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虛影嘿嘿的笑著。“生什麼氣,有些事只有我能幫你,那些聖祖,一個個自以爲(wèi)是,你是求不動的”。
白涓從聖袋中取出一顆晶藥,含入口中,不一會兒,臉上有了一絲紅暈。
綠毛虛影呵呵兩聲,浮在空中,瞪著紅通通的小眼睛,眨吧的像虛空中飛著兩顆紅豆兒。
赤霄行在古林的陰影裡,黑森枝丫透著淡淡的月光,在搖晃的葉片上,吸吮著大地的露水,小巧的葉子隨風(fēng)吹拂,抖落滴滴晶瑩的冰涼。
轉(zhuǎn)過一堆堆黑草,赤霄來到一顆櫻樹下,環(huán)顧四周後,一閃消失在暗影裡。過了幾吸後,一層層好像雲(yún)霧從樹叢中涌出。溢彩流光的珠影一閃消失在霧中。
“咔”!一聲小小的碎裂,透明的空域裂開長長的細縫,轉(zhuǎn)眼在幾十丈外現(xiàn)出一顆小小光珠。嗖!劃了個弧消失在夜空中。
“什麼聲音”。幾道聖影從陰暗中遁了出來,閃著晶光眼盯著碎裂的空域。
“又碎了一塊”。一位聖士走到碎裂的透明體前,敲了敲空域。
“看到是何物了嗎”?一位聖女問道。
“沒有,與上次一樣”。聖士疑惑的神識著空域。
“我去報大長老”。聖女說完,化成一縷晶光。
兩位聖士搖搖頭,互看一眼,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
修服殿內(nèi),焦訊坐在石案邊,聽著殿內(nèi)長老的稟報。騰的站了起來。“什麼?都丟了”?
幾位長老低著頭。“是殿主都丟了”。
焦訊的臉變了色,眼睛裡閃著疑光。修服殿內(nèi)存有各類聖服以百萬計,但新打造的聖服卻不多,只有幾千件,都是聖劍山近百年精心打造而成。要知道,聖服修補不易,鑄造更不易,能鑄成一件聖服都是天大的造化。因此,聖雲(yún)城對每一件破碎的聖服都修了再修,補了再補。聖使們穿的各類聖服補了多少次,無法進行計算。
新聖服是聖雲(yún)城卓越之輩才能配發(fā),別的聖者分不出好壞,焦訊一眼就能看出新舊。數(shù)千件聖服竟然無緣無顧的被盜了,這可是天大的事,如果查不出來,整個修服殿聖者都會因此獲罪。
焦訊的臉變得越來越黑,兩眼兇光畢現(xiàn)。“還等什麼,快去查”。
幾位長老嚇得退了步,卻沒有走。心裡暗道怎麼查,殿內(nèi)外大陣重重,別說拿出一件聖服,就是修聖服用的聖晶帶出一顆都會被大陣?yán)ё 4蟮顑?nèi)有數(shù)十位聖祖,瞪著幾十顆眼睛,愣是被盜走了,連點蛛絲馬跡都沒有。
焦讀見幾位長老未動,氣得眼珠子差點爆出來,剛要發(fā)火。
一位長老說道:“殿主,我等已經(jīng)盡力,無源可查”。
“廢物”!焦訊遁入殿內(nèi),帶著數(shù)位長老向殿側(cè)一角行去。
青光一閃,數(shù)萬件聖服掛在空域,焦訊看也未看,遁向服林深處。
幾吸後,焦訊停遁在空中,盯著一片空蕩的空域。手指一捻,一個光珠落入手中。
幾位長老默不做聲,殿主手中的“千里眼”,長老們都看過了,什麼端倪都沒有。果然,焦訊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一流冰冷的汗滴從臉上滑下。“太鬼異了”。
焦訊的眼神變得死木一般,不停的神識四域。突然眼神一亮,擡手打出一道灰光。
殿外刺目的光芒在空中亮起,呼的一聲爆起三道火焰,青色的火焰裡,搖晃的火影化成青甲、青發(fā)聖士,手持“三鋒噬血刃”,一聲怒呵,掄刃斬向空域。
嗖!嗖!三道鋒剛現(xiàn),青發(fā)聖士兩側(cè)飛出黑、紅兩道火龍,火勢衝出數(shù)百丈遠,火頭收住,兩隻噴著火的“劍齒獸”爪子擡起,按向空域。
“孽障!敢偷襲本殿”。
怒聲中,輪形飛影擊向凌空而落的三道刃光。轟!火焰爆射開去,空中刃影穿出細長黑縫。青發(fā)聖士向後退去,刃影當(dāng)胸一橫,想擋住飛來輪影。噗!輪影穿過青發(fā)聖士胸甲,燃在聖士體外的青焰像被斬斷,一截飛上空中,一截落下空域。
兩隻衝在前方的黑火劍獸,慘叫一聲,被輪影硬生生的撕裂。
炸開的火勢向一處空域聚去,瞬間化成一顆晶珠,逃向入黎明的霞光裡。
“想逃沒那麼容易”。焦訊出現(xiàn)在大殿外,幾道殘影定格在空域,急速的追向晶珠消失的天際。接著又是十幾道聖影遁出,殺氣騰騰的追去。
霞光透過古樹枝縫,落在林間的黑色石頭上,幾顆水珠從石縫裡流下,像流了汗,帶著酸、鹹的問道:
