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三人開始交手,笑滄海與燕飛兒雙雙朝雲(yún)陽撲去,但卻被龍捲風與月魂劍所阻,四人繼續(xù)之前未完的戰(zhàn)鬥。
龍騰雲(yún)凝視著水夢痕,心裡很是震動。
上一次他一劍重創(chuàng)水夢痕,對她的修爲就感到十分驚訝。
可如今水夢痕變化更大,看上去就像是一池靜水,沒有絲毫波動,讓人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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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雜念,龍騰雲(yún)道:“其實等待也是一種享受。當然你不會這樣覺得。”
水夢痕淡然道:“莊主說這話,不覺得有些示弱?”
龍騰雲(yún)冷笑道:“不同的方式有不同的結(jié)果,只要對我有利,示敵以弱也是一種計策。”
水夢痕眼中透露出一絲冷漠,輕聲道:“古人言,君子之澤五世而斬,看來山莊的毀滅,與莊主的爲人有很大的關聯(lián)。”
聽出水夢痕話中的諷刺,龍騰雲(yún)喝道:“住嘴,你有什麼資格在此胡言亂語?”
水夢痕神色冷清,語氣不波的道:“對敵之時切忌心神失守,莊主大動肝火,可是有違大忌。”
龍騰雲(yún)聞言心頭氣急,想不到一向清冷孤傲的水夢痕,語氣竟也是這般凌厲。
“說得好,不愧是慈航劍齋最傑出的弟子。今天我就來領教一下,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
質(zhì)問聲中,龍騰雲(yún)手腕一轉(zhuǎn),神劍飛旋,五彩的劍芒呼嘯而動,夾著銳利的劍風出現(xiàn)在水夢痕胸前。
腳尖一點,身影分散。
水夢痕避開正面攻擊,出現(xiàn)在龍騰雲(yún)左邊。
玉手偏偏,幻夢劍現(xiàn),輕柔似水的劍芒飄忽不定,如煙霞無聲,似流雲(yún)變幻。
龍騰雲(yún)出招之際就預料到了水夢痕會閃,因此早有防備,手中神劍順勢而轉(zhuǎn),更爲凌厲的劍芒一分不差的迎上了水夢痕的攻擊。
是時,不同屬性的劍芒半空相遇,彼此交錯糾纏,摩擦撞擊,於漫天火花中相互消融,逐漸轉(zhuǎn)淡。
水夢痕一擊不成,迅速轉(zhuǎn)移,靈動的身法配合忘塵劍訣,宛如天宮的仙子,姿態(tài)是那樣的美麗。
龍騰雲(yún)劍法凌厲,傲月劍訣名揚天下,有著最爲凌厲的稱號,一招一式無不充滿了殺機。
水夢痕人如其名,不僅生性淡泊,就連所學的劍訣也是淡若流水,正好與龍騰雲(yún)形成鮮明的對比。
如此,二者一剛一柔,一動一靜,這樣的交手,用演練來形容更爲貼切。
四周,觀戰(zhàn)之人小聲議論,對於水夢痕的插手,有著諸多不同的見解。
首先,鐵山等人是心存感激,因爲水夢痕救了雲(yún)陽的性命,並且已是第二次。
上一次也是在這裡,當時鐵山幾人已經(jīng)離去。
如今再次見到這一幕,心直口快的蓮心忍不住道:“雲(yún)陽真是與衆(zhòng)不同,走到哪裡都有貴人相助。”
小華低聲道:“雲(yún)陽的前半生平凡無比,可自從離開野山村,他的命運就發(fā)生了變化,誰也無法預測。”
鐵山微微皺眉,輕吟道:“我一直在想,水夢痕是如何與雲(yún)陽相識?以她的修爲與美貌,天下都難找第二位,她與雲(yún)陽之間又有著怎樣的關係?”
蓮心一愣,沉吟道:“師兄考慮這個,是爲燕飛兒擔心?”
鐵山輕嘆道:“是也不是,感情的事情對雲(yún)陽而言,與常人有異。”
蓮心不語,看了看小華與小貴,臉上流露出一絲嘆息。
孟飛煙看著水夢痕,輕嘆道:“看樣子,夢痕與雲(yún)陽的關係比我想象中要深。”
燕南天苦笑道:“姻緣天定,你擔憂也是無益。”
孟飛煙反駁道:“若是一切都看天意,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燕南天輕輕點頭,不與她爭論。
數(shù)尺外,袁紅玉看著交戰(zhàn)情況,對一笑生道:“你覺得我?guī)熃銜粫敚俊?
一笑生笑道:“那要看她想不想輸。”
袁紅玉驚異道:“你是說師姐有取勝的機會?”
一笑生道:“世事如棋,變化不定。我又不是你師姐,怎會得知?”
