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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六章,解決宇文家的家事(二)

大夫人以爲(wèi)拿宇文綠當(dāng)範(fàn)本,就可以讓宇文靖不追究大房對其它房頭做過的事情。頭一個,永傑一定排在前面。

但宇文靖聽過冷哼一聲,雙眼直勾勾的翻瞪過來。那眸中,眼白帶著陰寒,瞳仁泛出殺氣。

只看得大夫人倒退著,碰到身後的宇文綾身上,把步子止住。

慢吞吞的嗓音響起,宇文靖如釋重負(fù):“原來,你都是知道的。你知道綠兒對別的房頭下手,你甚至綠兒知道的死……”

大夫人發(fā)覺說錯話,自己張開圈套自己鑽,已經(jīng)來不及。她面如死灰:“不不,我不知道,我們夫妻爲(wèi)了容身躲避在南商王的王城之中,怎麼可能知道,這是我猜的,我猜的……”

“真不簡單啊,你們夫妻在這城裡沒有出去一步,卻知道綠兒遇見九房以前做的事情。你夫妻在這城裡沒有出去一步,卻知道綠兒隨著繼父退兵回京都,你們夫妻猜的這麼準(zhǔn),告訴我,可曾猜到今天是你們斃命的日子?”

大夫人的張皇,表明她的消息來源也只到收復(fù)京都以前。甚至,她對收復(fù)京都那場戰(zhàn)役裡出現(xiàn)了什麼,她也不知道。打仗的時候獲得消息本身也難。

宇文綠在亂中讓送走,並且別院就在這附近,大夫人隻字沒有提。

她只是在後悔莫及中,反覆的嘶聲:“不不,我們怎麼能知道?我們是聽說綠二姑娘的生母重嫁了人……。”

宇文靖眼簾往地面垂了垂,大夫人的心沉下去。這是太師的習(xí)慣,表示他聽不出去解釋,或者不想聽解釋。

宇文太師在朝堂以專橫出名,自古的權(quán)臣大多如此,他不是權(quán)臣中的奇葩。在家裡呢,一言一行都合乎規(guī)矩。但不表示他不耐煩時,還肯給別人沒完沒了的機會分辨。

大夫人慌亂的話,他一個字也不再理會。出了一會兒神,吩咐道:“明知道手足相殘卻不出面,虧你們還是大房。明知道九房勤王卻不出面,虧你們還是親戚!明知道皇上收復(fù)京都,卻不勸說王爺們出兵,虧你們還是朝廷命官!”

最後一句輕而有力:“去了吧?!?

這話好似萬鈞的雷霆狠狠砸向大夫人,她膝蓋一軟,雙手撐著地纔沒有完全摔下去。這個姿勢,一雙眼睛上翻著,死死瞅住宇文靖,好似一片慘然的魚肚白。

她拼死掙扎:“你要殺我,那他呢,也得一起死!”這會兒想到殺了大老爺,並把屍首送到這裡的五老爺,大夫人反手一指。

對於這件,宇文靖有解釋的心情,慢條斯理地道:“殘害手兄是家規(guī),不忠不孝也是家規(guī)。宇文永華是罪官,並不是叛黨。我剛已對你說過,怎麼敢知道勤王,知道皇上在哪裡,卻不露面,只在私下裡打自己的小算盤。此罪不管從國法上說,還是家法上說,都是死罪。老五是奉我的話代爲(wèi)執(zhí)行罷了?!?

大夫人嗓子眼裡格格有聲,再沒有辦法的時候,忽然一躍而起,對著宇文靖撲過去,張著的兩隻手用足力氣:“我和你拼了!”