“啊”!靜寂的林域響起一聲驚呼,流著汗的黑石裡爆起一股青煙,一道聖影飛出,重重的撞在古樹上。咔嚓!數(shù)人才能抱住的樹桿裂出數(shù)道白白裂縫,嘎嘎的響著可怕的斷裂聲。
赤霄披頭散髮的扶著拱起的樹根,喉嚨一陣苦腥,胸口悶的氣都喘不過來。
嗯!赤霄呻吟著,神識陣陣恍惚,身子跟散了架子似的向下堆著,強支著身體,腿卻打著顫音,抖動個不停。
赤霄想躲走,遁術(shù)無法運行,腳生了根般釘在地上。
“小小凝氣境聖士敢擅闖聖服殿,盜取聖服”。焦訊面如冰霜的站在空域,一雙鷹眼釘著赤霄。
三道聖影閃現(xiàn),泰阿、夏禹、白涓驚愕的站在林中,不知眼前發(fā)生了何事。
赤霄轉(zhuǎn)過身,背靠著蒼勁的樹根,苦笑的看著空中化身三階聖祖,難怪“九魂環(huán)”接不住對方的聖術(shù),自己大意了。
焦訊不等赤霄回話,袖子揮出龍捲風(fēng),呼的形成巨大的風(fēng)罩扣向赤霄。
赤霄想逃,卻有心無力,周圍的空域似被禁固了,根本無法遁空。
泰阿三聖大驚,嗖!遁向古樹下的赤霄,風(fēng)罩嗡的鳴起,鍾影內(nèi)罩裡飛出。
三聲悶響,泰阿等聖似狂風(fēng)中的落葉,被吹出數(shù)百丈遠重重的撞在空域。
“放肆,敢阻擋本殿主”。焦訊雖然怒呵,卻未理泰阿等聖,鐘罩落下,赤霄被四道晶鏈鎖在罩內(nèi)。
“啊”!痛苦的呼聲傳來,赤霄感到四肢差點被扯斷,骨頭節(jié)都脫臼了。混身散了架子,沒了半點力氣,丹海內(nèi)的靈氣都飛散了。
“嗵”!泰阿、夏禹不由自主的跪在空域,手指間流下長長的血漬。
“聖祖請放過赤霄”。
焦訊冰著臉,看著跪在空中的兩位聖士,呵呵的冷笑著。“自已生死未卜,還替他聖求請”。
“哎呀!好純的血氣,嘿嘿嘿嘿”!
突然,泰阿、夏禹按在空中的手下,凝出兩團綠霧,嗞!嗞!吮吸著滴下的精血。
泰阿、夏禹嚇得抖手遁向一側(cè),不甩手還好,這一甩血流的更多了。兩團綠霧粘著似的跟著手飛來飛去,條條綠線沿著手臂向上攀去,眼看鑽入震裂的傷口。
嗖!兩道紅光飛來,化成紅芒塗在傷口處。
“欲桐,你竟敢進聖雲(yún)城”。
化成綠線的霧影匯合到一起,打了個旋,淡淡的綠毛影子凝在空中。
“死焦訊,又壞本祖好事”。
“好事,怕是今天變成壞事”。焦訊眼神迷離,想不明白欲桐怎麼進的聖雲(yún)城。
“別管好事壞事,走到‘戰(zhàn)影晶臺’裡敘敘舊”。
嗖!焦訊化成虛影遁離數(shù)百丈,一道晶光擊在剛纔遁空之處。“本祖還有事務(wù),沒時間與你閒聊天,快滾出聖雲(yún)城”。
“嘿嘿嘿!這你可說的不算,不是本祖想來的,是這幾位小聖友引我來的”。綠毛欲桐奸笑著,綠毛臉上露出一口白牙。
“那好,請吧,與本祖去長老殿”。焦訊面色冰凝,臉上像結(jié)了一層冰痂。
“去就去,正好植城大長老木檑給汪鶴大長老稍個信”。綠毛欲桐揹著手,撇著嘴遁向焦訊。
焦訊見欲桐遁來,有意與其拉來距離。
“焦殿主別那麼小心翼翼的,本祖這次沒帶‘幻影碎心箭’”。欲桐嘿嘿兩聲,一語點中要害。
焦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來呀!封了此域,等我辦完事再來處理”。
四域遁出數(shù)十位聖祖,幾道晶光飛起,古木亭臺消失在空域中。
焦訊帶著欲桐小心翼翼的遁行,千里過後,焦訊眼神凝重的看向身側(cè),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欲桐竟然消失了。空曠的空域裡只留下一顆紅色的血晶。
“幻術(shù)”!焦訊氣急敗壞的拾起血晶,神識眼四域,遁向長老殿。
碧影浮臺上,赤霄、泰阿、夏禹、白涓散了架子似癱坐在一起。
夏禹哼呀幾聲坐直聖體,四聖中,夏禹境界最低,傷得卻又最輕,不是術(shù)法多利害,只是夏禹當(dāng)時並未全力反擊,泰阿、白涓不同了,連支起身子的力氣都沒有。被四名大聖者提小雞似的扔到亭子裡。
“二哥!發(fā)生何事”?夏禹有氣無力的喘息著。
赤霄哽咽了會兒,彷彿進氣多,出氣少。“沒......沒事,我......去......救......四......四弟......”。
赤霄再也說不下去了,悶著白臉癱在地上。
“二哥,你太大意了,以我等境界在聖雲(yún)城內(nèi)就是隻螞蟻,想死太容易了”。夏禹嘆了口氣,沒有過多的埋怨,他能理解赤霄的心境,當(dāng)年在傀境時,赤霄爲(wèi)救莫邪幾次差點沒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