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家的私人宅邸中,文森特正在書房裡翻看軍事上的雜誌,自從上次受傷出院以後,他就搬回到溫家生活了。
這時,他的書房門被敲響了!
文森特藍色的眸子裡閃過一絲厭惡,他對著門外喊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誰又回來了?”
文森特愣了一下,聽聲音,應該是卓雲(yún)吧?
打開門一看,站在外面的確實是卓雲(yún)無疑,只見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正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文森特揚起一個標誌性的微笑,“怎麼,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不是一直喜歡白色西裝嗎?”
卓雲(yún)看著文森特臉上還隱約可見的傷痕,他直接忽略了文森特的問題而是轉而問道,“剛纔你以爲是誰又回來了?”
文森特紳士的伸手示意卓雲(yún)進屋裡交談,他也沒有回答卓雲(yún)的問題,“怎麼?爲什麼突然來找我?之前不是因爲楊子辛的事情和我鬧翻了?”
“鬧翻了嗎?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記得了?”卓雲(yún)伸出左手輕觸鼻樑,接著大步走進了書房,“我來是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
文森特將門關上,臉上依然掛著標誌性的微笑,“卓雲(yún),感覺這陣子不見你變得伶牙俐齒很多,是不是楊子辛把你調教好了?還是說和樑淳銳接觸的時間長了,學會了他的陰晴不定的性格?”
“你關心的事情好像不太對吧?”卓雲(yún)將桌子上的軍事雜誌拿了起來,“現(xiàn)在還有心情看這個?”
文森特雙眼微瞇,今天卓雲(yún)給他的感覺十分奇怪,“那依你的意思?我現(xiàn)在應該看什麼?”
卓雲(yún)笑了幾聲沒有直接回答文森特的問題,而是有些諷刺的說道,“我剛纔看到溫叔叔和一個小朋友一起出門了,一個口一個爸,真是相談甚歡啊?!?
文森特臉色一變,“我的溫家的家務事,還輪不到你評頭論足!”
“溫家的家務事?你閉塞的時間太長了吧?溫師長認了一個乾兒子,視如己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不過那孩子到底是乾兒子還是真兒子呢?”
文森特將卓雲(yún)手上的雜誌搶了過去,“卓雲(yún),幾十天不見,你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這些事情了?你說我閉塞的時間太長?怎麼,還有什麼驚天的事情需要我知道嗎?”
“驚天算不上?!弊侩?yún)又伸出左手輕觸鼻樑,然後一個華麗轉身坐到了書桌前的座位上,“陸文死了,我想你還不知道吧?”
“陸文死了?”文森特腦海中浮現(xiàn)出陸文的紫色頭髮,還有那天她如同野獸一般上前撕咬的場景,不由的,他嗤笑一聲,“她怎麼可能會死?”
卓雲(yún)無奈的擺了擺手,“還說自己消息不閉塞,人都死了一個多月了你還不知道呢,不過我覺得這件事你應該知道,畢竟你們相識一場,你說是不是?”
文森特將雜誌甩到卓雲(yún)身上,“你什麼時候也學會繞彎子了?你來就是爲了告訴我這些事嗎?那我的回答是,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可以滾蛋了!”
“我繞彎子了嗎?難道不能和你聊一些家常嗎?”卓雲(yún)再次用左手輕觸鼻樑,“既然你這麼不歡迎我,我走就是了。”
說著卓雲(yún)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臨走時拍了拍文森特的肩膀,“原本還想和你一起對付樑淳銳的,看來是沒有可能了?!?
文森特轉過頭看著卓雲(yún)的背影,經(jīng)過之前的教訓他不敢再輕舉妄動,但是如果有人能夠幫他除去樑淳銳,那麼他自然是舉雙手贊同。
不過僅憑著卓雲(yún)的一己之力,能鬥得過樑淳銳嗎?反正,他先觀察一下再說,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也不錯!
想著想著,他又想到了陸文,那個女人真的已經(jīng)死了嗎?最後見她的時候分明還生龍活虎的!
心裡涌出的是什麼感覺?
高興吧?對,是高興沒錯,終於沒有人再像瘋子一樣糾纏著他了!
只是,陸文是怎麼死的呢?他想派人去調查,糾結良久,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而從溫家離開的卓雲(yún),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向外走著,左手,輕觸鼻樑,然後手指沿著豎直方向向上移動了大概一釐米的距離。
樑淳銳和楊子辛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似乎這裡面有很多的故事!
天空中太陽高懸,雖然十一月的太陽遠不如盛夏般那樣熱烈,但是也足以驅散身上一夜的寒涼。
把車子裡一部分可能有用的東西放在揹包裡以後,楊子辛就靠在座位上閉目養(yǎng)神,如今她的幫手只剩下團團一個,不知道真的打起來以後能有幾成的勝算?
又等了將近一個小時,楊子辛叫的出租車纔到了,接著又換乘火車。
可是使用樑淳銳身體的團團,時間一長,似乎覺得非常不舒服!
“姐姐!團團的胳膊是不是要掉了咯?”
“什麼?”原本迷迷糊糊的楊子辛聽到團團的話一下子醒了過來,“我?guī)闳?!?
“好的咯!”
進了廁所,團團把樑淳銳的身體放在一邊,狹小的廁所空間一下子就擠滿了!
團團晃了晃肉嘟嘟的小胳膊,“沒掉,原來胳膊還在的咯!”
楊子辛捧著團團的胳膊仔細看了看,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是想到樑淳銳的命格比較特殊,還是不要冒險的好,“我們先在這裡待一會兒,然後我去看看能不能補一張臥鋪。”
團團低頭看著還沾在池子上的一坨便便,“臭臭!”
而楊子辛心裡滿是擔憂,哪有心思管什麼臭不臭?
過了十幾分鍾,廁所外面?zhèn)鱽沓藙諉T的敲門聲,“裡面的趕緊出來,火車要進站了,馬上鎖廁所!”
楊子辛應了一聲,然後示意團團回到樑淳銳的身體裡面。
出來時,有不少目光投射過來。
當然,也有眼力不錯的發(fā)現(xiàn)了楊子辛褲子上的血跡。
一個人不可思議的翻了翻眼睛:這“火車震”也太猛烈了吧?玩的這麼兇不會玩出人命嗎?
走在前面的楊子辛自然接收到了這些“友善”的目光,而且多少也猜到了幾分緣由,可是沒有辦法,只得硬著頭皮回到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