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天還是經常會去“美麗夜色”,小晴依然只是陪著江雲天,不曾多說話,江雲天喝了一口紅酒,看著窗戶外面,下雨了,雨越下越大,根本就停不下來。
而此時的晚晴卻穿著薄薄的睡衣,毅然決然的走出了別墅,走到了院子裡,韓姨打著傘,焦急的喊著:“小姐,小姐,快回來,淋了雨會生病的。”
晚晴不聽,她依然頂著大雨就這樣的在院子裡走動著,說是在雨中散步,倒不如說她是在想找死,晚晴站在了原地,任憑雨水浸溼了自己,突然她蹲了下來,然後開始大哭起來,被禁足了這麼多天了,她終於有可以喘氣的機會了,雨下的嘩嘩的大,韓姨怕她生病,於是就打著傘拽著晚晴回屋去。晚晴很執拗,說著,我不回去,我就這樣,我喜歡。”
韓姨勸說著:“你會生病的。”
可是晚晴不聽,她用力的推開韓姨,說著:“生病就生病了,我不在乎,又有誰來在乎我的死活呢?我本來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死了倒好,我可以下去和我的父母親團聚了。”
韓姨極其生氣說著:“晚晴小姐,您說的是什麼話啊,你不可以這樣的胡說,你還有江先生啊,他這麼照顧你,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狠心的話呢?”
晚晴開始大笑:“哈哈哈,江雲天,他就是要把我生生的折磨死。”
韓姨還是硬拉扯著晚晴,可是晚晴拼勁全身的力氣,她就是要在雨中呆著,晚晴這樣做,她並不是單純的是在耍著脾氣,似乎她在認命了,又似乎她已經厭世了,她不想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因爲她現在真的很痛苦。
韓姨勸不動她,也拉不動她,無奈之下,她只好給江雲天打電話。江雲天看著是韓姨的電話,於是他接了起來,問韓姨:“有什麼事情嗎?”
韓姨著急的說著:“是晚晴小姐,小姐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她一個人穿著很薄的睡衣就在院子裡散步,這樣下去會感冒的。”
江雲天急了,斥責著韓姨:“什麼?她居然穿著睡衣在外面琳雨,那你是幹什麼吃的,怎麼不去制止。”
韓姨也覺得委屈,說著:“是這樣的江先生,我去勸說了,也去拽著她回屋,可是她太執拗了,沒辦法,我勸不動了,所以我纔給你打電話的。”
江雲天問:“那她現在呢?在外面已經多長時間了。”
韓姨誠實的回答:“還在外面淋雨呢?已經半個多小時了。”
江雲天一聽就生氣,都半個多小時了,纔想起給他打電話,之前都幹嘛去了,江雲天以命令的口吻說著:“你讓保安把晚晴給我拖到屋子裡,我現在就去回家。”
江雲天瞬間掛斷電話,他立馬穿上外套,向大門走去,臨走時,小晴問他:“你要走了嗎?”
江雲天“嗯”的一聲便直接快速的離去了,他因爲喝酒不能開車了
,所以他只好打車,然而外面的雨下的實在是太大了,江雲天根本就打不到車,他只好給司機打電話,讓司機再派一輛車過來,10分鐘後江雲天便上了車。而他並不知道,這一切都被小晴看在眼裡,小晴站在窗前,即使是下了很大的雨,她也能清出的看到下面發生的事情。小晴看到江雲天接聽電話時候的緊張樣子,在聽著他口中說著晚晴的名字,小晴便清楚了,江雲天又是因爲晚晴而離開的,他爲什麼就這樣緊張晚晴呢?小晴在心理暗暗的作痛,她心理也在嫉妒這個叫晚晴的女人。
韓姨找來了兩名保安,讓保安把晚晴小姐拽到房間中去,可是在拉扯的過程中,晚晴居然暈倒了,這下子可把韓姨和保安嚇壞了,因爲大家都知道,晚晴小姐可是江少的心頭肉啊,這要是出點什麼事情,大家一定會被江雲天痛罵的,韓姨見晚晴倒在了地上,她開始大喊著:“晚晴小姐,晚晴小姐,你醒醒啊,你怎麼樣了,您說句話嗎,可別嚇唬我了。”
而這時,江雲天的車子開到了院子裡,他看著幾個人圍在一圈,江雲天頓時下車,他問:“怎麼回事?”
