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
光啓療養院的一間寬大的房間裡,原本放置在這裡的東西已經全部被清空了,徐緣站在這裡,身後更是站著一羣人。
鬼道子和呂其林分別站在徐緣的兩側,而方姨和地球守護者的一衆女人也都來了,郝美,李紅綢,肖曉旭,等等,都到了,倒是不見了玉琉璃的身影。
徐緣緩緩地從空間戒指中取出那從背叛者基地中爭分奪秒搶來的儀器,徐緣他那時已經將周圍能拿到的東西都放了進去了。
一個巨大的孕育艙擺在了面前,還有許多不知名的設備,很多還有些損壞,它們原本是固定在地上的,卻是被徐緣強制地拔起!不壞就怪了。
沒有錯,徐緣和衆人在這裡,自然是爲了大姐司徒玲復活的事情了。
“方姨。”徐緣喚道。
“少爺?!狈揭虘?,語氣有些激動。
衆人都看向了徐緣,弄地他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尷尬說道:“別這樣看著我,你們,我其實也不懂這些怎麼弄,你們誰懂的,來幫忙吧?!?
肖曉旭直接走了過來,說道:“少爺,我?!?
“行吧,把這些儀器組裝好先,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徐緣說道,顯然,說出這樣的話他都臉紅,萬能的存在如他,如今卻是被幾臺精密儀器弄地頭都大,這一切都是聽著他那特殊的感覺纔拿回來的,和復活大姐司徒玲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山田荊作這人,假如不從他的品性和行爲來判斷的話,他是一個接觸的科學家,對靈魂方便的研究在世界都是頂級的,而他在無上宮戰役之中被殺了後,卻又復活了,而我想,這儀器,就是復活他的儀器?!毙炀壘従徴f道:“但是,我也要告訴你們……我不是神,這東西,我也不會用……”
沒有人責怪徐緣,有的只是感激,徐緣他自己也是知道的,但這關乎到大姐司徒玲的復活,他自己責怪自己的無能。
“少爺,我還沒說完……”肖曉旭說道,有些尷尬,其實她也不會,她是水系變異異能,化水爲冰。
“呃……你說?!毙炀壵f道。
“機器這東西,我們地球守護者中有幾個師妹的能力,和機器有關,以前那潛能裝置,也是她們幫忙設置的?!毙孕裾f道。
“她們在哪,在這裡麼?”徐緣連忙問道。
肖曉旭搖了搖頭,說道:“少爺,她們還在基地,沒有過來。”
“好吧,那還等什麼?馬上派飛機過去,把她們接來,想來大家也沒辦法繼續再等待了,相信大姐一定會復活的?!毙炀壵f道。
衆人點了點頭。
徐緣接著說道:“旭姐,大姐的身體呢,我記得應該讓你保管的吧?!?
“少爺,小姐的身體在我這裡,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讓小旭重複問小姐冰封的?!狈揭陶f道。
徐緣點了點頭,說道:“不急,等一切準備好了,我們再開始吧,現在,大家先下去休息吧,一切等她們來了,儀器設置好了再說,郝美,這一切交給你了,快點把人給送過來?!?
“是,少爺,我馬上去?!焙旅勒f罷連忙跑了出去,安排飛機去了。
“呂其林,不要著急,一切都會好的,大姐會復活。”徐緣拍了拍呂其林的肩膀說道。
“是,主人,謝主人大恩……”呂其林說著就要下跪,卻被徐緣制止了。
徐緣說道:“要不要和大姐見一見?”
呂其林點了點頭,這幾天他已經進入主人徐緣的意識空間很多次了,看自己的愛人,不過卻是沒有說話,司徒玲似乎陷入了沉睡,在小金人的金光沐浴下,陷入了沉睡。
……
走在療養院的大道上,身旁跟著鬼道子。
徐緣緩緩說道:“道子,注意一下那何猷龍,他回來後很詭異,你的禁制似乎被他破除了,而他身上,我感到了煞之氣。”
聽到主人的話鬼道子也是一驚,嘴巴微動,似乎在念叨什麼咒語,好一會,臉上有些吃驚,說道:“主人,你說的對,我的禁制卻是被他給破了,沒想到他還有這能耐,我這就去再給他上一個更加牢固的禁制?!?