袁紅玉嬌嗔道:“不知道可以猜測啊,我又不是非要問你結(jié)果,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想法而已。”
一笑生看了她一眼,笑道:“我與你師姐初次相遇,並不瞭解她之前的修爲。就眼下來看,她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配上她淡定的神情,應該是有一定的把握性。”
袁紅玉聞言大喜,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一旁,了夢、了塵、了心聽在耳中,喜在心底。
對於水夢痕的變化,雖然還不甚清楚,但卻難掩喜悅。
唯一讓了夢擔心的是,水夢痕與雲(yún)陽之間的關係,這可不是她所想要見到的事情。
天星別院那裡,玄天道尊、玄風道長、天風道長驚訝多過驚喜,青雲(yún)則大感震動,既驚歎於水夢痕的美麗,又嫉妒她的實力。
天風老人在水夢痕現(xiàn)身之際,臉上的笑容就消失無影。
對於水夢痕的驚人修爲,他感到了威脅,明白這人會影響天風堡未來的命運。
藍飛羽滿臉驚異,不爲水夢痕的實力,而是因爲她那如仙的氣質(zhì),冠絕天下的美麗。
“飛羽,這人就是你的對手,你要小心。”輕輕的,天風老人提醒。
藍飛羽回過神,點頭道:“爺爺放心,飛羽一定盡力。”
藍彩蝶輕笑道:“水夢痕與雲(yún)陽的關係,是一個只得關注的問題。若善加利用,對我們會很有利。”天風老人點頭不語,眼底泛起了一絲冷意。
附近,參與除妖大會的正道人士,由於沒什麼厲害關係,大家對於水夢痕,除了驚歎她的修爲之外,對她的美麗也頗感震驚。
當然,像雪山仙姑、大羅禪師、開山叟、雲(yún)中仙等人,心裡則有些安慰,至少選擇參與第二組,由水夢痕帶領對抗妖孽,現(xiàn)在看來是不錯的選擇。
邪派這邊,火靈門四人臉色怪異,心底暗自慶幸,之前沒有與水夢痕硬拼。
天魔教下一笑勾魂,由於勢力單薄,除了大聲譏笑之外,並沒有表現(xiàn)出什麼異常的情緒。
千邪宗的天蠶神君狡猾無比,知道場中剩下的都是些難啃的骨頭,沒什麼油水,因此打消了出手的念頭。
千邪少主冷星宇臉泛笑意,目光移到南海真君身上,眼中奇光閃爍。
李欲看著場中的打鬥,邪笑道:“今天對於傲月而言,恐怕是創(chuàng)派以來,最倒黴的一天了。”
邪雲(yún)天君不以爲然的道:“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此時下結(jié)論還太早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柳雲(yún)陽身負重傷,支持不了多久。一旦他死了,這場交戰(zhàn)也就隨之結(jié)束,那時候傲月山莊還不算完蛋。”
李欲笑道:“到了那一步,一切也該結(jié)束。剩下就是邪派三奇與妖界高手的事了。”
邪雲(yún)天君沉吟道:“目前傲月山莊剩下的都是厲害的角色,邪派各自爲政,貿(mào)然出手只會惹火燒身,不會有人這麼蠢的。至於妖界高手,這倒是不好說。”
附近,那些獨來獨往,心生貪婪,心存僥倖之人聽聞此言,各自神情不同。有的認同了邪雲(yún)天君的看法,有些卻暗自冷笑,似乎另有所圖。
其中,九曲真君冷言譏諷,夜鷹與紅花鬼叟試機而動,百花邪門與鬼谷門下按兵不動,黑獄狂生與楓葉紅則含笑觀戰(zhàn),一副好奇之色。
人羣中,一些修爲不高的人大聲起鬨,可惜只是平添了幾分熱鬧罷了。
這時候,冷星宇身體一晃,突然出現(xiàn)在南海真君左側(cè),表情奇異的道:“有一個消息,不知道真君感不感興趣?”
南海真君微感疑惑,哼道:“從你口中能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冷星宇並不生氣,平靜的道:“千邪宗與火靈門勢同水火,真君以爲我會在這個時候與你開玩笑不成?”
南海真君一想也對,以冷星宇目前的情況絕不敢無事生非,因而他既然出面,必定有事。“說吧,什麼消息?”
冷星宇看了一眼四周,淡然道:“有關火靈門被滅一事,不知道真君想不想知道幕後主使者?”
南海真君聞言色變,喝道:“你知道?快說,是誰?”
冷星宇道:“那人就在這裡,只是說出來真君可能不太相信。”
南海真君環(huán)顧四野,猜測道:“是傲月山莊?”
冷星宇搖頭道:“不,傲月山莊的心思都放在除妖大會上面,怎會有空顧及你們。”
南海真君問道:“那會是誰?你快直說,莫要繞圈子。”
冷星宇笑道:“如果傲月山莊到了,正道之中誰有機會填補這個空缺?”
南海真君一愣,認真考了一會,驚疑道:“你是說天風堡?”
冷星宇點頭道:“不錯,正是他們。之前,藍彩蝶出現(xiàn)就是從南海趕回,並非是尋找藍若龍。而這個計劃,其實源於藍彩蝶與藍飛羽——”
聽完冷星宇的述說,盛怒之下的南海真君毫不遲疑,帶著妻子紅霞、護法許江、怒劍屠龍直射場中,直逼天風老人而去。
四人的出現(xiàn)引起了衆(zhòng)人注意,冷星宇奇異一笑,退回了原位,其餘之人則一臉好奇,分出部分精力來關注新的戰(zhàn)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