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他終於可以出院了。出院當天有很多民衆來看他。
“楚隊長,這是我剛做的湯,您呆會兒吃了。”
“謝謝,麻煩大娘了。”
“也不知道你愛吃什麼水果,就多買了幾樣。你要是喜歡我再去買。”
“我也沒啥好送的,就在門口買了束花。”
“謝謝各位的好意,你們不用這麼客氣的。”
“楚隊長,這些都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我們又不能做什麼。你就收下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嗯,好吃。”
深夜大熊他們來到一家小麪館,“家庭小麪館”,面積不大,只是有六七張桌子。走進去一看,還真的有家的感覺,很溫馨。這時有個美麗的孕婦走了過來,她看起來是這家麪館的老闆娘。
“你們是來吃麪的嗎?不好意思,我們今天打烊了。請明天再來吧。”
就在這時,有個年輕的男子急衝衝地跑過來。“夢兒,我不是說不可以下牀嗎?這萬一摔倒哪兒了,那怎麼好?”
“這不許那不許的,我又不是木頭,再這樣下去我都要生繡了。”
看到男子,他們整整齊齊的站好喊道:“二哥,二嫂好。”,誰能想到眼前這個溫柔的男子,盡曾是給黑道上的風雲人物呢?
“二哥?原來他們是你的朋友啊,怎麼不早說。餓了麼?我這就給你們下碗麪去。”
“夫人,你就不用操心了。來,我扶你上樓睡去,這些事我來做就好了。”
“可是……”,她看他有點生氣的樣子,嘟囔道:“人家還不是爲了你麼,你朋友來了,我去睡覺。這多不好,你讓別人怎麼說。萬一別人認爲我……”
“不會,他們都是我兄弟,不會計較這些的。乖,睡覺吧。”
“可是你不在,我怕。”
“呆會兒過來陪你,晚安。我的大寶貝。”他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還有肚子上,“還有小寶貝。”,她滿足地睡著了。
“二哥。”
“你們這麼晚來找我,該不會是想吃我做的面吧。哈哈哈……”
可是沒人因爲他這個笑話笑,反而一個個都是用悲傷的眼神看著他。
他察覺到不對勁了,問道:“怎麼了,幫裡出了什麼事?”
“二哥。大哥他……”
“廉?”
“大哥他葬身了。”
“什麼,葬身?”
“華東建設意外發生爆炸,發生爆炸大哥就在現場。”
“二哥,大哥他死了。他不要我們這幫兄弟了。”,這句話不知說了多少遍,可每一次說的時候他們們的心還是那麼痛,那麼的悲傷。直到葬禮開始,他們還是無法接受大哥的死去。
“死,死了?這怎麼可能,就他那樣的人怎麼會說死就死呢?不可能,不可能。”
“我們也不敢相信,可這是真的?你不信,打開新聞看看。”
打開瀏覽器,裡面赫然一條醒目的新聞:“華東建設工地意外爆炸,楚氏兄弟一個身亡,一個身受重傷。”
“這都好幾天的新聞了,爲什麼你們到現在纔來告訴我!”
“因爲大哥說無論如何,不管出了什麼事都不能打攪你。”
“不能打攪我,呵呵。”
“二哥……”
“不,這不能怪你們。是我沉浸在自己的小幸福裡,連這樣大的事,都不知道。是我該死,我該死。”
“二哥。你不要這樣。大哥發生意外,我們也很痛心。”
“那原因呢?”
“我們問過楚隊長,他說不清楚,是意外發生的。”
“意外?好一個意外啊。現在你們當算怎麼辦?”
“現在大哥走了,幫裡沒人。我們希望二哥你能夠回去。還有後天是大哥的葬禮。”
“好,我知道了。”
他們走了後,翻遍全家只找到了幾根菸。點上,望著天空。神情落寞。
“咳咳咳,好長時間不抽菸,今兒個到有些不習慣了。”
煙抽了一根又是一根,可這一點點根本就不能麻痹他內心的痛苦。
“老公?”
“把你吵醒了嗎?”
“沒有,沒你我實在睡不著。”,她看見地上的菸頭。“我不是說不可以抽菸嗎?”
“夫人,今晚就讓我抽一次吧。”
看見他痛苦的樣子,不由得問道:“怎麼了。老公。你說出來,夢兒幫你一起分擔。”
面對妻子的柔情,終於他的眼淚再也止不住了。
“夫人,我這心好痛啊!”
第二天葬禮如期舉行了……
莽禮當天,天空不知爲何下起了濛濛細雨,也許他也知道今天是個悲傷的日子吧。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曾經的黑道老大意外去世,由於死者的身份。這裡聚集了很多黑社會人士,其的老大都來了,就連好久沒有現身的吳老也來了。當然獨行俠黃石還是沒有現身。
“想不到連您老都來了。”,嚴老闆說道。(紅燈區的老闆)。
“嗯。”,吳老點頭示意道。
“喲,楚隊長也在啊?”
“正廉是我的弟弟。”,他們這些人來參加“我”的葬禮,肯定不安好心,看來是衝我的位置來的。
“弟弟,哦,對對。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爲了以防他們發生爭鬥,自然有很多警察在守著。黑白兩道第一次那樣全的彙集在一起。
“你們警察裝備那麼全,是在防備我們吧?”,白無常問道。“放心,我們只是來參加莽禮的,不會做什麼的。”
“你們黑道的全都聚集在這裡,附近還有很多居民,我們這些警察不得不防啊。”
“哼,反正就是不放心我們了。你們這些警察就是喜歡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你們說說青幫那小子,我們這些人有哪個做過犯法的事了。”
“做沒做過,您心裡最清楚。”
眼看著黑無常的脾氣就要上來了,嚴老闆上前阻止道:“民警本是一家,現在在這裡都是民,沒有什‘特殊’人士。再者說有你們這些警察在,我們就算想做什也不敢做啊。”
“其他的老大都來了,他們真的是來參加老大的葬禮嗎?”
“我看沒有那麼簡單,除了黃石連一向不諳世事的吳老也來了。”
“他們是來爭奪我們的地盤。哼,現在我們羣龍無首,幫裡很多人都沉浸在悲傷裡,正是衰弱的時候。他們當然想趁這個將我們一網打盡了。”
“該死,這些趁火打劫的東西,一點都不講究道義。”
“在道上誰會和你講究道義,錢纔是王道。除非你有足夠的利益,否則可沒有人講究這些。”
“今天我在這裡由衷的感謝,各位能在百忙之中來參加舍弟的葬禮……”
接下來依照行事的一個一個上前獻花,道別。當悲傷的音樂響起,底下也是哭聲一遍。誰是真哭誰是假哭,又有誰知道了。令人意外的是,林警官躲到後面,用手偷偷的摸了摸眼淚。
今日過後,這個世上只有楚正清了……