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顏心和安梓謙確實是過了一段平靜和幸福的日子,這些日子裡,安梓謙簡直就要樂翻了。林顏心對他百依百順愛意橫生,他從來都不知道,兩個人相愛心意相通事,竟是如此幸福的事。
幸福的渾身顫慄,幸福都每夜夢醒時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幸福的,只想要將這個人緊緊地抱在懷中,不停地親吻。
可是幸福不會是永遠的,當(dāng)一張請?zhí)偷剿麄兪稚蠒r,安梓謙是徹底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樂極生悲。
謝明玉真想罵秦時雨八輩祖宗,那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玩意居然還真給楚晟弄個冥生,弄就弄吧!自己找個沒人的地自己去追憶去,爲(wèi)什麼還這麼大張旗鼓地發(fā)帖子,讓人去參加一個死人的冥生。
“心心,你要不要去?”安梓謙心裡再不情願,可是還是跟林顏心商量商量,這些日子林顏心對他真的好,他也不想爲(wèi)了這點小事而跟她鬧彆扭。活人不能跟死人爭呀,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想去,”林顏心看著請?zhí)聊艘粫_口說,她想要去看看那個愛她愛的如此深的男人,即便是她想不起他來,可是依舊想要去看看。
記憶深處的那抹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漸行漸遠,雖然只是個模糊的影響,但是她知道,那就是他。
“好,看看吧!我們都虧欠他的。”安梓謙難得如此大度地說,然後上前緊緊地擁住林顏心。
兩人一起啓程去了南邊,雖然是個冥生,但是因爲(wèi)秦時雨的地位,別說是冥生,就是冥忌,只要他發(fā)了帖子,還是有那麼多人屁顛屁顛地來參加。
秦時雨依舊是那副樣子,不過比之以前又蒼老了些。這兩年他老的挺快的,可以說從楚晟死後他就老的挺快的,人常說心傷到極致,便有可能*白頭。雖然秦時雨還未到*白頭的地步,但是任誰都能看得出來,他*的迅速衰老。
林顏心倒是有些不能買對秦時雨,畢竟他之前那樣對待過她,她還沒有那麼好的心理素質(zhì)當(dāng)成什麼都沒發(fā)生,所以說,這點是真不能跟秦時雨比,人家再看到林顏心,跟沒事人似地,該怎麼著怎麼著,彷彿那一天的事情,都是林顏心的幻覺般。
在楚晟的墓前,林顏心第一次見到這個男人。
果然是和楚瑜長得一模一樣,但是眼眸中的清明卻是楚瑜所沒有的。嘴角微微上挑,笑的溫潤如玉,沒由來的,讓人心裡一陣好感。
“林小姐,很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一道委婉地女音從一旁傳來,安梓謙和林顏心同時回頭,是林顏心不認識的一個女人。
林顏心不認得,安梓謙卻是認得的。這個是李曼,幾年不見已經(jīng)早就沒有了以往的尖銳之氣,現(xiàn)在的她平和而沉穩(wěn),聽說去年嫁了一個政界的男人,雖然官職不算很大,不過年紀輕輕也是前途無限,也難怪李曼現(xiàn)在這樣,總得配的上她的官夫人。
“你是…,”林顏心滿臉地詫異。
李曼看著她,微微嘆息一聲,“你果然是不急的了,不過,這樣也好,省的難受。哪像我們,每日每夜地受著煎熬。”李曼說著苦笑一聲,似是萬般無奈。
“林小姐,我們可以單獨談?wù)剢幔科呱伲蚜中〗憬栉乙粫桑∥蚁牒退龁为氄勔徽劇!崩盥崛岬貞┣螅仁菃柫肆诸佇挠謫柫税茶髦t。
安梓謙雖然心裡有一百個不願意,可是林顏心點頭了他也沒辦法,只能點頭同意。
李曼看著安梓謙離開這裡,又是幾不可聞地嘆息一聲,然後笑著對林顏心說:“林小姐可願意和我走一趟,有一些東西本來是早就應(yīng)該交給你的。可是我卻一直自私地獨佔著,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死了,也沒什麼好佔著的了,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了。”
“東西?什麼東西。”林顏心奇怪地看著她,看來失去記憶也未必完全是好事,至少很多人很多事情,她都一點也不知道了。
李曼眼眸暗了暗,隨即笑著說:“去了你就知道了,是楚晟留給你的。至於是什麼,我也不清楚。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顏心臉色微微泛紅,有些窘態(tài)。楚瑜的事情確實是讓她不敢再輕易相信別人了,更何況這個女人,雖然以前是認識的,但是現(xiàn)在卻一點都沒有印象,也不知道是敵是友。
不過被人這樣直白地說出來,還是覺得很羞愧。
林顏心跟著李曼去了她說的地方,在路上的時候李曼將自己和楚晟的關(guān)係大致說了一遍。聽得林顏心愣愣的,沒想到曾經(jīng)還有過這麼複雜的事情。
最後李曼似是嘆息地說:“我現(xiàn)在的丈夫?qū)ξ液芎茫?愛,我們相敬如賓,過著所有夫妻該過的日子。可是每當(dāng)午夜夢迴的時候,我總是被空虛給折磨醒,總覺得少了些什麼。有的時候,我很後悔遇到楚晟,沒有她,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生活,肆意而快活,可是遇上了他,帶走了我最純真的那顆心。可是後悔的同時又細想想,真的就後悔遇上他嗎?遇上他我是不行的,可是如果沒有遇到他,或許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愛情究竟是什麼。是不是覺得很奇怪很矛盾,我自己也覺得是,說不清楚。”
林顏心禁言,看著李曼憂傷的樣子,她無法安慰李曼。這番話安梓謙也同樣對她說過,這該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讓人無奈沉迷至此。
車子很快就到了李曼所說的地方,其實就是當(dāng)初李曼懷孕時住的。
李曼掏出鑰匙來打開門,彷彿她一直住在這裡一般的熟練。一進去沒有長久沒有人住的黴氣,反倒是十分清爽乾淨(jìng)的樣子,可見,是有人經(jīng)常來打掃的緣故。
李曼請林顏心坐下,然後進去倒了一杯茶,笑著說:“這裡我每隔幾天就讓人來打掃一遍的。東西也都是定期更換,自己也是隻要有時間就來住一住,我丈夫知道我的過去,他從沒有說過什麼。”
“那東西呢?”林顏心開口問,想要早點看到東西,總覺得這個氣氛挺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