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推測甫一出口,正苦惱著沒辦法將那塊沉重的黃金槨蓋帶走的胖子,立時彈射一樣的跳站了起來,本性暴露完全“那還等什麼,咱趕緊去噻,一人裝個上百斤的回去賣掉就能退休了。”
黑子苦笑著望向胖子“不是我非要打斷你的美夢,只是據(jù)我瞭解,從古至今就有一句話叫做:黃金有價玉無價。況且以現(xiàn)在的行情,你即使扛一百斤的黃金出去,最多也就換個幾百萬而已。”
胖子如預料之中的對於這個數(shù)字顯然有些失望,不過轉念一想,還是笑了起來“人不能太貪,蒼蠅再小也是肉。”
猴子見我們幾個議論紛紛,手中的礦燈胡亂照了開來,不小心注意到那邊大頭在秀兒的幫助下好像是正在依樣畫葫蘆的將牆壁上的奇怪文字謄寫到紙上去,不知爲何。而在我們關注黃金的這會兒功夫,他已經(jīng)到了結尾處,猴子眼看著他完成後,開口招呼我們道“繼續(xù)往裡走吧,那些黃金,看得著,摸得著,卻搬不走,沒啥意義的。”
龐清禾獨自一人遍尋這座宏偉建築的大殿,奈何除了那個刻在圓柱上的漢字外,再無別的發(fā)現(xiàn),正著急的想要繼續(xù)前進,此時大頭的話正合她意。
其他人都已經(jīng)向前移動,張偉張堯兩兄弟卻還在圍繞著那具黃金棺槨小聲的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我見狀故意放緩了腳步,準備等他們上前,好詢問清楚此次前來所爲的具體是什麼,然而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卻忽然想要一個問題:傳聞中的龐天暉是獨自一人進入烏國的,且不問憑他一個人的力量如何打開那些棺槨,就說他爲什麼要將其打開,難道說真的是盜取裡面貼身的珍貴陪葬品?
我想著連忙自顧自的搖頭,龐天暉所服務的那個官盜部門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大量財力支持,他們四處盜墓所爲的根本就不是財物。唯一的目標只有長生之術。雖然以我的角度來向,人的貪念是在遇到價值連城的寶物之時,確實是會起到誤導作用。但是根據(jù)之前的黃山之行,以及嚴文華所介紹的龐天暉的故事。種種跡象來看,即使他不是一位驚世之才,也至少能夠稱爲一名能力超羣的傢伙。
試問,這樣的人,會沒來由閒的蛋疼找到這裡。一溜煙的費勁啓開九具黃金棺槨嗎?實在是想不通。
張偉張堯兩兄弟終於跟了上來,奈何我正陷入思考中,眼神有些遊離,連他們路過我的身旁,都沒有注意。
直到走在前面的秀兒意識到我沒有跟上,緊張的跑來連連喊了幾聲,纔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隨著衆(zhòng)人漸漸深入,四周稀奇古怪的建築物就越來越多,黑子的青刀隨意的朝那些物體砍了幾下之後,發(fā)現(xiàn)幾乎都是黃金製造。這一點更是堅定了張氏兄弟關於巫國其實就是黃金之國後裔流出的一支組建而成的想法。
穿過前殿。除了那兩面牆的半點都看不懂的文字外,幾乎可以算是沒有任何收穫,對了,還有蒼穹形狀的屋頂上色彩斑斕的一副巨形看不懂的怪異油畫,後來,我還抽空研究了好一會兒,可是目之所及全都是各式各樣稀奇古怪的牛鬼蛇神打鬥的場景,對我們此行沒有絲毫幫助,於是便被我自動忽略了去。
大頭經(jīng)過仔細的研究,說是此座古墓雖然風格有些獨特化。加入了一些異域的東西。但是總體來的大風格還是唐朝時期,可能那個時候巫國國民並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樣與世隔絕,只是不知道後來發(fā)生了什麼,才演變成今時今日的狀況。
穿過前殿進入中殿。主體依舊還是根根碩大的圓柱,只不過多了些耳室,我們沿著中央的道路走去,可以看見兩側陸續(xù)的擺放著與前殿內(nèi)一樣奇形怪狀的棺槨,而且全部都是打開狀態(tài),煙鬼同黑子走過去看了看。裡面身材誇張高大的屍體都是雙手放至胸前,安安靜靜的躺著在,同樣都是死而不腐。
我聽言走過去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這些屍體的身高怕是得至少在兩米五左右,簡直就是實實在在的巨人。
不過這一路走來,稀奇古怪的事情看得多了,到了此處,便已失去了多大的興趣,張偉望著像是想要尋找到陪葬品的胖子,提醒道“現(xiàn)在來看,巫國是黃金之國分割出來的猜測基本屬實。而基於這樣的前提,你是不可能找到任何陪葬品的。黃金之國國民對於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冰冷物體從來都沒有過好感。從我們家族古籍中看到的文字記載來看,他們那些人的思維,生活方式,對待世界的看法,都與我們有著太大太大的差距。怎麼說呢,就感覺像是明明他們生存的年代是在幾千年前,可是圍繞著他們的所有事情,都遠超現(xiàn)代。所以總而言之,想要找陪葬品是無用功,不過有一點好的地方就是,古墓裡不會有任何機關,他們堅信命有輪迴,所以不屑於做一些暗箭傷人之事。”
秀兒看張偉好像掌握的資料比較多,好奇的問道“那黃金之國的人都長得如此巨大嗎”
張偉搖頭“書上記載的內(nèi)容只說他們普遍身高是一米八九左右,而不像現(xiàn)在我們看見的,這種巨人。不過可能是因爲地底的特殊物質(zhì)催發(fā)的吧, 你們也都看見地面上那些奇異的景象了。在這樣的地方,可謂什麼事情都會發(fā)生。”
不得不說,這座古墓的面積還真是大的嚇人,走完前殿,因爲各種各樣的物品的衝擊,還不覺得有多漫長。可是自打踏入中殿開始,一心只想著儘快前進,卻顯得這路彷彿怎麼走都走不完一一樣,惱人得很。
龐清禾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秀兒試圖同跟她說話,得到了迴應也只是敷衍式的應答,起初我還有興致去數(shù)一數(shù)兩側一共有多少具棺槨,然而時間一久,便放棄了做這種無用功,所有棺槨全都是敞開狀態(tài),不知道龐天暉這麼做究竟是什麼原因。
終於,在約莫半個小時的黑暗中行走後,我們終於看到了一堵同那些棺槨同樣顏色的高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