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知道楚向東沒有回去,便知道出大事兒了,於是就把自己去車庫取車的時候,被人打暈的事情都告訴了李叔。
結果李叔一聽,說是正好在那個時間點,接到了楚向東發的短信,說是帶著小陳一起去朱總設的一個飯局,可能要晚點纔回來。
兩人這一合計,便知道是上當了,一定是楚向東被人綁架帶走,這綁架的人卻用楚向東的手機發了虛假短信,讓人不產生懷疑,然後拖延時間。
現在已經過去了接近三個小時,就算小陳和李叔他們發現了什麼,也來不及了,因爲楚向東早就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
“小陳,你先來楚家一趟,咱們商量下看怎麼辦,要是找不到人,可能還得打電話給小姐。”李叔到底年長,很快就下了決定。
小陳也沒有猶豫,直接開車去了楚家大宅,找到李叔。
說明來意以後,一時間楚家大宅裡氣氛很是沉默,楚向東和楚念都不在,李叔等於是家裡的半個主人,可是他也急切地走來走去,完全理不出什麼頭緒。
就在這個時候,楚家大宅的大門口忽然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李叔緊張的看著門口,可卻看到推門而入的不是楚向東,而是楚欣雅。
楚欣雅面色如常地看著客廳裡的李叔李嬸兒,還有張嫂和小陳,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們怎麼都在客廳裡?是爸爸找你們有事嗎?”
李叔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想著楚欣雅好歹是楚向東的女兒,應該有權知道事情的真相,而且現在大小姐不在,二小姐就是這個屋子裡的主人,說不定她會有什麼辦法。
而且,按道理說,楚向東爲人謙和,很少有仇家,那麼綁架尋仇的可能性就不是很大,也許是謀財,所以李叔他們覺得,綁匪可能會打電話給楚欣雅,讓她拿錢交贖金。
想到這裡,李叔就把事情的始末跟楚欣雅說了一遍,結果,楚欣雅聽完,大驚失色,忙問道:
“你們沒搞錯吧?我爸被綁架了?既然他下午下班
的時候就已經被綁走了,你們怎麼現在才知道?你們到底怎麼跟著我爸的?”
楚欣雅一通責問,讓李叔和小陳都無地自容,兩人互相對視一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二小姐,現在老爺和大小姐都不在,你給拿個主意,咱們到底應該怎麼辦?報警嗎?”李叔問道,“可是現在老爺失蹤也才兩三個小時,還構不成四十八小時的失蹤記錄,警察局不會立案的。”
“我姐姐現在正在巴黎參加米蘭時尚的服裝展,這場比賽對她來說很重要,沒事最好不要去打擾她。”楚欣雅說道,“既然還沒達到警察局立案的條件,那我們能做的就只有等,我相信綁匪一定有他們的目的,他們要什麼,也一定會打電話來的。”
聽了楚欣雅的話,李叔和小陳都覺得十分有道理,兩人對視著點點頭,只能聽從楚欣雅的安排,默默地等待。
很快,小陳就走了,李叔和李嬸兒也被打發回房間去休息,楚欣雅卻又吩咐張嫂把飯菜給她熱一熱,她還沒吃飯。
張嫂雖然不樂意,但是這個家裡目前也就只有楚欣雅做主,所以她還是聽楚欣雅的話,去給她做飯了。
飯菜做好以後,楚欣雅直接坐在餐桌上,享受張嫂的服務。整張餐桌只有她一個人,她不需要戰戰兢兢的看楚唸的臉色,不用費盡心機的去討好楚向東,這樣的感覺真的太好了。
如果以後每一天都是這樣的日子,那該有多麼幸福。最好楚念就在外面別回來,楚向東最好也一直找不到,這樣就不會有人會動搖她的地位了。
這樣想著,楚欣雅越吃越香,即便是熱過一道的飯菜,她也覺得很美味。
可是這樣的行爲在張嫂看起來,就覺得十分怪異。這楚向東失蹤了,小陳被打暈了這麼久,明顯是被人綁架的,可是楚欣雅不但不著急,還吃的特別香,根本不像是擔心的樣子。
張嫂心中懷疑楚欣雅,很想給楚念告狀,可是想到陽城和法國的時差不對,也許楚念接不到電話,就算能
接到電話,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楚欣雅並沒有發現張嫂的異樣,吃完飯之後,吩咐張嫂把餐桌收拾乾淨,自己就回房去了,臉上還隱隱有一些得意之色。
而與此同時,楚向東早就被綁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
他是被人打暈然後蒙上眼睛帶走的,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只感覺到自己在一輛車上,車正在行駛,可是卻不知道通向何方,因爲他的眼睛被矇住,他只能聽到外面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車中沒有一個人說話,可是他剛想動彈掙扎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用刀抵著自己的腹部,大有威脅之意,意思是告訴他,如果他敢亂動,就一刀捅死他。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綁架我?你們想把我帶到哪裡?你們有什麼目的?是要錢嗎?只要你們放我回去,我立馬給你們錢。”楚向東感受到有一左一右兩個人坐在自己的兩邊,讓自己無路可逃,於是試圖談判。
可是他這些話說了也沒有用,因爲沒有一個人答應他,車繼續行駛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汽車鳴笛的聲音逐漸少了,甚至漸漸消失,楚向東猜測可能是車已經開到了郊區。
沒一會兒,車開始顛簸,似乎在走一條並不平坦的路,大概又過了十多分鐘左右,車終於停下,然後兩個人把楚向東弄下車,押著他進入一個充滿了油漆氣味的房子裡。
緊接著,其中一個人離開了屋子,跟著車一起又返回了市裡,而只留下一個人在這廢棄的房子裡看守楚向東。
這個人用繩子將楚向東緊緊地綁住,不僅是手,還有身體和雙腳,而且打了死結,讓他完全解不開,這才放心。
“你就老實在這裡待著吧,等我們拿到了想要的東西,自然會放了你。”綁架的人如此說著,然後也沒有管楚向東,便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瓶酒,坐在一邊喝了起來。
那模樣,十分瀟灑,似乎他根本不是一個綁架犯,而是在這個地方郊遊的過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