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她越來越大膽,試圖撩撥起雲昊的欲`望,往他身上摸去。
然而童佳雪終究是沒有經歷過這些事,兩隻手胡亂地在雲昊的身上摸了一通,卻始終不敢伸向他腹部下方最敏感的那個位置。
可偏偏是她這生疏的挑逗,撩得雲昊全身灼熱難耐。
他腹內的那團火焰徹底爆發了出來,再也無法控制理智,一手拖住了童佳雪的後腦,反被動爲主動,用力攫住了她彌散著酒香的脣……
就在激情爆發的這一刻,門口卻傳來了房門被推開的聲音……
夜洛麒來到了雲昊臥房的門口,擡手正要敲門,哪知門竟然是虛掩的,他剛擡手敲去,手指的力度就把門給敲開了。
於是……
夜洛麒一擡眼,就看見了裡面香豔的一幕。
雲昊背對著房門的方向,身上雖然還穿著睡袍,可在激情的擁吻中,睡袍已經滑到了他肩膀下的位置。
聽見開門的聲音,屋內的倆人都停了下來。
夜洛麒握著拳掩脣咳嗽了一聲,尷尬道:“抱歉……”
他連忙轉身退了出去,將房門關上。
夜洛麒的突然打擾,讓雲昊清醒過來。
童佳雪在短暫地尷尬過後,又踮起腳尖地去吻他,酒精的後勁兒在她體內揮發,讓她變得不再膽小。
此刻她只知道,要抓住今晚來自不易的機會。
然而,雲昊卻是徹底恢復了理智。
他雙手用力抓住童佳雪的肩膀,將他從自己的懷中拉開,連忙穿好了睡袍,“夜洛麒找我應該有重要的事,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不等童佳雪說什麼,雲昊撿起地上的腰帶,快速繫上,轉身走了出去。
夜洛麒離開雲昊的臥房後,沒有回房,而是往外面的露臺走去。
剛剛走到露臺,就聽見後面傳來了腳步聲。
他轉過身,正看見雲昊快步朝他走來。
見雲昊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夜洛麒解釋道:“你的門沒有關上,一敲就開了,我並非故意。而且,我剛纔也沒看見童佳雪身上的任何一個部位?!?
同樣身爲男人,他知道男人最在意的就是自己女人的身體被別的男人看去。
雲昊沉著臉沒有說話。
夜洛麒以爲他很生氣。
畢竟,如果是有人打擾了他和曉葵親熱,他一定會火冒三丈。
怕因此和雲昊起了衝突,夜洛麒連忙揉了下眼角,“糟糕,明天可能要長針眼了,我得早點睡才行。”
說話間,夜洛麒大步往外走去。
在經過雲昊身邊時,雲昊卻開口了,“剛纔謝謝你?!?
夜洛麒腳步一僵,詫異地看向雲昊。
雲昊沉重地籲出一口氣,心有千千結地看向露臺外面的大海,“如果剛纔不是你來,我今晚可能就要犯錯了?!?
幸好夜洛麒來了,讓他恢復了理智。
“犯錯?”夜洛麒挑了下眉,不禁揚脣一笑,“男未婚,女未嫁,又是郎有情妾有意,怎麼是犯錯?”
“我不能碰她?!?
“佔有自己喜歡的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雲昊看向夜洛麒,眉心深鎖,“你知道的,我活不久?!?
夜洛麒脣角的微笑僵住,無奈道:“可你不是說,想在最後的時間裡,給她和曉葵留下一些快樂美好的回憶嗎?”
“但也不是讓她做我的女人。”雲昊眼中眼中浮出擔憂,“我註定不能陪她白頭偕老。她還那麼年輕,我希望將來她能遇見一個珍惜她,能陪伴她一生的好男人?!?
“你就真的甘心她將來屬於別的男人?”夜洛麒反問道。
反正他是無法接受雲曉葵將來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當初他放手時,一想到將來會有別的男人欣賞她的美好,品嚐她的美好,他就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屍萬段。
雲昊苦笑了一聲,“不甘心,又能如何?”
看著雲昊眼中的絕望的笑意,夜洛麒語塞了。
回想當初,他逼迫曉葵離婚,不就是爲了減少將來對她的傷害嗎?
而現在,雲昊面臨的是生死相隔。
沉默了片刻,夜洛麒又開口道:“或許,我們男人的想法,跟她們不一樣。我覺得,如果童佳雪真的對你用情至深,哪怕她知道了真相,也會義無反顧地要和你在一起。這是我從曉葵那裡得來的經驗?!?
雲昊黯然道:“但我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的確,做爲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你現在不接受她,是一個明智的做法??赡銌栠^她心裡的想法嗎?”夜洛麒說道,“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年讓曉葵離開我,如果當初我能有勇氣告訴她真相,早點將一切問題都解決,我就不會失去她一年的時間。也不會讓她承受那些傷害。”
雲昊堅持道:“我知道怎麼做,對她最好。”
夜洛麒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卻不再說話。
人們總是會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別人。就如從前的他,也覺得離婚,是對曉葵最好的做法。
到現在他才清楚,對曉葵最好的疼愛,是永遠都不離開她。
哪怕他也命不久矣,但是在最短暫的生命裡,也要一直愛護她,直至死亡。
然而這些話說出來,雲昊是不會理解的。
就像那時,無論徐子東和馮姨如何勸說他,他都堅持自己的選擇。
雲昊的事,他沒有權利去幹涉,除了雲曉葵以外,他也不願意對別人浪費過多的口舌,該說的也都說了,剩下的,也只能雲昊自己去選擇了。
如果雲昊過不了自己心裡那關,他勸說再多也是徒勞無功。
“你剛纔來找我,有什麼事?”雲昊突然問道。
他收起了眼中的哀愁,不想再繼續剛纔的話題。
夜洛麒轉身,看向夜色下的大海,軒昂的眉心微微蹙起,“我們幾個人中間,肯定有內鬼?!?
雲昊微驚,“內鬼?”
“是的。”夜洛麒斬釘截鐵地說道:“這一次我們轉移到島上來,是從夜家的地下室離開,行動極其隱秘,就算有外人在暗中監視著我們的行蹤,也絕不可能發現我們已經從地下室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