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厲聲呵斥道:“把手拿開!”
跛腳大叔一看人家比自己還橫,立時蔫了,“大兄弟,我錯了,這事我們都不追究了,你就放過我們吧,千萬別給派出所打電話。”
夜修皺著眉頭看了他片刻,“這事你不追究,可我要追究,你這麼做是犯法的,不想進(jìn)警局,那你就得聽我的!”
“好說、好說,你想讓我怎麼做?”跛腳大叔跟孫子似的直點(diǎn)頭,就差沒給夜修跪下了。
夜修看向母狼,“把大姐和孩子送醫(yī)院去……送空軍醫(yī)院。”
母狼會意,扶著女人就要走,女人死命的掙扎著,就是不肯跟母狼走。
夜修陰森森的看向跛腳大叔,“跟你女人說,我們這麼做都是爲(wèi)了她好,讓她跟著去醫(y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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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腳大叔猶豫了下,厲聲吼道:“趕緊跟他們走!”
女人嚇的一哆嗦,唯唯諾諾拉著女兒跟著母狼出了門。
夜修等母狼走了,擡腳踢上房門。
跛腳大叔嚇得一哆嗦,“你、你要幹啥?”
夜修手插著兜,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姓名!”
“桑永軍。”
“籍貫!”
“我是帝都人。”
“年紀(jì)!”
“四十八。”
“你愛人多大了?”
“不知道?!?
“嗯?”
“我撿到她的時候,她就傻了,我也不知道她有多大?!?
夜修微蹙了下眉頭,“你在哪撿到她的?”
“川省,永城。”
夜修拿出手機(jī),點(diǎn)了幾下。
桑永軍顫聲問道:“你不是說,不報警嗎?”
“我只是想驗(yàn)證下你說的是不是真話?!币剐薨欀碱^拉過他的手,往自己的手機(jī)屏幕上按了下。
“你要做什麼!”桑永軍用力的往回抽著手。
夜修見屏幕已經(jīng)有了顯示,這才放開他的手,“黃立濤!”
桑永軍聽到這個名字,臉色立時變的慘白,轉(zhuǎn)身就要往門外跑。
夜修伸手薅住他的衣領(lǐng),“我說你怎麼這麼害怕見警察,原來你老小子身上揹著人命案,今天落在我的手裡,你還想逃?”
“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夜修一腳踢在他的廢腿上,“這條腿是你殺人時留下的殘疾吧!”
“去死!”跛腳大叔抽出藏在腰間的匕首向夜修的胸口刺了過去。
夜修擡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桑永軍一聲慘叫險些沒昏過去,刀也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夜修冷聲說道:“除了有人命案,你還是個人販子,說吧,你妻子是從哪拐來的!”
桑永軍見他揭了自己的老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別開了頭。
夜修擡手給了他一巴掌,“說話!”
“……”
夜修微蹙了下眉頭,伸手拔出手槍,在手指上轉(zhuǎn)了一圈,“再不說話,我斃了你!”
“你是當(dāng)兵的沒權(quán)槍斃我!”
夜修拿著槍抵住了他的額頭,“有沒有權(quán)殺你,我說了算!”
桑永軍艱難的嚥了口口水,“我說了,你能不把我交給警察麼?”
“你沒權(quán)利跟我談條件!現(xiàn)在你跟我說,算是投案自首,也許我會跟法官給你求情,讓你多活幾年?!币剐弈弥鴺層执亮怂幌?。
桑永軍人神交戰(zhàn)了片刻,終於開了口。
“我媳婦兒還真不是我買的,是我從山上撿來的,那會兒她就剩下一口氣,是我給她治好的,可誰知治好了就砸在手上了,人家看她傻,賣不上價,我就只能帶著身邊?!?
夜修厲聲問道:“在哪的山上撿來的?”
“川東鳳梨山?!?
夜修暗暗記住了這個名字。
桑永軍見他臉色有些好轉(zhuǎn),點(diǎn)頭哈腰的問道:“大兄弟,你怎對我媳婦兒這麼感興趣?”
夜修拿著槍把打了下他的肩頭,“少他媽的廢話!”
桑永軍疼的一呲牙。
夜修厭惡的看了他一眼,伸手拿出手機(jī)。
“你拿電話幹啥?”桑永軍一見事不好,又掙扎著想跑。
夜修抓著他的頭髮咚的一聲撞到了牆上。
桑永軍連聲都沒發(fā)出,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夜修踢了他一腳,見他不動了,這才走到房門前,堵住了唯一的出路後撥通了電話。
“老米,我是歐陽夜修,我在朝東廉租房幫你找了個在逃犯,我發(fā)定位給你,你馬上帶著人過來下?!?
夜修的電話也就打了不到十分鐘,外面便傳來警笛聲。
地上的桑永軍聽見警笛聲,猛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夜修擡腿就是一腳,把人踢到了牀上。
地下室的門被人砰的一聲踹開,夜修挑眉看向衝進(jìn)來的兩個警察,“你們這是想撞死老子?”
“歐陽中將,對不起,我們急著抓人。”兩名警察衝進(jìn)來後一把按住了牀上的桑永軍,“控制!”
米隊聽見聲音,小跑了進(jìn)來,滿臉賠笑的看向夜修,“夜修,你說吧,要我怎麼謝謝你?!?
夜修瞥了他一眼,“我說啥都行?”
“必須的??!”米隊指了指桑永軍,“這老小子,從我上任那天起就一直在抓他,要不是有你幫忙,我還不知道猴年馬月能逮住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