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海追蹤第一卷齊墓迭影》作者:劉巖
[正文第八章墓室事件]
聲音在墓室的門口徘徊了很久才漸漸走遠。咔,二叔將手電打亮了:“沒事了,大家不用怕了。”
“二叔,剛纔那東西到底是什麼啊?”我迫切的問道。
“那是守陵將軍。”
“守陵將軍?那是什麼東西啊?”姚小晨插了一句。
“就是保護棺木安全的古屍,”二叔解釋道,“有些帝王下葬時,就請來道士作法,在墓裡安置一個守陵將軍,從而保護陵墓的安全。”
“相當於現在的保安。”我補充道。
我們用手電掃了一圈耳室,發現耳室裡有一件漆器和許多陶壺、玉器,先映入我眼中的是那個漆器,這個漆器相當的大,它靠近室門,是一個花紋精美的漆箱,長約60釐米,寬約40釐米,漆器的木質底胎已腐爛的不成樣子,但表面一層的漆皮花紋卻精美複雜,非常亮麗,更難得的是,這個漆器大部分的形制保存的都很好。
姚小晨拿著一個陶壺上下左右的看了一番,蔣文文這時也跟著挑看了起來,唯獨眼獨的二叔遲遲不動,我看了看二叔,奇怪的問道:“二叔,你在幹嘛?爲什麼呆在那裡不動?”
二叔也沒說出半句話,只發出了幾句嘶嘶聲,他戴著防毒面具,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心想:難道二叔被鬼附身了?擡頭一看,只見二叔的背後鑽出一條蛇來。這蛇頭部爲橢圓形,尾部逐漸變細,身體墨綠,是一條無毒蛇,聽長輩們說,無毒蛇的牙齒很多,除了上頜齒和下頜齒外,還有顎骨齒和翼骨齒。雖然無毒蛇無毒,但被它咬到重要部位,那也是致命的傷害。
這條無毒蛇纏繞在二叔的脖子上,吐著它的信子,我連忙抄起傢伙向蛇打去,那蛇就這樣被我輕而易舉的打死了。我暗暗慶幸道:“好在有驚無險。”不過,奇怪的聲音馬上又出現了,而不同先前的是,這次的聲音好似從四面八方而來,不是腳步聲,是動物爬行的蠕動聲。
說著,就有幾條蛇從耳室的牆縫裡鑽了出來,然後越積越多,我當時就傻了眼,呆愣在這裡,這時二叔大喊一聲:“跑!”我才反應過來。
我們從耳室的出口衝了出去,姚小晨和蔣文文也緊隨其後,我回頭一看,蛇羣已集滿了耳室,不禁我嚥了一口唾沫。
“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多的蛇?”姚小晨邊跑邊問道。
“我哪知道!我要知道了,打死我我也不去那耳室。”我回答道。
“太噁心了!”蔣文文說道。
這時我才發覺,蔣文文在外面經歷了這麼多,膽子也變得大了起來,從原先的連夜路都不敢走,到現在看到了這麼多的蛇都能這麼冷靜,令我很是佩服。
我們跑到墓道中間,跑著跑著,我隱隱約約聽到了前面傳來了嗒嗒的腳步聲。“聽,前面好像有聲音。”我說道。
二叔他們放慢了腳步,仔細聽去。
“好像是守陵將軍的腳步聲,”小晨道。
奶奶的,真是前有狼後有虎!正在這危及之時,二叔在墓道的側壁發現了一個盜洞,我們便順著盜洞鑽了下去,二叔爬在最前,用手電探照前方的地形,經過了十多分鐘,我們爬出了洞口,來到了一個很寬敞的地方。
“這是……”我問道。
“好像是車馬坑。”二叔回答道。
這裡順次分佈著兩個車馬坑,最西面的車馬坑中有兩馬一車,長寬均爲3米左右,另一個車馬坑規模較大,長約5米,寬度也超出了相鄰的車馬坑,該坑一車六馬。
春秋時期的墓制有嚴格的規定,只有士大夫才允許有車馬陪葬,且只能有兩駕。“天子駕六”的禮制是不能超越的,否則便有殺頭的危險,但對於該墓中兩個車馬坑八匹馬的奢華陪葬品,又怎麼解釋呢?
我疑惑不解的問道:“二叔,這到底是誰的墓?怎麼會有八匹馬,這不觸犯了禮制嗎?”
二叔搖頭說他不太瞭解,迄今爲止,這是我見到的最奢華的古墓,真是令人大飽眼福。
正對著車馬坑的位置有一個入口,我們邁步向前,這是一條甬道,看起來很是深邃,甬道附近沒有什麼異樣,所以二叔判斷這甬道沒有機關的埋伏,在二叔的引領下,我們幾個向裡探去。
我們又來到了一間墓室,這間墓室特別的寬敞,與先前的那個墓室相比,這間墓室更爲華麗。墓室中間擺放著一樽石棺,我們幾個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石棺打開,在石棺的裡面,安詳的躺著一具頭戴玉盔,身著玉甲的古屍,全身翠綠的顏色漂亮得很,古屍的身旁有一把玉質的劍,還有幾枚玉器和一些竹簡,看到了這幅景象,我們幾個便歡天喜地起來,用袋子好一頓的裝,然後又向墓室的兩個耳室掠奪了一番,回頭要走時,卻發現原來的入口不見了。
早就聽說過鬼打牆,可沒想到竟讓我們給撞上了,我習慣性的把目光投向了二叔,只見二叔不慌不忙的從口袋掏出了手機。
“我靠!二叔,你不會是打電話求救吧。”我心裡暗念道。
二叔將手機的攝像打了開來向四周掃去,很快,二叔就在手機屏上找到了出口,二叔見我們不解,說道:“鬼打牆其實是一種小鬼的把戲,它使人的人腦被騙,從而牽連到視網膜,讓人產生幻覺,但手機攝像頭是死的,所以攝像頭是最真實的。”
我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便向外走去。我們回到了車馬坑,準備從車馬坑的另一個出口出去,雖然不知道前方到底會通向哪裡或會發生什麼事,但總比從原路返回碰到那羣蛇和那個神秘的守陵將軍要強的多。其實不妨想想看,一個墓室有這等構造,還被我們這麼輕而易舉的盜取,雖然中途遇到了些坎坷,可也算順利的了,起碼四個人有驚無險。一邊想著,一邊隨二叔走進了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