一道風(fēng)影閃過,“啪”,跟隨太師的老莊一腳把大夫人踹出去,在半空中飛出房門還不算,落下來時在臺階之下。人微微的顫抖著,隨時就要不行。

五夫人和姑娘們都在這裡,嚇得花容變色,尖叫一聲以後,下意識的看向太師,太師的威嚴(yán)永遠(yuǎn)是除九房以外,別人頭上的小天地。宇文靖沉著臉,尖叫聲就此沒有。

在宇文自家裡,九房裡不怕太師,也不看他面色的。在這裡的人呢,明逸也不怕太師。

大夫人出房門,明逸再次起身,站到文無憂面前擋住她的視線,說話聲大家都聽得到:“無憂別怕,也別看,有我在這裡呢。”

想當(dāng)然,他的岳父對他大爲(wèi)不滿,粗聲粗氣地道:“我女兒千軍萬馬中走過,怎麼會怕。坐正了?!?

同時,玉成姐弟對凌甫大爲(wèi)不滿。嗣哥跟隨三表哥,跳起來站到姐姐前面,用他擋不全的個頭兒擋住姐姐,再就對著凌甫邊翻眼邊說話:“姐姐別怕,有我在這裡呢?!?

說話是不是應(yīng)該看向?qū)Ψ剑慷坏芍阏伞5膊皇遣荒艿墒遣皇恰K酶缛鶐妥右藏?fù)氣的鼓著。

凌甫抓住宇文天的話尾巴,清咳一聲:“天伯父說的對,坐正了?!边@下子好了,明逸不敢對岳父怎麼樣,卻不怎麼怕凌甫,白一眼過來。

第二眼,是玉成白一眼過來。低聲道:“以後不給他準(zhǔn)備熱巾帛。”

“就是就是,以後回家來,不給倒熱茶?!彼酶缭觞N會不跟上。凌甫在明逸面前吃了癟,又在姐弟面前落了埋怨,自己忍笑不提。

宇文靖因此注意到另一位公主也在這裡,不由得皺眉想到,他在凌甫住的地方,這位不知不覺的來了。

再一想,哦,玉成公主是和定南公主無憂說話來著,她進(jìn)來是問下一頓用的飯菜,嗣哥跟著進(jìn)來,隨後姐弟坐下。五老爺已通報過,往裡面來,宇文靖就把心思沒放玉成公主身上。

太師對公主姐弟使個眼色,姐弟無動於衷,凌甫再次忍笑。

太師對明逸使個眼色,明逸對姐弟使個眼色,姐弟嘟囔著走了:“還不讓聽,姐姐你可是公主?!比f安駙馬失笑。

房裡是出京的人,再就是五房,宇文靖讓五房好好說說南商王。

“這位王爺輕易不見人,我沒心思尋官職,也沒求見。按永凡說的,打聽他麾下哪些人願意效忠朝廷,再就是大房獻(xiàn)的好計,可真是毒啊?!蔽謇蠣攪K嘴。

“什麼計?”宇文靖問道。

五老爺沉著個臉:“大哥對南商王說,太師最重家人,就是天哥受家規(guī)約束,也得重家人,天哥真的逼迫南商王一定進(jìn)京的話,就拿大哥當(dāng)人質(zhì),讓天哥也好,太師也好,做事束手束腳?!?

顧氏和文無憂搖搖頭,大老爺以爲(wèi)他有多少份量?這種話是怎麼敢出口。真正對太師有份量的,只有宇文天。

宇文靖沒有爲(wèi)這句話動容,又讓五老爺把知道南商王的事情說了一個遍,大家散開以後,各自都有沉吟。

……

江南的雪晚,但夜晚的寒冷也是讓耐不得。春草早早的薰暖被窩,文無憂早早坐到牀上。

明逸爲(wèi)首,初到這裡還沒有幾天,早回來不了。對著閃爍的燭光,無憂獨自想心事。

春草坐在牀前陪著她。

“春草你說,太師和爹爹爲(wèi)什麼傳訊五叔殺了大老爺,以太師和爹爹的能耐,留著大老爺,誤導(dǎo)些什麼,迷惑人也是好的?!?

