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哥知道我在安吉利的監(jiān)牢裡,就開始找安吉拉要求把我叫出來,然而安吉拉表面上顧忌到安可可的面子不想放我,暗地上卻沒有加強監(jiān)牢的警衛(wèi),甚至還特意減少了一名警衛(wèi)。
這就是故意縱容狼哥的手下來監(jiān)牢直接將我?guī)ё撸嵌构律硐雽Ψ阶钄r下來。
我覺得實在沒必要爲這種結局已定的事情再讓糖豆身陷危險境地,就告訴她沒有必要跟對方起衝突。
然後,我就聽到監(jiān)牢外面慘叫聲四起,緊接著就是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遠離,聽起來好像狼哥的手下撤退了。
“糖豆,你沒事吧?”
住在沒有窗戶的監(jiān)牢裡真是太鬧心了,我只能聽著聲音乾著急。
“我沒事,怎麼樣,我這身手能不能加入你們流浪四騎士呢?”
糖豆沾沾自喜的說道,聽起來她根本就毫髮無傷,連氣都不喘,總不能是用眼神趕跑對方的吧。
“安可可,我還以爲你把我徹底的忘了呢。”
就算安可可故意不說話,我聽到那種飛針的破空之聲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啊哈!”糖豆明顯不開心了,嚷嚷道:“安姐姐,你騙我,你們肯定有特別的聯(lián)繫方式。”
安可可說道:“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都不敢大口喘氣了,只能說他耳朵好。”
“不不不,不是耳朵,我能掐會算,前知五百年,後測五百年,一算就知道這來者就非安可可莫屬了。”
聽到安可可的聲音我還是很開心的,雖然跟糖豆和巧克力也不愁有說話解悶的機會,但畢竟這是監(jiān)牢啊。
再呆下去的話,我就要被狼哥抓走充當血庫了,危險總是隱藏在看不見的地方。
“繼續(xù)說啊,看你住的挺習慣,乾脆就跟糖豆妹妹多交流一下感情。”
安可可走到我的監(jiān)牢附近,輕拍了一下牢門,說道。
“還有我,還可以陪著我啊。”
巧克力又開始找不自在了,我陪著你?你能陪著我去死麼?
巧克力繼續(xù)說道:“居然來了兩個大美人,今天真的是難得啊,安可可,聽說你又回來了,怎麼著?在流浪貓的窩裡住著還是不習慣吧?”
糖豆馬上回擊說道:
“那也比你的的監(jiān)牢住著強多了,遍地大糞,都快把自己漚成糞了。”
我知道這對歡喜冤家一旦吵起來可就沒完沒了了,連忙說道:“好了,別逗嘴了,先幫我把門打開吧。”
“好的,我這就開門。”糖豆的這句話我讓心裡暖洋洋的。
“誰允許你出獄了?”安可可的話讓我的心瞬間掉入冰窟。
“不是吧,那你來是幹什麼來了?”
“我還想不出讓安吉拉釋放你的理由,但是又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狼哥他們抓走,就特地趕過來救你,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
安可可笑的很敷衍。
“我感動個毛線啊!”我有點急了,這次安可可可以偷襲,下一次呢?下下次呢?
現(xiàn)在這個環(huán)境我又不能直接質(zhì)問她爲什麼不實施原先的計劃,因爲按照我原先的籌劃,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獲得了受安吉拉保護的身份了。
“這樣吧,我今天陪你一天,明天開始這裡會有增加警衛(wèi),婚禮也儘快準備……”
“等一下,”我一聽到“婚禮”這個字眼就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你和糖豆都說要給我準備婚禮,能說一下爲什麼?”
“唉”安可可嘆口氣,輕聲說道:“糖豆 啊,這種事情以後就算你猜到了也別亂說好麼?”
糖豆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不知道爲什麼她這種大大咧咧的性格會跟安可可這種沉悶抑鬱型的成爲好姐妹。
“安吉拉說了釋放你的條件是這樣的,你和女王成親,然後呢,他會請來所有的領主,不管流浪貓還是寵物貓,大家接著婚宴握手言和。”
我還是不太明白,兩隻流浪貓成親,姑且不說我還沒同意,爲什麼安吉拉要插一手呢?
“握手言和?然後呢?下一步就是收緊早就做好的包圍圈,然後將我們一網(wǎng)打盡麼?”
真不明白安可可在搞什麼,雖然時間短了點,但是既然能跟安吉談出這麼不靠譜的條件,就足以證明他們是有時間有機會好好接觸的。
“總之,我盡力了,有很多事情發(fā)生了,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
“是麼?”我不由的想嘲諷,“聽起來這麼複雜的事情難道是愛情麼?我聽到了愛情的火焰死灰復燃的爆裂聲。”
阿爾法我對不起你啊,要真是這樣的話,我還怎麼回去面對你們呢?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有烏雲(yún)蓋雪的消息了。”安可可有氣無力的說道。
“真的麼?太好了。”我已經(jīng)好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上次見到“巡邏隊”的時候被揍了一個半死,已經(jīng)潛意識裡開始逃避這個名字了。因爲接近烏雲(yún)蓋雪就意味著接近她身邊的“巡邏隊”。
“你去找阿爾法他們幫你,不用管我了。”
我知道安可可在擔心什麼了,也知道她爲什麼把我們的計劃全部忘在腦後了,還搞出個莫名其妙的婚禮。
我接著問道:“她還跟沙裡飛再一起麼?她們在哪?”
