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瀾淵的心中,畢竟心懷著整個大容,心懷著整個天下,大容被白子烈給奪走了,他的心中又豈能不憎恨這個人。
木清漓猶豫了一下說道:“現(xiàn)在我們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找到白子烈,他雖然是逃走了,卻帶走了大容的玉璽,按此說,他纔是大容的掌權(quán)者。”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了大容皇宮?!敝祆o很瞭解白子烈的爲(wèi)人,她覺得那個傢伙會把兒子鴻軒當(dāng)做威脅他們的籌碼。
意識到這一點,朱靜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風(fēng)暮看到後,關(guān)切的問道:“靜妃娘娘,你不要太過擔(dān)憂了,相信不管如何白子烈也不敢輕易傷害小皇子的。”
這個時候,蒼瀾淵的注意力才轉(zhuǎn)移到朱靜的身上。
剛纔風(fēng)暮對朱靜的關(guān)心,讓他的心裡感到一絲不悅,他瞪了風(fēng)暮一眼,走到朱靜的身邊,伸手將她護入懷中。
朱靜看了一眼蒼瀾淵,又看了一眼風(fēng)暮,有些無奈的說道:“沒事,咱們還是趕緊去大容皇宮吧?!?
她的提議立刻得到了其他人的響應(yīng),他們一行人從山上下來,直奔大容皇宮而去。
見到白子烈從外面走進來,鴻軒趕緊躲入小丘的懷中。
看到鴻軒那驚恐的神色,白子烈的心裡感到很不舒服,他伸出大手大聲說道:“鴻軒,來過來……”
鴻軒的臉上滿是猶豫的表情,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由於之前白子烈從龍神墨玄那裡受了氣,鴻軒的猶豫頓時讓他勃然大怒。
他冷凜的目光直視鴻軒,冷聲命令道:“過來,沒有聽到我說話嗎?”
意識到白子烈發(fā)怒了,小丘頓時感到渾身泛起一陣寒意,她在蘭苑這麼長時間,知道這個人發(fā)起怒來,連冷玉都害怕的厲害。
聽到白子烈的話後,小皇子鴻軒又不自覺的往小丘的懷中躲了躲。
小丘驚恐的看了一眼白子烈,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她緊緊的抱著鴻軒,安慰著說道:“鴻軒,別怕……”
她趕緊跪在地上,向白子烈求情說道:“求求您,不要難爲(wèi)小皇子好嗎?他還只是個孩子……”
白子烈走上前來,揮手狠狠給了小丘一個耳光,氣憤的罵道:“該死的奴婢,少在這裡多管閒事,小心我要了你的性命。”
小丘頓時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鮮血順著嘴角流淌了下來,鴻軒心疼的用手帕爲(wèi)她擦拭著嘴角的血跡。
然後一臉怒意的看著白子烈說道:“你不許傷害小丘,我過去便是了……”
他從小丘的懷抱中出來,徑直朝著白子烈走去。
白子烈瞇起眼睛,一臉考究的看著小皇子鴻軒,他覺得這個小傢伙這脾氣,還真是像極了朱靜。
鴻軒來到身邊,白子烈忽然俯身將他抱入懷中,一臉得意的看著這個小傢伙,心想把這個孩子留在身邊,真的是最正確的選擇。
龍神墨玄、蒼瀾淵、朱靜等人從外面衝進來,正好看到這樣的一幕。
朱靜著急的大聲喊道:“鴻軒……”
“孃親,孃親,你終於來了?!兵欆幓仡^看到朱靜,一臉興奮的說道。
蒼瀾淵也很擔(dān)憂兒子鴻軒的安全,眉宇間滿是擔(dān)憂的神色看向白子烈,厲聲說道:“白子烈,趕緊放了鴻軒?!?
白子烈哈哈大笑起來,他有些輕蔑的看了一眼蒼瀾淵,嘲諷的說道:“滄瀾淵,你一個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命令我!”
“你……”蒼瀾淵氣得說不出話來,他不得不承認是自己一步步鑄成了今日的大錯,但是現(xiàn)在即便後悔,也沒有任何意義。
龍神大人墨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對白子烈大聲說道:“放了小皇子,否則我對你不客氣?!?
“我就算是放了這個孩子,你也不會放過我吧?”白子烈嘴角上揚,冷哼著說道。
看到龍神等人一步步向自己靠近,白子烈將懷中的鴻軒舉起來,大聲威脅說道:“你們誰要是再敢過來,我就摔死這個孩子?!?
由於擔(dān)心孩子的安危,他們頓時都停住腳步,站在那裡一臉緊張的看著白子烈。
鴻軒意識到白子烈想要做什麼,嚇的哇哇大哭起來。
這哭聲頓時讓朱靜和蒼瀾淵心中有一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在這樣的時刻,朱靜再也無法繼續(xù)保持淡定,他緊張的看著白子烈,祈求著說道:“白子烈,不要傷害鴻軒”
將身旁的朱靜摟入懷中,蒼瀾淵能夠清楚的感到她身體的顫抖。
白子烈狂躁的大聲罵道:“不想這個孩子死,你們就都給我滾遠點,永遠消失!”