春草想想:“不知道王爺們的心思是什麼,大老爺還活著,丟家裡的人?!?

“就是這裡想不通了。他已經(jīng)丟了家裡的人,不如從他身上撥亂反正,有什麼了不得的事情,或者會出什麼大事情,這麼一個現(xiàn)成的細(xì)作不用,卻這就殺了他。”文無憂繼續(xù)顰起眉頭。

春草只能討論到這裡,她只笑笑不再接話。手中擺弄著針線,看上去頗爲(wèi)認(rèn)真。

文無憂想不出來,就看看她繡的東西:“這是個什麼?”

“這是麒麟。姑娘,麒麟送子,這個吉祥?!贝翰堇C的更是起勁兒。

繡花要不疾不徐,她跟練功夫的搗鼓著,雖然描上去的繡樣沒走形,繡出一半的成品不能恭維。

獨對著春草,文無憂犯不著害羞,掩面輕笑:“這怎麼看也是一隻四不像,”

春草半點兒也不爲(wèi)難:“繡的好,就留給小哥兒。這個已是繡的不好,繡得,送給玉成公主?!?

說過,想想既然這個是送人的,那麼更不必花心思,搗鼓的更快,不像繡花,倒像大針大線縫被子。

明逸回來的晚,以爲(wèi)妻子睡下,走在長廊上就腳步放輕,房門無聲無息的推開,往睡房伸頭先看一看。就見到紅燭搖出滿房的暖意,燭光內(nèi),無憂支肘尋思著什麼。春草坐在牀前笑嘻嘻做針指。

妻子還沒有睡,丫頭陪著她等候自己。寒冷的冬夜裡,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一貼大補湯。

明逸不由自主的放柔嗓音,想到而刻意的添上柔聲,聽上去如春風(fēng)潤耳,春雨潤物:“還沒有睡呢?”

“三爺回來了?!逼酵踹€沒有王府,自家的人依然習(xí)慣舊稱呼,春草也是一樣。

春草往外面走,一是知趣,二是:“我備熱水來。”這是個能侍候,能陪說笑,能護(hù)衛(wèi)的丫頭,自然主人到哪裡,她就到哪裡。

明逸帶出來的另有小廝,往房裡來,又出了門兒,交給春草一個人。

熱水打好,春草早就開竅,不送進(jìn)去,而是放在外間的盆架上,回一聲:“水來了。”

明逸笑得跟偷吃到什麼的出來,而他也確實偷吃了什麼,歡欣中的熱度讓他從下巴到額頭有不易覺察的一片紅。

也可以當(dāng)成見到文無憂就精神煥發(fā),春草是這樣想的。

洗過,那姿勢迫不及待的再進(jìn)去,隨後低低而聽不清楚,但說不出來的感覺讓裡間外間都如加個火盆的動靜出了來。

這還不是在歡好,是夫妻相擁著說私房話。

傳到外面的曖昧中,春草感染這歡欣。她知道這種動靜是她家的姑娘過的好,深得夫婿喜愛。她倒水時樂顛顛兒,在外面睡下上夜也樂顛顛兒。

睡前,拿過讓她繡成似豬似野豬似牛似野牛的麒麟,想想送給玉成公主,她應(yīng)該有聲感謝,春草繼續(xù)樂顛顛兒。

房裡的人更多歡樂。

文無憂沒有對明逸說及她的心事,宇文大老爺是宇文家的人,出自權(quán)臣之家。而明逸背後是皇帝。小夫妻並無隔閡,但涉及到一定事情的分寸,文無憂不會不知道。

宇文大老爺長期留在南商王這裡,就是沒有進(jìn)言一個字,也會讓皇帝對宇文家生出疑心。太師帶著家中子弟在皇帝面前受敬重,大老爺鼓動南商王不朝見。宇文靖和宇文天往這裡來說服南商王進(jìn)京……如果皇帝沒有極大的信任,不管怎麼想,都對宇文家過往的忠臣名聲不利。

從這一點兒上,文無憂能理解太師一到,五老爺就殺了大老爺。免得南商王就是進(jìn)京去,也是由宇文家裡外作主那般。

但她瞭解爹爹宇文天,他一般是計中計巧中巧,就像郭村造反一樣,論起功勞,宇文家誰也不能否認(rèn)。

誰給皇帝提供住的地方,提供數(shù)年的飲食?

