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見離見到周子明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中計了,一切都是一個騙局,都是爲了讓自己承認。沒想到自己苦心籌劃這麼久卻還是一招就被他識破了。於是他恨恨道:“老狐貍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狡猾。”周子明面容冷峻的看著他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和我醫(yī)仙門有何恩怨。居然敢殺我兩大弟子,真是好狠的心啊!”鍾見離冷哼了一聲,抱著雙臂道:“說到恨誰比得上你。爲了逼我承認,居然不惜給自己的弟子下毒,你也真夠可以的。”周子明邊讓秦風給孫悅服下解藥邊道:“如果不是爲了找出真兇給死去的弟子一個交代,我又何必出此下策。否則豈不是讓你的陰謀得逞。你到底是什麼人?”鍾見離一身黑衣邪魅一笑:“你還記得鍾藥天嗎?”周子明一驚問道:“你說的可是一指判生死的鐘藥天。難道你是百草山莊的人。”鍾見離笑了笑:“你還不是那麼笨嘛。我就是來了解我們兩派三代人的恩怨的。”周子明皺著眉頭道:“鍾藥天和我醫(yī)祖的那一場比試,公平公正。明明是他技不如人下毒不成反而害了自己。我醫(yī)祖仁義無雙爲他解了毒沒想到他還是英年早逝了。爲此醫(yī)祖也經(jīng)常嘆息。可是這中間哪有什麼恩怨呢?”鍾見離抱著雙臂敲著食指道:“當年,我祖父如果能夠施展出,天殘聖草,張恨天哪裡還有命在?就更不會有你們什麼醫(yī)仙門。可是偏偏張恨天假仁假意,詭計多端、在我祖父施展到一半的時候說什麼爲了天下蒼生,願意認輸。所以我祖父才分了心神以至於收功不成,才爲毒所害。張恨天卻還替我祖父解毒來羞辱我祖父。最後讓他鬱鬱而終。這筆債我一定要替他討回來。”周子明嘆了一口氣道:“愈加之罪何患無辭呢!我?guī)熥娓┭鰺o愧於天地,心中存有百姓。天殘聖草,毒性太烈。如果運用不好,難免傷及無辜。所以,我?guī)熥嫖也鸥暑娬J輸。而鍾藥天功力不足,所以他纔會導致自己中毒。我?guī)熥鏍懰舛靖谴笕蚀罅x,現(xiàn)在他心胸狹隘就是無疾而終,卻又怎麼怨得了別人呢?”鍾見離怒容一現(xiàn)卻又邪邪的笑道:“廢話少說今天一定要你們醫(yī)仙門雞犬不留。”周子明卻突然笑了笑:“好大的口氣啊,老夫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說完正想動手,卻突然感到身上一軟。他心中一驚急忙運氣,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用不上力氣了。鍾見離燦爛地一笑道:“聽說周醫(yī)聖一向特別喜歡飲茶是吧!”周子明又驚又怒:“你居然在我茶裡下毒,啊!沒想到你這麼卑鄙。比起你祖父來有過之而無不及。”鍾見離不在乎的笑了一下道:“你錯了,我並沒有在奶茶裡下毒,而是,在你們所有的井水裡面下了毒。這種毒無色無味。也並不會致命,可是也許會讓人功力全失。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浮生若夢。你們一些人不是號稱可解天下毒藥嗎?你不妨給自己解毒看看了。”周子明又運了幾次功就突然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鍾見離撫了撫額頭的髮絲,笑道:“不好意思忘了告訴你了,中了,浮生若夢者絕對不可以強行運功,否則毒液攻心有可能會受重傷。而且這一生恐怕都無法痊癒。”秦風怒道:“你這個卑鄙下流心狠手辣的小人。真是無恥之極,枉費師傅破格收你爲徒,真是引狼入室。”鍾見離慢慢的走向秦風,每一步他的黑衣一擺,彷彿他天生就代表著黑暗。他的臉上仍舊掛著那種淡漠生死的隨意,彷彿本來就沒有喜怒哀樂一樣。他隨意地看著秦風,然後猛的掐住了秦風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秦風用力的想要掰開他的雙手,卻只是徒然。鍾見離漠然看著秦風道:“我的好師兄,剛纔艾陽餵我毒藥的時候,也沒有阻止啊!現(xiàn)在到給我講起禮義廉恥來了。可見你們?nèi)际莾^君子。”說完手上加重力道,清風臉色變得更加通紅,雙眼,隱隱地向外突出,彷彿隨時都會斷氣一般。可是鍾見離卻沒有絲毫要鬆手的意思。周子明急向鍾見離揮出一拳,鍾見離卻連看都沒有看,左手直接抓住了周子明的拳頭,然後用力一擰一拉便卸掉了周子明的胳膊。周子明痛呼一聲,一下子摔在了地上。鍾見離正準備用力扭斷秦風的脖子,卻突然有一個人在耳邊說道:“我勸你還是放了他吧?”鍾見離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忙鬆開秦風,向右閃開了兩米。他轉(zhuǎn)身一看只見一身白衣面容平靜的看著他。鍾見離不可置信的道:“你竟然沒事。而且你居然會武功!”孫悅面容平靜的看著他道:“本以爲我們可以成爲朋友的,沒想到你卻、、、”鍾見離又恢復了那種淡漠的表情道:“我們可以成爲朋友只要你願意。甚至,這醫(yī)仙門的掌門,我都可以讓你做。”孫悅搖了搖頭道:“我說過我只想安靜的學習醫(yī)術(shù)而已,對於權(quán)術(shù)我沒有半點興趣。你說過你只是想證明你的實力而已,卻沒想到你會害人性命,你知道我是多麼不想對你出手。”鍾見離失望的嘆了一口氣道:“可是你還是出手了,所以你註定要與我爲敵,對嗎?”孫悅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扶起了周子明幫他安上了胳膊。鍾見離點了點頭真想動手的時候,突然進來了一批人。這些人全部一身黑衣,看到鍾見離後,卻全都跪了下來。鍾見離眨著眼睛笑了一下,道:“如果爲了她你願不願意,歸順於我呢?”說完打了一個響指。兩個黑衣人押著一個穿著白衣傾國傾城的少女走了進來。孫悅猛得,擡頭看著鍾見離道:“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