龍神墨玄的注意力一直在白子烈的身上,趁著白子烈一分神的功夫,他一個飛身,將小皇子鴻軒搶奪了過來。
這樣的情況,完全超出了白子烈的掌控,他慌亂的轉(zhuǎn)身便想要逃走。
蒼瀾淵眼中燃燒著恨意,大聲對侍衛(wèi)命令道:“攔住他……”
那些侍衛(wèi)哪裡是白子烈的對手,眨眼的功夫,就被白子烈打到一片,他們拖延了一下時間,木清漓、風(fēng)暮和蒼瀾淵都趕緊追趕了上去,和白子烈打鬥了起來。
龍神墨玄將懷中的小皇子鴻軒交給朱靜說道:“姐姐,你看好小皇子,我趕緊過去幫忙,別讓那個傢伙給跑了?!?
然後,轉(zhuǎn)身朝著白子烈迎上去,也加入到戰(zhàn)鬥當(dāng)中。
朱靜抱著兒子鴻軒,伸手爲(wèi)他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安慰他說道:“鴻軒別怕,有孃親在,沒事了?!?
鴻軒擡起頭看著朱靜,臉上帶著委屈的表情輕聲說道:“孃親,您終於來救我了,我就知道您一定會來救我的?!?
此刻的白子烈只想儘快脫身,所以趁著龍神來沒過來,他使出全部的功力來對付滄瀾淵、木清漓和風(fēng)暮三個人。
一時間三個人都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鮮血來??吹竭@三個人被打倒,白子烈轉(zhuǎn)身就想要逃走,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卻一下子撞在龍神墨玄的身上。
帶著心中的驚恐,白子烈不自覺後退幾步,他緊張的盯著眼前的墨玄,時刻擔(dān)憂這個傢伙會突然發(fā)動進攻。
“哪裡走?”龍神墨玄一臉考究的看著白子烈問道。
白子烈心中努力琢磨著,還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自己脫身。
龍神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對他大聲說道:“別在那裡白費心思了,快來受死吧?!?
龍神忽然擡起頭,朝著白子烈攻擊上。
白子烈見勢一個閃身,躲過了龍神墨玄的攻擊。
龍神墨玄再次攻擊上來,白子烈知道幾天自己是很難逃脫了,既然無法逃走,只能全力應(yīng)戰(zhàn)。
他使出所有的功力,和龍神墨玄打在一起,一時之間,兩個人打的難捨難分。
看到他們兩個人打的昏天黑地,其他人都無法插手,只能是站在一旁乾著急,他們都在心中默默的爲(wèi)龍神墨玄祈禱,希望他能夠打敗白子烈。
此刻的白子烈,終究不是龍神墨玄的對手,幾個回合下來,他明顯感到體力不支。
他意識到今日被龍神墨玄打敗,是不可逆轉(zhuǎn)的局勢,索性他便採用了玉石俱焚的打法,想要和龍神墨玄同歸於盡。
站在一旁的朱靜,看到這樣的情勢,心中不禁爲(wèi)龍神墨玄捏了一把汗,她對龍神墨玄大聲提醒道:“墨玄,小心……”
墨玄回頭看了一眼朱靜,一臉自信的說道:“朱靜,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看到龍神墨玄這樣自信,白子烈的心中更加的氣憤。
他迅速調(diào)動內(nèi)力,拼盡全力朝著墨玄攻擊上去,見到白子烈這樣一副魚死網(wǎng)破的架勢,墨玄催動身體中的聖物的力量,集中靈力於手掌之上,迎上白子烈攻擊上來的那一掌。
只見眼前一道白光閃過,白子烈迅速飛了出去,當(dāng)他落在地上後,一口鮮血從口中噴了出來。
朱靜趕緊對龍神墨玄關(guān)切的問道:“墨玄,你沒事吧?”
看到朱靜這樣關(guān)心自己,墨玄微笑著眨眨眼睛說道:“沒事,我好好的?!?
“朱靜,爲(wèi)什麼?爲(wèi)什麼你的心裡可以有任何人,卻唯獨沒有一點我的位置?”白子烈用手捂著胸口,努力忍受著身體的疼痛,此刻他的心更加的痛。
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不久於人世了,但是自己那樣深愛的女人,卻獨獨沒有愛過自己,甚至在她心裡沒有自己的任何位置,她可以關(guān)心一個陌生人,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
朱靜轉(zhuǎn)頭看向他,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說道:“因爲(wèi)你從來也沒有做過一件對的事情,你的存在只會傷害其他人……”
白子烈猛烈的咳嗦,又吐出來一口鮮血。他一臉遺憾的說道:“我一直努力想要滿足你,想要給你你想要的一切,可惜我的心你永遠不懂……”
說完之後,白子烈一頭栽倒在地上,他睜著眼睛看著朱靜,心中似乎有太多的不甘心。
其他的人都在那裡面面相覷,不敢走上前去,生怕會發(fā)生什麼意外。
龍神走過去,俯下身來,用手在白子烈的鼻子處檢查了一下,然後對大家說道:“不用擔(dān)心,他已經(jīng)死了?!?
之後,他又在那裡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沒有想到,這聖物讓我的修爲(wèi)增加了不少,比我認爲(wèi)的還要多很多。”
終於把白子烈這個傢伙給解決了,在場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唯獨朱靜的心裡有些沉重,白子烈作惡多端,本是最有應(yīng)得,但是他最後的幾句話,卻是讓朱靜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概,或許,他走到這一步,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一些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