兩個保安慢慢退開,這時,江雲天纔看清楚,原來躺在地上的人是晚晴,這下子江雲天可要炸鍋了,他朝著韓姨喊著:“讓開。”然後江雲天便把自己的外套蓋在了晚晴的身上,又快速的把晚晴抱在了懷裡,抱著她回到房間裡。
江雲天看著晚晴的樣子,他很心疼,同時,他也很生氣,一邊給私人醫生打電話,一邊幫著晚晴換乾淨的衣服。然後他摸著晚晴的額頭,晚晴已經是高燒的狀態了,江雲天的心更疼了,他質問韓姨:“怎麼她暈倒了就沒人扶她到屋裡呢,這是我及時趕到的,如果我今晚不回來,你們是不是也打算讓晚晴一直在外面的地上躺著啊,你們是怎麼做事的啊。”
韓姨啞口無言,的確,她認爲自己是有責任的,所以她只是說:“江先生,對不起。”
江雲天的心情十分煩躁,他一個人來來回回的在屋子裡走了好多個圈,就是在等蔣醫生的到來,終於,蔣醫生過來了,江雲天急切的對醫生說:“麻煩你了。”
蔣醫生點點頭,然後去給晚晴看病,蔣醫生先給晚晴量了一下體溫,然後說著:“她是發燒了,而且是高燒,41度,應該是被雨淋到了,我現在馬上就要給她打針。”
說著,蔣醫生便給晚晴輸液,晚晴的嘴很乾燥,江雲天便用棉籤沾點水再放到晚晴的嘴脣中潤潤脣,蔣醫生說:“我這裡有兩服藥,記得她醒後給她服用了,還有,一會把這個針打完,晚晴的高燒會退掉,但是她不會那麼快就好,您可以讓傭人幫著晚晴小姐擦拭身體,這也起到降溫的作用,另外她現在的身體很虛弱,爲了防止得了肺炎,一定要按時服用藥。”
江雲天接過蔣醫生給的藥,他一看,急切的對蔣醫生說:“這
是青黴素啊。”
“怎麼了?”蔣醫生問。
江雲天搖搖頭說:“晚晴對青黴素過敏,她用不了這個藥,換一個別的吧。”
蔣醫生想了想,然後又拿出兩瓶藥和中藥。對江雲天說:“這樣吧,爲了晚晴小姐能夠快點的好,你兩個藥一起給她服用,這個瓶裝的藥是每天都要吃的,這上面有說明,按照說明吃就可以,我主要是和你說明中藥的吃法,這個中藥得需要熬製,小火熬就可以,每天早晚各一碗就可以,然後我明天過來再給她看一看,還會打針。”
江雲天說著:“謝謝。”江雲天送走蔣醫生後,他便在晚晴的牀邊默默的守候著晚晴,晚晴的臉色很差,一點血色都沒有,韓姨說:“我去打盆水吧。”
韓姨很快的打來一盆水,然後說:“江先生,我來給晚晴小姐擦身子吧,醫生不是說了嗎,運用物理療法也會對晚晴小姐有幫助的。”說著,韓姨便把毛巾沾在水中,正要給晚晴脫衣擦身體時候,江雲天便沉著臉說:“好了,你出去吧,我幫她弄。”
韓姨看了一眼江雲天便默默的離開了,江雲天小心翼翼的幫著晚晴把衣服脫掉,然後把毛巾浸溼,又一點點的幫著晚晴擦拭著身體,晚晴進入的是高燒的狀態,她神志不清,睜不開眼睛,但只是說著:“好冷,我好冷。”
江雲天皺著眉頭,小心的安慰著:“乖啊,一會就好了,忍一忍。”
江雲天細心的幫著晚晴擦著身體,從上到下認真的擦拭著,晚晴的全身被毛巾擦了一遍,可是晚晴還是感覺很冷,這時江雲天握著她的手,他能感受到她的手很熱,是像火爐般的熱,江雲天給晚晴多蓋了一個厚厚的被子,但似乎這對晚晴並沒有用,晚晴依然喊著冷,江雲天摸著晚晴的額頭,自言自語的說著:“還是發燒啊。”然後他又給晚晴量了體溫,這下比之前好了一些,是39度,可是還是高燒啊,這時,晚晴發出痛苦的聲音,說著:“我好難受啊,我好冷了。”
是的,她此時是真的很冷,像是在冰窖裡一般,江雲天看著晚晴蓋了好幾條的被子都不管用,依然很冷,無奈之下,江雲天只好親自幫她取暖。江雲天脫掉上衣,然後躺在了牀上,然後他和晩晴蓋在了一個被子裡,江雲天抱住晩晴,他是用身體替她取暖的,江雲天抱著晩晴很緊,他現在什麼想法都沒有了,只想著讓晩晴快點好起來,似乎這個取暖的辦法很管用,晩晴居然不喊冷了,江雲天每隔幾分鐘便摸晩晴的額頭,看看她的燒退去了嗎?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了,江雲天摸晩晴的額頭似乎是已經降溫了,他又給晩晴量體溫,37度,還好,終於退燒了,江雲天欣喜若狂,他看著晩晴打完針,幫著晩晴把針拔掉,然後依然抱著晩晴。
看著晩晴並沒有醒來,江雲天似乎也很睏倦,他的眼皮越來越重了,不知不覺的也睡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