誰在江南勤王?

但這勤王的忠臣家,又出來人鼓動王爺們和皇帝生分。殺大老爺固然能避免再出來閒話,但適當(dāng)?shù)睦孟拢尨罄蠣斝乃甲约罕┞叮彩莻€洗清宇文家的好機會。

她的爹爹不用。

但也不是文無憂和夫婿商議的緣由。這與夫妻不信任沒有關(guān)係。

她就隻字不提,只問道:“過得好嗎?出來只會勞心勞力,快睡下來。”享受夫妻間的親暱。

明逸早就癡纏到她身上,聞過面龐上的香,又聞衣上的香。面龐上的香是脂粉味兒,衣上的香出自衣櫃內(nèi)的薰香和佩戴的香囊。最後,又聞發(fā)上的頭油香。

在香味兒裡,糾纏於公事而緊繃的明逸鬆馳下來,慘兮兮的聲調(diào),好似他吃足多少虧:“無憂,我有好半天沒有見到你,”就往文無憂身上撲。

笑聲起來,衾被摩擦聲起來,房裡像是又添了幾個火盆,一層一層的更添溫暖。

明逸也沒有提到宇文家的事情,這與夫妻不信任也沒有關(guān)係。事實上,明逸肯帶著無憂同行,不僅是他新婚情熱,他也不介意讓無憂知道一些公事。

但這會兒,哪裡是說正經(jīng)話的時辰。這個時辰,北風(fēng)敲打著窗戶,是一對情投意合的小夫妻不正經(jīng)的好鐘點兒。

至於怎麼個不正經(jīng)?

他們很滿意就成。

……

北風(fēng),同時敲打著南商王的窗戶。不過王爺?shù)膶m殿深而簾厚,王爺聽不到北風(fēng)的威風(fēng)。

他苦苦思索著下一步怎麼走,不時自言自語著。

“宇文永華的失蹤,本王沒有料錯的話,是太師給本王警告。但是太師縱然智者千慮,也有一失。宇文永華嘴裡能說出來的話,本王都已經(jīng)知道。殺了他,也不能阻擋本王。”

但是想想將要走到的那一步,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雖然最後贏的時候榮華萬丈。但如果不能贏呢?卻只能粉身碎骨。但是不這樣走,他還有別的路可以走嗎?

碩大的案幾上,擺著剛試探的消息。南商王走去看一眼,還是嘀咕:“這姓凌的小子年紀(jì)不大,打仗有一手。好些年不進(jìn)京,都記不起他的老子凌朝長什麼模樣。興許,好些年沒進(jìn)京,他是我沒進(jìn)京這些年裡升的官,我就沒有見過他。生出這樣兒子的人,在京裡也要防備他才行?!?

凌甫是在江南身受戰(zhàn)亂,親眼見到王爺們以各種理由不出兵的人。他沒有半點客氣的意思。先行文,收到一堆的託辭,凌甫不再理會王爺們,自己搜索藏匿的亂黨。在搜索的這段日子裡,兵馬擺開,把最近的南商王圍的水泄不通。

隨時悍然開戰(zhàn)的局面已擺出來。

“小兒實在猖狂,”南商王這樣說著。他不怕和凌甫開戰(zhàn),他自信手下有好些壓得下凌甫的將軍,雖然還沒有真的對陣過。但他不能輕易和皇命在身的凌甫開戰(zhàn)。