徐緣搖了搖頭,制止道:“不需要了道子,你只需要留意好他,不要再上禁制了,我們還需要他,他能幫我,引出這幕後的存在?!?
“幕後的存在?”鬼道子疑惑。
“難道你忘了麼,這幕後的存在,他說,我是他的宿敵,我倒是很想知道,他爲什麼會是我的宿敵?!毙炀壙粗煺f道:“回去吧,好好休息?!?
鬼道子點了點頭。
“盈盈姐?”徐緣沒有走多久,發現了眼前出現的正是任盈盈。
“徐緣,我們能談談麼?”任盈盈說道,眼睛看向了站在徐緣身後的鬼道子。
“當然可以,不用在意,道子是好人,而且,他和你的師父似乎有著不尋常的關係哦,呵呵?!毙炀壭Φ?。
“好吧。”任盈盈說道。
徐緣帶著兩人回到了別墅,在別墅後的庭院裡坐了下來,微風吹來,吹散了白天的炎熱。
庭院裡有專門休息的桌子椅子,還有小型的游泳場,每天都會有人工來換水,當然,那是曾經,這裡的水已經很多天沒換了,因爲工人都被休假了。
玉琉璃吃完飯就回房間了,想來現在應該還在房間吧,徐緣讓二人都坐下,有些事情他也瞭解清楚。
直徑走了進房間,徐緣抱出來一個黑美人西瓜,也不在意兩人,用西瓜刀切完才坐了下來,說道:“先吃,邊吃邊說。”
說罷徐緣直接拿起一塊西瓜便吃了起來。
鬼道子和任盈盈都沒有動手,就這樣看著徐緣把一塊西瓜吃完。
丟掉西瓜皮,徐緣抹了抹嘴,說道:“好吧,都不給我面子,盈盈姐啊,在這裡我要對你說聲對不起了,曾經對你有所隱瞞了,隱瞞了我的真正身份?!?
任盈盈搖了搖頭,說道:“徐緣,這怎麼能怪你呢,現在,我也是了?!?
徐緣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金花婆婆?”
任盈盈點了點頭,開始述說起來,從自己下班回家遇到的老婆婆開始,知道自己殺了人,至於昨晚偷看婚禮的事情卻是忽略沒有說。
鬼道子聽完臉上看上去有些正常,但在徐緣看來,這正常就是不正常,凳子下,鬼道子的手已經緊握成拳,消瘦的手面青筋外露。
徐緣看了看鬼道子說道:“道子,輪到你了,別藏著了,再藏著可能就永不見天日了?!?
“唉……”鬼道子長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從衣袋中拿出了一條項鍊,正是任盈盈之前戴著的掉下來的那一條。
鬼道子將項鍊遞給了任盈盈,說道:“閨女,對不起,這,還給你?!?
“你……”任盈盈也是一驚,她來找徐緣,其實也是想問項鍊的事情的,在她醒來之後,發現項鍊竟然不見了,心中頓時驚慌起來,是的,失去了項鍊的庇護,她就會被那些人發現,她就會被殺死……沒想到項鍊會在這老人身上。
任盈盈接過項鍊,緊緊握住。
鬼道子緩緩坐下,看著離開自己的項鍊有些迷戀和失神,幽幽說道:“主人,還有閨女,金花婆婆是我的相好?!?
“什麼,你……你是婆婆的……”任盈盈一驚,顯然難以相信。
但徐緣卻是沒有驚訝,他早就已經猜測到了,從他見到任盈盈那時開始,徐緣他是一個相信愛的人,而他發現鬼道子,也是一個相信愛的人,那眼神,也只有相信愛的人才會流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