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口,送走了崔元凱後,唐如玉這才轉(zhuǎn)過身看向任皓軒面上有些不悅道。
“不然呢?”任皓軒回過頭看向唐如玉,面上帶著幾分自嘲的笑意,淡淡的語氣中夾雜著濃濃的酒味,明顯是有些醉了。“如果你不滿意的話你可以自己去找個公司來收購啊,或者……”
“乾脆讓藍(lán)波破產(chǎn)了算了。”任皓軒湊近了唐如玉,一雙黑色的眸子裡如今卻格外的明亮讓人也看不清他到底是清醒著還是醉著。說完便又推開了唐如玉往後退了一步。
唐如玉看向任皓軒,看著平日裡軟弱無能的懦弱之人如今卻變成了一副孑然一身的姿態(tài)。也許有的人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了,也就不怕了。
但心裡的不甘仍舊促使著唐如玉不滿的看向任皓軒,從旁邊經(jīng)過的侍者手中一把搶過一杯水朝著他的臉上便潑了過去,面上嫌棄道:“真沒用。”
說著便甩手轉(zhuǎn)身蹬著高跟鞋走了,仍舊裝作一副高傲的姿態(tài),黑色的蕾絲長裙在燈光閃爍的夜晚裡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任皓軒卻笑了起來,笑自己的沒用,也笑唐如玉到最後也不肯承認(rèn)自己的落敗放下自己的姿態(tài)。
任安康接到任皓軒的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往往唐一一的醫(yī)院那邊趕。聽說唐一一被歹徒劃傷了一刀心裡急切得恨不得立刻就趕到那裡去。
原本任皓軒的電話他是不打算理會的,但是實在是被催得狠了這纔不耐煩的接起電話有些不耐煩道:“喂?什麼事情。”
“任安康。”任皓軒在那邊一邊走著一邊打著電話,整個人的身形時不時的搖晃著明顯是一副醉漢的狀態(tài),任皓軒叫著他的名字,嘴角一咧笑道:“謝謝你啊,找了一個那麼好的公司來收購藍(lán)波。”
“怎麼,你這是在不滿意嗎?”聽到任皓軒的話,任安康反倒整個人冷靜了下來,對著電話那邊語氣冷冷道,卻是帶著十分的不屑。
“不滿意?”任皓軒誇張的
重複了一遍,突然又大笑道:“怎麼會呢?我不是說了我要感謝你嗎?如果不是你怎麼會有公司來收購藍(lán)波。”
也許這後面就是跟你任安康脫不了干係吧,但後面的那一句話任皓軒沒有說出來,卻對任安康更加厭惡。
“滿意就好。”任安康諷刺的笑道,語氣中也有些不好,聽任皓軒的語氣便猜測他多半是喝多了現(xiàn)在纔會打電話給他胡言誇語。
好笑,他可沒有那麼個閒情逸致聽他一個醉鬼發(fā)酒瘋說醉話。想著任安康便不耐煩的吼了一句:“任皓軒你要是喝醉了就麻煩找個水池泡著,不要再打給我了。”
說著任安康便直接掛掉了電話,將手機(jī)扔在了一邊懶得再去理會。聽到電話裡得忙音,任皓軒自嘲的笑了起來,站在偌大的街道上竟然有些悲涼。
“司機(jī)再開快一點。”沒了任皓軒在耳邊的聒噪,任安康很明顯感覺耳邊清靜了許多,看著窗邊迅速向後滑過的風(fēng)景,心中有些心煩意亂,連續(xù)催促著開車的司機(jī)。
那司機(jī)看了眼身後的任安康,剛想說什麼卻又害怕他直接發(fā)火,咬了咬牙便踩了一把油門又加快了一個速度,心中只想著等會不要出事就行。
醫(yī)院的門口一片寧靜,病樓前開滿了大朵大朵的鮮花,綠色的枝葉爭相舒展著,讓人不自覺便整個人也平靜了下來。幾個病人在護(hù)士和家屬的照料下在路上慢慢的走著做著簡單的康復(fù)運(yùn)動。
耳邊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兒清脆的鳴叫聲,伴隨著微風(fēng)的吹拂顯得十分的安寧。
“醫(yī)生,她這個傷口有問題嗎?”病樓上的某個病房內(nèi),皇甫尚安站在唐一一的病牀旁邊看著她手上包裹了一層又一層的紗布,皺著眉擔(dān)憂的問道。
“放心吧,我們已經(jīng)進(jìn)行了消毒處理,只是……”那醫(yī)生包紮好唐一一手上的繃帶,這纔回過頭看向皇甫尚安,面帶慈祥道。然而下一秒?yún)s語氣突變,要說的話也停了下來。
“只是什
麼?”皇甫尚安原本稍微有些放下來的心又突然被提了起來,皺著眉看向那個醫(yī)生面帶緊張道,“醫(yī)生,難道說她的傷還引起了其他的什麼問題嗎?”
皇甫尚安猜測道,卻又希望自己的猜測只是自己胡亂的揣測。
“啊,你不要太擔(dān)心。”那個醫(yī)生看出了皇甫尚安面上的緊張,連忙安慰道。他脫下了自己帶著的手套放在了旁邊的盤子里語氣平和道:“這位小姐傷的並不是很嚴(yán)重,只是傷口有些深傷到了裡面。”
“所以?”皇甫尚安看向他,關(guān)心道。
“再加上這位小姐傷的是右手所以行動多少會有些不太方便,手臂無法彎曲容易牽扯到傷口。使得傷口難以癒合。”
“所以,她的這隻手暫時不能使用了是嗎?”皇甫尚安問道。在看到醫(yī)生點頭肯定後這才放下心來,這樣的結(jié)果比他想象中的結(jié)果要好了許多。
只要是不影響唐一一之後的手部活動便是最好的結(jié)果。至於暫時的不方便他可以代替她的手照顧她。
“那……沒什麼事情的話那我就先出去了。”那個醫(yī)生又看了眼躺在牀上的唐一一,對著皇甫尚安道。臨走時又叮囑道:“有什麼事情的話可以叫我或者值班護(hù)士。”
“那就謝謝醫(yī)生了。”皇甫尚安點點頭,待那個醫(yī)生收拾了東西出去後這才沿著唐一一的病牀坐了下來。
“一一……”皇甫尚安看向躺著的唐一一,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一雙淡漠的眸子裡帶著幾分擔(dān)憂和溫柔。
“我已經(jīng)沒什麼了,你還是先回去吧。”然而唐一一卻偏過頭直接打斷了他的話,面無表情的道。
“什麼?”皇甫尚安一愣,一時之間不太明白唐一一這句話的意思,撫上她額頭的手愣愣的停在半空中有幾分尷尬。
“我說你可以回去了。”唐一一又重複了一邊,聲音卻小的彷彿幾乎聽不見一般。似乎想讓皇甫尚安聽見卻又不想讓他聽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