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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旭哄人的話倒不全是騙人，這師孃看起來確實年齡不大，頂多也就是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如果再仔細裝扮裝扮，更顯年輕一些。
對於方旭的話，師孃心頭高興，但面上卻板著臉：“也就你師父那個老東西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他呢，一臉小老頭的模樣。要不是以前在國外碰到他，現在我也是子孫滿地了。”
方旭在屋內找了一些水果，洗淨之後斷了出來，聽到師孃的話，方旭也連連點頭：“師孃說的對呀，師父確實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對了師孃，您跟師父一起也有幾年時間吧？你們就沒想過要個孩子？”
“我這輩子算是毀在那老東西手裡了。”說到孩子的事情，師孃臉色更是不好。
她也曾經想要孩子，只是那老東西不敢生，或許擔心生了孩子容易被限制住吧。
方旭看著她臉色變黑，心頭暗罵自己，真是嘴欠。
說完趕緊往回找補。
“師孃，其實您還年輕，要孩子還來得及。”
“老咯。”師孃擺手，順手接過方旭遞來的蘋果，昂首看著方旭：“你什麼時候能夠聯繫到那老東西？”
“需要一段時間。”方旭苦笑一聲：“最近我是戴罪之身，一直停職觀察，還被叫回國內來休假，很多暗線沒辦法使用，想聯繫師父的話，就需要去京城那邊跑一趟，需要找上頭申請，只有上頭同意了，那還要等師父聯繫我，我沒辦法直接去聯繫他。”
“這麼麻煩？”師孃蹙眉。
“唉，什麼事情都要走程序啊，自從我出師之後，見師父的面就越來越少了，一年時間能通話的次數，也不過五次而已。”方旭搖頭道。
“那就儘快聯繫吧。”
“師孃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儘快去辦，對了師孃，您以後一直就住這裡嗎？我聯繫上了師父，怎麼聯繫您呢？”方旭拍著胸膛保證道，一臉模樣也不似作假。
師孃看著方旭半天沒吱聲，沉默了一會才搖頭：“這只是臨時落腳點，你以後要找我，可以先找如冰她們。”
“哦了。”
方旭其實想要聯繫他師父，並不算麻煩，只是需要打個電話給京城那邊的內線，然後很快就能夠找到師父，但方旭不能去找，因爲臨回國之前老傢伙再三交代過，出賣他，後果自己掂量。
再說了，方旭自己這邊女人的事情都沒處理完，哪有閒工夫去幫他師父處理女人的事情啊？
暫時先哄著唄，反正只要嘴巴甜一點，對付老女人，輕輕鬆鬆嘛。
方旭這邊一口一個師孃的喊著，老女人除了最開始有些不滿之外，後面也就聽之任之了，並且心裡還有些小滿足感。
方旭跟伺候老佛爺似的，喊著師孃，遞著水果，嘴裡不知道有多甜。
“師孃，您吃蘋果。”
“師孃，您吃橘子。”
“師孃，您吃……”
“小旭啊，那老東西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師孃雙手沒閒著，左手半個蘋果，右手一半橘子，滿心都在打聽方旭師父的消息。
“不好。”方旭苦著臉：“師孃您是不知道啊，孤家寡人的在外面，前些年我還在他身邊，孤老寡兒的怎麼說都有個照應，後來接到任務組建狼營，我們也分開了，大家都滿世界東奔西跑，師父身邊也沒個人照顧，別提有多可憐了，吃了上頓來不及吃下頓，唉。”
“他活該。”師孃輕哼一聲，接著又問：“老東西沒重新找個女人照顧他嗎？”
“沒有。”方旭瞪著眼說瞎話，面不紅，心不跳：“以前我不知道啊，反正自從我跟了師父一起出國之後，師父身邊就沒女人了。”
老傢伙，我這幫你圓場，夠意思吧？你身邊的那些廣場舞大媽，我是一個都沒提。
“那他身體還好嗎？”
“就那樣，咱武者一般不生病，身體沒問題，就是很多時候顯得很寂寞，時不時就拿師孃您的照片一個人悶著流淚。”方旭撥了一個香蕉，遞了過去：“師孃，您吃。”
“行了行了，夠了。”師孃擺手，把手中的東西放下，有些埋怨的說道：“你說那老東西吧，以前不知道珍惜身邊的人，現在老了老了，身邊也沒人了。”
這一老一小，一個打聽，一個訴苦，時間很快，沒多久如冰和如雪也回來了，雙雙提著菜，有鮮魚，有肉，有一大堆青菜。
“小旭呀，一會沒事就別走了，陪師孃吃個飯。”
方旭連連點頭：“好。”
方旭明白，這老孃們主要就是想多知道一些關於師父的消息。反正方旭不會說真話，留下來吃個飯也無所謂，正好也打聽一下她啥時候離開江城，她如果一直不走的話，方旭這心裡也不踏實。
※※
晚飯的時候，兩姐妹親自動手，而師孃回到房間。
方旭也不繼續伺候了，一溜煙跑到院子後面的廚房，往門口一站，重哼一聲。
姐妹兩個人一個洗菜，一個配菜，都沒想到身後會來人，方旭這一聲悶哼，把二人嚇了一跳。
算輩分的話，方旭是姐妹兩個人的師兄，名正言順的大師兄，一來方旭是她們師父老公的徒弟，呃，有些繞口。
二來呢，方旭是入室弟子，而她們，僅僅只是記名弟子，如果這是在古代，在一些門禁森嚴的大門大派，見了面甚至都要行跪拜禮。
不過這裡是現代，如冰回頭瞪了一眼，也懶得搭理他，繼續回頭洗菜。
如雪則是白了一眼，剛纔老女人說過，讓她們管方旭叫師兄，只是女孩子臉皮薄，擋著老師的面多多少少要給點面子，可私下裡，她叫不下口。
“做飯呢？今晚吃什麼呀？”方旭也不在意二人的表情，板著臉走了進去，一副‘我來巡山’的架勢。
“清湯寡水，蘿蔔豆腐。”如冰頭也不擡，回了一句。
“喲，你們這是要出家當尼姑的節奏啊？剛纔我看到你們買魚了，魚呢？”方旭四處打量。
“魚在缸裡，今天不吃，就不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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