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nèi)齻€像丟了魂一樣拼命的往前跑,隱隱約約感覺到身後嗖嗖的涼風(fēng)吹了過來,我知道那個白臉的妖怪肯定跟過來了,總是這樣跑也不是辦法,如果她不死我們?nèi)嫉盟涝谶@裡。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前邊地面上好像是一個大石頭,我當(dāng)時就想出了一個主意。
我拿出了符咒咬破了中指,掛在了桃木劍上。我把揹包後邊的繩索拿了出來拴在了自己的腰上,然後把繩子的另一端綁在了那個牢固的石頭上,我用力的晃了晃,那個石頭是和洞中的巖石連在一起的根本就弄不下來。
我弄好了這一切,趙鈺兒和劉教授舉起了槍分別站在了我的身旁。
“來吧,吃心的惡魔,我跟你拼了!”我發(fā)出了怒吼,洞裡迴盪著我撕裂的聲音?,F(xiàn)在我決定跟她拼了,我們不死,她就要一個一個的殺光我們,我們只有殺了她才能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這時嗖嗖的涼風(fēng)颳了過來,我感到自己的頭皮已經(jīng)開始發(fā)麻。我們?nèi)齻€屏住了呼吸誰都沒有發(fā)出任何的聲音。
忽然一個白色的臉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她倒立在洞口的上方。她迅速的挪動著巨大的黑色的身體爬到了我的上方,伸出了兩條長長的胳膊抓住了我的腰,用力一拽。我的腰被繩索纏繞著她沒有拽動,她的臉緊緊的貼著我的臉好像在感覺什麼東西。
“開槍!”劉教授發(fā)出了怒吼。
“砰砰!”兩聲槍響,子彈全部打在了她巨大的黑色身軀上,撕開了兩個巨大的口子。那個白臉的怪物一驚,一下子鬆開了我消失不見了。
我連忙低下了頭,想把腰上的繩索解開。正在這時那個白臉的妖怪又爬了回來,她一下子又抓住了我的腰,繩子綁著我她並沒有把我拉起來,這時她好像發(fā)怒了。白色的臉上伸出了血紅的舌頭,她的舌頭變成了一個尖刺的形狀好像就要刺穿我的心臟。
我驚出了一聲冷汗連忙用手中的符咒打了出去,口中迅速的念出了法訣:“五雷油池火符咒,此油不是非凡油,魯班賜吾燒邪師,邪法油,弟子頭帶火帽,身穿火衣,腳踏火鞋,燒得東方邪師,燒得西方邪師,燒得北方鬼怪妖魔,燒得中央邪法,懷胎婦人,一切魍魎化灰塵,謹(jǐn)請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這道符咒正中了白臉妖怪的脖子,只見她的脖子上立刻被火符咒燒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那個窟窿幾乎和她的脖子一邊寬。
“砰!砰!”這時趙鈺兒和劉教授手中的槍又響了起來,一槍打中了她的頭,一槍打中的她的肚子。
“噗嗤!”她的頭一下子滾落到了地面上,她的身體一下子從洞口的上邊摔了下來,地面上到處都是灰塵。我把繩子解開走了過去一看,她已經(jīng)死了,但是巨大的肚子還在不斷的蠕動著。
這時從她巨大的肚子裡竟然爬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東西,這些小東西跟蜘蛛的形狀一樣很多的腿,不同的是每個怪能有小狗那麼大,上邊還長著一個白色的人臉形狀的腦袋。她們從那個大怪的肚子裡爬出來迅速的往我們這邊撲。
“快跑!”我連忙向前又打出了兩道符咒,兩道符咒全都打中了,可是白臉的妖怪似乎有十多個她們向瘋了一樣跳到了我的身上,伸出了長長的紅舌頭,舌頭變成了尖刺的模樣對準(zhǔn)了我的心臟。
“砰!”雙管獵槍巨大的威力把那些小妖精一下子震的退後,我趁這個機(jī)會連忙爬了起來。
“謝謝你劉教授你救了我!”我連忙撿起了地上的獵槍對著它們的身體又是一槍。
“轟隆!”獵槍裡的槍砂噴了出來,對面的小妖一下子全都變成了篩子,我又打出了一道符咒,熊熊的火焰著了起來。
“現(xiàn)在怎麼辦?我們趕緊往回走?”趙鈺兒愣住了,她看著那些燒著的小妖捂著嘴。
“我們還是找找看,到底出路在哪裡,我感覺這裡一定有出去的路!”我伸出了右手,果然微微的風(fēng)吹了起來。
按照野外生存的經(jīng)驗,凡是有風(fēng)吹過的洞口就一定能通向外界的空間,我連忙拔下一根頭髮,那根頭髮隨著風(fēng)吹動了起來,按照風(fēng)吹動的相反方向我們走了過去。
沿著漆黑的洞穴,我們打著手電筒,三個人手拉著手往前走。終於我們找到了來時候那個洞穴,爬了上去。
“劉教授,聶羽、趙鈺兒你們上來了?”杜大寶和吳世榮、王學(xué)兵連忙過來攙扶著我們。
“你們怎麼進(jìn)去那麼長時間,跟你們一起進(jìn)去的隊員呢?怎麼不見了?”趙麗麗跑了過來問劉教授。
“他們被妖怪吃了,我們快走吧趕緊離開這裡,這裡有一個吃心的妖怪,快離開這裡再說!”劉教授跳出了洞口,提著獵槍向湖水的方向走過去。
我們來的時候還是溼漉漉的湖水現(xiàn)在竟然沒有了,剛剛出來的洞口卻立刻灌滿了水。前方是一片深深的河牀,我們的前邊露出了河牀上的卵石。就在這時劉教授好像看到了什麼東西,他連忙拿起了望遠(yuǎn)鏡。
“你們快看!那就是我說的洞口,河水消散的地方!”