“我不想再談了,先把你這邊處理完再說,婚禮的事情不是最先考慮的,我懷疑狼哥還有別的手段,他可不是那種只會好勇鬥狠的魯莽型首領。”
“哦,那好吧。”我本來想多安慰一下安可可,又擔心巧克力看出我們過於親近。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們選擇了一個錯誤的時機來到這個地方。
安可可來的時候已經(jīng)帶了一些寵物貓警衛(wèi)過來,白天寵物貓換班時間很短,畢竟寵物貓白天在室外呆的時間過長是不明智的選擇。
剩下的時間,我們都在閒聊,沒什麼事情做,又時時擔心狼哥會親自出馬直接襲擊這裡,畢竟他跟安吉拉的只見的盟約已經(jīng)越來越脆弱。
我們安然度過了這個白天,天色將晚,暮色四合的時候,我聽到安可可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應該是寵物貓的大隊伍來到別墅區(qū)照例集會了吧。
這個半成品別墅區(qū),白天一片死寂像墳墓,晚上貓叫聲從此起彼伏像樂園。
迷迷瞪瞪的過了一天,到了夜晚時分,我開始變的精力充沛,但是這不是什麼好事情,因爲我還被關押在這個小小的黑箱子裡呢。
糖豆說先下去跟朋友打個招呼,然後會給我?guī)Ш贸缘模人x開後,我問巧克力,狼哥他們有沒有來參加過這種集會。
“有,當然有了,切,提起他來我就生氣,”巧克力明顯沒少吃狼哥的苦頭,我覺得這是一個訴苦的好機會就催他說的詳細點。
“剛來的時候,狼哥爲了急於樹立自己的威信,在這裡舉行了一次比武會,當然參加的大部分是流浪貓,我們眼睜睜看著那些身體素質(zhì)比我強得多的貓咪在狼哥的一擊之下,再也爬起不來。”
“這確實是得到寵物貓認可的好辦法,你們的身體素質(zhì)沒有太多的抗壓能力,進攻能力更是慘不忍睹,這樣你們應該更服從狼哥纔對啊,爲什麼還有反對他的聲音呢?”
我知道巧克力純屬躺槍的,他壓根就是爲了引起糖豆的好感才以身試法的。
“一開始我們確實佩服他們啊,可是有一次就出事情了,有一隻流浪貓不知死活,明明被打的七竅流血,還不服氣的衝上去,跟他對位的將軍,將軍想發(fā)了瘋一樣,直接要死了他,鮮血噴了一地,很多寵物貓都嚇暈了……”
巧克力似乎又想到了那個恐怖的夜晚,聲音開始有點斷斷續(xù)續(xù)的到最後他不講了,說這個沒什麼意思,我們還是聊點高興的事情吧。
在我想起來高興的事情之前,就有讓我不高興的事情發(fā)生了。
狼哥和安吉拉大駕光臨,一起來探望我這個階下囚了。
“湯飛飛,好久不見啊,雖然我還是看不到你,但是隔著這一層木板,我都能聞到一股作嘔的味道。”
狼哥的開場白永遠是一種隱藏在言語字句中的威脅。
“抱歉了,是我不對,我們爲了懲罰寵物貓,是不容許他們出來放風的,這箱子裡面屎尿混合,味道一定不好。”
安吉拉的話聽起來是在替我解圍啊,這倒是個好兆頭。
“呵呵對啊,我一日三餐,吃喝拉撒全在這裡面了,這味道老酸爽了,狼哥你要趴到這個洞口上試試?”
我量他也不敢!
“這麼無聊了?湯飛飛,我聽說你要聯(lián)合南城反對我,怎麼這麼快又成了囚犯了?”狼哥用鼻子發(fā)出一聲怪笑。
“那有怎麼樣?還記得上一次我做成囚犯的時候,無意中闖出了流浪貓四騎士的名號,不遇到幾隻敗類,怎麼能登上王位呢?”我說道。
“王位是夠嗆了,我看你很快就嘚瑟不起來了,你被看現(xiàn)在安吉拉護著你,很快他就知道你和安可可來這裡的真相了。”
狼哥似乎胸有成竹了,說話都不帶那種言語威脅了,提到安吉拉的時候滿滿的都是憐憫。
“真相?我還是第一次從你嘴裡聽到這個詞,過慣了互相欺詐的生活,我還真是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