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麼說話不算數了?”蘇景雲把何田田面前的粉碗挪開,招手讓小二給她再上一碗,“正因爲本王答應了你,不暴露你的身份,所以剛纔才特意正大光明地宣佈。”
“難道正大光明地宣佈,就不叫暴露嗎?!”何田田氣急敗壞,“誰說的?”
“不算。本王說的。”蘇景雲悠悠地說著,把新上的那碗粉推到她面前,“再說已經沒有必要隱匿身份,你的要求太沒道理。”
不講理的無賴!何田田把碗一推,起身就走:“那你一個人講道理去吧!”
昨天是摔他的門,今天是扭頭就走?真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蘇景雲面色一沉:“怎麼,你覺得太子妃的身份,辱沒你了?”
何田田頭也不回:“我不跟你說,你根本不懂!”
“本王怎麼不懂了?”蘇景雲的聲音,就響起在耳邊,何田田轉頭一看,嚇了一跳,他竟已在不動聲色間,追到她身旁來了。
何田田推了他一把,沒推動,氣得她乾脆不走了,在路邊隨便找了個樹墩就坐下了。
蘇景雲面露不悅,站著叫她:“起來。”
何田田端坐不動:“怎麼,嫌我給你丟人了?不好意思,姐就這樣——啊——你幹嗎——”
蘇景雲一把拽起她的胳膊,一個瀟灑的轉身過後,坐在樹墩上的人變成了他,而何田田落在了他的大腿上。
啥情況?何田田有點懵。
蘇景雲拉起她的手,攥進了掌心裡:“別坐冰涼的東西,當心肚子又疼。”
這……何田田還是有點懵,呆呆地轉過頭看他:“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對她好點,就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他平時對她有那麼糟糕麼?蘇景雲伸出食指,緩緩撫過她的嘴脣:“如果本王真的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就該是休妻了。”
他語調輕佻,卻又帶著一絲認真,何田田竟是怔住了:“沒關係,你想休就休吧,反正我一無背景,二無後臺,你隨時都可以休。”她說完,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離了你,我又不是活不下去。”
跟她在一起這麼些年,蘇景雲還是頭一次聽見她講無背景無後臺這種話,隱隱地竟有些後悔。他攥著何田田的手,把頭埋進了她的頸窩裡,喃喃地喚她的名字:“田田……”
何田田善解人意地拍拍他的背:“好啦,我知道你想道歉,又不好意思。”
不錯,居然能猜中他的心思,算是心靈相通,但這話聽起來,怎麼讓人這麼想掐她的脖子呢?蘇景雲捨不得掐她的脖子,只好掐了掐她的腰。
何田田頗爲不滿,用更大的力氣掐了回去:“蘇景雲,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啊?剛剛敲了我的頭,現在又掐我的腰!”
何田田,你是這世上,最沒有情調的人。蘇景雲默默地在心裡給她下了個定義,決定終結這個話題:“你起來,太重了,壓得本王腿疼。”
何田田果然一躍而起,怒目相視,打算揍他,但蘇景雲跑得更快,不等她出手,就已經不見蹤影了。
何田田只好踢了樹墩一腳,以解憤恨,但腳卻不幸踢疼,只好重新坐了下來。蘇景雲突然出現,把她拖了起來:“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坐冰涼的東西!”
何田田哪好意思說腳踢疼了,只能胡謅:“我肚子疼。”
“肚子疼還胡鬧!”蘇景雲板著臉,責備了她幾句,隨後蹲了下來。
何田田歪著頭看了看,十分不解:“雖說這周圍都是你的人,但你在這兒扎馬步,也不太合適吧?”
扎馬步?!蘇景雲強忍住揍她的念頭,聲音沉沉的:“上來!揹你!”
“哦,哦,揹我啊,是嗎?”何田田受寵若驚,連忙趴到了他背上。
蘇景雲見著她驚喜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這麼高興?”
“當然了!這是你第一次揹我!”何田田興奮莫名,在他背上扭來扭去。
“趴好!”蘇景雲的手,正好託著她的小PP,順手就拍了一下,“本王以前沒背過你?”
“沒有,以前你都是用抱的。”何田田摟住他的脖子,威脅他道,“別打我,不然勒你。”
蘇景雲偏又打了她一下:“你不是肚子疼麼,抱著會折著肚子,更疼。”
他以爲他這一打,何田田勢必會勒他的脖子,因此嘴裡說著話,內力已灌注全身,然而何田田只是把頭埋下去,藉著衣領的遮掩,親了他一下。
多年夫妻,蘇景雲竟讓她這一下,親得渾身微顫,酥麻的感覺從脖子處盪漾開去,讓人把持不住。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聲音暗啞:“你做什麼呢,何田田。”
何田田沒作聲,換到他另一邊,如法炮製,又親了一口。
蘇景雲便也不作聲了,輕功飛馳,眨眼便回到馬車上,關上了裡間的門。
何田田“啊”了一聲:“你跑這麼快乾嗎?莫非是想做壞事?”她話已說完,纔想起來有大姨媽擋道,蘇景雲什麼壞事也做不成,頓時樂得在牀上打滾。
這個壞女人!簡直要翻天!蘇景雲按了按額角:“何田田,本王后悔了,不該公開你的身份。”
他以爲公開身份後,可以更好地管束她,誰知她更肆無忌憚,無法無天了!
蘇景雲無奈地躺倒在牀上,合上了眼睛:“本王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所以這輩子命中註定,有此一劫。”
何田田沒作聲,悄悄地爬過來,親了親他的脣角,把手探了下去。
蘇景雲的心,頃刻柔軟起來,但還是堅定地抓住了她的手:“別胡鬧,待會兒肚子更疼了。”
何田田搖了搖頭,解開了他的腰帶:“我跟你說件事兒,但你得答應我不生氣。”
蘇景雲毫不猶豫地道:“本王不生氣,你說罷。”
何田田不顧他的阻攔,開始脫他的褲子:“其實我肚子不疼,騙你的。”
“何田田,你——”蘇景雲只來得及喊出前半句,因爲何田田已然埋首下去,讓他只想發出舒坦的喘息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