順著劉教授指引的方向一個巨大的洞口展現(xiàn)在我們面前,這個巨大的洞口有足球場那麼大,形狀十分的不規(guī)則,遠(yuǎn)遠(yuǎn)的看上去像一個黑色的青蛙,上邊白色的卵石就像是青蛙背上的毒液。
我們走了半個小時,終於走到了洞口附近。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我們腳下的卵石竟然是熱乎乎的,用手摸上去竟然很燙。不僅如此卵石上有模糊不清好像是文字一樣的東西??雌饋硐袷羌坠俏?,但又不是甲骨文。但我敢肯定那一定是一種象形的文字。
“劉教授你快看,這是什麼文字,這個字好像是一個人字,但是他的頭卻斷掉了。還有這個字好像是兩個人,可是爲(wèi)什麼他們都是斷的呢?”我拿起了一個大卵石能有籃球那麼大,抱著走到了劉教授的身邊。
“哦?竟然會有這樣的東西,會不會是天然形成的?”劉教授拿出了放大鏡仔細(xì)的看了起來,我查看了一下幾乎每塊卵石上都有人形的文字,但是奇怪的是每個文字上的人字幾乎都是斷裂的,沒有一個是完整的。
忽然整個大地似乎顫抖得動了起來。
“轟??!”一聲巨響,四周原本已經(jīng)沒有了湖水,可是這時候卻突然從四周冒出了巨大的水流。那水流翻滾著,夾雜著各種各樣的泥沙和石頭向我們衝了過來。我們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就是整個窪地的最中央,四處的水流直接向我們這裡涌了過來,我們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劉教授現(xiàn)在怎麼辦?我們馬上就要被湖水淹沒了!”杜大寶和吳世榮焦急的眼神瞪著劉教授。
這時天空中也颳起了大風(fēng),大風(fēng)夾雜著濃烈的黑雲(yún)向下壓了下來。剛纔還沒有一絲雲(yún)彩的天空現(xiàn)在不見一點陽光,隨著黑雲(yún)的不斷增厚,白天瞬間變成了黑夜。四周的空氣似乎變成了巨大的旋風(fēng),圍繞著我們所處的位置不斷的旋轉(zhuǎn)著,狂風(fēng)奔騰的河水衝了過來,我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四周的洪水像咆哮著的猛獸向我們撲了過來,我們所處的位置是湖底最低的位置,這種感覺好像自己進(jìn)了一個巨大的洗衣機(jī),等待我們的是一次徹徹底底的洗刷。
我們考古隊所有的隊員背靠著背聚在了一起,等待著洪水的席捲而來。
“聶羽,我們就要死了嗎?我不想死!”趙鈺兒緊緊的抱住了我,她的身體在瑟瑟發(fā)抖,我也緊緊抱住了她。
“轟?。 币宦暰揄懀罅康暮佁焐w地涌到了我們頭上,我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巨浪捲起了我們的身體,但是我的手還是緊緊的抓著趙鈺兒,我沒忘記我曾經(jīng)給趙老闆許下的承諾,我也沒忘記曾經(jīng)跟這個美女的經(jīng)歷,我掙扎著拼命的向上竄起身體。
又一個巨浪拍了過來,我一下子暈了過去,失去了知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了,睜開了眼睛。
我的脖子好痛,勉強(qiáng)擡起了我的腦袋,睜開了黏黏的眼皮。眼前的景象又一次震撼了我,我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到了一個冰冷的地窖,我左手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直覺,我看了過去我的左手還抓著一個人。我連忙把她翻了過來,正是趙鈺兒。
此時的趙鈺兒臉上已經(jīng)失去了血色,她緊緊的閉著眼睛雙手還保持著抓東西的姿勢。
“不好,她是不是沒氣了?”我心中大驚,急忙去摸她的鼻息,果然沒有了呼吸。
我連忙看了下我的防水手錶,剛纔進(jìn)來的時候是下午五點十分,現(xiàn)在是下午五點十八分,也就是說剛纔的一瞬間我們經(jīng)歷了八分鐘的時間,看來只能試一試了。
我想起了在學(xué)校裡學(xué)習(xí)的急救知識,現(xiàn)在只能是做人工呼吸了。
爲(wèi)了避免趙鈺兒口中的水把她嗆死,我把她的身體翻了過來,讓她趴在了我的膝蓋上,我用力的拍打她的後背。
“哇!”一口水從她的胃裡流了出來,可是她還是沒有醒,我又拍了幾下沒有水了。
“趙鈺兒,你醒醒!”我又喊了幾聲還是沒有反應(yīng),我把她翻了過來讓她的身體平躺。一隻手捏住了她的鼻子,用我的嘴對著她的嘴使勁兒的往裡邊吹起,反覆的按壓她的前胸。
終於她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卻把她嚇了一跳,她連忙雙手推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