他會失去在百姓中的民心。

他應(yīng)該讓百姓們看得到新皇無能,再開戰(zhàn)不遲。

但他遲遲不進(jìn)京,乍一看,他不佔理兒。

南商王籲一口長氣:“也罷,且把這場說服的功勞送給宇文老兒,不過,哼哼,就怕以後吐的要比吃的多。”

想到這裡算有個眉目,但南商王還是沒有睡。他添上一個動作,不時的側(cè)耳往外面聽一聽。聽的不會是北風(fēng),是往這裡來的腳步聲。

深夜,只要不是凌甫已攻城,還能是什麼大事會過來呢?但腳步聲真的急促響起,一封信送到南商王手上。

打開來,上面只有一行字:“依計而行?!睕]有上款,也沒有下款,南商王知道是誰就行。

向燭上燒了信,南商王露出胸有成竹的一笑。

……

讓人把大老爺一家人就地火化隨意埋葬,宇文靖沒有提議第二天就去見南商王。

反而對明逸道:“咱們到了這裡,按理,南商王應(yīng)該出來見您。且等幾天,看看他到底想怎麼樣?!?

其實,宇文靖和宇文天商議過,他們都不能確定大老爺?shù)降渍f了什麼。沒停留的殺了他,就是文無憂想到的那種。太師在城外等談判,侄子在城裡對王爺進(jìn)言。這場說服是宇文家有意的,還是有意的呢?

不著急見南商王,是打算等等,大老爺說過的話裡,有什麼會發(fā)作?

憑宇文靖和宇文天都在這裡,他們相信可以化解。

明逸也不著急的模樣,他和無憂算舊地重遊,又有父親萬安駙馬在,另外不著急的原因,和宇文靖出發(fā)點不一樣,也是等待的意思。

平王殿下犯不著把外省的王爺往死裡逼迫,給他們留點兒日子好好想想,真的拖到都看不下去,開戰(zhàn)也緣由充足。

宇文靖說等,明逸夫妻陪著萬安駙馬玩了兩天,第三天去看望宇文綠。

……

“文管事,一會兒京裡來的人就到了,您還不趕緊換衣裳好迎接?!?

文管事擡起面容,這是綠二姑娘。

文無憂不會想到,當(dāng)天接走,當(dāng)天就送走的綠二姑娘在改名字時,毫不猶豫改姓成文。

姓文,是綠二姑娘不會忘記無憂姑娘的意思。

綠二姑娘現(xiàn)在是別院說一不二的大管事,聞言,回房換衣裳,也叫丈夫二旺子回房換衣裳。

二旺子不是馮大旺的兄弟,是他收留的小乞丐,馮大旺身爲(wèi)乞丐對名字沒講究,別人問二旺子叫什麼名字,他給自己這樣起名,馮大旺沒說什麼,就這樣叫起來。

在別院裡衣食不缺,跟二旺子當(dāng)亂黨時的富足又不一樣。二旺子還不習(xí)慣,有時心情做夢怕醒那種。

趁著夫妻沒有回房,對妻子小聲地道:“來的會是什麼人?不會是攆咱們走的吧?!?

他總是怕讓人認(rèn)出來,他曾經(jīng)是亂黨。

宇文綠撇嘴兒:“怕什麼。有無憂在,就不會把咱們攆走。再說,這個地方繼父和你從沒有駐紮過,沒有人認(rèn)得你和我?!?

又想了起來:“是平王妃,看我也總忘記,總是叫她名字。這樣不好,你以後記得別這樣叫,也記得提醒我。”

夫妻往門外去,還不能知道來的是誰。直到看到來人,文管事淚盈於睫:“是無憂,是無憂啊……”

二旺子搔頭:“你又忘記了。”文管事已聽不見別人說話,心裡眼裡只有面前這個人,一瘸一拐的腿也能走的飛快,對著文無憂奔過去。邊走,淚珠邊灑落一地。

------題外話------

錯字再改,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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