終於鼓起勇氣說:“可以這麼說,徐總,您知道,您的太太的確是非常厲害的角色,別說是小張這種剛?cè)肼殘龅男〔锁B,就是我這樣工作了五年的人,在看到您太太之後都非常害怕,我覺得我能將她從您的辦公室請出去就已經(jīng)非常不錯了,哪裡還敢搜身呢?”
徐正勳沒說話,助手說的也不是沒道理,陳菲兒的厲害,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一般人是hoid不住的。
揮了揮手,徐正勳示意讓助手出去,助手還是乖乖的出去了。
門口早就匯聚了一批人,都側(cè)著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看到總裁助理出來了,才紛紛散開了。
迷迷糊糊的,徐正勳靠著總裁的軟椅睡著了,他在思考很多對策,但是,一樣對策也不好,他就疲倦的躺在了那裡。
手機鈴聲響起。
驚的徐正勳立馬睜開了眼睛,四處尋找手機,最後在一堆文件裡找到了手機。
是陳菲兒打來的。
“徐正勳,你現(xiàn)在一定是痛不欲生吧?”陳菲兒的得逞的笑從電話裡傳出,讓徐正勳如墜冰窖。
“陳菲兒,你到底想怎麼樣?爲什麼偷走我們公司跟H公司合作的方案?”徐正勳努力的壓抑著心裡的怒火。
忽然,陳菲兒哈哈大笑起來,說:“徐正勳,你以爲我不知道這個方案的來歷嗎?不過也是你用不正當?shù)氖侄螐膭e人那裡盜取來的,你根本沒法報警,而且我偷走了又如何?誰叫你如此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現(xiàn)在利用完我了,竟然要跟我離婚?”
“我那幾天也是壓力大,被衝昏了頭腦,現(xiàn)在我總算是想清楚了,我不能沒有你,菲兒,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徐正勳的聲音有點哀憐的意思,讓處於憤怒中的陳菲兒一下愣住了。
什麼?他在求她?這段時間,看慣了徐正勳居高臨下,冷漠冷酷的臉色,忽然來這麼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難怪陳菲兒會回不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